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摯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手機已經沒有電了,進入了關機狀態,他急急忙忙去找充電器,想要看看白沫沫有沒有回複。
可是忽然冷摯停下了腳步,這樣的追逐自己不會累,可是白沫沫不知道會不會累?既然已經關機了,不如就這樣靜靜吧。
他起來想去看看墨景書,他在臥室門口喊了兩聲,沒有動靜,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卻看到墨景書在被子裏躺著,被子都快被浸濕,似乎有些發燒。
“景書?”冷摯喊了一聲,心裏有些沒底,不知道什麽時候墨景書開始生病。
“我讓寒冬過來。”
冷摯想翻手機,可是想起沒有電,他趕緊用電話給寒冬打電話過去。
一大早,寒冬還在迷迷糊糊中,沒有清醒過來,接起電話:“喂……”
“魏寒冬,你快點來,墨景書發燒了?”
冷摯吼道,可是對麵的寒冬有些不了解情況,迷迷糊糊的說道:“沒事,冰敷,喝藥,你看看墨大少要那種。”
說完寒冬掛斷手機,翻了個身,忽然意識清醒起來,猛地坐起來,拿著手機翻了一個童話記錄,沒錯,剛剛打電話的的確是冷摯,可是說的卻是墨景書發燒了?冷摯在墨景書他們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冷摯急急忙忙學著寒冬說的方式,去弄冰袋,試著給墨景書放在額頭上,可是等了十幾分鍾,還是沒有什麽反應,墨景書都一點舒服的痕跡都沒有。
冷摯有些怒了,繼續給寒冬打電話,寒冬剛接起電話,對麵的冷摯就吼道:“一點用都沒有,你現在在哪裏,趕緊死過來。”
“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沒有辦法,今天是星期天,路上比較堵,現在是什麽情況?”
寒冬意識到不對勁兒之後,就趕緊起床,收拾朝著墨景書他們家裏趕,可是沒有想到現在路上特別堵,一點能挪動的痕跡都沒有,寒冬都有些著急了。
磨磨蹭蹭,好不容易在一個小時之內趕到了墨景書的家裏,冷摯已經快爆發了,寒冬拿著藥箱走過來,裏麵隻有簡單的儀器,他給墨景書測量了一下體溫,並不算是太高,他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撇了冷摯一眼。
“今天怎麽回事?喝酒了?”
冷摯點點頭,沒有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繼續問道:“喝了一點,墨景書並沒有喝多少,有些感冒,就去睡覺了,剩下的我一個人喝完的。”
寒冬有些無奈了,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說道:“大哥,墨景書本來就有胃病,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有的,但是喝酒的時候造成胃部發炎,現在導致高燒,加上感冒,各種並發症都出來了,所以這個酒不是一個什麽好東西。”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墨景書要怎麽辦呢?”冷摯有些小著急,墨景書現在這個樣子和自己有很大的關係。
“現在我也沒什麽辦法,可以考慮送到醫院。”
寒冬手一攤,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他就要看著這一堆大爺,看著他們以後還喝酒不。
墨景書不可能不喝,但是現在已經是一個極致了,以前的時候,寒冬不是沒有說過這個問題,隻是沒有被關注,現在要繼續說這個事情,一定要讓墨景書當回事,不然以後不知道還會有什麽發生。
冷摯撇了寒冬一眼,不想再理會他。
床上躺著的墨景書迷迷糊糊有了反應,嘴裏不停的喊著:“竹風,別走,不要走。”
寒冬頓了一下,看著冷摯,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道:“現在算是有好轉了。能說話就不錯了,等一下看看他還有什麽反應。”
寒冬喊李媽給墨景書煮了一點吃的,隨便了解了一下墨景書平時的飲食,李媽說每天回來的墨景書都是喝醉的樣子,從來沒有認真的吃過一次晚飯,甚至最近都很少回來了,她有時候也擔心,藍天一開始還回來給墨景書帶飯,可是現在不知道是因為忙?還是什麽關係,現在帶飯的次數也月累越少了、
“現在墨景書的胃已經是很大的問題了。若是在不繼續主意的話,隻怕以後都沒有辦法正常的吃飯了,別提喝酒了,現在是怎麽了,收到什麽刺激了,怎麽連飯也不吃,胃疼也敢繼續喝酒了?”
寒冬看著冷摯問道,卻招來對方的一記白眼,惡狠狠的說道:“我哪裏知道。”
寒冬深呼吸一口氣,對著冷摯說道:“解鈴還須係鈴人,現在隻有竹風回來或許還有救,要是竹風一日不會來,就算是治好了,還是會犯發的。”
寒冬沒有注意到冷摯的臉色都已經開始變了,白沫沫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難道昨天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喂?”
寒冬喊了冷摯好幾聲,對麵的人才有了反應,他楞了一下,似乎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這才開口問道:“你怎麽了?”
冷摯不想理會寒冬,更重要的是不願意去說和沫沫之間的事情,寒冬深呼吸一口氣,這才開口問道:“是和沫沫之間出了什麽問題嗎?”
冷摯不說話,可是手緊緊握著拳頭,似乎想要盡全力讓自己累,這樣就可以忘記這些事情,他也是時候看看自己在沫沫心裏是一個什麽樣的位置了。
寒冬深呼吸一口氣,這才說道:“你們啊,現在墨景書已經生病成這個樣子了,為什麽不打電話給竹風呢?現在應該是一個好的時機吧,兩個人就算是不能和好,起碼也會進一步。”
“還有你,你還擔心什麽?和竹風說的時候,順便提及一下,白沫沫也不會放心的,一箭雙雕,多好啊。墨景書這個胃病來的還真及時。”
寒冬說的也不無道理,現在墨景書其實並沒有什麽大礙,正常的發燒,卻是低燒,胃病也不是一天就能治好的,如果能連著一個月一直保持健康的飲食,或許可以改善,可是胃病不算是什麽大病,但是一旦生病起來,卻是沒有人能夠抵抗的。
冷摯冷哼一聲,不願意理會寒冬,現在他隻是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關,就算是白沫沫擔心他又怎麽樣?
陸展徹已經回來了,這就是最大的威脅,就算是沫沫不選擇,可是難道他就不會再沫沫的世界裏留下什麽嗎?
“哎,寒冬,你不懂。”
冷摯找了一個充電器,手機衝著電,他拿起旁邊的電話給白竹風打電話。
原本三個人正在吃早餐,想著應該有好幾天沒有去看藍蝶了,也不知道最近的情況是怎麽樣的,所有想要去看看的,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白竹風的電話突然想起來,她一看是墨景書的家裏的座機,她楞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氣,並沒有打算去接聽,反正現在已經不再一起了,再說白然和白沫沫都在,她更不願去接聽。
她掛到電話繼續回到餐桌上吃飯,白然還問起是誰的電話,可是白竹風卻沒有回答,白然也就沒有繼續追問,可是電話不到一分鍾卻又想起來,白竹風似乎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兒,趕緊去接聽電話。
“怎麽了?”
白竹風以為是墨景書,可是為什麽不用手機呢,她雖然疑惑,還是開口問道。
冷摯的聲音突然想起,嚇了白竹風一大跳:“竹風,是我,冷摯,現在景書生病了,高燒,胃病,昏迷了,拒絕去醫院,寒冬在這裏,雖然控製了,不在高燒,但是還是有些危險,你要不要過來?”
冷摯說的很委婉,他不想用這種方法讓白竹風過來,可是想要這種方法或許對墨景書來說是一個好方法呢?
白竹風楞了一下,繼續問道:“現在怎麽樣了?冷摯,他是不是喝酒了?”
白竹風有些著急,語氣有些不穩,她一直知道白竹風有胃痛的毛病,結婚的時候也是,隻要不注意飲食,超負荷工作,喝酒,就會這個樣子,可是現在高燒不退,白竹風更加擔心了。
白沫沫一聽是冷摯,趕緊走了過來,撇了白竹風一眼,想要知道一些冷摯的情況。可是白竹風卻沒有繼續問,隻是說:“我會過去,馬上。”
說完白竹風就慌忙去拿外套,白然趕緊走過來,有些擔憂的問道:“剛才是冷摯來的電話嗎?怎麽回事?”
“對,是冷摯的電話,沫沫,我忘記說了,現在墨景書病了,寒冬和他都在哪裏,我現在要過去陪著他。”
她說話的時候都在顫抖,如果墨景書在自己的旁邊,她恨不得咬死他,現在是什麽情況,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要去醫院,如果有什麽事情,那她怎麽辦呢?是不在乎了嗎?
白沫沫也陷入了沉默,墨景書生病了,她也擔心,可是打電話來的是冷摯,就更加印證了他的謊言,什麽去出差,都是騙鬼的,冷摯還是想要逃開她。
白沫沫深呼吸了一口氣,有些失落的說道:“竹風,我陪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