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人都在藍蝶的房間裏,卻唯獨寧炘不在,他陪在青青的房間,對於藍蝶的事情,寧炘想了很多,這個仇他是一定會報的,現在她隻希望藍蝶能夠醒過來。
白竹風一直徘徊著,她其實有點害怕看見寧炘,見不到的時候,她恐慌,害怕寧炘做什麽出格的事情,見到的時候,是緊張,緊張的不知道要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你們都回去吧,其實不用發這麽過來陪著小蝶的,這邊我在糾可以。”陸成銘說著,眼神卻一直在藍蝶的身上,放佛世間隻有這一個女子的存在。
“成銘。”
白竹風喊了一聲,她背對著牆,麵對陸成銘,想要說些什麽來著,卻卡在喉嚨裏麵,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寧炘不知道何時出現在白竹風的背後,臉色陰鬱,更是冷冷的說:“你在這裏幹嘛,也沒什麽用,你還是不要站在這裏的好。”
白竹風知道寧炘過不了這個坎,可是自己何嚐不是呢,如果能過去的話,也不知玉現在是這個樣子,白竹風深呼吸了一口氣,緊緊的抓著寧炘的衣角:“我們談談。”
寧炘看著白竹風臉色有些不對勁兒,也不過多的去爭執那些問題,帶著白竹風來到樓梯口,自從有了上次的事情,她就很少來,但是她還是相信寧炘的,願意跟著過來。
白竹風一言未發,寧炘也是冷冷的不說話,忽然白竹風開口說道:“寧炘,你要我怎麽做,我怎麽做才能讓你開心?”
“讓我開心?我開心小蝶就能醒過來嗎?我開心這些仇恨就能磨滅嗎?白竹風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自欺欺人?”
寧炘的聲音有些大,白竹風有些被嚇到了,兩個手緊緊的拉著手提包的帶子,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是啊,現在她做什麽也依舊彌補不了現在已經犯下的錯誤,她隻是希望能將這種負罪感減少一點。
“白竹風,你看到了,這才是墨鶴庭,我和墨家不共戴天,小蝶到底看到了什麽?”寧炘身邊就藍蝶這麽一個親人,現在也成了這個樣子,他怎麽能不恨呢?
白竹風沒有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要說什麽,這都是事實,她不知道墨鶴庭帶走他的原因是因為害死了自己的父親,她不知道自己原本以為的寧靜的生活是一個巨大的陷阱,她不知道自己的愛人,卻是仇人的兒子,她不知道如果時間能從來一次,她會做什麽選擇。
忽然白竹風腦子一晃,眼前一片漆黑,險些跌倒在地上,漸漸的失去意識,寧炘趕緊扶著她,懶腰將她抱起來,就朝著外麵走去,大喊:“快來人。”
冷摯、白沫沫、白然聽到聲音,趕緊走了過來,卻看到寧炘懷中抱著的人,神經緊張起來。
“我去找慕容。”
冷摯說著轉身就走來,白沫沫更是拉著白竹風的手。
很快寧炘就把白竹風放在病房中,慕容卓夏也大步走過來,給白竹風做一個簡單的檢查,說道:“竹風現在的情況不太穩定,血糖很低,我建議暫時不要去用事情打擊她,本來懷了孩子有點脆弱,如果這樣的話,她可能會產生抑鬱症,或者出現流產的情況。”
“我馬上去通知墨景書。”
白然剛想拿出來手機來,卻被白沫沫攔著了,不明事的白然呆呆的看了白竹風一眼,忽然想到了什麽,神情有些悲哀,墨景書是白竹風的依靠,在這麽重要的時候,卻不能再一起,感情的事情是沒有一個定數,可是就是因為如此離婚,她都不知道以後要不要再去相信感情呢?
白竹風睡著的時候,冷摯還是通知了墨景書,他在第一時間走到病房,看著床上的人兒,臉色蒼白的嚇人,手上吊著液瓶,這是補從血糖的,這些日子不怎麽好好的吃飯,若是在這樣下去的話,會對胎兒有影響的,卓夏也實在是沒有了辦法。
墨景書不過是一夜沒有看到眼前的人,卻感覺像是很久未見一樣,昨天從醫院走出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模樣,現在卻是這樣的,難道白竹風是和醫院有緣嗎?
不過這樣躺著也是好的,最起碼她在安慰睡著的時候,不會再說離婚,也不會那麽決然的不要自己的。
墨景書不過陪伴了半個多小時,確定她沒事,很好,墨景書拜托冷摯將白竹風送回家裏,考慮到現在不能刺激到她,他選擇繼續做一個隱形的人,這樣或許對誰都是好的。
白沫沫靠在冷摯的懷裏,隱隱啜泣兩聲:“感情就是這樣脆弱嗎?我真的想不到,竹風離開景書之後要怎麽過日子,況且現在她還有一個孩子,就算是不為自己考慮,也不能為了孩子彼此遷就嗎?”
冷摯將懷中的人兒擁抱的更緊,在額頭親吻了一口,開口說道:“不是因為不愛了,也不是不考慮,景書是因為太愛了,什麽事情都想由著竹風的性子來,可是這些事情景書也是受害者。”
白沫沫不說話,低著頭,為什麽每一個人都要永遠感情人,如果可以,她真的不希望。
“白小姐,能借一步說話嗎?”
白然低著頭,剛才聽到沫沫說白竹風和墨景書離婚的消息,更是想著要怎麽安慰,卻沒有想到忽然眼前多了一個人。
白然順著聲音抬起頭,正巧看到了藍溪那熟悉的臉龐,想起上次的那件事情,白然多少有些防範,開口:“藍醫生有什麽事情就在這裏說吧,現在我這邊朋友都在病房裏麵,我實在不方便走開。”
“白小姐,我就借用您三分鍾的時間。”
藍溪有些懊惱,真是什麽樣的事情都不能多用,最多能用一次,這麽一看,白然都有些不太願意去相信自己了。
正巧這個時候慕容卓夏走了過來,對著藍溪淡淡的打了一聲招呼,隨即想到了什麽,忽然說道:“藍醫生,您這邊能給我檢測一下我病人的機能嗎?”
白然楞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明白,藍溪點點頭說道:“明天吧,現在我沒時間,那邊還有病人在等著呢?好嘛?”
藍溪也有些煩躁了,現在方子言的並且已經越來越嚴重了,可是他就是不願意去做手術,隻能接受一些簡單的化療,她實在是沒有了辦法,這才想到了白然。
“是這樣的,藍醫生,我這裏有一個比較好的朋友,現在是植物人……恩”慕容卓夏說道這裏,忽然停下不再說話了。
藍溪自然明白慕容卓夏的意思,看著白然也在這邊,藍溪說道:“現在可以檢測腦細胞是否死亡,如果沒有,那就說明還會醒來的,隻是看時間,或許一個切合的時機,患者就醒過來了。”
慕容卓夏知道,現在整個醫院,沒有人比藍溪更懂這方麵的事情,可是蘭溪也很少去管這些事情。
“藍醫生,您這邊方便給我的朋友做個檢查嗎啊?”
慕容卓夏繼續說道,隻要有一點的希望,他都要試試,這是白竹風最好的朋友之一,若是醒不來,隻怕白竹風會內疚一輩子的。
藍溪沒有說話,隻是盯著白然的眼睛看著,似乎在說:“我就是想要等價的交換,你們看看這邊還有什麽是最值錢的。”
慕容卓夏的視線也落在了白然的身上,白沫沫和冷摯對視一眼,有些不太能弄明白情況,忽然白然說道:“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現在你能給藍蝶檢測。”
藍溪深呼吸一口氣,嚴肅的對著慕容卓夏說:“我現在準備一下,我們下午的時候開始吧。”
這種東西不是單單是要靠著一台機器就去運作的,更大的一部分是一個細小的觀察,正巧接著這個時候,藍溪帶著白然朝著方子言的病房走過去。
“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如果現在還是不配合治療,我真的不知道會怎麽樣了。”藍溪說話的時候有些小委屈,似乎在控訴方子言。
白然朝著房間撇了一眼,那人正抱著被子在床上打滾,她嘴角列出一抹的苦笑,為什麽心不會痛了,為什麽記憶最深的地方,卻沒有看感覺,卻還是放不下呢?
這就是感情,很久之後白然才知道,心死和麻木是不一樣的感覺。
白然沒有進去,她害怕在看到方子言,她也害怕成為白竹風的樣子,她害怕,她沒有白竹風勇敢,還會學著去嚐試,她隻會逃避。
白然轉身就準備走,藍溪不解,大聲喊道:“白小姐……白小姐……”
裏麵的人似乎聽到了什麽,趕緊下了床,赤腳跑到門口,那裏還有白然的影子,方子言顯得很落寞。
藍溪怒瞪了方子言一眼,冷冷的說道:“你看你做的好事,你知道不知道我現在請白姐姐過來,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你可倒好,什麽都沒有做,竟然就將人給我氣跑了,你現在看著辦吧,我是不想管你了。”
說著藍溪朝著和白然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