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元澈殺進東祁,留近萬名死士困住君清宸和君亦佑。拿下東祁壯大南域之心昭然若揭。此時,整個東祁的皇宮到處都是熊熊烈火。
楚青抱著古宛伶的孩子衝了出來,入眼之處火光一片。她微喘著氣,根本就不知道往哪裏走。
此時,在她左邊的巷口忽然燃起一抹燭光,隨後那燭光的旁邊又燃起一抹燭光,一根根的燭光接連而起,連成一線,照亮了一片黑暗之路。
即便心中知道有詐,楚青依舊沒有絲毫猶豫的抱著孩子順著那條路跑了過去。
就在她身影消失在巷口之際,舉著火把的史阿嬤從拐角處走了出來。直直的盯著楚青消失的身影良久,她緩緩的跪了下來,鄭重的磕了三個頭,隨即從地上站起,頭也不回的朝著喊殺聲最高的地方而去。
而在東祁的某處偏僻又充滿神秘色彩的一處宮殿中,一身紅衣的男子正悠閑的邁著步子穿過那長長的走廊。
所經之處,壁上的油燈便自動亮起,為他照亮前方的路。
夜銅始終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不發一言。
那男子身上誇張至極的金龍紅袍已然褪下,隻著一身紅色單衣。一如多年前的梨花樹下,一如似是昨日的臨安處那個懶散至極,似風似雲的愛財狐狸。
殿外隱隱傳來轟隆的聲響,夜銅看著眼前的男子,輕聲道:“皇甫元澈攻下了大殿。發兵的理由,是南域的公主,死在了東祁。”
前方傳來那男子輕諷聲:“皇甫元澈果然有帝王之才。能夠做到如此地步,東祁被他收入囊中,也算是理所應當。”
“殿下沒有一絲猶豫嗎?”夜銅輕聲道:“不管過去如何,現在的東祁,是殿下您的,不是嗎?”
鳳傾腳步頓住,伸手推開眼前的大門。迎麵撲來一陣夾雜著花瓣的暖風,不該在這個季節存在的百花奇放的景色,赫然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鳳傾嘴角上的笑意深了些,視線落到屋子正中間那顆枝繁葉茂的梨花樹上,隨後邁開步子,朝著殿中央而去。
屋子裏種滿了花草,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東西讓屋子裏保持住了春日的恒溫。炫麗的景色甚是迷人,隻是那殿中央擺放著約莫二十長米的鋼刀。
“你的問題問的很好。”看著那鋒利的閃著光的鋼刀,鳳傾神情輕鬆,眉鋒高挑道:“爺為什麽要猶豫?”
他抬起左腳,輕輕的踩在那鋼刀之上,鋒利的刀立即劃破他的腳,鮮血順著鋼刀流進刀下麵的紅土之中,他似未有所察覺,一個用力,另一隻腳也踩了上去。
“爺第一次猶豫,睡了楚青的,便成了君清宸。”他緩步走在鋼刀之上,似走平路:“第二次猶豫,被爺養大的臭小子,認了君清宸當爹。”
“第三次,”鳳傾臉色有些白,但他麵上的神色依舊風淡雲風:“爺好不容易不想猶豫了。楚青,卻對君清宸動了心。”
“所以爺恨他,恨君清宸。他怎麽一次猶豫都沒有?所處環境明明與爺相同,怎麽輕易就信了一個女人的話呢。”鳳傾似乎有些生氣:“爺不信了,爺偏要他猶豫一回。”
他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來:“爺贏了。爺將他孩子的衣裳給他,再威脅他一下。他果然就沒有動。這麽些時日過去了,君清宸該早就料到爺的本意就是要讓東祁覆滅。爺的目的,就是拖住他。”
“爺猜君清宸猜到了,他之所以打聽不到無屍術的任何消息,是因為那術,”鳳傾輕咳一聲:“根本就無藥可解。”
“術之妖邪,藥石自然無醫。但爺的血,卻是可以解術。”他的身子有些晃,聲音含著一絲賭氣的意味:“術解了,卻會留下後遺症。無論天涯海角,隻要楚青那丫頭想要動情,就必會想起爺來。這般一想,爺的這心裏,才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他麵上頗為得意:“真想看看君清宸知道後,會是個什麽表情!”
夜銅年紀比鳳傾大很多,眼睜睜的看著鳳傾的身子越來越弱,卻是一步都不敢上前去勸解。他太了解殿下了,就算他過去,也根本就起不到什麽作用。
眼看著那人走過那可怕至極的二十米長鋼刀,眼看著那人終於因失血過多而倒在鋼刀之上,眼看著那人如血的紅衣真的染遍了鮮血,變的一片黑紅。
身邊,身後有一道腳步聲由遠至近,一道黑影迅速的閃過他的身邊。夜銅看著那衝到殿下身邊的身影,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無聲的退了下去。
即便那人趴在刀口之上,楚青仍舊認出了那便是鳳傾。跑到他身前的時候,她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他的身前。
胸口脹的厲害,有一個叫痛的東西一點點的從裏麵擴散至整個心房,那痛似萬千針紮,密密麻麻,痛不欲生。
眼淚從她的眼中滾落而出,她顫抖著手努力的將那一動不動的男子扳了過來。鳳傾的麵上染滿了血,因失血過多而臉色臘黃。
楚青慌亂的從懷裏掏出好幾粒藥塞進鳳傾的嘴中,他身上的刀口太多,她胡亂的按住其中一個重傷之處,然而那血跟開了閘的洪水一股,怎麽止都止不住。
他輕吟一聲,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見眼前的女子,似乎有些不滿意:“爺還打算默默的死去,你怎麽忽然就出現了?”
“你選的時候不好。”楚青壓低了聲音:“理性上,所有的計謀有你便解釋的通。摻上了情義,那就不一樣了。”
“回天陸的時候,淩子寒遇到的那對寡婦母子,可是你尋來的?”
“是爺。”
“君灝設計皇甫元澈扯上我進了那泥石山,抹了痕跡未讓君灝的人尋過來的,可是你?”
“是爺。”
“南域地牢中,將地牢暗門打開,好將質子君思奕救出來的,可是你?”
鳳傾低低笑出聲:“是爺。”
楚青麵上浮起一抹怒色,眼淚卻是怎麽止也止不住:“以你的能力,即便君灝想要接手天陸,你也有時間將天陸攪的天翻地覆,可是你為何要眼見著君灝將那些個想造反的藩王一一收複不為所動?”
鳳傾麵上浮起一抹得意,吐了一口血:“既然你可憐巴巴的來求爺,爺自然不高興有人過來打擾。君灝那廝自詡聰明,爺便叫他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該是謝爺,教了他這麽多的權謀之術。”
“你既然有本事,皇甫元澈都打到東祁來了,你的銀兩不要了?”她伸手擦掉他臉上的血:“還將自己弄的這般狼狽?”
鳳傾歎了一口氣:“隻一個墨墨便叫爺頭疼,如今你懷子而來,又叫爺如何拒絕?爺是煩你日後生的孩子個個都像墨墨一樣,才不攔那皇甫元澈,好叫你安生休養。現在聽你一說,你這是怪爺?”
他說罷,輕輕的咳了起來。咳聲驚動了楚青懷裏的孩子,那小小嬰兒竟然睜開雙眼,妖冶的紅瞳不滿的盯著鳳傾。
鳳傾麵上浮起一絲笑來,盯著那孩童的雙眼放了一絲的光亮:“這孩子爺喜歡。爺向來就喜歡紅色,模樣也像你。爺若說這孩子是你我生下來的,怕是君清宸,都無法反駁的吧。”
他眼角彎了起來:“鳳這個姓爺實在是太恨,就跟著你姓楚吧。恩,不對,你是姓古的。”
“我要怎麽才能救你,”楚青哭出了聲:“你告訴我,一個失血過多的人,我要怎麽才能救你?我還欠你銀兩,好幾萬兩,能買很多漂亮的珍珠和首飾,你不是最喜歡這些?黑森林裏,墨墨訛了你一株上好草藥,你不是說等那小子成親當日拿這事羞辱他的嗎?”
她手腕翻飛,銀針根根紮在他的要穴之上,卻依舊止不住那鮮血:“你是早就已經打算好了是嗎?這麽多年,我究竟冷漠到何種地步你還不清楚嗎?你想叫我原諒你?做夢!”
“青青.....”鳳傾輕聲打斷她:“爺說過....爺欠你一條命。爺從未想過叫你原諒爺。若不是爺,你就是圍牆裏那清池之中的白蓮,而不是那枝探出牆頭受盡世人褻瀆的紅梅。”
可若不是那紅梅,他又如何,能入了魂般,站在牆角下再也挪不動步了呢?所以,這一切,隻是他欠她的啊!
楚青淚流不止,懷裏的小小嬰咿咿呀呀。她跪坐在地上,甚至連鳳傾什麽時候沒了呼吸都不知道。
直到一陣混合著血腥味的冰山雪蓮氣息將她緊緊的包裹起來,她才仿佛活過來了一般。楚青再也抑製不住,撲在隨之而來的君清宸的懷裏哭了起來。
君清宸伸手撫住她的腦袋,心痛不比楚青輕多少。緊緊的抱住那女子:“別怕,我還在這裏。”
他話落,整個宮殿忽然劇烈的震動了一下。
無塵閃身飛了進來,跪在地上眉頭深鎖:“主子,洛聿查到東祁四周埋藏了大量的炸藥。那炸藥的量足以擴大東祁四周的沙漠之地!而那引爆炸藥的人,就是鳳傾的手下,夜銅!”
無塵咬緊了牙關:“主子,趁現在炸藥還未全部引爆,咱們趕緊離開吧!”
那鳳傾的手下實在是太過於卑鄙,想替他主子留下王妃。而他和其他三人大殺四方顧不得其他,以至於出了這麽大的紕漏!
君清宸卻是摟緊了楚青,附在她的耳邊低聲道:“鳳傾這廝以為自己足夠了解無屍術。其實他不知道的是,一刻鍾之前,我早就已經將他地底下的老祖宗墓給扒了一遍。那上麵說了,無屍術解了之後,離解術之人越遠,動情之人的心思就動的越厲害。
反之,若離解術之人越近,動情之人即便動心,也不會因想到解術之人而痛苦。青兒,”君清宸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你一向不愛鬥爭,我亦不喜權勢。不如就留在這裏,將這裏打造成你我向往的桃源之地。”
楚青身子微微一怔,抬起頭。君清宸溫柔的替她擦掉臉上的淚水,引得她勾唇一笑:“我對鳳傾隻有情義,無關愛情。若因動情而傷你,即便遠去天涯海角,怕也隻是在痛苦中度過。”
“樓蘭。”楚青抬手拭去滯留在他臉頰上的血漬:“我們那兒有個被沙漠圍繞的古城,叫樓蘭。它是世人向往的和平之地,神秘之地,亦是世人仰望不到的世外桃源之地。”
“男耕女織,把酒言歡,吟詩作賦,快意人生。自此,世間的一切爭鬥再也不會影響到這裏。”
眼前似乎出現了遍地開花的理想鄉,君清宸與楚青眼中的情意似蠶絲一般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若願意留下的,便留下。不願意留下的,送出去。”君清宸吻了吻楚青的額頭:“反抗的,都殺了。”
無塵垂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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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衝天,響聲震地。皇城之外,皇甫元澈眯著眼睛盯著那燒的殘破的皇宮,久久不言。少頃,一少將模樣的男子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王,不好了。東祁的人將國邊給炸了,如今黃沙越來越多,再不出去,怕是要將來路給封了!”
另一名站在他身邊的虎將立即上前一步道:“王,這是個威脅君清宸和鳳傾的好機會!”
“黃沙封地,即便奪了這東祁的皇宮又有何用!”那少將怒喝一聲:“朱將軍匹夫之勇,是想害了大家不成!?”
“放屁!”朱將軍怒目回睜:“我們費了這麽大的功夫,那東祁權勢唾手可得,左右不過一片黃沙之地而已,老子還不信踏不過去了!”
“王!”那虎將對著皇甫元澈拱手道:“若您信屬下,就由屬下將鳳傾和君清宸的人頭拿下,您率領我方大軍先退數百裏之地。屬下擔保,半日之內,必定歸返!”
“若無返,”那虎將看著那少將,露出一抹輕諷的笑來:“王大可將炸藥埋的更多些,屬下,死而無憾!”
赤裸裸的嘲諷激的那少將麵紅耳赤,正當他下不來台的時候,皇甫元澈忽然牽著馬調頭離去:“撤兵。”
虎將得意的神色僵在臉上,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皇甫元澈的背影:“王?”
皇甫元澈那不帶情緒的臉轉過來,冷冷的盯著他:“沒聽懂本王的意思?”
虎將麵色一白,立即跪在了地上:“屬下不敢!”
皇甫元澈冷哼一聲,妖冶的紅眸怔怔的看著東祁皇宮良久,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頭也不回的騎著馬離去。
那少將微微一驚,緊跟了上去:“王,王妃,王妃和世子還在裏麵!您不去接他們嗎?”
皇甫元澈目無波瀾,隻是那抓著馬繩的手微微捏緊了起來:“不必。”
有君清宸和楚青在,古宛伶和那孩子必
定會來找他。
他相信,終有一天,他們還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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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漸落,冬風吹來。常年冰雪的北國又冷了一分。一隻海冬青從遠處飛來,穩穩的落到了北國皇宮某一處大殿之中。
正在與大臣商議今年冬季補充計劃的修彥聖停止了發言,轉過頭來,盯著那隻海冬青腳上的紅繩有些微怔。
屋子裏的大臣互相望了一眼,均知道太子殿下心中有事。於是很自覺的一一道別,各自將手時的計策書簡抱在懷裏回了府。
直到殿中隻剩下他一人的時候,小福子才低著頭從外邊走了進來,他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太利索,還沒走到修彥聖麵前,便聽見哢嚓一聲,他整個人也跪在地上。
痛的他哎呦一聲,全身的老骨頭都跟斷了一樣,小福子捂著腰直不起身來。
修彥聖垂眼看著滾到自己腳邊的書信,伸手撿了起來。
“太子恕罪,”小福哼哼兩聲,連忙直了身子:“太子殿下,奴才今天早上去請天師大人的時候,伺候的人說天師大人一早就離開了,隻留下了這一封信!奴才覺得不對,趕緊過來給您拿來了!”
哎,也不知道這天師大人又想出了什麽幺蛾子,總喜歡鬧騰人!
修彥聖未語,隻是站起身,緩步走到窗台前。望著窗外潔白一片的冰雪天地,他微一用力,那封書信便化成粉末,隨著冬天的風雪,飄散在天地之中。
而那位被傳總出幺蛾子的天師大人傅晟睿,正騎著一匹白馬,飛馳在雪地之中。大雪封天,馬兒又如何能跑的快?
不過百米之地,馬兒便不想跑了。這下讓在後麵苦苦追著的小路子開心的簡直要飛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上傅晟睿,氣喘籲籲道:“天師大人,您不是決定一直留在北國的嗎?”
怎麽又逃出來了呢?
“留什麽留,留個屁!”傅晟睿抹了一把臉上的雪沫,唾沫橫飛道:“修彥聖那小子不聽老人言,還矯情。這下好了吧,如老子所料了吧!北國完蛋了!老子還留在北國幹什麽?吃土啊!?”
小路子嘴一撇:“天師大人,太子殿下這般有本事,北國怎麽會完蛋呢?您出來的時候沒看見家家都能吃飽,夜不閉戶嗎?”
“我呸!”傅晟睿將扇子掏出來砸到小路子的腦袋上:“能吃飽又怎麽樣?夜不閉戶又怎麽樣?這現象頂多維持六十年,北國必滅!”
“啊!?”小路子大吃一驚,都快哭了:“為什麽啊?難道是有其他大國攻打北國?天師大人,太子殿下對您這麽好,您怎麽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他啊!”
傅晟睿翻了個白眼:“老子是說北國被其他國滅了嗎?”傅晟睿似乎氣的胸悶:“北國是自己滅掉的!”
小路子一頓:“為,為何?”
傅晟睿將扇子一把插入自己的腰際中,望著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因為北國無後。修彥聖死後,北國再無皇室。”
小路子激動的抓住他的袖口:“怎,怎麽會這樣?”
“因為那傻子動了情,眼裏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了。”傅晟睿恨恨的踢了踢馬肚子:“連男人都看不上了!”
不待小路子再嚎,傅晟睿低咒道:“都怪楚青那死女人。都告訴她了沒事兒別亂跑別亂跑,偏不聽。害了自己又害了別人。這下好了,讓北國絕種了。虧老子當初拍著胸脯向師父保證北國必定有後,尼瑪。”
“這丫帶了那麽多的禍端,噢,好了,結果來個沙漠裏蹲,誰也別想找到她。裝神弄鬼的搞了個叫啥,樓蘭?”
“嘿,奇了怪了,整個神煌大陸都找瘋了也沒找到他倆。搞的人心惶惶,給他倆搞了一代妖皇一代妖後兩個稱號,真尼瑪刺激人。”
“當老子天師大人是死的嗎?老子還不信了,老子偏偏要找到他們兩個!”
小路子打了個哆嗦:“所,所以昨天晚上,大人您寫的信......是道別嗎?”
傅晟睿裹緊了身上的狐裘:“呸!老子是那種認輸的人嗎?老子不過是告訴他,老子要去找妖後去了!”
冰雪之中,兩人的身影越走越遠,聲音也越來越小。
“哼,什麽一代妖後。分明就是一代邪後!不對,君清宸是個王爺,應該叫一代邪妃!”
“哇,聽起來好霸氣啊。”
“霸氣?嘖嘖,那不行,霸氣隻能屬於老子傅晟睿。那一等邪妃吧!”
“天師大人真有才!知道楚姑娘會醫,所以叫醫等邪妃嗎?”
“啊?老子有這麽說過嘛?”
“有啊有啊!”
“恩,便宜楚青那丫頭了!抽個空將老子親自執筆,裝個牌匾,一定要叫楚青跟君清宸對老子的才華佩服的五體投地,自愧不如!”
“天師大人遠見~!”
“醫等邪妃,醫等邪妃,哈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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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對你沒看錯完結了真完結了。
接下來是作者一點嘮叨,有興致的就看看,無興趣的,右上角。
這本書曆經五個多月,完結的不僅出乎你的意料,也出乎我自己的意料。其實寫崩成這樣大家難受,我也挺難受的。
心態爆炸加文筆生疏劇情控製不住全局不能掌控是我寫崩的具體原因。有很多想寫的話但覺得寫出來都是廢話。畢竟大家是來追書的不是來追我心情的。
所以,能繼續走下去的唯一方法,就是繼續寫書。隻希望能夠給大家帶來一本好書。我並沒有打算停筆,所以新書是肯定上的。少則七天,多則十五天。新書必上。若信,七天至十五天內,搜索蠻杏出牆來,必有新作。
下一本書的格局將更廣,思維更緊。精彩依舊,不會再崩。另外補充一句,本書沒有番外。
感謝所有的陪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