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風一夜都是噩夢,父母的事情在重演,藍蝶瞪大眼睛在質問她,她的眼裏隻有恐懼,什麽都看不到,忽然從夢中驚醒,猛然坐起身來,穿著單薄是睡衣已經被汗水浸濕。看了一下時間,不過才六點多鍾。
她翻了個身,躺在床上,卻不敢閉上眼睛,伸手摸了一下肚子,嘴角露出一抹的笑顏,不管以後如何,現在她還有孩子在陪著就好。
好不容易磨到了八點,懶懶的起床,就卻聽見門鈴聲響起,白竹風皺著眉頭,還是下意識的去開門,有些疑惑這麽早到底誰來了呢?
“太太。”
來人正是在別墅的王媽,隻見她手裏提著早餐,嘴角抿著笑顏站在門口。
白竹風一愣,忽然就想明白了,趕緊迎著王媽進來:“王媽怎麽來著這裏了。其實您不用這樣的。”
王媽跟著白竹風走進廚房,把帶著的東西裝在盤子裏,白竹風在一旁幫忙,待王媽準備好,她這才做下,興是好長時間沒有吃到王媽做的飯菜,覺得好香,不由的多吃幾口。
“太太,您還是會別墅住著吧,在這裏先生不放心你。”王媽說嘴說了一句。
白竹風原本的好心情都沒有了,放下手中的筷子,擦拭了一下嘴巴:“王媽,是景書讓你來當說客的話就不用了,我有我的想法,王媽,你回別墅去吧,我隻是想要一個人在這裏待一段時間,不用擔心我。”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的,我現在還是能好好照顧我自己的。”
王媽本身想要說些什麽的,全部被淹沒在了白竹風的話語裏,她不是不想王媽說,隻是她害怕在聽到墨景書的消息,害怕自己的舍不得,可是想到藍蝶,她的心又疼起來。
王媽也不好在說什麽,當下幫著白竹風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沒有吃飯的飯菜,這才離開。
白竹風因為王媽的早上的行為,有些不開心,但是她很快就控製好了自己的情緒,換好衣服,拿著手提包下來,攔了一輛TAXI出了醫院。
白竹風前腳上車,後麵就有一輛黑色的大眾跟著,時隱時現的,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算計白竹風好久的顧心。
藍蝶的事情,顧心昨天就收到了消息,之所以沒有出來,一方麵是不想龍翔宇懷疑自己,畢竟那是她以後的靠山,可是自己已經失去了孩子,現在白竹風還過的這麽好,她怎麽能心裏平衡呢,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覺的用力了幾分。
那麽多男人都幫著白竹風,現在就是動了她,自然也不會有好果子吃,就算是不動她,心裏也要讓她著急,這就是搶走她東西的下場。
白竹風為了省近路,在醫院比較偏的一個後麵下了車,一路小跑步過去,她隻想知道現在藍蝶怎麽樣了,卻沒有顧忌到後麵,顧心一路跟著,離著白竹風不足十米遠。
走到快進醫院的門,顧心突然加快了步伐,差點與白竹風同行,忽然一把拉住了白竹風的手,狠狠的將她甩在牆上。
白竹風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壞了,下意識的把自己的肚子聽起來,生怕自己被甩在牆上傷到孩子。
“白竹風,不想的孩子出事,我們就好好聊聊。”
顧心掐著她的手臂說著,指甲幹映著衣服嵌在她肉裏,看著她的孩子,顧心更是用力幾分,麵目有些猙獰,恨不得現在就毀掉眼前的人。
“顧心,那天的事情你怎麽樣的,你我都很清楚,現在來找我,你不怕有報應嗎?”
白竹風咬牙切齒到,她的腿已經隱隱有些發抖,隻是不明顯,她害怕,現在這裏幾乎沒有人,要是顧心想要對自己動手腳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忽然顧心冷笑兩聲,卻放開了白竹風的手臂:“我害怕有報應?我做了這麽多事情,早就不害怕有什麽報應了,我不會對你動手,因為你還沒有看著這些人生不如死,我怎麽會讓你這麽痛快的解脫。”
“藍蝶的事情是你做的?”
白竹風頓了一下,寧炘的分析不會有錯的,就算是顧心,也不可能有這麽大的本事去利用墨鶴庭的。
顧心沒有說話,伸手摸了一下肚子,嘴角揚起一絲的苦笑:“你知道我醒來,肚子裏卻是空空的那總趕緊嗎?白竹風,你能體會嗎?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恨不得殺了你?”
“可是……”
“你是想問我為什麽還要委屈求全的說不是你做的,是我不小心嗎?我完全可以推到你的身上,可是我的丈夫卻讓我放你一馬。”
“嗬嗬……”顧心冷笑兩聲,忽然抬起右,對上白竹風的視線,黑色的雙眸閃著幾分的戾氣。
“我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都那麽在乎你,但是白竹風,隻要我顧心過的不好,我就不會讓你好過的。”
顧心用手指戳著她的胸膛,一字一句的說道,手指的重量逼迫著白竹風後退了兩步。
顧心忽然笑起來,她就喜歡這種感覺,看著白竹風沒有往日的神采,眼神甚至都沒有辦法對焦,被自己欺淩著。
白竹風更是擔心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不願意過多的起爭執,加上這件事情本來她就內疚不已,顧心這樣說,她更是陷入了恐慌中,藍蝶如果醒不來,就算是和墨景書離婚一樣彌補不了什麽的。
“顧心,我決定已經和景書離婚了。”
不知道為什麽白竹風一定要強調,可是說出來,心裏就舒坦許多,可是夜深的時候也會心疼,這種心疼隻有自己能體會。
“隻要在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會報應的,白竹風。”
顧心惡狠狠的說著,用力推了白竹風一下,險些跌倒,可是顧心還是不願意放過她,拉著她的手用力了幾分繼續說道:“白竹風,我不會碰你,我不會讓你死,我要讓你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一個一個的死掉,我看著你崩潰。”
“我祝你好運,對了,還有祝願你的兒子能順利的生下來,現在是藍蝶,你說下一個是你白沫沫呢?還是墨景書呢,我可是很期待看到結局的。”
說完,顧心得意的一笑,轉身離開。
白竹風順著牆角蹲地上,目光渙散,就算是顧心不說,她也是始終過不了自己那一關的,白沫沫身邊有冷摯,現在白然身邊有人保護自己,她能做的就是要保護好自己的兒子,成功的把他生下來。
“竹風。”
冷摯剛剛停穩車就看到蹲在地上的白竹風,和冷摯說笑的白沫沫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剛好看到白竹風,一股心疼勁兒莫名其妙的起來,這些都不是白竹風的過錯,可是她卻要強加在自己身上。
白沫沫顧不上那東西,趕緊跑下來,將白竹風摟在懷中,卻隱隱感覺到她的顫抖,安撫著白竹風:“竹風,你怎麽了?別害怕。”
“沫沫,你要小心。”
白竹風忽然的一句話,卻讓白沫沫有些手足無措,隻能繼續說道:“竹風,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懶在自己的身上,況且現在冷摯還在這裏,家裏更是多了一個我弟弟,你一點也不需要擔心的我的。”
“沫沫,我好害怕,這是藍蝶,我真的好害怕,我不知道下一個是誰。”
白竹風說著說著情緒就激動起來,眼神止不住的往下流,或許是懷孕的緣故,情緒波動較大,總是莫名其妙的一些事情就是能將她擊垮的。
“不要害怕,我會在你身邊的,景書也會一直陪著你的。”白沫沫以為墨景書去停車了,將白竹風放在這裏,可是都過了這麽些時間,應該過來了,卻沒有看到墨景書的影子,白沫沫東張西望著,似乎在尋找。
“沫沫,景書不會來了,我現在是一個人住,他答應不會再去打擾我的,相信他信守承諾的。”
白沫沫覺得所有的言語都是荒誕的,如果是以前還有墨景書一直陪在她身邊,可是現在白竹風拒絕墨景書,寧可一個人住,都要把墨景書推開,這才讓人最擔心的事情。
冷摯也不知道該如何,雖然很想幫著墨景書,可是白竹風要強的性子他們都是知道的,想要讓她改變決定不是那麽容易的,隻能對視沫沫一眼,不在說話。
“走吧,沫沫,外麵有些冷了,竹風現在還有孩子,我們去看看藍蝶的情況。”冷摯說道,沫沫立刻言會,拉著白竹風站起來,懷著她的胳膊,笑著說。
“竹風,事情會有好轉的,或許明天藍蝶就醒來了。我可不想藍蝶來沒有醒來的時候,你在倒下,我照顧不來的。”
白沫沫雖說是打趣,但是更多的說的是心裏話,她們都希望彼此是幸福的,白竹風也不例外。
三個人一起走來的時候,白然已經到了,他們都相信會有奇跡產生的,隻是早晚的問題,陸成銘待在一旁,幾日不見,胡子都有些長,明顯有些老了起來,眾人都想過去安慰,卻不知應當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