譚墨和管玉琴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把冷摯和白沫沫的關係說出來,姑且讓老太太這麽想著吧。
既然改變不了她的想法就采取迂回戰術。
“媽,您先休息一下,我和阿墨一起問問慕容醫生,小翰現在能不能轉移。”管玉琴起身說道。
“去吧,慕容醫生救了小翰,是咱們家的大恩人,要好好謝謝人家。”譚奶奶叮囑道。
“放心吧媽,我們會的。”譚墨開口說道。
二人出了病房。
“玉琴,媽要是知道了冷摯和白小姐的關係,會不會很生氣?”譚墨猶豫了一下問道。
“會,但現在有什麽比小翰的身體重要嗎?”管玉琴淡然的反問,看著譚墨,清澈的眸子滿是堅定。
譚墨偷偷的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老婆這一次是下定決心要護著兒子了。
慕容卓夏的辦公室。
“如果醫療設備先進,轉移是可以的。”慕容卓夏聽完二人的講述,答道。
“那我們這就去辦手續了,辛苦慕容醫生了,非常的感謝。”譚墨鄭重的說道。
“譚先生,您客氣了,我做的都是醫生的本職工作。”慕容卓夏急忙起身,謙遜的說道。
“慕容醫生真是醫德高尚,人長得又英俊,您太太真是幸福。”管玉琴笑著說道。
“我,還是單身。”慕容卓夏臉色微紅,他剛剛恢複了單身生活,不知道怎麽在管玉琴提起‘您太太’三個字的時候,腦海中竟然出現了鬱朵兒的樣子。
“您竟然還是單身,太意外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一定給慕容醫生介紹一個各方麵條件都很好的女孩子。”管玉琴眼睛一亮。
“譚夫人,不麻煩您了。”慕容卓夏哪裏想到管玉琴會提出給自己介紹女朋友,急忙拒絕。
“慕容醫生您放心,我一定會把好關,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管玉琴笑嗬嗬說道,全當慕容卓夏是在害羞。
“譚夫人,真的不用……”
“慕容醫生您先忙,我們去辦手續了。”管玉琴不等慕容卓夏說完轉身就走,給慕容卓夏介紹女朋友一下子就成了管玉琴的生活重點。
譚墨和管玉琴並肩走著,“你還真要給慕容醫生介紹女朋友啊?”
“當然,慕容醫生人品好,長得好,醫術好,什麽都好,誰能嫁給他那是他的福氣,他又救了小翰一命,我一定會好好給他選個老婆。”管玉琴堅定的說道。
譚墨見自己老婆這麽熱情,也沒說什麽打擊她的話,辦了手續,二人一起回到病房。
“白小姐,我們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等下可以出發了。”管玉琴說道。
“好。”白沫沫起身收拾譚司翰的東西,整理好裝在箱子裏。
“我也回家去收拾一些小翰的衣物,過會,來樓下接你們。”管玉琴起身,和譚墨一起離開。
一個小時之後,譚司翰跟父母上了商務車,白沫沫和顧子明依舊是來時候的那輛車。
“白小姐,你臉色不大好,沒事吧?”顧子明見白沫沫臉色蒼白的不像樣,關心的問道。
“沒事的。”白沫沫咬著唇答道,她來月事了,在醫院的時候發現的,好在包裏有衛生巾,但卻控製不住痛經。
白沫沫本來沒有痛經的毛病,那年懷著孕,意外從樓梯上摔下去,她的身體受到重創,加上之後又出了一些狀況,她血虧的嚴重,所以每個月的那幾天都痛的厲害。
“您真的沒事嗎?需要喝點水嗎?”顧子明試探著問道,沒來由的有些緊張,這可是老大的心頭肉,萬一有個什麽閃失,自己就準備去非洲過年吧。
“不,不用了。”白沫沫靠在椅背上吃力的喘著氣,痛感自腹部襲來,迅速的蔓延全身,她確實想喝水,不過車子上的都是冷水,喝了隻會加重疼痛。
“我快點開車,咱們很快就到莊園了。”顧子明說道,腳下一踩油門,加速了,同時抽出一隻手給自家老大發了信息,告訴她白小姐不舒服。
冷摯看見信息刷就跳了起來。
“快去把寒冬給我叫來。”
“是。”傭人應聲離開。
沒一會寒冬就到了客廳。“我說,冷少,沫沫不在你一個人無聊是吧,非把我折騰出來。”寒冬正在實驗室做實驗,被硬生生的打斷,心情不爽極了。
“沫沫不舒服,子明說臉色很難看,你跟我去門口等。”冷摯音落人已經往外走了。
寒冬鬱悶的跳腳,大哥,我是大夫不是迎賓,好不……
好在,二人在門口沒多久,顧子明的車子就到了。
“沫沫怎麽樣了?”冷摯上前拉開副駕的車門,關心的問道。
白沫沫微微愣了一下,才想到可能是顧子明告訴了冷摯,“我沒事,有點肚子痛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身體不舒服還折騰什麽,先進去,讓寒冬給你看看。”冷摯大手握著白沫沫的小手,她的手冰涼涼的,小臉也蒼白極了,看得冷摯心疼極了。
“我不要……”白沫沫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自然不好意思讓寒冬檢查。
商務車也停在了莊園門前。
管玉琴和譚墨扶著譚司翰下車。
譚司翰目光落在冷摯的手上,他正握著沫沫的手,而沫沫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很順從,譚司翰胸口發悶,冷摯,冷摯就是那個時候救了沫沫一命!要是換成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衝過去保護沫沫,隻是那個機會沒有落在自己的頭上。
“寒冬,給他看看。”冷摯看了一眼譚司翰說道。
寒冬明白自己的使命,任命的帶著人走過去,讓譚司翰躺在了擔架上。
這邊,冷摯直接牽著白沫沫的手朝臥室走去,她已經不舒服了,照顧病人這種事交給病人的父母做正好。
白沫沫肚子痛的厲害,跟著冷摯就走了,沒來得及考慮譚司翰的感受。
譚司翰鬱悶極了,被寒冬帶著去了治療區,一通檢查之後,被安頓在了客房裏。
管玉琴和譚墨跟著照顧。
“醫生,我兒子怎麽樣?”管玉琴關心的問道。
“譚夫人,您不用過於擔心,譚公子沒什麽大礙,先前的手術很成功,靜養,配合著吃些中藥調理一下,很快會痊愈的。”寒冬笑著說道。
“真的,太感謝了。”管玉琴激動的都要哭了。
“沒事就好,你也別太擔心了。”譚墨大手落在管玉琴的肩上安撫道。
“恩。”管玉琴點點頭,“我留下來照顧小翰,你去醫院陪媽吧,她年紀大了一個人不行的。”管玉琴對譚墨說道。
譚墨欣慰的點點頭。
“媽,你跟爸一起回去吧,這裏沫沫會照顧我的,他那麽大一個公司要管,每天跑醫院他會吃不消的。”譚司翰忽然開口說道。
“可是……”管玉琴有些擔憂的開口,剛剛在門前,冷摯和白沫沫的關係,他們都看的清楚,這裏又是冷摯的地方,他會讓白沫沫來照顧譚司翰嗎?
“譚夫人不用擔心,這裏還有我們。”寒冬自然看得出管玉琴的擔心,笑著安撫道。
管玉琴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畢竟譚墨年紀也不輕了。
本來譚墨想跟冷摯親口道謝,被寒冬攔了下來,“沫沫身體有些不舒服,冷少這會陪她,誰也叫不出來,二位先回去就是,人是冷少讓帶進來的,在莊園裏就一定會得到最好的照顧。”
“麻煩醫生了。”譚墨也沒再堅持和管玉琴一起離開了莊園。
客房裏剩下譚司翰和寒冬兩個人。
“沫沫怎麽了?”譚司翰開口問道,語氣中滿是關心。
“可能是這兩天來回折騰累到了,你也知道她剛剛才出院不久,這麽折騰身體肯定是吃不消的,我過去看看,你好好休息,別讓她擔心。”寒冬叮囑道,每一句話都說的正在點子上。
譚司翰自然舍不得白沫沫身體受苦,點點頭,配合的呆在客房裏。
白沫沫的臥室。
就是冷摯臥室的隔壁,她縮在被子裏,手腳都冰涼冰涼的,感覺全身的血液都不知道流到哪裏去了,冷的厲害。
“怎麽回事,沫沫你在發抖。”冷摯眉頭緊蹙。
“痛,痛經……”好半晌,白沫沫才吐出兩個字。
“痛經?”冷摯自然不知道痛經是怎麽一回事,應該怎麽處理,“我去問問寒冬怎麽辦。”刷的起身。
“不,不用,我想喝熱紅糖水。”白沫沫咬著唇說道。
“我這就去弄。”冷摯急匆匆的衝下樓,讓人找了紅糖,又問了問廚房的人紅糖水怎麽衝,忙活了一陣才端著杯子上了樓。
白沫沫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冷摯將手裏的杯子放在床頭,大手輕輕的落在她的小手上,該死,怎麽就那麽冰!伸手到被子裏更是冰涼一片。
冷摯吸了幾口氣,脫了外衣長褲,直接鑽進了被子裏。
他的身體很暖,白沫沫全身冷的厲害,感覺到有一個暖爐在靠近自己,本能的貼了過去,小腦袋靠在他的胸前。
冷摯身體一僵,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
大手落在她的小腹上,很快白沫沫緊蹙的眉頭,微微舒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