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前的不是一個女人,冷摯肯定一腳踢過去!
“還不叫救護車送醫院。”冷摯冰冷的聲音響起。
小潔急忙撥通了急救電話。
很快,救護車趕到了,白羽和小潔跟著耿池,冷摯抱著白沫沫,分別上了救護車。
城西醫院。
醫生分別對二人進行了檢查。
“那位小姐隻是被下了迷藥,很快就會醒過來,但是那位先生,怕是,比較麻煩。”醫生委婉的說道,那個地方傷成那樣,怕是這輩子都隻能那樣了。
“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外甥啊。”白羽聲淚俱下,伸手想去抓冷摯的胳膊,冷摯一個側身躲過。
“你,你這個行凶者,你,你賠我的外甥。”白羽撒潑似得喊道。
恰巧警察也趕到了。
“警察同誌就是他,就是他打傷了我外甥。”白羽急忙拉著警察說道,瞬間覺得心裏落地了。
“怎麽回事?”小警察一見白羽,眉頭微蹙,本能的覺得她說的話不靠譜。
“冷少,小白怎麽樣?”顧子明接到消息帶著邵晉衡到了醫院。
邵晉衡雖然和白沫沫不算是熟悉,但中間有墨景書和陸成銘的那一層關係在,加上白沫沫還是瑋雅的老師,顧子明找他的時候沒有猶豫直接跟了過來。
“被下了迷藥,我先過去看她,這裏交給你。”冷摯說道。
“不行,你不能走!”白羽當然不肯讓冷摯離開。
“你好,我是白小姐的代表律師邵晉衡。”邵晉衡拿出自己的名片。
小警察急忙接過,“您就是邵律師,失敬失敬。”
“客氣,現場的情況,我們已經派人去拍了照片,也有警察局的同僚在,可以作為證明,耿先生意圖對白小姐施暴,冷少趕到的時候,為了救下白小姐才會出手傷人,醫院裏也有二人送到急救的病例作證明,耿池是強奸未遂,而這位白女士和她的女兒顯然是同謀,請你們一定要並案處理。”邵晉衡說道。
“你,你胡說,分明是白沫沫勾引我外甥……”白羽口不擇言。
顧子明眸底一片森寒,如果冷少在,一定一巴掌打過去。
“白女士,如果白小姐想勾引你外甥,那被下藥的應該是你外甥才對。醫生已經在白小姐驗傷,傷痕就是最好的證據,另外,白沫沫小姐父母在她童年車禍去世之後,她父母的撫恤金死亡賠償金都被你占用,現在白小姐成年,即使是作為監護人,你也是時候將那筆費用還給白小姐了。”邵晉衡緩緩的說道。
說的白羽臉色慘白,“你,你,胡說,錢,錢,是,是我老公的……”
“具體是誰的,咱們法院見。”邵晉衡也懶得搭理白羽,和小警察交流了兩句,跟著顧子明一起去了病房。
病房裏。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展徹救我……”白沫沫喃喃的哭訴著。
展徹救我。
四個字紮在冷摯的心口,看吧,這就是白沫沫無論什麽時候在她需要的時候,第一個出現的人永遠都是他陸展徹。
冷摯想要爆粗口。
“啊!”白沫沫的意識忽然回籠,尖叫著一下子坐了起來。
“沒事了,沫沫!”冷摯哪裏還顧得上吃醋急忙緊緊的抱住白沫沫。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白沫沫嚇得使勁的推著冷摯。
“是我,沫沫是我,冷摯!沒事了,沒事了,什麽都沒發生,我發現不對上去找你,那個男人被我打殘了,沒事了,別怕,沒事了。”冷摯輕輕的拍著白沫沫的背。
好半晌白沫沫才安靜下來,在冷摯懷裏失聲痛哭,她從來不知道世界竟然會是這樣的黑暗,她的親姑姑在多年前霸占了父母留給她的一切,多年之後見麵她不僅沒有一點懊悔,反而還幫著別人要毀掉自己的清白……
她怎麽會有這樣的姑姑。
“好了,沫沫,別哭了,沒事了。”冷摯柔聲安撫著,白沫沫哭的他心都碎了,他但是就應該跟著她,即使不進房間去也應該在門口等著,自己跟著的話,她怎麽可能受到傷害。
“小白。”顧子明推門進來,看見穿著寬大病號服哭的傷心不已的白沫沫,心口悶痛。
“石頭哥哥。”白沫沫紅著眼睛喚了一聲。
“別怕,沒事了。”顧子明當然是想上前安撫一下白沫沫的情緒,但是冷摯坐在床邊擋住了位置,他隻能站在床尾,關心的說著。
“恩……”白沫沫紅著眼眶點點頭。
“白小姐,別擔心,後麵的事我會處理,一會讓醫生給你檢查一下,那個人渣我保證他會在監獄裏度過漫長的後半生。”邵晉衡出聲說道。
雖然強奸未遂在刑法上不會是無期,但是邵晉衡是誰,冷摯又是誰,隻要他進得了監獄,他們就有本事讓他再也出不來。
白沫沫沒說話。
“沫沫,她那樣對你,你不必跟她顧念骨肉親情,你所有的一切邵律師都會幫你奪回來。”冷摯沉聲說道。
白沫沫糾結了一會,才開口,“耿池要抓起來就抓起來吧,我姑姑還是算了吧。”
“沫沫!這種人怎麽能不給她們點教訓呢。”
“小白,這件事我和冷少的觀點一直,就算不追究她們的刑責,屬於的你的東西還是要拿回來的。”顧子明跟著出聲說道。
白沫沫看看他們,還沒等她開口。
“這件事你不要管了,一會醫生檢查好了,我們回家。”冷摯一錘定音。
很快醫生過來檢查,白沫沫的胳膊上明顯有捆綁的痕跡,自然這些都一一記錄在案。
檢查之後,醫生開了一些安神的藥,冷摯抱著白沫沫離開。
耿池被警察直接帶走了,白羽雖然沒被帶走但是也沒嚇傻了,她恍惚的聽見他們在談論冷摯,才知道他的來路那麽的不簡單,早知道他那麽厲害,她當時就應該好好的招呼白沫沫,以她的性子以後肯定會好好孝順自己,而不是……
看見冷摯和白沫沫走出來,白羽急忙衝了過去。
“沫沫,沫沫對不起,姑姑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聽耿池的話,你不要怪姑姑,姑姑是你唯一的親人了,你一定不能……”白羽還要繼續說著什麽。
冷摯看了一眼顧子明,顧子明一把抓住白羽的胳膊不讓她繼續追上去。
冷摯和白沫沫迅速的進了電梯。
冷摯垂眸,果然,懷裏的小人又在哭了。
“沫沫……”
“沒事,可能最近見到的人的醜惡麵太多了,讓我有些失望。”白沫沫緩緩的出聲,先是葉含君,再是自己的姑姑……
“沫沫,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樣善良。”冷摯緊了緊懷抱,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二人很快回到白沫沫的公寓。
白沫沫累積了,卻怎麽也不敢一個人在臥室睡覺,縮在沙發上,強打精神看著電話。
“困就睡一會,我就在你旁邊看電視,沒事的。”冷摯安撫道。
白沫沫糾結了一下點了點頭,一歪腦袋,睡著了。
睡夢中,白沫沫恍惚的看見一個男人一邊脫衣服一邊朝自己走來,“走開,走開,不要過來,啊!”
“沫沫,別怕,別怕,沒事了。”冷摯急忙抱住出了一身冷汗的白沫沫,顯然今天的事在她的心裏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冷摯……”
“我在,一直都在,這裏很安全,不用怕。”冷摯柔聲安撫道。
“沒,沒事的。”白沫沫坐了起來,重重的出著氣,“項鏈不知道被姑……被她藏到哪了?”
“這。”冷摯拿出了項鏈。
白沫沫眸子一亮,“是這條。”小心的接過,白沫沫眸子微微濕潤。
“你就是水做的,項鏈是我從白羽那搶來的,搶的時候不小心弄壞了,明天我找人給你修好。”
“恩。”白沫沫點點頭。“冷摯真的要把我父母的錢都要回來嗎?”
“當然,不管多少都是你父母留給你的,白羽不僅不知道感恩竟然還這樣算計你,不弄死她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冷摯眸底森寒一片。
敲門聲響起。
冷摯和白沫沫兩個人都意外了下。
冷摯起身去開門。
陸成銘和藍蝶來了。
“沫沫,你怎麽樣?”陸成銘緊張的問道。
“二哥,我沒事。”白沫沫紅著臉應聲。
“隻是嚇壞了,沒有其他的事。”冷摯出聲道。
陸成銘看了一眼冷摯,責備的意味明顯,那意思,你跟她一起去的,竟然會讓她差點被欺負!
冷摯鬱悶了。
“二哥,是我沒讓冷摯跟我進去,你別怪他。”白沫沫開口道。
藍蝶坐在了白沫沫的身邊,“沫沫,我們進房間聊。”
“恩。”白沫沫跟著藍蝶一起進了臥室。
客廳裏剩下冷摯和陸成銘。
陸成銘是邵晉衡通知的,白沫沫是陸成銘的妹妹,現在自己替她打官司,於情於理都應該讓陸成銘知道。
接到邵晉衡電話的時候陸成銘正在家裏給藍蝶做飯,急吼吼的扔下東西,和藍蝶一起到了白沫沫的公寓。
“今天的事,是意外,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了。”冷摯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