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杜月笙心中確是一喜,心中一直在盤算著如何利用這個毛頭小子。而錢不凡沒那個心眼,隻是聽這個桃夭夭是真的,一心就想趁此機會好好壓製下他那個愛出風頭的弟弟,還有就是對不能對桃夭夭身邊那個丫頭下手有點惋惜。
說著錢不凡還偷偷望了一眼碧雲,心中想著今晚一定要在春薈樓找兩個丫頭好好蹂躪一番。
“桃公子真是客氣,請坐。”錢杜笙說完錢不凡就領著桃夭夭兩人坐到他邊上,還挑釁地看了一眼滿臉黑鬱的錢宏偉。
聽了曲看了舞喝了酒,錢杜笙開口道:“早聞桃公子才高八鬥,不知今日可有幸見公子賦詩一首啊。”
“錢老爺過獎了,在下隻是沽名,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錢公子這是害怕什麽,莫不是看不起我錢家。”錢宏偉逮到機會陰沉沉地說道。
桃夭夭的眼神在這兄弟倆身上溜了一圈,站起身說道:“那就獻醜了。”
“中堂舞神仙,暖客貂鼠裘。勸客駝蹄羹,霜橙壓香橘。”
“好,桃公子果然好文采。”錢不凡根本聽不得桃夭夭作的是什麽,就是看錢宏偉故意找茬的樣子不痛快,桃夭夭一作完就立刻拍手讚道,既然是龍芙宴的頭籌肯定是有些真本事的。
“宏偉,還不給桃公子道歉!”錢杜笙此時也開口道。
“桃公子果然好文采,宏偉得罪了。這杯酒就當是賠罪,還請不要見怪。”說完錢宏偉就恨飲杯中之酒。
“公子嚴重了。”桃夭夭慢慢坐下。
一場宴會看上去風生水起熱熱鬧鬧,實則暗湧波動,錢杜笙不時地試探桃夭夭,好在桃夭夭是活了快三十歲的二十一世紀新女性,還有有那麽多的電視劇的基礎,總算沒被錢杜笙這個狐狸套出一個字。
宴會結束後,錢不凡主動送桃夭夭回住的院子。
“不凡兄,我說你這弟弟太不夠意思了,這宴上故意難堪,恐怕是想要讓你下不來台吧。”桃夭夭露出一絲抱怨,故意給這把火扇了點風。
錢不凡咬咬唇,“實不相瞞,我這弟弟一點沒把我當他的兄長,仗著自己母親受寵,處處壓製於我,這次要不是遇見桃兄,我在這家中恐怕是亦無地位可言了。”
“怪不得,我這外人見了都覺得他恨你入骨似的。不是兄弟嚇你,我怕你這長子的身份,在你那個奸詐的兄弟那,也是——嗬嗬,隻是謬言,不凡兄別當真,別當真啊。”桃夭夭話說一半止住不說。
“桃兄可是知道什麽,切莫瞞我啊。”錢不凡見此急忙說道。
“誒,我隻是個外人,過兩日便走,你這家事我不便參與。”
“桃兄,你這是急煞兄弟我啊。你若是有什麽法子能壓得
住他,我,我便贈與你白銀萬兩。”錢不凡見桃夭夭推辭,立刻從懷中掏出一物塞到桃夭夭手中,然後豪言道。
桃夭夭裝作思忖片刻,“不凡兄,你這可是框我,我桃某也有點見識,白銀萬兩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哼,我要是能做的了這家主,莫說白銀萬兩,就是黃金我也能拿出來。”錢不凡見桃夭夭麵露懷疑之色,立刻拍著胸脯保證到。
看來這錢家確實和賑銀有關,還有那麽多賑糧會不會和錢家下一步屯糧的計劃有什麽牽扯。桃夭夭自顧的想著,錢不凡看來桃夭夭這是在思考是否與自己合作。
“桃兄,這日子還早,不如我帶你去春薈樓轉轉,那的姑娘……”錢不凡怕桃夭夭不答應轉而色誘道。
“我們家主子不去那種地方!”碧雲忍不住插嘴道。
“碧雲!”
“哦哦,忘記桃兄身邊有個妙人,自然是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錢不凡以為桃夭夭是看不上那些女人,表示理解還順便眼神露骨的在碧雲身上瞟了瞟。
“哈哈,原來不凡兄也是性情中人,來日方長哈。”桃夭夭裝作給錢不凡使了個眼色,錢不凡立刻心喜,看來這個桃夭夭也不是什麽厲害的角色嘛。哼,藥王之徒有什麽了不起,還不是經不起銀子和女人。錢不凡心中想著,便對桃夭夭又放鬆了幾分,便把孟長輝的事情告知了桃夭夭。
其實桃夭夭早就知道了這回事,但是聽錢不凡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明明自己害了人全家還說的好像是孟家的不是,心中更是鄙視他。
“錢兄,你要先把孟家的事處理好,然後才能專心對付那個錢宏偉。若兄弟相信我,我能幫你把這事辦成了。”桃夭夭說道。
“當真?”錢不凡喜上眉梢,這事他正煩著,對父親作了保證但是沒有任何進展。
“自然,不凡兄不相信?”
“不不不,桃兄這樣的玲瓏之人自然能手到擒來。”錢不凡立刻擺手謝道。
“那明日你帶我去見見這個小子,別讓你弟弟和父親知道了,不然他又會做你什麽文章,這件事一定要當做是你親自做的,這樣你父親才能寄托與你。”
“對對對,還是桃兄想的周到。此事我來安排。”錢不凡恍然大悟,一心覺得桃夭夭真是為他著想,趕緊答應下來,退出院子去做安排了。
桃夭夭哪裏是什麽為他著想,隻是見他父親和弟弟都比他腦袋聰明,不想節外生枝罷了。
“娘娘,這錢家人真是討厭。”碧雲厭惡的說道。
“再忍忍罷,等有了證據,很快就會結束的。”是啊,錢家不過是為了掉出那條大魚的魚餌,可是現在已經撒下了網,恐怕已經不是釣魚那麽簡單的了,不知收網的時候
到底會出現些什麽。
“娘娘,起風了,咱們進屋吧。”
“嗯。”
擎夜灼到了晚上很遲才回來,見桃夭夭倚在榻上一動不動地在思考什麽,半晌才發現他。
“你去哪兒了,一天沒見著人。”桃夭夭嗔怪道。
“辦些事情。夭兒,這肖心海此刻正在春薈樓玩的正歡,我便順路去他家中查看了一番。”擎夜灼淡笑著回答。
“嗯?你還真會武功?查到什麽沒?”桃夭夭抬頭睜著亮晶晶的眼睛追問道。
“書房的花瓶裏發現一個賬本,我大略翻了一下,怕打草驚蛇就放了回去。”
擎夜灼聽了那人的情報,就去了春薈樓,還真發現了肖心海,於是他給了些銀子讓老鴇將肖心海伺候得久些,自己悄悄潛入了肖府。一番勘查後在書房裏發現了這個賬本,但是寢室和發現的暗室都仔細看了,確實沒見到大量的銀兩,看來此事還有蹊蹺。
“和錢家有關嗎?”
“嗯,錢家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肖心海送些銀子,少則幾百兩,多則數千兩,但是最近卻頻繁來往,更是有一筆十萬兩銀子的帳目。但是在肖心海府中卻沒發現任何銀子地跡象,想必是藏到什麽別的去處。”
“哼,這肖心海幹脆改名肖心黑好了,這銀子八成是賑災的銀兩。隻要找到銀子,憑著銀子上的記號,就能定他的罪。那晨入海呢?”
“倒是沒見他的名字在冊,魏精誠和肖心海也有一些來往,但是不頻繁,隻是在最近才有。”
“賑銀在羅陽失盜果然事有蹊蹺,原來魏精誠插了一腳。”
“肖心海和魏精誠應該都不是這幕後之人,可能……”
“你是說他們背後還有人指使!嗯,有這個可能,很可能和魏精誠屋子中的那人是同一個人!不然以他們的能量不可能對京中之事掌握的這麽快這麽清楚!可是,不是晨入海,還會是誰呢?”桃夭夭把今日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夭兒,你辛苦了……”
“沒什麽,我——”擎夜灼一記深吻印了下來。
“夭兒,你那首詩倒是妙。”擎夜灼吻完,在桃夭夭耳邊輕輕啄道。
“我那根本沒做完好嗎!”桃夭夭躲閃著,無奈力氣小,隻能在擎夜灼懷中磨蹭。
“中堂舞神仙,暖客貂鼠裘。勸客駝蹄羹,霜橙壓香橘。錢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榮枯咫尺異,惆悵難再述。”
“錢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擎夜灼口中反複咀嚼著這句話。
夜漸深,不知真相後等待的兩人是什麽,兩人如今的期待到時候還會如此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