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門第一閃婚

662、你給我滾!

這不免讓人感到奇怪,但是,也不是不可理喻、不合情理。

畢竟,腳踝如果真的扭傷,不及時處理,後果也是比較嚴重的,慕子豪的要求並不是沒有道理。

“啊?不用了吧,哈哈,我這皮糙肉厚的,至於這麽扭一下就扭傷了麽?”季曉茹笑著說。

她其實腳踝有一點隱隱作痛,但是並不嚴重,屬於完全可以忍受的範圍。

她現在最想見到的還是陸晨晞,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才剛離開了沒多少時間,不過是去接了下笑笑和烈子,她就又開始對他牽腸掛肚起來。

明知道現在進去他可能還是在睡覺,既不會跟她說話,也不會親親她抱抱她,但是她還是很想很想快點看到他。

隻要看到他,她就覺得心裏踏實。

她這是怎麽了?什麽時候開始,越來越緊張他了呢?

慕子豪聽了季曉茹的話,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隨即露出客氣而有禮貌的微笑:“季小姐,還是先去看一下吧?你可是我們少爺的貴客,萬一真的扭傷了腳,我不知道該怎麽向少爺交待了。”

“啊,是這樣啊……”季曉茹聽慕子豪這麽說,難免猶豫起來。

她是個向來不喜歡給人添麻煩別人的人,如果因為她而讓慕子豪的工作受到影響,那她肯定是不願意的。

唐笑彎腰仔細看了看,季曉茹的腳踝確實有點紅腫,於是也讚同地說道:“曉茹,我們還是先去看看你的腳吧,既然裴……陸晨晞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暫時沒有什麽大問題的話,也不急在這一時,先把你的腳看了,擦點藥,然後我們再去看他,好嗎?”

季曉茹本來就很猶豫,唐笑這麽一說,她便點了點頭說:“那好吧。”

隻有成烈狐疑地看了眼慕子豪:“剛才陸晨晞醒過嗎?”

慕子豪冷不丁地被這麽問了一句,對方的眼神又無比犀利,仿佛一切都在他眼前無所遁形,慕子豪到底還是年輕,被這麽盯著,頓時就有些心虛起來。

“沒有。”他竭力維持著鎮定。

“你一直守在門外?”成烈問。

“是的,成大少。”慕子豪老老實實地答道。

“有沒有人進去過?”成烈接著問道。

慕子豪不習慣說謊,在這時短暫地停頓了一下,才搖搖頭說:“沒有。”

“你確定沒有嗎?”成烈那雙濃黑的雙眸緊緊盯著他。

慕子豪瞳孔緊縮,放在身側的雙拳也暗暗收緊了,他揚起頭,略略提高了音量,不卑不亢地答道:“成大少,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問,但是,我既然身為少爺的管家,那麽,守護少爺……的貴客,也是我的責任之一,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如果少爺的貴客在這裏出了什麽意外,我難辭其咎。”

成烈似乎還想說什麽,季曉茹卻搶先說道:“好啦好啦,我看慕子豪也蠻辛苦的,姐夫你就甭再問他了,反正這旁邊就有個房間,我們就到裏麵去,請笑笑隨便幫我看看吧。”

唐笑哭笑不得地說:“什麽

叫隨便看看?”

季曉茹打哈哈道:“就是說唐醫生你醫術高明,隨便看看也能藥到病除!”

唐笑笑著搖頭說:“那你可太高估我了。對待病人,再小的問題也不能馬虎啊。”

季曉茹朝唐笑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最崇拜的唐醫生啊!”

季曉茹拉著唐笑朝旁邊的一間房間走去,唐笑回頭扯了扯成烈的胳膊:“烈?”

成烈盯著慕子豪看了幾眼,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慕子豪似乎在隱瞞什麽,但是,慕子豪的反應,又不像是真的做了壞事。

最重要的是,慕子豪是嚴叔留下的人。

那個老人的眼光不會錯,慕子豪對裴遠晟應該是忠誠的。

或許,真的是他多慮了。

“嗯,走吧。”成烈握住了唐笑的手,和唐笑季曉茹一起朝旁邊的空房間走去。

慕子豪很快拿了醫藥箱過來,唐笑親自幫季曉茹脫下鞋子,季曉茹腳上疼著,卻還是笑嘻嘻的,嘴上開玩笑說:“笑笑,你專注的樣子好像一位王子啊,難道我就是童話中的灰姑娘,現在王子要脫下我的舊鞋子,為我穿上傳說中的水晶鞋?”

“我可沒有水晶鞋給你,你的王子還躺在病房裏麵等著你去吻醒他呢!”唐笑笑道。

成烈抱著胸坐在一旁,閑閑地道:“什麽王子公主,你們女人真能做白日夢,我看笑笑專注的樣子,倒是挺像天橋底下貼膜的。”

季曉茹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成烈說:“姐夫你怎麽能這麽吐槽笑笑!哈哈哈哈厲害了我的姐夫!”

唐笑氣得揮起拳頭在成烈胳膊上狠狠錘了一下,怒道:“你才像天橋底下貼膜的!你全家都像天橋底下貼膜的!”

“哦,全家啊。”成烈老神在在地點頭,“說來說去,你還是像天橋底下貼膜的。”

唐笑咬牙切齒道:“成!烈!”

季曉茹在旁邊錘著沙發狂笑:“哎呀媽呀,萬萬沒想到才幾天沒見,姐夫就從寵妻狂魔變成了吐槽大魔王,真是笑死我了!姐夫你厲害!我水土不服就服你!”

在三人的笑聲中,慕子豪默默地退了出去。

重新來到裴遠晟的病房外,慕子豪再也等不及地敲門道:“曉儀姐,你快出來吧,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

病房內許久沒有聲音,過了一會兒,慕子豪恍惚聽到了什麽東西摔到地上的聲音。

“曉儀姐?”慕子豪湊在門上疑惑道,“發生什麽了?你快開門讓我進去。”

又是一片寂靜。

在慕子豪快要急道發瘋的時候,傳來了金曉儀的聲音:“……好,馬上。”

病房內,金曉儀渾身不著寸縷地趴在裴遠晟身上,但雙手手腕卻被裴遠晟絲絲扣住。

裴遠晟身上穿著的睡衣襯衫紐扣已經被金曉儀解開,他躺在病床上,原本就十分蒼白的臉色此時更是白得嚇人,幽深的雙目如同淬了冰一般死死盯著金曉儀。

紮在他手腕上的吊針不知道什麽時

候脫落在一旁,血跡如同一條小蛇般在他瘦削蒼白的手腕上蜿蜒。

“不……不要這樣。”金曉儀流著淚低聲懇求,“原諒我。裴總……不,阿晟,我是真的愛你……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

“閉嘴。”他以一種極度厭惡的眼神看著她,從喉嚨中發出的聲音喑啞極了,但足以讓她聽清,“金曉儀,你給我滾。”

金曉儀哭著搖頭:“不……阿晟,讓我留下來,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我真的太愛太愛你了,我原本以為我可以在看不到你的地方,默默地祝福著你,就這麽過完我的一生,可是,我做不到,我自從回到承北之後,每天每天地睡不著,我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想你,我快要瘋掉了……”

“你已經瘋了。”他冷冷地說道。

當他在昏迷中感到不適,睜開眼睛看到赤裸著身軀趴在他身上一麵脫他的衣服,一麵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金曉儀時,有那麽一會兒,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可是那種讓人惡心的,被人褻瀆的感覺實在太真實了。

當她試圖親吻他的時候,他終於意識到,這不是夢。

金曉儀為什麽能回到N島,她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甚至爬上了他的床?

他來不及思考這些,隻能用盡全力扯掉手腕上的吊針,強迫自己清醒,然後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來製住她。

也許是因為金曉儀太過於投入,太相信他這個病人沒有反抗之力,所以,才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他鎖住手腕。

否則的話……

裴遠晟不願意再想下去。

他這輩子從未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不……金曉儀曾經也做過類似的事情。

隻不過那一次,他原諒了她。

是他的原諒,讓她得寸進尺,讓她誤認為自己可以繼續容忍她嗎?

裴遠晟從未想現在一樣後悔,當初在明知道金曉儀喜歡自己的情況下還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為了防止類似的事情發生,他身邊向來是不留女人的。

他可憐她,欣賞她,為了她破例,沒想到,卻得到了這樣的“回報”。

“阿晟,我求求你,別趕我走,我是瘋了……我為你瘋了。我也不想這樣,可是,一想到再也見不到你,我就難受得想死,阿晟,我是第一次……我從未和男人做過這樣的事情,你……你讓我把自己給你,好嗎?我想……我想把第一次給你,就算以後再也見到你,也足以讓我記得這一天,這一刻,最好,我能有一個和你的孩子,你放心,阿晟,我絕不會來騷擾你,我隻是想留下一個長得像你的孩子……下半生隻要看著他,我就能記得你的樣子,就能記得我們的回憶,阿晟,你答應我吧!”

金曉儀哭著說道。

她的眼淚撲簌簌地落下,濕噠噠地落在了他的胸口,可是,這些眼淚,再也激不起他半分憐憫。

他現在隻覺得惡心,每多看她一眼,就多惡心一分。

“我再說一遍,你給我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