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那麽大的拍門聲,阮梓熙自然也是聽見了,詫異的看向白沫沫。
“噓!”白沫沫急忙捂住阮梓熙的嘴,她不想見冷摯,也不想聽他解釋,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的朋友是那樣的,他也一定是那樣的。
所以這樣的男人還是離自己越遠越好。
冷摯敲了一會門,見裏麵沒有動靜,用備用鑰匙打開了門,打開燈,“沫沫!”
冷摯直接衝進了臥室,沒有人,但是一旁扔著的那身衣服是她今天穿的,可以確定的是,她回來過,之後又出了?
冷摯鬱悶的走到客廳,繼續打白沫沫的電話,眼睛四處看著,瞥見茶幾上的兩塊東西,嘴角一抽,是白沫沫的手機,拆了電池。
冷摯想沫沫一定是氣急,要不然以她的脾氣,不至於這樣。
想想今天早上的和諧一幕,再想想白沫沫被氣走的一幕,冷摯現在恨不得拆了嶽少!
好巧不巧,電話響起。
嶽少!
冷摯咬牙切齒的接通電話。
“你幹嘛!”
“冷少,誤會,誤會,我是真不知道你是認真的,你在哪呢?嫂子在哪呢?讓我親自登門請罪。”嶽少陪著笑。
登門請罪?
冷摯眉頭微蹙,這個提議不錯。
“哼,大過年的,嶽少不用回家陪你們家老佛爺?”冷摯涼涼的問道。
“現在誰也沒有把嫂子哄好了重要,你在哪,我這就過去,拿出誠意給嫂子看。”嶽少急忙說道。
冷摯是不能得罪的,一起玩歸玩,要是真的把他惹急了,以冷家的能力,滅了嶽家也不過是微微用點力的事,當然這些話是嶽家老佛爺親口對他說的。
“我把地址發給你。”冷摯掛斷了電話,按照他的邏輯,沫沫是一個善良好相處的人,隻要嶽少誠心誠意的道個歉,沫沫心軟一定會原諒他的。
白沫沫鬱悶的坐在阮梓熙的沙發上。
“梓熙,你過年不回家的?”白沫沫問道。
“前幾天剛剛接了一個稿子,過完年就要,我就沒回去。”阮梓熙給白沫沫倒了一杯熱水。
白沫沫接過握在掌心。
“那個人?”
“我能不能在你這躲幾天?”白沫沫抬眸問道。
“當然可以。”阮梓熙和白沫沫做鄰居有兩年多了,兩個人始終都保持著很友好的狀態,之後白然在這住的時候,阮梓熙幾乎成了兩個人的禦用廚師。
隻是可惜,後來白然還是和方子言和好了。
沫沫真的惋惜了一陣子,不過她也明白,白然愛的人是方子言,女人一般在愛情麵前都是沒有理智的。
緩緩的吐了一口氣,自己不也是如此。
“你買了很多東西,我們包餃子吧?”白沫沫提議道。
“好。”阮梓熙輕笑,將東西拎到廚房,兩個人一起整理,很是默契。
“想吃什麽餡的餃子?”阮梓熙問道。
“我喜歡吃白菜肉的,你呢?”
“我還以為沫沫喜歡吃素的。”阮梓熙打趣道。“我喜歡吃韭菜雞蛋的。”
“那就包兩樣餡。”白沫沫笑著說道,將食材準備好。
兩個人洗了手開始包餃子。
都是比較安靜的人,在一起忙碌著,偶爾聊上幾句,像是多年的老友一樣,不覺得尷尬,這樣的氛圍讓他們都覺得很舒服。
他們這邊氛圍不錯,隔壁的氛圍完全相反。
冷摯等了一個小時還不見白沫沫回來,嶽少小心翼翼的陪著。
“冷少,嫂子會不會是去朋友家了?”
冷摯鬱悶的瞪了他一眼,頗有幾分想要剮了他的念頭!
拿出手機,迅速的撥通了墨景書的電話。
“冷少。”
“墨少,沫沫在不在你們家?”冷摯開門見山的問道。
墨景書眉頭輕挑,看了一眼正在和小風玩的白竹風,起身到了庭院裏,“沫沫怎麽了?”
“唉,一言難盡,我們鬧了點別扭,然後我找不到她了。”冷摯一邊說著一邊白了嶽少一眼。
嶽少急忙賠笑,表示自己態度好極了。
“她沒在我這,現在這麽亂,你怎麽還添亂呢?”墨景書眉頭輕蹙。
“唉……”冷摯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快去找人。”墨景書說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調整好心態進了房間。
白沫沫和阮梓熙已經包好了餃子,阮梓熙在廚房準備年夜菜。
“梓熙,電話借我用一下。”
“好,在茶幾上,自己拿。”
白沫沫走到客廳拿起電話,撥通了白竹風的電話。
墨景書幫白竹風那電話看著完全陌生的號碼,眉頭微蹙,還是送了過去。
“你好。”
“竹風,我是沫沫。”
“沫沫,這個電話是?”
“朋友的。”白沫沫說道。
“你怎麽?”白竹風略微詫異的問道。
“新年快樂,我在朋友家裏住兩天。”白沫沫自然明白白竹風的疑問,隻是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答的好,簡單的帶過。
“哦,也好,新年快樂,初四我約了小蝶,小然也差不多回來,咱們一起聚聚吧?你時間可以嗎?”白竹風問道。
“嗯,可以的。”白沫沫應聲,“竹風,不要把我的號碼給冷摯。”
“好。”白竹風答應的同時看向墨景書。
墨景書立刻舉起雙手表示自己唯老婆的話是從。
白竹風滿意的點點頭,掛斷電話。
“剛剛是不是冷摯給你打的電話?”白竹風多聰明的人,從沫沫的電話知道她不在莊園了,剛剛墨景書特地出去接了電話,就表示他有事不想讓自己知道。
“是,老婆你真是太聰明了。”墨景書嗬嗬一笑。
“他們怎麽回事,冷摯怎麽又把沫沫氣走了。”白竹風不滿的問道。
“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既然沫沫沒事我給冷摯報個平安總行吧,要不然他還滿世界的找沫沫……”墨景書小心的請示道。
白竹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那是活該!”
“老婆……”
“你打一個試試看!”白竹風看著墨景書,涼涼的說道。
“不打,堅決不打,誰讓冷摯自己總是把握不好,讓我們跟著操心,活該他過不好年。”墨景書立刻賠笑說道。
於是,本來冷摯有一個機會知道白沫沫平安無事,卻被白竹風按住了……
公寓。
白沫沫又給陸成銘打了電話。
陸成銘過年自然是要回陸家的,他和藍蝶商量了許久,藍蝶還是不同意跟他回家,於是陸成銘隻能鬱悶的一個人回家。
“二哥。”
“沫沫,你換了號碼?”陸成銘在他的房間裏。
“沒有,這個是朋友的,我暫時住在他那。”白沫沫解釋道。
“你沒在維爾斯莊園嗎?”陸成銘問道。
“沒有,二哥,如果冷摯找你的話,你不要告訴他我的消息,我不想讓他知道。”白沫沫說道。
陸成銘頓了一下,他看的出冷摯對白沫沫是認真的,雖然他一直都說支持白沫沫尋找自己的幸福,但是私心還是希望沫沫能夠等著陸展徹,他自然不會願意相信,陸展徹已經……
“好,二哥不會告訴他。”
“謝謝二哥,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二哥給你準備了紅包的,過幾天見麵的時候給你。”陸成銘寵溺的一笑。
“好啊,謝謝二哥。”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陸成銘回身,陸夫人正站在門口,眸子微微濕潤。
“媽……”
“跟沫沫打電話呢?”陸夫人問道,聲音微顫,對於這個養女,她其實是發自內心喜歡的,從白沫沫到了陸家,就一直很溫順很貼心,和陸夫人一起出去的時候總是把陸夫人照顧的很好。
陸夫人一直想,以後一定要給沫沫找一個好的婆家才能配得上她,如果不是陸展徹的關係,她和沫沫一定會一直是很好的一對母女,可是……
“嗯。”陸成銘點點頭。
“你,你勸勸她,回來讓媽看看,轉眼都六年了,這孩子一步也沒踏進陸家的大門,每年都會還一部分錢,媽知道,她心裏恨,想把陸家的撫養費還清,和咱們徹底的劃清界限。”陸夫人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眼淚。
“媽,當年的事,你讓沫沫怎麽不恨?”陸成銘扶著陸夫人坐下,歎了一口氣說道。
白沫沫有那麽強烈的願望要留下陸展徹的孩子,陸家老夫人,陸夫人還有陸先生,一起抓著她去墮胎,看著曾經那麽親戚的一家人那麽殘忍的逼迫她,白沫沫怎麽接受的了……
“你以為這麽多年,我們不後悔嗎?當時為了保全顏麵我們也是鬼迷了心竅,要是當年我們不那樣,過年還是熱熱鬧鬧的,我的孫子都已經五歲了!”陸夫人歎了一口氣。
陸成銘跟著沉默下來。
“成銘,現在沫沫隻跟你聯係,你勸勸她回來吧,媽會盡力補償她。”陸夫人抓著陸成銘的手。
“媽,大哥一走這麽多年,沫沫的生活好容易恢複了平靜,還是不要打擾她吧。”陸成銘良久開口說道。
“唉!你說的容易,那個孩子我從十歲養到二十歲,有感情的。”陸夫人說著就哭了起來。
陸成銘急忙抽出紙巾遞給陸夫人,“媽,別哭了,大過年的,我會盡量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