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門第一閃婚

1083、老婆真好

  

  因此,當飯局結束,那女明星非常自然地挽著自己的胳膊說希望他載她一程時,他一點都沒拒絕。

  

  他讓司機開車送他去酒店,那女明星自不用說,和他一起下了車,共赴雲雨。

  

  昨晚的滋味十分美妙,以至於後來他酣睡過去,被有心人拍下了照片。

  

  看來,這是故意下的套了。

  

  周文健心中冷笑,決定回頭好好收拾那個女人。

  

  “好吧……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告訴我,你昨晚到底怎麽回事?”

  

  任菲琳像是已經完全相信他了。

  

  周文健歎息一聲,輕輕撫摸著任菲琳的小臉,說:“昨晚太累了,被叔叔伯伯們灌了好多酒,我怕酒味兒熏著你,又怕自己發酒瘋讓你休息不好,所以就在市區的老房子裏將就了一夜,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司機小張。”

  

  司機小張是他的人,任菲琳再怎麽問,那答案也必定是周文健想要她聽到的。

  

  可任菲琳卻沒想到這一層,隻覺得周文健既然有人證,應該就不會撒謊。

  

  “我不問他,我相信你了。”

  

  任菲琳笑了笑,又摸了摸周文健的眉梢說:“你以後也少喝點酒吧,傷身體。”

  

  “好啊,我聽老婆的。”

  

  周文健笑眯眯地說。

  

  “誰是你老婆啊,不都還沒結婚嘛。”

  

  任菲琳露出一點羞澀的神情。

  

  這自然是裝出來的,她向來很擅長在男人麵前裝羞澀,裝純情。

  

  周文健也是非常吃這一套的,他見慣了張揚活潑的洋妞,非常向往傳統的東方美人的嬌羞。

  

  “都快要舉行婚禮了,你還不是我老婆?”

  

  周文健說著,湊過去在任菲琳嘴唇上親了一下。

  

  周文健唇齒間帶著點酒味兒,讓任菲琳稍稍有些反感,但她也不好做得太明顯,隻輕輕和周文健碰了一下,便站起身說:“你頭疼不疼?我去給你做碗醒酒湯吧。”

  

  周文健靠在沙發上,胳膊搭在沙發扶手上,笑微微地望著任菲琳:“好啊,我運氣真好,老婆又漂亮又賢惠。”

  

  任菲琳捂著嘴笑,仍然是羞澀的模樣:“討厭。”

  

  周文健看著任菲琳婀娜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秘書的電話:“給我查清楚昨晚上那個女人。”

  

  廚房內,任菲琳借口做醒酒湯躲開了周文健的親熱,站在窗前望著外麵山林間的景象,卻忽然有些悵然。

  

  又想起小時候和烈哥哥在一起快樂的場景,她從小都沒懷疑過自己將來會嫁給烈哥哥這件事。

  

  甚至成家的花園,也一直是她想象中的將要度過一生的地方。

  

  幽幽地歎了口氣,她從外套的口袋中摸出手機,想給她的烈哥哥發個信息。

  

  她知道對方不一定會回複,但偶爾也念著舊情會回個隻言片語,可就隻是這些隻言片語,對她來說也足夠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像是被人植入了什麽病毒一樣,忽然屏幕一黑,緊接著彈出來一個小視頻。

  

  出於好奇,任菲琳點開了這個視頻。

  

  然後,不堪入耳的聲音便回蕩在寬敞明亮的廚房之中。

  

  任菲琳驚愕地張大了嘴巴,手一鬆,手機“啪”一聲落在了地板上。

  

  周文健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忽然聽見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周文健眼睛都沒睜,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問道:“這麽快就做好了?”

  

  任菲琳的腳步聲在他麵前停住。

  

  她沒有馬上說話,氣氛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周文健懶洋洋地張開眼睛:“怎麽了寶貝?”

  

  站在他麵前的任菲琳一臉怒容,氣得小臉發紅,整個人劍拔弩張。

  

  “周文健,你做的好事!”

  

  

她怒氣衝衝地將手機丟到周文健身上。

  

  周文健皺著眉撿起手機,隻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他萬萬沒想到,昨晚的事,居然被有心人拍了視頻。

  

  如果說照片他可以騙任菲琳說是Ps出來的,那這視頻可就沒法解釋了。

  

  視頻中,清清楚楚地照見了他周文健的正臉。

  

  “shi/t!”

  

  他氣得爆了粗口。

  

  心裏暗暗決定等他找出那個女的還有幕後主使,一定要將對方碎屍萬段。

  

  最重要的是,他還不知道對方的目的。

  

  如果僅僅隻是想破壞他和任菲琳的感情,那倒還好,如果對方把視頻爆出去,就比較麻煩了。

  

  即便被流傳出去,他也可以讓人刪掉,但是,多多少少會對他造成一定的影響。

  

  想到這裏,他顧不得任菲琳了,拿起手機火速又給秘書打了個電話。

  

  “昨天晚上飯局上的每個人都給我查清楚,盡快把幕後主使揪出來!”

  

  交待完之後,他才揉了揉眉心,丟下手機,重新看向站在自己麵前氣得跟隻小母雞似的任菲琳。

  

  頭疼啊,頭疼。他想。

  

  女人,還真是個麻煩。

  

  倘若女人像男人一樣大氣該有多好?

  

  女人就是太小心眼。

  

  上個床,多大點事?

  

  女人就是每天腦袋裏裝滿了情情愛愛的,才難成大器。

  

  想到這裏,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個有過一麵之緣的謝家前任掌門人謝琳琅。

  

  那女人真是厲害啊,能憑一己之力將謝家上下管理得井井有條,使謝氏財團蒸蒸日上。

  

  周文健說不佩服是假的。

  

  而且先前聽人提起此人,他一直以為謝琳琅是個不苟言笑的中年婦女。

  

  直到親眼見到謝琳琅他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麽離譜。

  

  謝琳琅不僅不老,還格外的美豔,大氣。

  

  周文健簡直不敢相信世上有如此完美的女人。

  

  他內心對謝琳琅是生出了幾分傾慕的,但他又很清楚,這樣的女人,決計是自己掌控不了的。

  

  他不會去碰自己掌控不了的女人。

  

  太危險,太沒把握,太容易出事。

  

  但這不妨礙他對謝琳琅的暗中欣賞。

  

  然而,前不久,他卻聽說,謝琳琅死了。

  

  謝琳琅到底怎麽死的,這消息瞞得密不透風,可周文健實在是對謝琳琅太過惋惜,太過好奇,於是竟不惜花了大價錢去探聽這件事的內幕。

  

  當他知道謝琳琅確切的死因時,心中那一尊名為謝琳琅的女神瞬間崩塌了。

  

  他遺憾,他憤然。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謝琳琅這樣完美的女人,居然也輸在了情之一字上。

  

  不值得,不值得。

  

  一般的女人為了愛情瘋掉死掉也就罷了。

  

  為什麽謝琳琅也如此?

  

  實在是不可理喻。

  

  周文健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甚至還獨自喝了場悶酒。

  

  後來,他去參加了謝琳琅的葬禮。

  

  站在鋪滿鮮花的冰棺旁,他久久地凝視著謝琳琅的遺容。

  

  她真的很美。

  

  即便是死了,也美得無與倫比。

  

  那靜美的臉容,那精致的眉眼,那性感的嘴唇,那優雅的頸項,那豐腴的胸部……

  

  無一不如藝術品一般讓人傾心。

  

  他站在旁邊望著望著,甚至掉下了一行清淚。

  

  這讓謝琳琅的妹妹謝玲瓏十分驚訝。

  

  周文健隻好解釋說,自己雖然和謝琳琅隻有一麵之緣,但那一次聊得十分投機,心中是

把謝琳琅當成知己的,一直期待著再次與她的見麵,卻沒想到,再見已是天人永隔。

  

  謝玲瓏聽了,沒多說什麽,隻是幽幽地歎了口氣,說,可惜。

  

  可惜什麽,周文健沒有得到解釋。

  

  但周文健對謝琳琅,是非常感到可惜的。

  

  這大概是整個承北,他唯一欣賞的女性了。

  

  卻沒想到,落得如此結局。

  

  周文健走了會兒神,重新看向怒氣衝衝的任菲琳,不禁感到有一絲悵然。

  

  聽說謝琳琅為之癡狂的男人,就是任菲琳青梅竹馬,差點結婚的那個成家大公子。

  

  任菲琳尚且還能嫁給自己,而謝琳琅,卻為了那人自殺。

  

  哎……

  

  周文健搖了搖頭,深感不值。

  

  他異常的舉動看在任菲琳眼裏,卻使她的怒火升了個級。

  

  “你什麽意思?周文健,你解釋啊!”

  

  “解釋——我現在解釋,你會信嗎?”

  

  周文健反問。

  

  任菲琳愣了下,沒想到周文健會這麽說。

  

  周文健繼續說:“菲琳,現在的關鍵問題不在於我解釋不解釋,而在於你相不相信我。”

  

  “我要怎麽相信你?”

  

  任菲琳諷刺地笑了一聲:“那視頻裏的人難道還是合成的不成?周文健,你就是背著我和別的女人上床了,你真不是個東西。”

  

  “你說什麽?”

  

  周文健眉頭大皺。

  

  “我說,你真不是個東西。”

  

  任菲琳冷冷地瞪著周文健說。

  

  周文健聽了這話,眉毛皺得更深。

  

  這使他看起來透出一股狠戾的氣息。

  

  隻不過,任菲琳並沒有意識到危險。

  

  畢竟,周文健一向彬彬有禮,十足的好男人形象。

  

  但她不知道的是,周文健最討厭別人對他說“你不是個東西”。

  

  周文健看起來像是個沒有受過窮的公子哥,但是實際上,跟隨他母親在國外生活的那些年,他也是窮過的。

  

  他的母親太過於風流,又太會揮霍。

  

  她並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

  

  她甚至能在手頭上沒什麽錢的時候,拿那僅有的一點點錢去為自己買一隻限量款包包,也不願拿那個錢幫中周文健交學費。

  

  周文健曾經為了錢到處打工,在國外,他遭受到的各種歧視,非常人所能想象。

  

  那些肮髒的、不堪的回憶,他早已經強迫自己遺忘。

  

  他不願意承認那段灰暗的歲月,不願意承認自己曾經像地溝裏的老鼠一樣活過。

  

  他偽裝成自己最想要的樣子,並且讓所有人都相信。

  

  然而,“你不是個東西”“你這個狗雜種”“你這個小野種”,諸如此類的話,仍然是埋藏在他心裏最深處的恐懼。

  

  隻要一想起這些話,那些灰暗的歲月也就撲麵而來。

  

  陰影重新籠罩住他,他那些偽裝也會層層剝落,一瞬間,他就會重新變成那個什麽都不是的,滿口髒話的窮小子。

  

  可笑的是,在他最苦最累最沒尊嚴的時候,他的那個風流成性的母親,卻打扮得花枝招展,拎著她的限量款包包去和不同的男人約會。

  

  這真是太諷刺了。

  

  他痛恨那個時候的母親,也痛恨那個時候的自己。

  

  正如他痛恨在此刻,重新將他牽扯回過去那不堪回首的歲月的任菲琳。

  

  他想他已經忍夠了。

  

  是時候給她點顏色瞧瞧了。

  

  於是,他忽然站起來,朝她古怪地一笑,然後抬起手,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啪——!!”

  

那耳光聲響亮無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