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風雖然不願意,但是沒有辦法,墨景書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自己還是乖乖的和墨景書吃了飯之後就去收拾東西了。
墨景書深呼吸一口氣,幸好白竹風沒有反應過來。
可是他的視線一直都在白竹風的身上,心一直都是揪著的,就害怕白竹風磕到或者是碰到。
等著白竹風收拾完的時候,已經累的快要半死,她好費勁的才走到墨景書的身邊,對著墨景書抱怨道:“平時也不覺得這些活有多累,今天怎麽感覺這麽累呢?”
“今天做的多,累了就休息一下吧。”
墨景書看著白竹風說道,安慰著白竹風。
沒有想到白竹風的靠著墨景書竟然睡著了,墨景書一動不動的,就看著白竹風睡覺。
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吵醒自己身邊的人,看著白竹風睡的很香,墨景書悄悄的湊在白竹風身邊偷偷的香了一個。
白竹風睡的不是很安穩,就墨景書輕輕的動了一下,白竹風都微微皺著眉頭,差點嚇到墨景書。
他本來想著抱著白竹風上去睡覺的,但是看著這個樣子,他隻能等著白竹風徹底睡著之後在上去。
白竹風的手機忽然想起來,墨景書趕緊拿著手機按成靜音,看著是冷摯的電話,墨景書微微皺著眉頭。
他輕輕的把白竹風的身體放在沙發上,走到外麵的陽台上去接聽電話:“怎麽了?”
冷摯聽到是墨景書的聲音,有些詫異,但是很快就恢複冷靜了。
“竹風在嗎?等一會可能要麻煩竹風來一下了,我擔心沫沫醒來……”
冷摯忽然卡出沒有說出來。
“到底出什麽事情了。”
墨景書都有些著急了,現在好不容易穩定了白竹風,難不成還馬上就過去啊。
“等著見麵再說吧,現在也說不清楚。”
冷摯是不知道要怎麽去說出口這些事情,但是最重要的還是沒有勇氣去承認。
“竹風現在剛剛睡下,要過去肯能還要等一會,等著竹風睡醒的時候,我們就過去吧。”
墨景書開口說道,他能聽出來現在冷摯現在很糾結。
但是墨景書並不想現在就靠近冷摯,有些事情是一定要自己去想通,這樣才能更好的走自己的感情路。
再說白沫沫那樣溫潤的性格,應該不會出什麽大的問題,但是這個隻是墨景書的想法。
冷摯很想在說些什麽,但是聽到白竹風睡了,也不好在說什麽,畢竟現在白竹風也是非常時期。
“恩。”
冷摯‘恩’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並沒有在說什麽。
等著墨景書回來的時候,看著白竹風已經坐起來了。
“怎麽醒了?”
墨景書溫柔的說到,趕緊走過來,將白竹風摟在懷裏,安慰的說道。
“剛才翻身的時候,感覺到你不在,所以就醒來了。”
聽著白竹風迷迷糊糊的說著,墨景書一陣心疼。
現在的白竹風沒有想到還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墨景書有些自責,已經在一起這麽久了,自己還是沒有辦法給白竹風想要的安全感嗎?
“我在你身邊,就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墨景書說著,輕輕的揉著白竹風的頭發,深呼吸一口氣。
“我知道。”
白竹風看著墨景書自責的樣子,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因為自己有孩子的原因,也可能也因為看到顧心的原因,竟然心裏那麽的不安。
但是這些並不是因為墨景書的原因。
“你剛剛去幹嘛了?”
白竹風趕緊轉移話題,不想再這麽話題上在糾結太久,她也在想,或許這種感覺隻是一時間的,很快就會消失不見的。
墨景書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去接電話了,竹風,不管怎麽樣,把自己放心的交給我,我不會在讓意外發生,你也要保持放鬆。”
“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是知道的,所以不用你去擔心我的。”
白竹風說道,忽然想到墨景書剛才是說自己出去接電話了,但是看著墨景書手上拿著的是自己的電話,她微微皺著眉頭。
一下子整顆心都糾結起來,是不是因為白沫沫的事情呢。
“是不是沫沫醒來了,還是因為沫沫出什麽事情了嗎?”
她著急的問道,心裏立刻就緊張起來了。
“也沒有什麽,是冷摯來的電話,既然你醒來了,就去換衣服吧,收拾一下,咱們就去醫院吧。”
墨景書對著白竹風淡淡的說著,去看看什麽情況吧。
白竹風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子,換上了一套白色的孕婦裝,因為肚子一天一天的打起來,自己的衣服也買的比較寬鬆一點。
墨景書把車子開過來的時候,看著白竹風在門口,趕緊走過去,幫白竹風拿著包,開了門。
等著白竹風進去的時候,墨景書這才開車離開。
到了曙光醫院,剛剛來到樓上的病房,這才發現整層樓都隻有冷摯一個人在這裏坐著。
墨景書對視了白竹風一眼,愣住了,白竹風示意墨景書走過去,去看看冷摯,自己去病房裏麵看看沫沫現在的狀況。
兩個人一起走過去的時候,冷摯這才反應過來。
他胡子渣滓一片,整個人都頹廢不已,白竹風忽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沫沫現在怎麽樣?”
墨景書尷尬的問道,但是卻沒有得到冷摯的回應。
白竹風等不及那麽多了,隻先走進病房裏麵看著。
她走進去的時候,看到的白沫沫隻是一個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頭上都包紮著紗布,絲毫都沒有想要醒來的痕跡。
白竹風看著這個樣子,自己都忍不出的哭了出來,她衝出來,看著冷摯,忍不住的吼道。
“我把沫沫交給你,你就是這麽對待沫沫的,你看看她現在是什麽樣子,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你連最起碼的周全都不能給沫沫嗎?”
墨景書趕緊摟著白竹風,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吼著,自己也是心疼的狠。
“竹風,你冷靜一點,先問問是什麽情況。”
墨景書是害怕現在白竹風情緒太過於激動,會對孩子不利,但是也擔心冷摯因為白竹風的激動,心裏太過於緊張。
“對不起。”
冷摯什麽話都沒有,隻有這一句,單單是這一句話,卻沒有辦法表達自己的內疚。
“這是什麽個情況,不過前一段時間還好好。”
墨景書看著冷摯,可是冷摯卻一句話都沒有,不是因為不說,是因為自己不知道要怎麽去解釋。
“你說啊,你到底對沫沫做了什麽?”
白竹風一點也冷靜不下來,現在就想知道白沫沫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冷摯本來不想把白沫沫送到這裏來,但是因為寒冬現在在出差,實在沒有辦法。
“她是和我生氣,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冷摯尷尬的說道,心裏內疚的不行。
那天本來什麽事情的都沒有的,冷摯那天應酬比較多,回到家裏的時候,正好白沫沫在整理以前的照片,有一張是她和陸展徹的。
因為喝酒比較多,多少有些醉意,因為這個事情和白沫沫吵了一來,兩個人不知道怎麽就推推繞繞的走到了外麵。
冷摯也是酒意上來,他一點也不讓著白沫沫的,對著白沫沫就吼道:“你是不是現在還是忘不了陸展徹的,如果現在陸展徹回來,你是不是會和陸展徹在一起。”
本來就有些委屈的白沫沫聽到冷摯那麽的指責自己,心裏更是不爽。
沫沫很想去給自己做一個解釋,但是哭泣卻淹沒了自己,白沫沫隻能一遍又一遍的解釋:“沒有,我沒有。”
但是冷摯似乎不屈不撓的和白沫沫說著:“我給你機會,你想去,你現在就去。”
冷摯一步一步的逼近白沫沫,實在沒有辦法的白沫沫隻能選擇一步一步的後腿,但是沒有想到後麵竟然是樓梯。
等冷摯意識到的時候,白沫沫已經滾下樓梯了。
他趕緊衝下來,抱著白沫沫,看著在流血的頭,趕緊喊著:“寒冬……寒冬。”
但是現在寒冬不在莊園,冷摯這才將白沫沫送到了這裏。
醫生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有什麽問題,但是現在就是白沫沫還沒有醒來。
冷摯身上本來就有些酒氣,加上自己身上的胡子渣滓,明顯有些憔悴。
白竹風很想指責冷摯,但是卻被墨景書給攔住了。
她實在是氣不過,但是現在也沒有什麽辦法,她隻能推開墨景書,轉身跑到病房,去照顧白沫沫。
等著白竹風離開之後,墨景書在坐在冷摯的身邊,伸出手無奈的拍了拍冷摯的肩膀,歎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出什麽事情了?”
如果不是出什麽大事了,冷摯也不會這麽去喝酒的。
“也沒有什麽,是工作上的,現在已經解決了,但是對於沫沫,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在乎沫沫的過去,但是我就是沒有安全感,我時刻都在擔心沫沫有一天會離開我。”
冷摯說著把頭埋的很低,似乎不願意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軟弱。
墨景書能體會冷摯的這種感覺,但是這種感情的事情就算是自己說的再說,也抵不過了冷摯的親身體驗。
“現在等著沫沫的醒來在說吧。”
現在說什麽事情都是虛的,隻有沫沫醒來冷摯的內心或許會好受一點。
墨景書本來想安慰一下冷摯,但是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