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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香像是聽不見胡逸的話一樣,不理會的說道:“夫君,都是我不好,我騙了你,但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很愛你!”
胡逸在聽寧香說的第一句,我不應該騙你時,沒有太在意,因為她是在胡說,也可能是不想吃藥的撒嬌。
卻在第二次,聽見寧香說,我騙了你的時候,忍不住的問了句:“你騙我什麽了?”
“夫君,我不應該瞞你,我和魔族大皇子有婚約的事,我隻很愛你,不敢說,我在守宮砂去除那日,才猜意識到,上天對我已經有了懲戒,我真怕,我這般任性,你也會受到我的牽連。”
寧香是在回答胡逸的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所以她說的很長,很長的一段的話。
“夫君,是父神指腹為婚的,我也沒有辦法,我不能害了你,也不能害了我族人,百年之後,我就要離開你了,但,夫君,我愛你的心,不曾騙過你。”
胡逸在聽見寧香說完,這樣長的一段話的時候,人就已經傻了,本是摸著寧香臉的手,不自不覺的變成了拳頭。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也不知道,說些什麽樣的話回複她,就隻是愣神的看著懷裏的人。
良久,才像是晃過來神一樣,我要怪誰,是怪香兒她太愛我了嗎?還是怪命運在能捉弄人。
胡逸似笑非笑,卻愁容滿麵,淚卻早已經沿著那,風雅的麵頰,緩緩地流出。
期初,那淚很清澈,就像水晶一樣,能折射出一定的光芒,而後卻變的紅潤,它妖豔的就像那繁華樹的葉子一樣,散發著神秘的韻味。
神色微動間,胡逸突然想了,剛剛香兒說的守宮砂。
掀起她的衣袖,看著她紅色守宮砂的位置,卻在看見以後,身子變得僵硬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眩暈。
那裏已經又紅的小點,變的血清,甚至是發紫,還有著一根,很長很長的紫線細線,沿著手臂往上延伸著,這個是什麽?上天的懲戒嗎?
情有千千結,難到這就是,情劫千絲線嗎?
胡逸一向膽子很大,不畏懼什麽危險,隨意才會教教導出小九,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卻在看見這情絲線的時候,不敢往上看著,他真的怕,這線已經到了她心口處。
難怪每次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寧香都要求熄滅燭火,難怪每次都會睡上幾日,她竟然從不和我說這些。
胡逸是個,不問事事的神仙,仙根自是不用說,也從沒他想過自己的血,會過什麽用,可以說,他從未試過,像胡柳那樣,把自己的血,給一個人喝,是什麽樣的感覺。
上古神祇,高貴的血統,這樣的血統,造就他們高貴的身份。
胡逸自然是知道,他們九尾狐的血,每個人,都有著不一樣的作用,他不知道他的血,有什麽作用,如今卻想試一試。
他心神一動的幻化出一個匕首和一個碗,匕首對著手腕的位置,一個用力,鮮紅的血液,隨這刀刃,一滴一滴的掉近了碗裏。
此時的胡逸,他不在乎,什麽痛不痛,血夠不夠流,隻要是可以救自己的女人,就算血流幹了血,又能怎麽樣。
他拿起小勺,一勺一勺的喂著寧香。
寧香似乎很喜歡,這個味道,更似乎她夫君喂她的東西,可以緩解她心口處,傳來的劇痛,她一邊喝著,一邊笑著,直到很完這碗血以
後,她才在在胡逸的懷裏,安穩地睡著了。
胡逸看著寧香安穩的睡著了,收起了剛剛的匕首和碗,也收拾好那悲傷壓抑的心情,就和什麽事情都不知道一樣,依舊如往惜一樣生活著。
如今,香兒的所說的百年之約,越來越近,而她最近幾日,越發的不安了。
停止了思緒,不在看窗外,而是看了看懷中的人,又看了看她的手腕,好在他的血,還是有些用的,紫線已經剩下,很少一段,過不了兩日,一定會沒有的。
這樣的香兒,就不在受天劫之苦,胡逸傻笑著,他終於明白了,他的妹妹胡柳,為什麽會願意把自己的血,一碗一碗的喂給那一個人喝。
他又苦笑的一聲,要是付出真心的人,命都舍得,更何況是區區幾碗血。
想到這裏的胡逸,不自覺緊了緊懷中的人,細細地摸著她的臉說道:“香兒,我愛你,為了你,可以好好的活著,我會成忘記你,成全你,成全所有的人。”
從胡逸眼中滴出的那一滴淚,落在了寧香的臉上,他很快地為她擦去,又不舍地說道:“娘子,你真的要離開我了,是嗎?”
他說的傷情,目光直直地看著懷裏的人,直到看到,眼睛都有些木,仍就不舍的移開半分。
胡逸懷裏的人,沒有說話,他卻緩緩的笑了下,像是給自己答案一樣,再次緩緩的說了句:“我知道,你為了的族人,一定會離開我的。”
華澤用著隱身的術法,把小九和小拙拙,放在一個外來的空間裏,他們三個,可以在鬼界任意的行走,又不會被任何人察覺到。
小九看著窗內,小叔叔悲傷的神情,又聽著他對寧香說的話,無奈的歎著氣,想著他的小叔叔,覺悟真高,是個懂得取舍,和大義的神仙。
她誇獎的說道:“上祖,我小叔叔真了不起。”
華澤點著頭,也感歎著,胡逸真的和他想像的不一樣,都說龍生九子,九子各個不一樣,狐帝生的孩子,也都各個不一樣。
他不僅有些其外,卻也有其內,這樣的度量,就是他都比不了,華澤甚至是在想,要是小九的話,他一定不會,讓別的男人娶她,即使是父神指腹為婚,都不行。
曾經的華澤經久殺伐,如今卻見不了,明明很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傷情畫麵,他一轉身,也不看小九和小拙拙,往一處的涼亭走去。
小九看著華澤離開,也跟著走,她記得他說的,他這個法術,不能離開他太遠,如果遠了,就會被人發現的,她很想繼續看下去,卻沒有在看下去的本事。
這樣的無稽之談,華澤自然是騙小九的,他隻是不想,讓她離著他太遠而已。
三人一前兩後的走著,到了涼亭處,小九幻化出了三個坐墊,看著華澤和小拙拙,都笑著坐下,又變化出,很多的零食放在小拙拙的麵前,笑著說的:“吃東西,小饞貓。”
“謝謝姐姐。”小拙拙仰著他的小腦袋,一副傻乎乎地樣子說道。
小九點著頭,手上卻在為華澤倒著,他們青丘特產的木棉茶。
華澤就想看見新大陸一樣,看著小九,人家隨身攜帶的,都是有用的東西,你怎麽還如從前那般,就隻會帶著,這些生活上的東西。
那時在一起的時候,倒是忘記了,看你的丹田空間了,也不知道,如今你的丹田空間,是什麽樣了?
天眼一開,眼前蔚藍一片,
看著小九的丹田空間,打理的很不錯,滿意低點著。
小東西,表現不錯。
左右你的丹田空間裏,有的是地方,放什麽都能裝的下,小狐狸,你一定不要荒廢你的課業,也不要忘記,丹田空間的培育啊!
華澤沉浸在對小九琢磨的思緒裏,並沒有在意小九說些什麽?
看著她嘴在動,他隻是點著頭。
“上祖我和你說話呢!”小九剛剛又說了,她小叔叔的好話,華澤卻隻是敷衍她,她有些不高興了。
很顯然華澤沒有心情和小九鬥嘴,他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說了句:“我不點頭了嗎?”
“你這是敷衍我,為老不尊。”小九生氣的坐到石凳上,撅著小嘴埋怨著。
這隻小狐狸,是不是讓我給寵壞了,她竟然,這樣沒大沒小的和我說話。
華澤心裏埋怨著,臉上則落出淡淡地笑容,又寵愛地哄了兩句說道:“小狐狸,我不敷衍你,你說吧!我回你就是。”
小九聽華澤這樣說,馬上就高興了,又恢複了笑容,想著在太明宮的時候,他也問了自己,要是她是寧香會怎麽做,如今她對這個神主充滿的好奇心。
“上祖,我小叔叔他們愛的辛苦,要是你這樣的神尊,也會讓自己的妻子嫁給別人嗎?”
華澤沒想到小九,會問她這樣的問題,但,這個問題,他剛剛恰好思考一下。
他本能的仰著頭,目光堅定的看著她,很認真的說道:“我華澤,要麽不愛,要愛,我的女人嫁給別人,這樣的事,想都不要想,即使的天地,都絕對不行。”
華澤說的很認真,眼睛又變的赤紅,小九似乎都被他那,赤血的氣勢所感染,又覺得,誰要是,被這樣一位強大的男人愛慕,一定會很幸福。
那麽我呢!他會愛慕我嗎?
應該不會,婚約那件事,是自己想的多了,他本就沒有,那樣的意思,又怎麽會愛我呢!
小九的心,像是在一想到,這樣一件事以後,莫名的抽動了一下,而樣的一下抽動,牽動的就是,帶身都帶著痛。
她站起了身,又很快地轉過了身,不在看華澤,而是看向竹樓那裏,以緩解一下,自己那不對的心情。
“上祖好氣魄啊!”小九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討好的說著。
華澤捕捉到,小九臉上的悲傷,怕拿捏不好她在想什麽,也從石凳處,站了起來,來到小九的身側,窺視著小狐狸的內心世界。
小九,對不起,都是為夫不好,你想要的,我現在給不了你,但,隻要我華澤活著,就一定會想出,可以和你在一起的辦法。
“我不是有氣魄,而是,我會很愛,很愛我的妻子!舍不得她,更不能,讓她離開我!”華澤那雙骨結分明的大手,拍著小九的肩膀上,像是在安慰她,更像是在給她打氣一樣。
“小九可以想象的到,上祖定是和小叔不一樣,你定是舍不得,讓自己的妻子,和別人在一起。”
小九說有些激動,一雙小手,又不自覺地扯住了華澤的衣袖,就那樣傻傻地看著,華澤詫異的看著她。
她也覺得自己說話,有些莫名其妙,又鬆開了扯著他的衣袖,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轉著身子,站到了另一側,仰頭看著外麵的景色說道:“今晚的夜色,真美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