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風伸手從後座拿起了袋子,翻出了幾樣小零食,吃了起來。
“沫沫,你真是太貼心了。”
“我知道。”白沫沫抿唇一笑。
“現在沫沫真是越發的不矜持了。”
“要那麽矜持幹嘛?”
兩個人一說一笑,看起來格外的動人。
右斜後方的車子上,墨景書看著白竹風的笑顏心裏酸澀的厲害,竹風,沒有我你怎麽依舊可以那麽開心,而我為什麽就不行呢。
墨景書看見白竹風和白沫沫出門立刻下樓開車跟著,他開的車是特地讓藍天準備的和從前的車子不一樣,加上深色的車膜外麵看不清裏麵。
唉,墨景書歎了一口氣,繼續跟著白沫沫的車,看方向她們似乎不是回公寓的。
半個小時之後,白沫沫的車停在了阿婆灣火鍋店門前。
墨景書悶悶的看著白竹風和白沫沫興致勃勃的進了火鍋店,懷孕可以吃火鍋嗎?那種東西到底衛不衛生,這麽一點小門臉……
他各種糾結擔心。
前麵的二人渾然不知,歡快的進了火鍋店,果然如她們所料因為還沒開學所以火鍋店的人不是特別的多。
“白老師有段時間沒見了。”老板娘認識白沫沫,一見麵就熱情的打著招呼。
“是啊,好久沒來了。”白沫沫笑著拉著白竹風找了一個靠窗子的位置坐下。
“白老師帶朋友照顧生意,今天給你全單八折。”老板娘笑嗬嗬的說道。
“那就謝謝老板娘了。”白沫沫拿起菜單選了幾樣自己喜歡了有點了幾個白竹風喜歡的,將菜單遞給她,“看看還需要填什麽。”
白竹風加了幾樣就把菜單給了老板娘。
“我記得那時候還有酸梅汁的。”白竹風想起那股酸酸的味道,一臉的期待。
“這位小姐以前也光顧過嗎?”老板娘看看白竹風,一時間想不起見過她。
“很多年前了。”白竹風笑著應聲。
“酸梅汁還是有的,我這就去給兩位端上來。”
沒多久酸梅汁送上,白竹風喝了一大口,“恩,就是這樣味道,好好喝。”
“這麽喜歡吃酸的,肚子裏應該是個兒子吧?”白沫沫打趣的問道。
“兒女都好。”白竹風想到孩子不由想起墨景書,如果真的是一個男孩會不會和他非常像呢?長睫微微顫了顫,很快如常。
兩個人隨意的聊著上學時候的事,三鮮鍋底,白沫沫不能吃辣白竹風不適合吃辣,兩個人點的菜也很快送上。
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透過窗看出去有幾分的朦朧,外麵的路燈亮起,映著雪花格外的美麗。
“一年又開始了。”
“是啊,這會是今年冬天的最後一場雪了吧。”白竹風歪著頭看著遠處,很快生活就會是另一番模樣。
“多吃一點。”白沫沫刷著菜,輕快的說道。
車子上的墨景書顯得有幾分寂寥,晚飯他也沒吃,肚子餓的很,這附近又沒什麽可以外帶的東西,他又不放心她們兩個人晚上在外麵,尤其是現在還下了雪。
車子裏的空調溫度調的很高卻依舊無法抵擋來自心底的寒意,墨景書歪著頭看著火鍋店裏,霧氣環繞看不清裏麵人的樣子,隻是感覺應該很熱鬧吧。
忽然有人敲了敲車窗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穿的很單薄,挎著一個籃子裏麵都是紅色的玫瑰花。
“先生,給愛人買朵花吧?”小女孩帶著怯怯的笑,試探著問道。
墨景書看了女孩一眼,心裏無端生出了許多的情緒,“都給我吧,你幫我送到火鍋店裏給靠窗子那桌穿米色毛衣的女人。”
“好的,謝謝您。”女孩鞠了一躬,驚喜的道謝。
墨景書抽出三張一百送了過去。
“一張就夠了……”女孩不肯接。
“另外兩張算是你幫我送東西的小費,你要是不拿我就不買了。”墨景書作勢要收回錢。
“謝謝您。”女孩急忙伸手拿住,“我給你重新包裝一下。”說著拎著籃子找了一個避風的位置重新把花包紮了一下,才快步朝火鍋店走進去。
女孩到了白竹風的麵前。
“小姐,這是外麵那位先生送您的花。”女孩把花塞到白竹風的手上,立刻轉身離開。
“喂……”白竹風一愣,目光落在墨景書的車子上,這輛車她沒見過,好像她們進門之後那輛車就一直在。
“竹風,你的桃花很旺哦。”白沫沫打趣道。
“別鬧了。”白竹風害羞一笑,“不知道是誰,我出去看看。”
“你還是等在著,我去看看好了。”白沫沫拉住白竹風,外麵下著雪路又滑,她出去不安全。
“也好。”拗不過她,白竹風隻好同意。
白沫沫快步出了火鍋店,到了車子前麵,敲了敲車窗。
墨景書落下車窗,白沫沫愣了一下,“景書,你一直跟著我們?”
墨景書微微有些尷尬的點點頭。
“還沒吃晚飯吧。”
墨景書又點了點頭。
“下車,一起去吃飯。”白沫沫伸手拉開車門。
“還是不去了,我隻是不放心你們倆晚上回去,我過去竹風會不高興的。”墨景書垂著眸子,神色有些黯然。
“我去問問她,如果她叫你進去,我就給你打電話。”白沫沫轉身一路小跑回了火鍋店。
白竹風看著她,“誰啊?”
“景書。”
“他……”白竹風神色變了變。
“他不放心咱們兩個這麽晚回去,竹風,他已經在外麵呆了很久了,讓他進來一起吃飯吧,大冷的天。”白沫沫說道。
白竹風唇動了幾動,“好吧。”
“我就說你不會這麽狠心的。”白沫沫笑著撥通了墨景書的電話。
一聽白竹風讓他進去,墨景書驚喜萬分,幾步就竄進了屋裏。
白竹風和白沫沫對麵坐著,他幾步走過去坐在了白竹風的身邊。
“老板娘再加點菜。”白沫沫喚道。
老板娘送來了菜單,墨景書加了幾個菜。
三個人相對坐著有些尷尬。
“景書,明天是不是開始上班了?”白沫沫打破了沉默的局麵。
“是,明天開始要上班了,你們,你什麽時候開學?”墨景書看看白竹風,見她歪著頭看著外麵完全不準備搭理自己,心口苦的厲害。
“三月一號我們開學。”白沫沫答道,兩個人一問一答這麽聊著,白竹風始終一句話也沒說。
墨景書進門之後白竹風也什麽都沒再吃,白沫沫也吃的差不多了,隻剩下墨景書自己吃著,看他差不多吃完,白竹風才開口說話。
“離婚協議我發給你了,明天律師樓也正式上班,你時間方便的話,我們過去簽一下,之後就可以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
一口氣直接哽在嗓子口。
“竹風,我不離婚!”墨景書一把抓住白竹風的手腕,堅定的說道。
“那我走起訴程序了。”白竹風迎上墨景書的目光,微微有一點閃躲,卻還是強迫自己對上他。
白沫沫有些尷尬的看著二人,起身,去結賬,將空間暫時留給二人。
“竹風,我們還沒到非分開不可的程度,我愛你,你愛我,就算有什麽仇怨我們可以想辦法解決,不一定非要離婚,孩子怎麽辦,你有沒有想過孩子,你希望他在一個不完整的家庭長大嗎?”墨景書一把抓住白竹風的手,激動的說道。
“孩子你不用擔心,離婚之後我會去相親找一個能夠照顧我們母子的人,孩子出生前,我會再婚!”白竹風錯開了墨景書的眸光。
“你要帶著我的兒子改嫁,不行!”墨景書帶著幾分薄怒!他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結婚,他的孩子叫別的男人爸爸,光是想一想,他已經要抓狂了!
“放開。”白竹風眉頭微蹙。
“不放,竹風,我們好好談談行不行,不離婚,怎麽都好。”墨景書看著白竹風聲音中帶著幾抹乞求。
“那就婚內出軌。”白竹風緩緩的吐出幾個字,成功的讓墨景書臉色鐵青。
“竹風!”
她明目張膽的的告訴他她要找別的男人,而他卻束手無策,墨景書痛苦的看著白竹風,臉色瞬間慘白下去。
“墨景書,你怎麽了?”白竹風急忙問道。
“我,我……”墨景書抓著她手的手有些抖。
“景書,你怎麽了?”白竹風看著墨景書忽然栽倒在她懷裏,驚得尖叫出聲。
白沫沫聽見動靜急忙趕了過去。
“竹風,景書怎麽了?”
“不知道,沫沫怎麽辦?”白竹風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心疼的抱著墨景書,她嘴上說的狠,心裏還是愛他的。
“我叫救護車,別怕。”白沫沫穩住心神打了120,隻有她和白竹風兩個人肯定是不行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冷摯的電話。
冷摯見到白沫沫的電話,自然是欣喜萬分的,“沫沫,想我了?”
“景書暈倒了,怎麽辦,我剛剛叫了救護車,隻有我和竹風在,你能不能過來一下。”白沫沫急促的說道。
“我馬上讓寒冬帶人過去,不用去醫院,別急,別怕。”冷摯迅速的叫上寒冬和顧子明,三人出發,一路飆車,竟然比救護車還要快。
寒冬迅速的做了應急處理,“先帶回莊園再做詳細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