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株在抱著小九往木屋走的過程中,很認真的看了一眼,她懷裏的小丫頭,佩服的說了句:“小九,你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了,這麽一位了不起的男人。”
說完以後還惋惜的歎了口氣。
進入木屋,放下小九,又給她喂了一個丹藥,對著她的身體,施展著讓她醒來的仙法。
看著小九在迷迷糊糊的時候,還在一遍一遍的叫著華澤的名字。
這是要醒了嗎?桃株停止了手上的功法,淡淡的笑著說道:“小丫頭,這天上地上,也就隻有你,敢叫這樣叫他的名字吧。”
在睡夢中的小九,做著曾經做過的夢,夢見了她最愛的人,抱著她說要來青丘陪她看星星,還親吻著她的額頭,還說生生世世都不會辜負她。
她又夢見,她在太明宮種桃樹,釀酒,拿著風鳴劍,練習著華澤的劍術,還一直糾纏華澤,以至於蒼天很生氣,招來了天雷,一道一道的劈著她。
小九覺得全身很痛,伸手摸了摸,卻不痛了,那是怎麽回事,她看了一眼華澤,之間他全身是血,卻是在笑著看著她,還叫她:“九兒。”
不對,這天雷不是對著小九,而是對著華澤。
小九猛然間,起身為華澤抵擋這天雷,一道一道,身體上的疼痛她宛然不覺,心裏的痛卻讓她,悔恨不已。
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她太任性,非要愛著他,非要逆天的在一起,他也不會招來雷劫,她不自覺的念叨著:“華澤、華澤,我錯了,我錯了。”
在睡夢中小九哭的泣不成聲,現實當中的她,依舊是眼淚不斷,她猛然睜開眼,看著桃株直直的看著她,她也很快的坐了起來。
“小丫頭,做惡夢了。”桃株麵上很平靜,心裏卻擔憂的說著。
小九擦了擦眼淚,想著她和華澤的情路,他們愛很深,卻掐似緣很淺而已。
“是啊!桃株,我記的你給七叔一種藥水,讓他給姑姑喝的可以忘情的,你可不可以給我一份嗎?”小九睜著萌萌的大眼睛,看著桃株說道。
桃株詫異的看
著小九,她要和忘情水,是為了忘記華澤嗎?他們姑侄也算是一對奇葩了,胡柳是讓她喝,她不喝,非要記得,折磨自己,那麽這個小丫頭呢!卻是要放下,為了她愛的人放下,對嗎?
小九要著藥,卻擔心桃株這裏沒有了,或著是不會給她,畢竟她還太小,時間長了什麽都會忘記,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對華澤的愛,不會因為時間的長短而消減半分,最好,最直接,最快的辦法就是,不要讓她記得她曾愛過他,也不要讓她在和他,在見麵。
小九說過,不在乎這四海八荒,已經著天下的安慰,卻唯一在乎的就是華澤,她不能讓他,在為了她受一點的傷了。
桃株知道小九已經明白,什麽事天命不可為的道理,她怕她會後悔忘記華澤,又試探的問了句:“小丫頭,一但喝下,你會永遠忘記他,不會在想起,你真的決定了嗎?”
小九做事一向執著,由從不墨跡,就像她可以憑著對愛的執念,一直報恩一樣,她傻傻的笑著:“隻要他好,我便好,隻有我忘記他,他才會過的好,不是嗎?”
桃株摸了摸她的頭,寵愛又心痛的看著她,想著她和帝君竟然連說出的話,都是相配的,奈何卻是有緣無紛,好在她家的小狐狸,想的明白了,也放手放的瀟灑!
“我們的小丫頭,真的長大了。”桃株誇獎的說著。
小九的目光裏透著堅定的和認真,她很快的伸出了手,語氣平和又淡然的說道:“那麻煩上神,給我藥吧!”
桃株覺得此時的小九,有著不輸華澤的氣勢,也有這青丘女君的風采,她看著她笑了笑,心神一動,在她的手裏,瞬間幻化出一碗藥。
小九把這一碗藥湯緊緊的放在懷裏,眼底的淚水,啪嗒啪嗒的掉在了藥裏,目光呆滯又飄遠的看向,外麵的桃林。
她的目光隨著漂落的花瓣在空中飛舞,眼裏似乎卻浮現了太明宮裏,她曾為他種下的千顆桃樹,她淡淡的笑著,想著此生我應該不會在看見,也不會在想起了吧!
想完以後,沒有在猶豫,端起這碗藥湯,很快
的喝了下去,她悲傷的情緒,有些不知所措,抱著桃株嘶聲力竭的哭著。
心許是她哭的累了,在心許是藥效的力量,在心許的是桃株施展了昏睡的法術,她盡然很快的入睡了。
桃株為小九掖了掖被子,看著熟睡的她,又關上了半開的窗子,想著你們九尾狐一族,天生的異常美貌,你們姑侄倆,也擔得起這四海八荒第一、第二驚才絕豔,隻是這情路,未免太過坎坷。
胡柳那一對,是一個活著,一個死了,而你這一對,是都活著,卻是一個要忘記,一個又不能愛。
桃株是可以感覺到華澤對小九的情,如今卻是,在也不能說的秘密。
她走出了木屋,仰望了天空,緩緩的說道:“不知道九重天的你,會不會後悔,抹去三生石上的名字。”
說完又打趣的搖了搖手的帕子,自語的說道:“怎麽,桃株,看熱鬧不怕事大嗎?”
小九在醒的時候,已經是五日以後,她卻不知道,竟然睡了這麽久。
搖晃了一下頭,想著她怎麽會在桃株上神這裏,隱約間她記得,好像是她姑姑的凡間夫婿死了,她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狐狸洞,她在給姑姑熬藥的時候的傷了風寒,病倒了。
小九想明白以後,很快的下了床,走出了小木屋,看著桃株一個人坐在石桌前下棋。
她早已經習慣這個樣子,隻是六叔不在,是回狐狸洞了嗎?還是在陪傷情的姑姑呢!
小九眼神一轉,陶侃著桃株說道:“我六叔不在桃林,是急著去辦置婚宴上的東西嗎?”
桃株早都發覺這小丫頭醒了,就是等著她先開口說話,聽她說完話以後,覺她好像真的好了,還有心情和胡逸一樣,說著調侃他的話。
“沒有,去洞裏幫你處理公事。”
桃株略過小九的陶侃,試探的解釋道,她也害怕給的藥,劑量有些大,會讓小丫頭把該忘記的都忘記了,睡了五日也真是忘記的夠徹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