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酒店。
顧心和顧城北爭執之後,頹廢的坐在沙發上,沒多久龍翔宇就回來了。
“回來了龍哥。”顧心起身接過龍翔宇的衣服。
“怎麽了,看起來情緒不怎麽好。”
“和父親吵了兩句。”顧心緩緩的說道,她眼眶微紅,想著自己不爭氣的弟弟,添亂的父親,真是苦到了心裏,如果不是他們自己何至於精心算計為了金錢放棄了那麽多。
如果當初不是他們,自己怎麽會放棄自己那麽愛的墨景書去找墨鶴庭換錢。
結果呢,他們不但不感激自己的付出,還把一切當成是理所當然,憑什麽……
“為了顧言的事?”龍翔宇拉著顧心的手坐下。
顧心點點頭。
“我能理解,大過年的孩子在監獄裏,做父親的肯定是著急的,別太計較了。”龍翔宇安撫。
“龍哥,你不知道我父親他……”顧心話到嘴邊停住了,重重的出了一口氣。
“做了什麽事?”龍翔宇就是人精,他怎麽會看不出顧心的話裏有話。
“他找人綁架墨景書收養的孩子,結果人在商場就被抓住了。”顧心歎了一口氣說道。
“糊塗!”龍翔宇眉頭一簇。
墨家豈是好惹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就要做好被處理的準備。
“他這麽做,顧言在裏麵的日子會很難過。”龍翔宇悶悶的說道,“以墨景書的聰明,肯定猜到是你們的動作,到時候,他要對付的就會是顧言。”
“我知道,龍哥,怎麽辦,墨景書會不會殺了顧言!”顧心緊張的問道。
“殺人到不至於,不過顧言這幾天肯定會吃苦。”龍翔宇自然知道監獄裏的各種黑暗,環著顧心,“心兒,你父親的事,你跟他說說,讓他暫時不要插手,我們的計劃已經很明確,萬一中間惹惱了墨景書,出了什麽偏差,最後吃虧的還是顧言。”
“我知道了,龍哥,我會好好約束父親。”顧心靠在龍翔宇的肩膀上,緩緩的出著氣,自己能依靠的隻有眼前的這個男人了,她必須不惜一切代價,留住他。
“心兒,雖然最近的事情比較多,但你也要記住你是一個孕婦,注意自己的情緒,我可不希望我們的孩子出生之後不愛笑。”龍翔宇笑著說道。
“嗯,我會的,會好好保護孩子。”顧心跟著笑起來,心裏覺得很舒服。
維爾斯莊園。
吃過晚飯,白沫沫正準備回樓上看書,她是一個很安靜的人,不喜歡太吵,也不會製造熱鬧,給她一本書,一個角落,她可以過上一整天。
“沫沫。”
“有事?”
“跟我過來。”冷摯起身走在前麵,雙手抄兜,有點小得意的模樣,不過跟在他身後的白沫沫並沒有看到。
“冷摯,去哪?”白沫沫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冷摯神秘兮兮的一笑。
白沫沫努努嘴,還是這麽喜歡賣關子。
跟著他,在莊園裏走了一段路,雖然在莊園住了一段時間,但白沫沫對這裏依舊不熟悉,她去過的地方很有限,自己的房間,醫療區,還有曾經冷摯的玫瑰花房和陽光房。
這次去的地方和之前去的地方路徑都不一樣。
在一棟獨立的玻璃建築前,冷摯停住了腳步。
白沫沫眨眨眼,不明所以。
“閉上眼睛。”冷摯轉過身,對白沫沫說道,路邊的燈光不算很明白,所以他微紅的臉頰白沫沫看的不清楚。
“幹嘛?”
“把你賣了。”冷摯打趣道。
“冷摯……”白沫沫鬱悶的輕喚。
“閉上眼睛,乖。”冷摯的手落在白沫沫的眼睛上,她的睫毛很長像是小刷子一樣,刷在自己的掌心也刷在自己的心裏。
白沫沫不得不順從的閉上眼睛。
小手也落在冷摯的掌心。
“慢慢走,台階,上,很好。”冷摯一邊拉著白沫沫一邊指揮著她行走。
白沫沫聽見開門的聲音,跟著冷摯走進去,空氣彌散著濃鬱的香氣,她長睫顫了顫,睜開了眼睛。
房間,到處都是紫色的薰衣草,在這樣的季節也開的旺盛極了,空氣中都是薰衣草的香氣,半空中點綴著五顏六色的彩燈,美麗極了,炫目極了。
“冷摯……”
“喜歡嗎?”冷摯環著白沫沫,柔聲問道,他偷偷讓墨景書問了白竹風的,知道白沫沫最喜歡的花是薰衣草,最想去的地方是法國的普羅旺斯。
於是冷摯就製造了今晚的驚喜,他讓人從法國空運回來大批的薰衣草,親自照顧,讓他們為白沫沫綻放。
白沫沫眸子微微濕潤,用力的點了點頭。
薰衣草的花語,等待愛情,守望愛情。
“沫沫,隻要你喜歡的我都願意為你守候。”冷摯輕輕的將白沫沫帶進自己的懷裏,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聽著自己的心跳,每一次強健有力的心跳,為她而跳。
冷摯的深情,讓白沫沫有些慌亂,她明顯的不知所措,沒人知道,白沫沫之所以喜歡薰衣草,是因為,陸展徹去法國出差的時候,專門給她帶了幾朵,這是他第一次送花給她,也是唯一的一次。
大片大片的薰衣草,讓白沫沫忍不住想起當年的事,想起陸展徹……
白沫沫想,那個時候他也是喜歡自己的吧,不然不會想起給自己帶禮物,唇角微微揚起一抹苦澀,她低著頭,冷摯沒有看到,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驚喜,讓白沫沫想起了陸展徹。
“沫沫,有沒有感動到想要嫁給我?”冷摯打趣的開口。
一低頭才發現白沫沫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淚流滿麵。
“傻丫頭,哭什麽呢。”冷摯心口一陣酸澀,抬手擦掉她的淚,輕柔的小心的,“太感動了也不用哭,親親我就好了。”
白沫沫瞪了一眼冷摯,“明天就過年了,你不用陪你的家人嗎?”
“我父母都在國外,他們有一大群人陪著,不差我一個,今年我的任務就是好好陪你。”冷摯笑著說道。
“謝謝。”
“不用客氣。”
二人相視一笑。
“明天就過年了,你有什麽新年願望,說出來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幫你實現。”冷摯拉著白沫沫的手在花房裏的長椅上坐下。
白沫沫抬眸,晶亮的眸子看著遠處的繁星,願望,她的願望,每年都會許下,隻是五年了,從來沒有實現過,以至於她現在都不想許願了,許了就會期待,期待帶來的隻是失望……
“不如這樣,明天帶你去遊樂場玩吧。”冷摯忽然提議道。
白沫沫眸子一亮,她基本沒怎麽去過那一類的地方,她方向感不好,又嫌人多……
但畢竟是年輕的女孩子,玩,都會向往。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同意了,明早吃過早飯就帶你去。”冷摯笑眯眯的說道,顯然為自己讓白沫沫有了期待,而開心。
“好,你的身體沒問題嗎?遊樂場人很多的。”白沫沫關心的問道。
“身體,早就沒問題了,要不晚上你試試?”冷摯目光在白沫沫的胸前流連。
“流氓……”白沫沫本能的抬手擋了一下。
“哈哈,你又不是沒穿,擋什麽?”冷摯顯然不準備這麽輕易的放棄打趣白沫沫的機會。
“你……”白沫沫紅著臉,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應答。
“沫沫……你真的好美。”冷摯慢慢的靠近輕輕的一吻落在她的臉上,他想緊緊的抱著她,用力的吻著她,卻又怕自己的唐突把她推得遠遠的,隻好小心翼翼的靠近。
“冷……冷摯……我,累了,回去休息吧。”白沫沫身體有些僵硬,其實她還是在排斥他的親近。
冷摯默默地歎了一口氣,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要著急,不要著急,慢慢來,她一定會是自己的。
“好。”
二人起身一起回了別墅主樓。
“你們倆去哪了?”寒冬正在客廳裏無聊的看電視,見二人回來,起身問道。
“出去轉轉,怎麽,你有意見?”冷摯涼颼颼的看了寒冬一眼。
寒冬打了一個寒顫,這是被拒絕了節奏……
“沒有,這不是一個人無聊,想找你們打麻將的……”寒冬笑眯眯的問道,看向白沫沫。
“我不是很會。”白沫沫答道。
“沒關係,我們可以教你的。”寒冬急忙說道,“一會叫上管家再找子明,咱們四個一起玩,冷少和你一把牌,贏錢算你的,輸了算他的,怎麽樣,我這個提議不錯吧。”寒冬笑嗬嗬的看著白沫沫,又掃了一眼冷摯,那意思,看見沒,我在幫你。
冷摯神色果然舒緩了一些。
“玩一會吧,現在睡覺還早,玩到十點,咱們就上樓休息。”冷摯對白沫沫說道。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白沫沫也不好拒絕,點頭答應下來。
寒冬急忙叫人。
不一會,管家,顧子明就到了,一行人到了休閑室。
麻將桌四人坐下,冷摯坐在了白沫沫的身後。
“別緊張,他們幾個水平都不怎麽好,馬上就過年了,多贏點錢,今年一年的運勢都是旺的。”冷摯大手落在白沫沫的腰間,親昵的說道。
餘下三人忍不住嘴角輕抽,冷少,你這麽重色輕友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