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小狐跑不掉

第三十章 你錯過最美好的東西

小九走了以後,華澤很快的現出了真身,他搖晃著身子,踉蹌的跌坐在軟榻上,就那樣呆傻的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很久,很久。

有些東西越想忘記,越記得深刻,這說的應該就是,此時的華澤。

而他的那隻小狐狸就是那樣笨,笨到他說什麽,她都會無條件的相信。

天命讓我們有緣無分,她就為了能夠在一起,不計後果,逆天的做著,任何的事情,甚至空守著他五百年,她都願意。

華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鼻尖處,好像還有暗香飄動的桃花香,這樣的愛,華澤想此生此世,不會在有這樣的人,這樣的對他了吧!

他拿起了榻桌上的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茶水,覺得這個水的溫度,剛剛的好,放下茶杯。

又看著另一個茶杯,注視了許久,也為敢拿起,他的腦裏總是浮現出一句話:“夫君,我想讓你嚐嚐,我們青丘的木棉茶,隻是這茶和我一樣,入不了你眼。”

他苦笑的,小九你可知道,我有多想喝這茶,你又怎麽會知道,這天生地下,也就隻有你,才入了我華澤的眼,上了我華澤的心。

華澤的手指,慢慢的顫動著,拿起了茶具裏,另一個撐滿水的茶杯,緩緩的放在鼻尖處,深深的嗅了一下,卻在閉眼間,一滴淚,掉進了茶水裏,也滴入了他的心裏。

他屏住了呼吸,輕微的呡了一口,細細的品著,覺得這杯茶裏,有著說不清的甜蜜,又帶著,嚐不完的苦澀。

華澤呆傻的看著茶杯良久,緩神以後,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說了句:“原來,九兒家鄉的茶,是這樣的味道,就和你一樣,隻要品嚐過,就是此生,都不會忘記的味道。”

想到這裏的華澤,心情似乎都好了起來,他笑著起了身,放在背後的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腰間的那處,白色絨球的小配飾,往庭院走去。

華澤身形一閃的進入桃林,璨如星河的雙眸中,閃過一抹白影,他苦笑的抬起了手,細細的摸了摸,小九最愛躺過的地方,卻無意間,看見了掉在地上的笛子,那個笛子是他曾經閑來無事的時候做的。

他右手一招,笛子落於掌中,又很快的放在唇邊,手指搭在初音處,微動轉換音律,吹著小九,剛剛吹過的曲子。

小九架著祥雲往青丘回著,在路過繁華穀的時候,又不自覺的,身形一頓的來到了,她和帝君一次相遇的地方。

這個地方,有著她對愛情的幻想,對未來的渴望,如今卻隻是無盡的心酸,她無奈的搖著頭,即使是這樣的結果,小九也不曾後悔,愛著這樣一個男人。

她想紀念一下,感謝上天讓她遇見了他,又想起他們家鄉思慕情郎的笛曲,摸了摸腰間的短笛,卻沒有摸到!

這是華澤給她的短笛,她自然寶貝的很,是掉在那裏,她著急的想要哭,難過的蹲在地上,仔細的想著,腦海裏突然出現一個剪影,是太明宮的桃林。

她很快的又駕著祥雲,往九重天太明宮

回著。

小九走的很快,她擔心帝君會回來,撞見就不好了,她想著,即使帝君知道,這裏的桃樹是她救活的,隻要沒有看見她,自然不會怪罪,卻在太明宮的宮牆外,就聽見了一首笛曲。

這首笛曲,可能別人不知道,但小九怎麽會不知道,這是他們青丘特有的思慕民謠,太明宮裏,怎麽有人會吹這個曲子。

她不受控的進入了太明宮,又往桃林裏快速的走著,在看見吹笛人的背影時,腳步瞬間停止,她不知道是應該轉身離開,還是繼續往前走。

小九已經蒙了,她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直到他把這首笛曲吹完回了身,她才神誌才回了清明。

是他,白衣白發白木簪的華澤大帝,他怎麽會吹,他不是不在意嗎?

吹完笛曲的華澤,感覺到身後有人,很快的回著身,看了過去,在看清是誰的時候,嘴邊的笛子不自覺的放下。

小九不知道說什麽,卻覺得不能不打招呼,她恭敬的俯身,施禮說了句:“帝君,我不知道你回來了。”其實她是想解釋她為什麽會來,卻覺得可能解釋了,他也不願意聽,還是要了笛子,趕緊回了吧!

看華澤不之聲,她又看了看他手裏的笛子,很快的低著頭,不敢正眼看他,小心的又說了句:“笛子掉在這裏了,取完我就會離開的。”

華澤目光很隨意的掃了一眼小九,卻在心裏打量她萬遍,把手裏的笛子,遞給了她,看著她的小手有些微顫,還帶著剛剛割傷的血跡。

他的心,就是不自覺的一顫,風鳴是什麽樣的存在,是可以殺神於頃刻之間,被它刺過的傷口,會愈合的很慢,要是不仔細處理,很容易留下傷疤,都過了兩個時辰了,她怎麽還沒有處理傷口呢。

接過的笛子的小九,看著華澤笑了一下,沒有在說什麽,而是恭敬的施禮,退著步子,向後走了幾步,轉身離開。

小九心裏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不可以哭,不可以回頭,更不行看他,她像個傻子一樣,自己求著自己,卻聽見華澤說了一句:“怎麽給自己弄成這樣?”

華澤本是不想喊她,卻心不能控的喊住了她,他明明知道不能招惹,應該放過彼此,卻著了魔一般的,問了那樣一句,不鹹不淡的話。

帝君怎麽會關心我呢,一定是錯覺,不要在自取其辱了,小九你應該夠了,你為他種的千株桃樹,都快死了,人家都沒有在意半分,怎麽會關心你的死活,一定是你聽錯了,不要在丟人了,不要回頭,快些離開好嗎?

她沒有回頭,而是加快的步伐往前走著。

“我在問你,怎麽會給自己,折騰成這樣?”華澤大喊著。

他隻有在麵對這隻狐狸時,才會沒有理智的大喊,隻要她有一點的不在意,或者是忽視他,他一定會不自覺的憤怒,這個該死的狐狸,我在和你說話,為什麽不回答我。

聽著華澤大喊,小九確定他是在關心她,停下了腳步,慢慢的轉過了身子,

卻不敢看他,隻是低著頭說了句:“上次朝會回去,染了風寒,現在已經好了。”

“風寒,怎麽會這樣?”

華澤問的很快,腳步卻更快的走了過來,扯小九的胳膊,不能自控的為她耗著脈。

她體內的靈力少的可憐,脈象又很虛,像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小九對華澤一向有什麽說什麽,不會說謊,更不會隱瞞,她聲音很小的說道:“我爹打的,已經快好了。”

說完很快的從帝君的手裏,抽出了胳膊,又向後退著,即使她知道,帝君隻是在關心她,她也還怕,她不是怕他,而是怕她自己,控住不住的想要抱著他,親著他,和他撒著嬌。

這樣的小的舉動,華澤怎麽看不出來,但落在他的眼裏,隻是拒絕,你這是什麽意思,是和鬼王好上了,故意疏遠我,還是看上了,那個魔族旗主,想和我撇清關係,他為他吃著鹹醋,她卻不知道。

胡非上神還真的和傳聞一樣,對自己女兒,下手都這樣的狠,他目光炙熱的看著她,問著:“幾年的時間,還沒有好嗎?”

小九想著本是好了,隻是這幾年總是下地幹活,弄的吧,她很快的解釋說道:“女君法典上說,做女君要種萬畝良田給子民,還有很多事宜。”

“那就不要當女君了。”華澤很直接的說著,他不想小九活的那樣辛苦,他隻想她簡單的活著,開心就好,卻不知道小九想要的開心,就是隻要可以看見他就好。

小九已經答應爺爺會當女君,更會照顧好子民的=,她大聲說著:“不行。”

不行,華澤從來沒有聽見,小九和他說過拒絕的話,甚至帶不的字,都不曾有過,他急切的問著:“為什麽?”

小九被華澤眼神裏的威壓,正攝的向後退了一步,直接靠在了桃樹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顫顫的說了句:“非要說嘛?”

華澤就那樣緊的靠她在樹上,目光不容置疑的說道:“說。”

小九想了想,是你讓我說了,我可以什麽都告訴你,就是不知道,你態度是什麽樣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想著當了女君,可以來這九重天,在上朝會的時候,正大光明的看著你。”

小九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微顫,看著華澤詫異的看著她,又緊張的咬著唇,咬的有些用力,似乎已經看到了絲絲的血色。

這樣的話,讓華澤聽的,心就是一顫,看著小九的目光就像要給她吃了一樣,她當女君就隻是為了,想見我嗎?我有什麽好見的,會讓她這樣的癡情,剛剛還想著她和鬼王的事,讓華澤覺得很慚愧著。

小九你不能對我這樣用情,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華澤像是又想到什麽一樣,關心她的話不在有,傷她的話,又說了一大堆:“我們沒有緣分,你不要在癡心妄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