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門第一閃婚

1627、讓人猜不透的女人

  .,最快更新最新章節! 他的確是想起來了。 .

想起來她為什麽大白菜小白菜的叫他了。

他以為她這樣熱情大膽的女人,會大大方方承認呢。

沒想到……她這麽害羞。

這個女人好像總是這樣,一會兒熱情,一會兒冷淡,一會兒主動,一會兒被動……他永遠猜不透她下一步會幹什麽。

他到底該怎麽做?

他可不想被她當成小男孩。

季曉茹從包裏翻了半天,翻出來一張一塊錢紙幣遞給袁青禾。

“我記錯了,不是硬幣,是紙幣。”

她咧嘴笑道。

袁青禾接過那一塊錢,盯著季曉茹問:“你是不是舍不得把我那枚硬幣還給我,自己留著做紀念了?”

季曉茹心裏咯噔一下,裝作若無其事道:“你說什麽呢,怎麽可能啊。”

袁青禾還想在說什麽,季曉茹端起酒杯說:“你這人怎麽這麽多廢話呢,來來來,喝酒喝酒!”

“……”

袁青禾又陪著季曉茹喝了兩杯,修長的手指扶著額頭,喃喃道:“師姐,我頭暈……我不能再喝了。”

季曉茹其實也有點兒頭暈。

明明她酒量很好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清酒後勁兒這麽大。

掂了掂桌上的酒瓶,她朝袁青禾道:“還剩沒多少了,咱們就把剩下這小半瓶喝完吧!”

袁青禾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閉著眼睛緩了一小會兒,靠著旁邊的牆,低聲道:“師姐,我……”

“你什麽?”

季曉茹沒聽清。

袁青禾嘴角翹了翹,眼神迷蒙地望著她。

季曉茹也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眼神。

就和袁青禾平時的樣子不太一樣。

不管在袁叔叔店裏第一次看到的袁青禾,還是當天下午在孫老師病房內第二次看到的袁青禾,還是在停車場第三次看見的袁青禾,都像是一株挺拔的小白楊,或者一顆嫩生生的小白菜,年輕鮮嫩中透著一股子驕傲和自信。

那種年輕、驕傲、自信,是會讓季曉茹下意識的自卑的。

但同時也有一種特別蠱人的清純感,讓季曉茹一麵自卑,一麵又想要靠近他,擁有他。

季曉茹無疑是喜歡袁青禾的。

否則的話,她也絕不可能和他坐在這裏喝酒。

然而喝多了,她的自卑,或者說對於未來的不確定性,又戰勝了她對他的**。

她變成了唐笑最不喜歡的那種是喪裏喪氣的樣子。

倘若袁青禾一直是他平時那個樣子,也許,這場酒喝完,便不會再有什麽了。

可是,喝醉了的袁青禾,眼神中悄然發生了某種奇妙的變化。

季曉茹迷迷糊糊間,有點看不明白了。

等到這瓶酒終於喝完的時候,袁青禾仿佛真的醉了,整個身子靠在牆上,垂著頭,手指鬆鬆地搭在桌案上,透出一股脆弱無力感。

“小白菜,你醒醒?你不會睡著了吧?”

季曉茹喊了一聲。

袁青禾肩膀靠在牆上微微搖晃了一下,抬起頭眼睛半睜著望向她。

聲音是軟軟的,快要睡著的樣子:“師姐,我困……想睡覺。我能不能……就在這兒睡一會兒……”

小鹿眼彎彎的,嘴角也彎彎的,瘦瘦的一個人坐在那兒,顯得特別小隻。

季曉茹都快忘了他有一米八幾的個頭了。

“嗯,那我叫你青禾?你名字怪好聽的啊,你媽給你娶的麽?”

季曉茹話一出口,登時後悔了。

她忽然想起來,好像從來沒見過袁叔叔老婆。

印象中還有人說袁叔叔老婆當年跟人跑了的。

難不成袁青禾從小沒媽?

那她這話不是戳人家心窩子了麽……

“嗯,我媽媽取的。”

袁青禾點點頭,表情看不出有什麽變化。

“挺好聽的啊,比我的名字好聽多了。”

季曉茹隨口說道,“而且,你這名字一聽就特別有文化,特別高雅,不像我……俗名一個,我這人呢,也是俗人一個。”

她撇撇嘴,明豔的麵容上浮現一絲鬱悶的神色,“都說人的名字能夠影響人的性格和命運,我這人這麽俗,看來也是打小名字取得不好,我媽可真是太敷衍了!哎。”

“我覺得你名字挺好聽的。”

袁青禾烏黑的小鹿眼直勾勾地盯著她說。

季曉茹莫名被他盯得有點兒發慌。

她發現當袁青禾這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的時候,她還是會緊張的。

“好聽嗎?好聽就行……”

她訕訕地低頭一笑,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安靜的包廂內,袁青禾的聲音突然響起:“曉茹,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

“……啊?”

季曉茹嚇了一跳。

她第一反應就是,這孩子真可憐,從小就沒媽,自己還不小心提起了人家的傷心事,真是太不像話了。

可當她搜腸刮肚地想著怎麽去安慰袁青禾的時候,發現對方的表情十分平靜。

這種平靜,讓她溜到嘴邊的話一下子咽了回去。

也許,人家沒覺得自己可憐呢?

人們總是習慣濫用同情心,可很多時候,人家壓根不需要同情啊。

再說,同情能有什麽用?無非是感動了自己罷了,對被同情的人來說,生活該怎麽樣過還是怎麽樣過,也並不會因為別人幾句關心而改變什麽。

她的一係列反應都被袁青禾看在眼裏,他笑了笑,說:“曉茹,我過得很好,健健康康的長大,身邊有我爸爸,還有爺爺奶奶,還有很多關心我的人,我也從來沒有羨慕過別人。”

季曉茹相信他所說的話都是發自內心。

因為,袁青禾這個人,看起來很平和,很幹淨,又那麽優秀,耀眼,年輕有為,他的成長壓根沒有因為他母親的缺席而得到什麽壞的影響,所以,他確確實實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季曉茹也忽然明白,袁青禾和她說他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過世了,僅僅隻是告訴她這個事實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人有時候的確是不該過度腦補,以自己的想法去揣度他人的處境的。

季曉茹慶幸自己沒有一股腦地把那些安慰的話倒給對方聽。

“真好。”

季曉茹由衷地道:“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就知道你從小就被照顧得很好。”

“是啊。”

袁青禾仿佛又有點兒困了,手撐著下巴,抬眼望著季曉茹。

因為這個姿勢,他和季曉茹兩人之間的距離就變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