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洛兗手術成功的消息,白竹風和墨景書直接趕到了重症監護室的門口。
慕容卓夏看見白竹風,急忙迎上,“竹風你怎麽了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
“卓夏,我沒事,洛警官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白竹風神色有些哀傷。
“原來他是……”慕容卓夏擔心的看著白竹風,“你身體沒關係嗎?有沒有嚇到?要不然也住院觀察一天吧,懷孕初期一定要很小心的。”
“慕容醫生說的對,今晚就住院吧,洛警官這邊有消息我們也能隨時知道。”墨景書立刻應聲,他現在也緊張的不得了,萬一白竹風或孩子有什麽狀況他真是萬死難辭其罪!
出來玩的時候,就應該讓保鏢貼身保護著,怎麽能自己不在身邊保鏢也遠遠地跟著呢,真有事的時候,根本就來不及過去。
“卓夏說的對,你今晚就住這,洛先生,洛夫人先回去休息吧,你們上了年紀身體不好,晚上這邊有護士。”白沫沫看看譚司翰說道。
“不,不行,我不回去,我得守著阿兗……”譚月嶸拒絕道。
“那,也開個病房吧,你們二位也住下休息一下,洛先生看起來臉色不好,最好也檢查一下。”白沫沫說道。
這個提議,大家都同意了。
重症監護室不允許家屬探視,譚月嶸和洛父就在病房暫時住下,墨景書和白竹風也住下,墨景書抽了不少血,護士給打上了葡萄糖,白竹風這邊沒什麽反應就靠在沙發上休息。
白沫沫、樂樂和另外兩個警察陪著譚月嶸,譚司翰和顧子明帶著洛父去檢查了一下身體,果然血壓心跳樣樣都高,醫生給配好了藥,準備過會回去掛水。
“洛夫人,喝點水,吉人自有天相,洛警官一定可以創過這一關的。”白沫沫給譚月嶸倒了一杯水。
“唉,我當初就該堅決的不讓他考警校,如果和司翰一樣學金融多好,又能幫家裏賺錢,還安全,社會地位也高,哪像現在做個小警察,他不肯靠家裏,處處受氣。”譚月嶸接過水杯,忍不住說道。
“洛夫人,恕我直言,每個人在年輕的時候都會有屬於自己的夢想,如果一個人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追求夢想,那麽就算是賺再多錢的也得不到此一刻的快樂。所以,追求理想並且能夠得到家人的支持,是幸福的,所以洛夫人,你們當初並沒有做錯,洛警官的堅持是很值得人敬佩的。”白沫沫緩緩的說道。
屋子裏的幾個人都看著她,雖然她是安靜的站在那卻像是一個發光體一樣,溫暖了大家。
譚司翰站在門前唇角勾起一個弧度,這就是沫沫,她能夠用她的方式去開解任何人。
洛父也頗為欣賞的看著白沫沫,又看了一眼譚司翰,自然譚司翰眼中那種癡迷的光芒他看得清楚,心裏盤算著她該不會就是嶽母口中的那個女老師吧,如果真的是,他現在也是支持譚司翰和白沫沫在一起的。
“你說的對。”半晌,譚月嶸應聲,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心裏壓著的石頭似乎輕了許多。
“姑姑,姑父需要掛水。”譚司翰開口道。
“怎麽回事,是不是心髒的問題?”譚月嶸急忙起身。
“沒什麽大事。”洛父安撫的說道,看向樂樂三人,“幾位警官辛苦你們了,晚上我們夫妻都在,也有醫生護士,你們都先回去吧。”
“好,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樂樂應聲和兩個同事一起離開,她內心糾結極了,她喜歡洛兗,原本她以為自己和洛兗是有機會的,自己年輕也算是漂亮,家庭條件還不錯,母親是高中老師父親是教授,她以為洛兗也是一般家庭出身,他們在一起正正好好,卻不想,洛兗竟然是出身豪門……
“沫沫,這邊沒事了,我們也回去,冷少還在車裏等你。”顧子明見沒什麽事,開口說道。
“好,洛先生洛夫人,我先回去了,你們好好休息。”白沫沫開口道。
“好,謝謝你了。”譚月嶸說道。
譚司翰送二人出門,心裏苦苦的,他不知道冷摯為什麽不肯進醫院,卻知道他一直在等著沫沫,“沫沫,好好照顧自己。”
“恩,我會的。”白沫沫回眸一笑,跟顧子明一起去同白竹風道別,說她明天早上過來送飯,就離開了。
車子上。
冷摯一直等在那,今天的事他自然是全知道了,想不到那個李康竟然那麽大膽還買了槍,現在還有一個找不到的柳藝子,竟然讓兩個毛毛蟲攪了一鍋湯!
冷摯發了兩條信息出去,讓人全麵尋找柳藝子的行蹤,現在李康涉嫌的是故意殺人罪,而柳藝子就是指使殺人罪,兩個人都注定要在監獄裏度過餘生!
本來冷摯可以直接處理了柳藝子,隻是他知道這樣的方式沫沫不喜歡,讓人抓到人之後直接送去警察局。
“回來了。”冷摯看見白沫沫上車,開口問道。
“恩,石頭哥哥先送我去一下超市,我要買菜。”白沫沫應聲接著對顧子明說道。
“好。”
“那位警官和墨少他們怎麽樣?”冷摯看著白沫沫問道。
“洛警官暫時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竹風沒事,景書抽了血正在打葡萄糖,應該也無大礙,明早我得來給竹風送湯。”白沫沫說道,像是以前她和冷摯在一起的相處模式一樣,她會很認真的告訴他,她的行動。
“好,我送你。”冷摯笑著應聲。
白沫沫點點頭,沒再說話,靠在靠背上,心裏亂糟糟的,不知道怎麽了,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生活不安靜了,這種變化,其實她是不喜的,希望很快這些事情會過去,她還是曾經的那個白沫沫。
曙光醫院,醫生辦公室。
慕容卓夏撥通了鬱梓奇的電話。
“卓夏什麽事?”
“梓奇,我這裏有一個病患剛剛手術完,24小時是關鍵時候,我不能離開醫院,朵兒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能不能麻煩你過去陪她。”慕容卓夏說道。
“行,我馬上過去。”鬱梓奇應聲,掛斷了電話。
慕容卓夏又給鬱朵兒打了電話,兩個人現在的關係很好,雖然慕容卓夏偶爾還是會想白竹風,但是次數已經在減少,他告訴自己,朵兒是自己孩子的母親,自己對她和孩子是有責任的,也正在準備年後的婚禮。
“卓夏。”鬱朵兒像是剛剛睡醒午覺的樣子,聲音糯糯的。
“朵兒,是才睡醒嗎?”
“恩,最近太嗜睡了。”鬱朵兒說著打了一個哈欠。
“我今晚不能回去,給梓奇打了電話,他一會過來陪你。”慕容卓夏說道。
“醫院有病患了啊?”鬱朵兒問道。
“恩,是一個警察為了救人自己中彈了,剛剛做了四個小時的手術才搶救回來,不過還沒度過危險期,所以我必須留院。”慕容卓夏解釋道,說的比跟鬱梓奇說的還要詳細。
“偉大的人民警察!卓夏你一定要把他治好,加油,加油!”鬱朵兒揮舞著小拳頭說道。
“我會的,隻是不在你身邊,有點擔心,你晚上要乖乖的,不要踹被子,要是實在控製不好就把空調的溫度打的高一點,記住了嗎?”慕容卓夏叮囑道。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鬱朵兒甜甜的一笑。
“好了,孕婦不要打太長時間的電話,掛了吧,乖。”
鬱朵兒這才依依不舍的掛斷了電話,唇角始終都掛著幸福的笑,看吧,她也有守的雲開見月明的時候。
VIP病房。
墨景書剛掛完葡萄糖,電話響起。
墨鶴庭。
“爸。”
“竹風沒事吧?”
“沒事。”
“你呢?”
“也沒事,孩子也沒事,我們都很好,爸不用擔心。”墨景書說道。
墨鶴庭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今天的事我已經讓人處理了。”墨鶴庭淡淡的開口。
墨景書明白墨鶴庭的意思,他親自出手了,李康注定再也離不開監獄,柳藝子也很快就會落網,他和竹風的身邊會多一些保護的人,以及將這件事壓下來,這些父親都會安排。
“謝謝爸。”
“救了竹風的警察怎麽樣了?”墨鶴庭問道。
“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我有點不放心竹風的身體,今晚我們在醫院觀察一個晚上,沒有問題的話,明天就回家。”
“也好,醫院總是比家裏安全一些。”墨鶴庭說道,“小風我會照顧。”
“好,辛苦你了爸。”墨景書說道。
“一會我讓管家給你們送些湯湯水水過去,王媽熬了一下午的,多給竹風喝一點補一補也壓壓驚。”墨鶴庭說道。
“好。”
二人又聊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而此時白竹風正睡得酣暢淋漓,完全不知道墨景書接了一通電話。
墨景書看著白竹風的睡顏,見她睡得安穩,懸著的心才算還徹底的放了下來。
墨宅。
“我去送就是了,別折騰管家了,他歲數大了,舅爺,舅舅和小舅媽怎麽會遇到槍擊事件的,他們真的都沒事嗎?”夏鈺容緊張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