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書晚上照常回到家,雖然心事很重,卻依舊沒表現出來。
白竹風自然知道寧炘去了墨氏。
“景書,今天還好嗎?”
“哪方麵?有些方麵一直都很好。”墨景書挑眉輕笑,大手落在白竹風的腰間,神色曖昧。
“討厭。”白竹風小臉緋紅,見他避開了話題,也果斷的打住,難得他們可以安穩的相處,她何必非要去破壞那個平衡呢。
“過兩天顧言的案子又要開審了。”
“小蝶現在的身體情況,應該不能上庭了吧?而且你們之間……”白竹風欲言又止,說來說去還是落在他們之間的問題上。
“藍蝶的事,我不是很清楚,如果你不想告訴我完整的事情,我可以不問,至於官司方麵,晉衡可以帶他的助手去,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反敗為勝,我們手裏攥著王牌呢。”
“小蝶的事,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他們如果想讓你知道的話,自然就會告訴你,不是通過我。”白竹風有些歉意的開口。
“沒關係竹風,我懂,我們不談這個,顧言這件事,他肯定是跑不了了,但是顧心能被牽連進去的可能很小,而且以龍翔宇對顧心的態度,他應該會幫顧言逃走,比如保外就醫等手段。”墨景書俊眉微蹙,他並不想放過顧言,隻是龍翔宇的手段,他也不敢小視。
“隻要顧言受到懲罰就好了,顧心,有著孩子,以後再說吧,至於你說的龍叔叔,如果他真的那麽做了,我們要怎麽辦呢?”白竹風問道。
“我會想辦法,盡量不給他們機會。”墨景書說道,必要的關口都打打招呼,盡量克製一下,但是龍翔宇的手段也很多。
“景書,庭審的時候,我也想去看看。”白竹風試探著問道,上次墨景書就沒讓她去,這一次,她想去。
“還是別去了,我擔心那邊的律師會攻擊你,那個女人的手段很犀利。”墨景書依舊拒絕。
“可是……”
“沒有可是,竹風,律師在法庭上說的話都是相當犀利的,她肯定會盡量往痛處戳,我不希望你的心情受到影響。”墨景書認真的說道。
白竹風看著他,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吧。”
“乖,晚上賞你。”墨景書放鬆的一笑。
“流氓。”想起昨晚他逼著自己做的動作,白竹風臉頰滾燙。
“看來老婆你是想到什麽和諧的畫麵了。”墨景書打趣的一笑。
“走開。”白竹風一把推開墨景書的手,快步走出了臥室。
墨景書當然不肯就這麽放過自己的小妻子,快步跟上,接著……和諧了。
轉眼到了二十號。
顧言案重新開庭的日子。
這幾天墨景書一直讓人盯著寧炘,而寧炘表現的可圈可點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他處理事情收放自如,沒有任何關於專業性的問題可以難倒他。
墨景書發現他至少會八國語言,而且精通經濟法律管理相關。
這隻是他表現出來的,他沒表現出來的還不知道。
這個對手強大的可怕。
二十號一早,墨景書和白竹風道別去了法院。
邵晉衡也帶著助手早早的趕到,兩個人在律師休息室碰麵,意外的時候,二人剛到,邵晉衡就接到了藍蝶的電話。
“小蝶?”
“我再有十分鍾就能到法院。”
“你的身體沒事嗎?景書說你不舒服……”邵晉衡看看墨景書,詫異的問道,雖然墨景書沒把話說開,但是邵晉衡感覺得到他們之間似乎是發生了什麽很不開心的事,藍蝶不會再過來了。
“沒事,我做事不喜歡半途而廢。”藍蝶掛斷了電話,看了一眼一旁臉色不善的陸成銘,抿唇輕笑,“邵晉衡不也是你的朋友嗎?”
“他自己的官司他自己可以處理,你現在這個身體。”陸成銘無奈的歎息。
“我已經沒事了醫生不是也說我可以出院了嗎,你就是太緊張了。”藍蝶笑著說道。
很快車子到了法院,門口遇見了白沫沫和冷摯。
“小蝶,你身體沒事了嗎?”白沫沫關心的詢問道。
“沒事了,走吧。”
後麵的陸成銘和冷摯在空中碰了一下目光,點點頭,跟著二人一起進了休息室。
藍蝶看了一眼墨景書,沒說話直接走到邵晉衡的身體,邵晉衡把資料拿給藍蝶,兩個人時不時的交流上一句。
陸成銘目光落在墨景書的身上,那天的事藍蝶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雖然藍蝶流產不能完全怪墨景書,但是至少他應該是要付一半責任,想及此,目光越發不善。
冷摯在二人中間,濃濃的火藥味,他自然是感覺到了,看了一眼白沫沫,白沫沫聰慧的上前拉著陸成銘,“二哥,我有件事想問你。”
“恩。”
“我們出去說。”
白沫沫拉著陸成銘出了休息室。
“你是怕我和墨景書打起來?”陸成銘何等聰明,怎麽會看不出白沫沫的擔心。
“我不知道小蝶和景書之間到底為什麽事會衝突,不過她既然來打這個官司就證明她想贏,所以,她肯定也不希望你打擾她的思路和情緒。”白沫沫認真的說道。
“沫沫現在很會說服人。”陸成銘輕笑著應聲。
白沫沫聽他這麽說,知道他不會再衝動,鬆了一口氣,“他,還是沒有消息嗎?”
陸成銘愣了一下,他知道她說的他是陸展徹。
“沒有……沫沫……”
“你其實是能聯係上他的是不是?”白沫沫問道。
半晌陸成銘點了點頭。
白沫沫心口忽然痛的厲害,也就是說其實他應該是知道自己發生的這些事,“麻煩你告訴他,那天他不回來,我就改嫁。”
說完轉身快步走回了休息室。
陸成銘呆在原地,他絲毫不懷疑白沫沫的話,她從來都是一個說到做到的女人,改嫁……
陸成銘立刻拿出手機,給那個已經許久沒有動靜的號碼,發了剛剛的信息。
跟著回了休息室。
邵晉衡和藍蝶基本已經交流妥當,就等著開庭了。
“怎麽了?”冷摯見白沫沫臉色有些不對勁,低聲問道,白沫沫隻是搖搖頭沒說話,很快到了開庭的時間,大家一起去了庭審現場。
和先前那次一樣,對付的代表律師是蕭月,來旁聽的人是龍翔宇和顧心。
雙方入座之後,法官讓人把顧言帶上庭。
不過十幾天沒見,顧言整個人消瘦的不成樣子,一雙眼睛更是空洞的沒有精神,走起路來晃晃悠悠,嘴裏一直念叨著不知道什麽,看起來精神狀態非常的差。
“顧言。”顧心心疼想要起身上前,被龍翔宇一把扶住。
“心兒,冷靜一點。”
“顧言這是怎麽了?他看起來很不對勁的,龍哥。”
“別緊張,馬上開庭了,別亂動了,乖。”龍翔宇柔聲安撫道。
“現在宣布開庭,請控辯雙方發言。”
“法官,醫院傳來消息,重要證人嶽海生已經脫離生命危險而且已經醒來,現在完全可以上庭作證,請法官大人傳喚嶽海生上庭作證。”邵晉衡朗聲說道。
一句話猶如悶雷一般重重的砸在蕭月,龍翔宇和顧心的身上。
嶽海生怎麽會,怎麽會沒事了!
顧心手緊緊的抓著龍翔宇的手,手指幾乎摳進他的肉裏。
龍翔宇急忙抱住顧心,“沒事,不怕。”
蕭月雖然也被突如其來的狀況打擊的有些手足無措,但還是很快就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心裏盤算著應該詢問什麽問題。
很快嶽海生被帶上了法庭。
嶽海生惡狠狠的看著顧言,又看了顧心一眼。
“現在控辯雙方可以向證人提問。”法官開口道。
邵晉衡起身,走到了嶽海生的麵前,“證人,請問你是否認識被告席中的男子?”
“認識,他是顧言,上麵坐著的是他的姐姐顧心。”
“那麽請問你們是怎麽認識的?”邵晉衡不緊不慢的問道。
“是他們雇用我進行了一啟假的綁票案,才認識的。”嶽海生咬牙切齒的說道。
“假的綁架案,那麽請你從頭講述一下,你口中的假的綁票案。”邵晉衡問道。
“好,前幾個月,顧言忽然找到我,讓我找些人做一個綁架生意,還特地叮囑我不能傷害肉票,後來我才知道肉票是顧言的姐姐顧心。
我找了幾個道上的兄弟,把她綁了起來,之後關在一個秘密的地方,然後按照顧言告訴我的方式找一個叫墨景書的人要錢。
後來,那個人把錢送來了,我們就拿錢走人。
顧言給了我們報酬,讓我把那幾個人打發走,之後他又找到我,讓我幫他做一件事,跟在一個女人身邊,那個女人叫白竹風,讓我跟她混熟關係,之後把綁架的事栽贓給她,我就照做了。
我成功的把所有的他們要求的事做好,之後拿著顧言給我的錢,離開了a市。”嶽海生說道。
“那你為什麽又回了a市?”邵晉衡問道。
“後來我才知道,顧言要了墨景書一個億,他才分給我幾十萬,幾十萬根本不夠做什麽的,所以我錢花光了,就回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