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書劃開了手機,是藍天發來的短信。
頂樓女衛生間的門口位置在地磚的縫隙裏發現了少量的潤滑油!藍天調取了當時的監控,有一個穿著工作服帶著口罩的瘦弱女子在白竹風進入衛生間之後在門口擦了東西!
墨景書看著後麵的短片,大手緊緊的收攏,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謀害他的老婆!
‘查,一定要查出,那個人是誰!’
‘是。’
藍天很快回複。
墨景書使勁的攥了一會手機,才平複了自己的情緒,他必須不動聲色的找到那個人,一次性根除所有的隱患。
白沫沫公寓。
冷摯把白沫沫帶回家的時候,她已經處於昏迷狀態,冷摯真是心疼壞了。
管玉琴在公寓裏看書,看見冷摯抱著白沫沫進門也嚇壞了,“沫沫這是怎麽了?”
“給她的朋友獻血,有些疲憊。”冷摯看了一眼管玉琴還是開口解釋了一句,將白沫沫放在床上,撥通了寒冬的電話。
寒冬接到電話之後立刻帶著營養液飛車到了白沫沫的公寓。
管玉琴自然也把白沫沫昏迷的事告訴了譚司翰。
而此時譚司翰正在醫院裏給蕭若削蘋果。
“譚司翰,謝謝你。”
“不用謝。”譚司翰淡漠的應聲,雖然這些天他都在照顧蕭若,但是他的態度始終都是冷漠的,不會給蕭若任何一點的希望。
蕭若心裏苦澀的厲害,正想說點什麽。
譚司翰的電話響起。
“媽……”
“小翰,沫沫昏倒了。”管玉琴開口說道。
“怎麽回事,沫沫怎麽會昏倒,你不要急,先打120,我馬上到。”譚司翰刷的起身,連對蕭若說一聲再見都沒有想起來,就衝出了房間。
蕭若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這個世上他的眼中怕是隻會剩下白沫沫了吧。
“小翰,你別急,沫沫是給她朋友獻血才會身體虛弱的昏過去,冷先生……在。”管玉琴說道。
譚司翰腳步猛然停住,站在地下停車場,深吸了幾口氣,才重新出聲,“我知道了。”掛斷了電話,譚司翰上了車子,糾結了許久終於還是放心不下,打了一個方向直奔公寓。
白沫沫掛了營養液很快就醒了過來。
看見冷摯冷著臉坐在床邊,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冷摯……”
“就會逞能,那麽多人,不夠用你可以叫我的,我也是O型血,為什麽要自己去獻血,你知不知你剛剛做過開顱手術沒多久,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身體有多虛弱!”冷摯氣鼓鼓的說道。
恰巧此時譚司翰走到了白沫沫的臥室門前,客廳裏坐著的是管玉琴和寒冬。
冷摯聲音不小,房門又沒關緊,自然大家都聽得清楚。
白沫沫看看冷摯,眨眨眼,“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你衝點糖水給我喝,好不好?”
白沫沫的聲音本來就很柔軟,現在更是沒了力氣,原本柔軟的聲音又放柔許多倍,像極了小女生的撒嬌,可愛至極。
冷摯再怎麽氣惱,一句話也沒了火氣,“真是拿你沒辦法,等著。”
冷摯瞪了白沫沫一眼,轉身出了房間。
譚司翰站在臥室門前,狼狽的來不及躲閃,正迎上冷摯的眸子。
看見譚司翰,冷摯眉頭輕挑。
“你怎麽在這?”
“我,來,來看看沫沫……”譚司翰有些狼狽的應聲。
他從來不知道沫沫撒嬌的時候是這樣的,真的,聽見她那樣的聲音他心都酥了,但是那聲音是對另一個男人說的,譚司翰覺得自己的心瞬間被扯得四分五裂,狼狽不堪。
“她要休息了。”冷摯沒準備讓譚司翰進門。
“我,我先回去了。”譚司翰跌跌撞撞的往自己的公寓走,管玉琴急忙跟上,她自然看得出剛剛譚司翰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當下就有些後悔了,不如不通知他回來了。
冷摯見譚司翰離開直接去了廚房找紅糖衝水。
寒冬嘴角輕抽,冷摯一如既往的腹黑,不給對手一點回擊的機會。
衝好了糖水,用兩個杯子倒成了可以入口的溫度才端進了房間。
寒冬看著冷摯的所有動作,心裏慢慢湧上一層暖意,這些年冷摯一直都是玩世不恭的一個人,他愛玩愛瘋愛鬧,其實隻是太寂寞了。
從先生和太太意外去世之後,冷摯整個人都變了,他不在用心,盡管冷夫人,也就是冷摯的嬸嬸對冷摯很好,像親生的一樣,但還是沒能讓冷摯恢複過來。
一個白沫沫意外的出現,竟然改變了冷摯的一切。
“我扶你起來,慢一點,小心手。”冷摯把杯子放在床頭,扶著白沫沫起身。
“譚司翰來了?”白沫沫看著冷摯問道。
“恩,喝吧溫度正好。”冷摯一聲帶過不再提譚司翰,他那點小心思,白沫沫知道,也不揭穿輕笑了一聲接過杯子一口氣喝了下去,冷摯又扶著她躺下,很快白沫沫睡著。
她剛剛睡著,白沫沫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冷摯急忙拿起接通。
“哪位?沫沫病了,剛剛睡著。”冷摯拿著手機出了房間。
電話那邊隻有粗重的喘息聲。
“你是誰?想做什麽?”冷摯的聲音瞬間沉了下來。
嘭!
一聲巨響之後,電話斷了。
冷摯眸底一片森寒,立刻調出了剛剛的號碼,竟然是國外的號碼,冷摯立刻將號碼記了下來發出去,讓人查。
電話那邊。
陸展徹眸底一片森寒!
白沫沫,很好,真的很好,現在已經有個男人登堂入室了是不是!
齊林一進門就看見摔得細碎的手機,眉頭輕挑,老大這是怎麽了?
“老大……”
“我要回國,立刻馬上!”
“老大,你現在身體根本不想,怎麽也得再等等一個月……”齊林小心的勸說道。
“去你娘的再等一個月,老子一天也不等,馬上就走,聽到了嗎!馬上!”陸展徹吼道。
齊林硬是被嚇得一哆嗦,此時的老大完全像是發瘋的雄獅,隨時可以將人碾碎了一般。
“老……老大,我這就去想辦法……”齊林急忙轉身出去,糾結著怎麽辦,巧不巧此時外麵電閃雷鳴,進入了一年一度的雷雨季節,雷雨季節飛機是沒辦法起飛的。
艾瑪,天助我也。
陸展徹最後不接受也得接受,又停留了多半個月。
墨景書在醫院裏一直照顧白竹風整整兩天,轉眼到了地鐵競標的日子。
墨景書不在公司,藍天就被抓了壯丁,好在本來項目他也熟悉。
墨景書當天從醫院出發,白竹風看著穿著黑色西裝的墨景書,唇角輕挑,“景書,你真是衣服架子,穿什麽都好看。”
“你老公本來就好看。”墨景書得意的輕笑。
“自戀。”白竹風扔出兩個字。
“你誇我就行,我自己誇就不行,女人真是不講道理。”墨景書輕笑道,坐到了白竹風的麵前,抬手輕輕的點了點她的小鼻子。
“景書,我現在心情有點複雜,不知道是不是該祝你成功,總之努力了就好。”白竹風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雖然這些天他們都不提當年的事,但彼此心裏還是有數的,也都清楚,那件事是過不去的。
“恩,什麽都不用說,我都懂。”墨景書揉了揉白竹風的發,吻了吻她的臉頰,“我該出發了,中午見。”
“恩。”
墨景書起身離開。
離開之後不久白沫沫就到了。
“沫沫,身體恢複了嗎?”白竹風關心的問道。
“我已經沒事了,你呢?”白沫沫坐到了床邊說道。
“也還好就是要臥床,還得幾天才能出院。”白竹風說道。
“那天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會精神恍惚的摔倒呢?”白沫沫開口道,她知道白竹風很在乎這個孩子,根本不可能那麽不小心的讓自己摔倒,除非之前發生了什麽事。
“什麽都瞞不過你。”白竹風苦笑了一下開口,跟白沫沫講了遇見葉含君的事。
冷摯就等在門口,白竹風的話他自然都聽了個清楚,當即臉色就陰沉下來,原來那個女人那麽陰險不僅不要臉而且不要命。
冷摯知道墨景書正在忙競標的事,現在不適合分散他的注意力,編輯了短信選擇了定時發送,收起了手機,以墨景書的個性,葉含君必然是沒有未來可言了。
“她,竟然這麽過分。”白沫沫看著白竹風,好半晌才說出一句話。
“是啊,我和卓夏那些年確實是在一起,但是我們並沒有過……”白竹風垂眸說道,“隻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和景書說了什麽,景書是不是真的相信了。”
“竹風,現在已經是什麽年代了,是不是第一次並不是最重要的,而景書即使是聽了她的話,也沒有任何的表現,說明他沒有相信,或者是他在乎你,隻在乎你的現在。”白沫沫輕聲說道。
半晌,白竹風點了點頭,“沫沫,真是會安慰人。”
“我說的是實話而已,愛你的人不會介意你過去有什麽,不愛你的人即使你什麽都給了他,他依舊不愛你。”
冷摯靠在牆上,沫沫的話,其實是在說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