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兵連續數日在山上修煉,每天都承受著常人所不能夠承受的痛苦,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麵每一天都是如同在煉獄一般的反複折磨,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的各方麵也相當於不停的在經受著錘煉,如同孫悟空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爐之中,隻有真正經受住真火的錘煉,才能夠真正的破繭成蝶。
時間過去了五天,蕭兵明顯感到自己的精神力和身體的堅韌程度都大幅度上升,而在實力境界方麵也開始有了一些提升,但是距離天尊中期大圓滿境界還有一些距離,哪怕是蕭兵最終達到了天尊中期大圓滿,想要與一個天尊中期以上的強者相抗衡,那都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但是蕭兵憑借這段時間錘煉的精神力和身體的堅韌程度,卻也有信心去拚一拚。
蕭兵在第一天的時候隻能夠在火山上堅持幾個小時,畢竟蕭兵現在所處的高度和當初與二貨在一起的時候所處的高度不一樣,承受的痛楚也是加倍的,所以幾個小時已經完全不是人類所能承受了,蕭兵的意誌早就已經達到了非人級。
而在第二天的時候,蕭兵比前一天又多堅持一個小時。
第三天的時候,蕭兵足足在火山上堅持了大半天的時間。
等到了第五天的時候,蕭兵第一次在火山上足足堅持了一天時間,等到了晚上才開始下山,然後繼續睡在了他第一天在河流附近找的一個位置,實際上就是睡在了一堆草垛子上。
現在蕭兵每天晚上也不去遠處去找飯店和旅店,直接就是天為被,地為床,吃的是烤魚,喝的是河水。
而在第五天的這個晚上,蕭兵在河裏抓了兩條魚,架起火堆開始烤了起來,剛剛要將一條魚給烤好,就聽到遠處傳來一個R國老人家說話的聲音:“嗯嗯,香啊,好香啊!”
蕭兵向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卻見到一個身上穿著破爛衣服,腳上穿著一雙破布鞋的R國老者正向著這裏走過來。
這個老者從遠處看仿佛足有一百餘歲,可是走近了看起來卻仿佛隻有六七十歲,但是終究是一個爺爺輩的老人家了,哪怕對方是一個R國人,蕭兵也表現的很有禮貌,畢竟國與國之間的曆史恩怨,那是國家的問題,該有的禮貌和氣度還是應該有的,當然了,這還是要看分對誰的,如果是對那些軍國主義者和那些不承認侵略曆史的R國人,蕭兵連正眼都不會去看上一眼。
蕭兵笑著說道:“老先生這麽晚怎麽會來到這裏啊?”
老者走近之後,滿臉堆笑著說道:“小夥子是華夏人吧?”
“哦?老先生怎麽知道?”
老者笑道:“因為你對我的稱呼,還有你說話的語氣,我都已經活了這麽一大把的歲數了,如果還聽不出你的口吻是華夏人還是本土人,那我這個老頭子不就白活了麽。”
老者也沒客氣,直接就湊了過來,在篝火旁邊坐下,搓了搓手,看向蕭兵,居然用一口流利的華語問道:“小夥子,能不能把你剛剛烤好的這條烤魚給我?我正餓著肚子,聞著你
的烤魚味,直接就勾起了肚子裏的饞蟲。”
很是慷慨大方的將烤好的魚從火架子上拿下來,然後遞給了老者,老者也不客套,直接就接了過去,然後吹了吹,一邊吃了一口,一邊讚歎道:“嗯,不錯不錯,看起來你這個小夥子很有野外生存經驗,烤魚做的很好吃。”
蕭兵笑道:“確實是有一些經驗,老人家,你這一口流利的華夏話,我都分不清你是華夏人還是R國人了。”
老者笑道:“我是R國人,不過這麽多年一直都到處走、到處看,在你們華夏停留的時間也很長,所以學了一口華夏語。”
“哦?”蕭兵笑道,“想不到老先生倒是一個華夏通啊!”
“嗯,我不單知道會說你們的華夏語言,你們華夏的曆史文化我也很喜歡,尤其是喜歡你們華夏曆史上的那些文人,比如李白、杜甫之類的,我覺得從他們的詩篇當中能夠學習到許多東西。”
蕭兵忽然問道:“那老先生對近代史是怎麽看呢?”
老者抬眼看了蕭兵一眼,忽然笑了:“小夥子,你這是想要知道我對侵華曆史的看法吧?”
蕭兵笑道:“老爺子果然聰明,我就是想問這件事情。”
“曆史不能更改,也不是說抹去就能抹去的,當政者想要修改這段曆史其實是一個很愚蠢的行為。”
蕭兵的眼睛一亮,雖然之前蕭兵已經想過這個老者對於華夏或許是會有一些好感了,但是卻沒想到在這方麵老者倒是顯得很深明大義的,所以R國也並不都是壞人,自己認識的赤阪中山老爺子的人就很好,再加上眼前這個人也很明白事理。
老者繼續說道:“其實沒必要否認那段曆史,可是一個國家強盛了,想要擴張總是一件難以避免的事情,所以我們要包容,難道不是麽?”
蕭兵的眉頭一皺,眼神也冷了下來,語氣嚴肅的說道:“如果老先生是這麽看待的,那我就隻能夠請老先生離開了。”
老者笑道:“年輕人,我在前日經過此地的時候遇見你,看你每天必然上山,而且會攀登在火山的極高處,那裏溫度炙熱,常人哪怕是在那裏站上十秒鍾都有可能窒息,而你卻是可以坐上一天,你這種毅力和身體素質的人,我這一輩子還都未曾見到過,你應該就是華夏的習武者吧?”
蕭兵有些警惕的看著這個老者,問道:“你怎麽知道?”
蕭兵想看出一些破綻,可是從老者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到絲毫的習武的氣息,給蕭兵的感覺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
老者笑著道:“你可能是沒有注意,也或許是因為每天精神太過疲憊了,所以沒有留意到山下的我,在我那次遇到你之後,每次都會在河邊附近垂釣,等你下山。說實話,我這一輩子對待新鮮事物都很好奇,尤其是在你們華夏還接觸過幾個習武的人,所以才會在這裏等你,陪你好好聊聊。”
蕭兵語氣冰冷的說道:“我不知道能和老先生聊什麽,我更不知道老先生所說的話與我所
說的曆史有什麽關係?我也不瞞你,我曾經是一個華夏軍人,老先生竟然對侵略曆史抱著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甚至還覺得理所當然的,這是我不能夠接受的。”
老者笑道:“對又如何,錯又如何?我這一生的追求不在於此,我並不覺得侵略擴張是對的,也不覺得是有什麽不對,小夥子,因為我們所站的立場不同,我們各為不同的國家,你可以不尊重我的意見,因為你如果尊重我的說法,那你就等同於叛國了。”
蕭兵冷笑著問道:“侵略永遠都不應該去進行美化,受苦受難的將是被侵略國的老百姓,而且屠殺更不應該美化,那些應該被曆史銘記,而且那是血的教訓。“
老者微笑著說道:“或許你說的沒有錯,我不否定你。”
聽到老者這麽說,蕭兵的氣才算是消掉了一些。
老者又繼續微笑著說道:“我並不是一個政治家,不是軍事家,也不是野心家,甚至我還在你們華夏國交朋友,所以在這方麵我們之間並沒有根本性的衝突,隻不過是所處國家不同,立場不同而已,但是對你說的話,我並沒有任何意見。我們不應該美化侵略,也不應該粉飾屠殺。”
蕭兵聳了聳肩,說道:“現在我可以允許你繼續坐在這裏了,甚至一會兒還可以繼續再吃一條烤魚。”
老者哈哈大笑道:“好,年輕人就是心軟,知道像我這種老人家不容易,還要多送我一條魚吃,不過你烤的這條魚可真是好吃啊。”
老者一邊說著,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起了手裏的那條烤魚,那條烤魚已經沒那麽燙了。
蕭兵又將兩條烤魚給串在了叉子上,然後給架在了火堆上麵。
老者說道:“小夥子,你和我說說,你每天都到火山上麵練功夫,就不怕熱麽?你就不會像是這條魚似得……烤熟了?哈哈哈。你要是烤熟了,可不一定會有這麽好吃。”
老者很快將那條魚吃完,此時還吸了吸手指頭,雖然一大把的年齡,卻是一臉的吃貨相。
蕭兵說道:“習武者,最重要的就是堅強的毅力,隻要能夠進步,我覺得除了死亡以外,任何事情都能夠克服。”
“哦,那你可真厲害,我佩服你。”老者說話的時候,眼睛還在盯著篝火上麵的烤魚。
蕭兵笑著道:“老人家,你這個表現可真像是一個吃貨啊。”
“什麽叫做像是一個吃貨?我就是一個吃貨!”
蕭兵哈哈大笑,忽然想到自己還沒問這個老者的名字,於是立刻伸出手,說道:“我叫蕭兵,老先生,你叫什麽?”
老者伸出手,和蕭兵握了握手,然後說道:“我叫做渡邊左川,小夥子,很高興和你認識。我和你現在叫什麽……哦,現在也算是忘年之交了!”
老者說完話之後,又盯著篝火上的烤魚,一邊搓著手,一邊雙眼放光的看著。
蕭兵無奈苦笑道:“你這幾天一直在河邊觀察我,是因為我每天晚上的烤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