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冷摯怎麽也沒有想到白沫沫會這麽說,心裏還是很高興的,不管怎麽說,他心裏多少是有些愧疚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白沫沫好久沒有說話,似乎在想一些什麽,冷摯說話她都沒有在意,過了好久,白沫沫才說道:“冷摯,我沒有想過要離開,我也忘不掉陸展徹,但是既然我和你選擇了開始,我就要負責。”
白沫沫說的一本正經,卻讓冷摯想要笑出來,這個負責不是應該是自己說嗎?什麽時候藥一個女人對自己負責了?
很快沫沫繼續說道:“當二哥和我說的時候,我的確是不想去見陸展徹,可是我想了兩天,冷摯,我還是想要去見一下他,因為這次走了之後,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他。”
沫沫不想去的,尤其是想到陸展徹已經有了別人,可是還是安奈不住心裏的想法,就算不是自己的東西,但是從曾經是,現在她就想要去看一眼的。
“好,沫沫,我陪你去。”冷摯緊緊的握著白沫沫的手,心裏很不是滋味,如果一直陪在她身邊,在出現這些問題的時候,不要讓她一個人去麵對該多好。
白沫沫楞了一下,沒有想到冷摯會哦這麽說話,他有些猜不透冷摯的用意,用好奇寶寶的眼神看著他。
冷摯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厚著臉皮繼續說道:“我怎麽不能去,我要去謝謝他,離開了六年,讓我撿到了一個便宜的媳婦。”
白沫沫嘴角微微上揚,久久不知道要說什麽,冷摯一把將她摟在懷中,說道:“沫沫,不管以後如何,現在我都尊重你,因為我隻想陪著你做任何事情,你開心我就開心,你不開心,我也不會快樂的。”
“好,我們都不說以後,就珍惜現在。”
白沫沫微微閉上雙眼,對著陸展徹默默的說了一聲對不起,或許沒有離婚,沒有冷摯,她還會傻傻的在等另外的另外的一個六年吧,但是現在不會了,因為沒有那麽多的六年能讓她浪費。
“那我和二哥約個時間,去看看他把,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走。”
白沫沫等著大眼看著眼前的冷摯,似乎什麽都無所謂了,她看著冷摯也並無厭煩,甚至更加膽大的在他的麵前提起陸展徹。
“好。”
冷摯雖然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不會表現出來,不過心裏還有一些暗暗竊喜,如果沫沫見到陸展徹真的是死心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以後他們的相處會更加直接。
臥室裏。
墨景書皺著眉頭,不停的冒著虛汗,嘴上還神神叨叨的念叨著,可是卻不見人醒來。
白竹風不停的換著毛巾,生怕墨景書在發燒,忽然墨景書抓住了白竹風的手,說道:“不要走,竹風。”
白竹風楞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輕輕的抓住墨景書的手,小聲的說道:“我不走,沒事,你睡吧。”
果然,墨景書安靜了許多,又繼續的睡過去了。白竹風心裏陣陣的痛,原來自己不再的時候他是這麽過的。
忽然墨景書的手緩緩的移到了胃部,不停的用手按壓,可是人卻沒有想來,白竹風看著墨景書這麽難受,心裏更是難受的緊,她好不容易放開被墨景書抓著的手,不停的給他撫摸著胃部,這才讓他快速的進入睡眠狀態。
白竹風一直不停的給墨景書換著毛巾,彎腰有些累,她擦拭著汗水,繼續給墨景書清洗毛巾,根本沒有注意到床上的人什麽時候醒來的。
其實墨景書已經醒來了好一會,可是他卻不睜開眼睛,他害怕睜開眼睛之後就看不到白竹風了,更是感受不到這麽真實的存在,可是看著白竹風那麽辛苦,他隱隱有些心疼,這才開口說。
“竹風,不用弄了,我沒事。”
白竹風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墨景書回突然醒過來,身子一顫,她都不敢說話,手裏拿著的毛巾也順勢滑落在水中,一點動靜都沒有。
白竹風不知道要怎麽去麵對墨景書,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做決定,甚至是沒有給墨景書任何的一點機會,現在突然成了這個樣子,她眼巴巴的跑過來,卻不知道要怎麽去解釋。
“竹風過來。”
墨景書渾厚的嗓音中略帶著一點的沙啞,他就想看著白竹風,可是地上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是自己過來呢?還是我下去抱著你過來呢?”
墨景書有些惱怒,白竹風本身就有點低血壓,現在有了孩子,更是不能長時間蹲在,可是為了給墨景書降溫,她舍不得離開一步,甚至找了一個不鏽鋼的盆子,放著冷水,就放在了跟前,她生怕把水濺出來,所以放在了地下。
白竹風還是沒有動靜,床上的墨景書趕緊爬起來,作勢就要往地上走,忽然白竹風走了過來,攔住了墨景書,有些不悅的說道:“你現在自己是什麽情況,你不知道嗎?還要鬧騰到什麽時候,你知道不知道你發燒了?”
墨景書楞了一下,剛醒來就被白竹風這麽的訓斥一頓,可是心裏上卻覺得這是幸福的,如果每天白竹風能再身邊這麽訓斥兩局該多好啊,可是現在白竹風不在身邊。
墨景書剛想要說些什麽,忽然白竹風繼續說道:“你一直不吃胃藥,現在是正好冷摯在家,如果李媽也不在,家裏隻有你一個人的時候,我看你要怎麽辦?”
白竹風有些很不鐵不成鋼的意思,如果墨景書能夠保證身子,對她來說無疑是最好的事情,可是墨景書顯然不會。
墨景書嘴角微微揚起笑容,對著白竹風說道:“如果我現在生病,你能一直回來照顧我的話,那我情願一直病著,就算是死掉也沒有關係,起碼我生病的時候你在照顧我,我就滿足了。”
白竹風趕緊的“噴、噴、噴”之後才繼續說道:“說什麽鬼話呢。”
白竹風說的時候名字叫都有些不舒服,如果能一直陪在墨景書身邊,他大概也不會成為這個樣子吧。
墨景書拉著白竹風,扣在懷裏,她卻破天荒的沒有反抗,墨景書心裏暗暗竊喜,更近了一步,伸手去摸著白竹風的小肚子,說道:“我摸摸我兒子。”
白竹風沒有說話,可是心裏卻不是滋味,她刻意的去逃避墨景書的消息,沒有想到卻錯過的太多了,她不想再這樣,如果繼續,隻怕有一天她會徹底的失去墨景書的。
白竹風深呼吸了一口氣,對著正在抱著她閉目養神的墨景書說道:“景書,我想了很久,我不知道我要怎麽辦?”
“既然想不明白要怎麽辦,不如回來我身邊來。”
墨景書多麽希望白竹風能夠回來,可是卻一直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契機,沒有想到一場病卻能讓白竹風這麽心甘情願的來看自己,想想都覺得開心,甚至墨景書覺得自己這麽幸運,就算是減壽十年,他都不會去抱怨什麽的。
白竹風沒有說話,哪裏有說的那麽容易,回到墨景書身邊,且不說自己的壓力,單單是墨景書,一方麵要對付寧炘,一方麵還要照顧自己,哪裏有那麽多精力。
“竹風,回來吧,我想你了。”墨景書緊緊的摟著白竹風,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話,陪著沙啞的聲音,卻感覺像是在宣誓一般,說著重要的承諾。
“我不能……”
白竹風一遍搖著頭,一遍絮絮叨叨的說著,的確是不能,她如何和墨景書在一起了,那麽以後要怎麽去麵對藍蝶呢?
墨景書自然知道白竹風的想法,他深呼吸一口氣,這才對著白竹風說道:“如果你不想回來我也不會怪你,如果你想回來,這裏什麽時候都是你的家,隻是竹風,一定要小心,不要讓我擔心。”
墨景書說著,白竹風的眼淚就流了下來,離開墨景書的這些天,看著自己過的還算是不錯,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她每天睜開眼睛,閉上眼睛看到的都是墨景書的臉,可是每次想要伸手去觸碰的時候,卻總是很快的就消失了,每次醒來,都要對著照片哭泣好久。
墨景書緊緊的把白竹風摟在懷裏,像是在安慰懷中的人一樣,他開口說道:“別哭,你現在的情緒波動已經很大了,這樣對兒子不好,也對你不好。”
白竹風深呼吸了一口氣,好半天才開口說道:“景書,如果藍蝶能夠醒來的話,我們就在一起吧,我真的好想回去,可是我一想到你,就想到了藍蝶。”
墨景書隻能緊緊的抱著白竹風給予她力量,可是卻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麽,白竹風的心裏她是懂的,如果不順著白竹風去做的話,她一定過了不自覺那關,如果這樣順著她的話,白竹風最起碼可以把自己的情緒理順,就算是有一天白竹風後悔了,那就還有回轉的餘地。
“好。”墨景書很想說我等你回來,可是卻不知道白竹風有什麽樣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