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秋生那突然的一問,竟讓自己莫明其妙懵逼起來。危情驚變,顯得異常詭異。
他一邊撤開梁老太太的手宛,一喧直起身子坐到了二尺開外的方凳上。霎時又擺出一副莫明其妙的樣子來,定定地疑視著眼前這個有點妖嬈而美豔的 冷月‘小狐娘’。
冷月瞬間被李秋生就這麽一眨眼的功夫,定眼盯得死死的。過了好一會兒,仍是不明就理。她的瓜子臉,柳葉眼,立時就刷地紅遍了整個勃子。一時之間又羞澀地伏依在梁氏的身旁,嬌羞得就如將要出閣的新娘子。
揣著既驚喜又驚悚的不安心情,冷月低頭含羞地斜瞧了李秋生一眼,嬌羞羞地柔聲道。“李公子,你為何這般死盯著小女子的臉寵不放啊?別人麵前真是羞死奴家了。”
李秋生即時“哈哈”一笑,連眼也沒有眨動一下。又擺出他從前那一副癟三流氓的樣子來,嘻哈哈地戲謔道。“冷月啊,你也有知羞的這一天呐。想當初咱們第一見麵的時候,你這個‘小狐娘’不是也這般狐媚的作弄我嗎?現在我也捉弄你一翻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豈不是妙哉,痛哉,善哉。”
冷月見李秋生這個時候不僅不關心梁氏的抱恙之疾,反而像個惡魔的色鬼一樣來戲弄自己。情急之中,忙用手在梁氏的大腿之上輕扭了一下,梁氏的腿上突然受力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哎呀,你個死丫,今天是怎麽了?毛手毛腳的,愣是給老身擰了個鑽心痛。”
梁氏這突然的驚叫,果然把李秋生對冷月這一段眉眼的睥睨吸引了過來。李秋生立時驚叫道,“梁老太太,你又怎麽了?是不是冷月這個丫頭又給你添傷了?若是的話,你就點個頭,讓我為你出出這一口侮氣,治一治這個叨蠻的丫頭。”說罷,又扳著臉孔看了冷月一眼,似是先給人家一個下馬威。
冷月見李秋生把話題直接指向了自己,立即垂下頭來低聲反駁道。“老太太,你看,咱們一場好心幫了個白眼狼。我看他這個白眼狼啊,一轉眼就反目無情,真是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癟三流氓。”
“哎喲,誰是白眼狼了?別說你會那一種下三爛的手段了,我還是你的祖爺爺呢。”李秋生突然高聲反駁道,接著又微微一笑戲謔道。“哈哈,我若是一個白眼狼就好了。至少對眼前這個美麗而妖嬈的‘小狐娘’,我肯定得狠狠地咬上她一口,親口償償這鮮美而帶著血腥狐肉的味道。”
冷月一扳臉孔,頓時沒好氣地衰歎道。“唉,你個死要犯,越來越不正經了,難怪你處處受人壓製,遭人捋掠。老太太都夜患風寒成這個樣子了,你卻拿我來窮開心。再不收斂你這副德性,我現在就告訴大將軍去,讓你無處可藏。”說畢,居然張顯出一副極其討厭的臉孔來,連連向李秋生作了一把仇恨的鬼臉。
李秋生見冷月又抬出大將軍李亮光來壓製自己,冷眼一瓢,“去吧,去吧,我還巴不得你快點去告訴李大將軍呢。那樣我就得自由了,再也不用把自己困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嗎,那就倒黴了,一夜之間把梁老太太伺候成這個樣子,難脫關係 。”說罷,又懷著一肚子的壞水幸災樂禍
地輕瞄了冷月一眼,就等著她向自己臣服的樣子。
“哈”的一聲,梁氏從臥榻之上撐起身子來戲謔一笑,“冷丫頭啊,你也有今天 ?我以為在家裏你就是最厲害的角色了,如今李公子一比啊,還真是讓我這個老太婆眼前一亮,小巫見大巫了。”說罷,怱而又扭頭對李秋生狠狠的訓斥道。“李公子,你也這般年紀了,總不能是一副吊兒啷當的樣子。你啊,還是多一點為董嫣芷處處強出頭的性子艱一些。老身就是喜歡那些陽鋼堅毅,有性格的人。”
聽得老太太連連數落了自己一遍,又輕描淡寫地點撥了李秋生一下,冷月的心總算平靜了一些。她輕捏著梁氏的肩甲骨一邊揉搓,一邊醋意大發的苦笑道。“哎,看來老太太這心呀 ,這會兒都被人家一個癟偷走了,我一個丫環使女的命運也就是落得了這麽一個悲濺的下場。”
冷月的話語像是有意刺激梁氏一樣,梁氏即時‘唔’的一聲輕哼道。“你個死丫頭,我的心幾時又被人家癟三偷走過。這不,對你這個野丫頭我還省過心嗎?”說著又連連咳嗽了一下,才算平穩下來。
“哎喲,不得了,老太太現在還是這個樣子,我得告訴大將軍去。李公子,麻煩你先在這裏照顧一下老太太,我去前院討些藥子就回來。”冷月一時忙說道,再不顧梁氏的反對,非要把這件事捅給大將軍李亮光知道 。冷月急不可耐的說道,趁勢向李秋生作了一躬,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梁氏還要出言阻止,李秋生趕緊又趁上前來安慰道。“梁老太太,你就別固執了。讓冷月去前院討些藥子來也是好哪一樁,對你的身體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再者大將軍是地主之宜,讓她知道梁老太太偶染風寒也是無可厚非的。省得你病情廷誤了,非鬧出亂子來不可。”
聽李秋生這麽溫婉的勸解,梁氏似一個溫順的糕羊一樣,沒有再表示出自己的反對意見。冷月則趁機走出了後院,向將軍府的前廳走去。
將軍府的前廳內,剛下早朝的大將軍李亮光還沒來得及卸下身上的朝服。聽得冷月一時急促的凜報,話也不搭理一下急忙就向後院奔走而來。
李亮光一邊走,一邊問,“冷姑娘,梁老太太怎麽就患風寒了呢?昨兒不是還好好的嗎?”
冷月頓時長歎了一聲,言不由衷的說道。“哎,大將軍,你昨晚不是見到了嗎?李秋生一走啊,那老太太就像丟了魂似的。可能是因為老太太大睹物思人悲傷過度,讓風寒之疾乘機而入了。”
“那病情嚴重啊?有沒有傷害到老太太的身體。”李亮光沉聲又問,說話間已搶身進入了後院的大門。
“一般吧,隻怕是沒有傷風止寒的藥就得拖一陣子了。”冷月答道,跟在後麵追了上來。
未及進入房門,李亮光就在踏入房前的一霎哪叫開了。“梁老太太,你可安好?李某來遲萬望恕罪。”
隻一會兒,就聽得梁氏在臥榻之上笑嗬嗬地答道。“大將軍,是不是冷月這野丫頭嘴上饞言又讓你為我分心了
。我都說了不讓這丫頭知會你的,可她卻是不聽。哎。。。”
“哎呀,老太太,你就別責怪冷月了。你這風寒之疾當然得知會我了,否則出了什麽亂子她那裏擔當得起啊。”李亮光大步而進,嘴裏還不忙為冷月辯解著說辭。
梁氏連連接言戲謔道,“哎,哎,你們說的都是有理,我老太婆說的就是不中用的歪理。這個我可不管了,你看我現在有什麽症狀嗎?不是沒事兒一樣,空讓人受驚嚇。”
李亮光作揖道,“老太太,你可不能這麽說的。萬一你出了什麽事,我這將軍府豈是受得了的。所以啊,萬事還是小心的好,你也不用責怪冷月的揪心啦。”
“哈,哈,隻要能在將軍府和李公子多說說話,聊聊外麵的世界,我老太婆誰也不責怪。李公子呐,現在就好比我的良藥了,比吃什麽藥方都管用。”梁氏對著李亮光的說話,再一次強調著。卻把旁邊一直陪坐的李秋生,瞪時弄了個麵紅耳赤。
一時不得已,李秋生靦腆地接言道。“大將軍, 你別信梁老太太的誇大其辭。我那有那麽神啊,能當良藥病。不都是狄女俠留給我的藥丸子起的作作嗎?說真的這藥還是挺管用的,梁老太太一服用下去,這精神和風寒之疾就好多了。”
“狄女俠留給你的藥丸子?”李亮光故作沉呻的問道。
“嗯”李秋生答道,“我第一次逃亡之時,病倒在寒冬,也是服用了狄金燕的藥丸子才好的。這會兒老太太服上了,也立馬見了效果。”
李亮光一時不再說話,隻是沉呻地望向了當中漸漸見好的梁氏,又斜眼掠過了李秋生的身上。
梁氏卻眉飛色舞地語道,“大將軍,你別見風就是雨了。我好著呢,你軍務繁忙,老身還是少打擾你及你的家人為妙。趕快去吃你的飯,做你的事去吧,老身有李公子和冷月陪著就好。”
李亮光見梁氏已下了逐客令,雖然仍是略有擔心,但是卻不好違拗。就在轉身作禮辭別之際,老管家卻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剛要張嘴說話,一眼撇見了李秋生就坐在梁氏身旁,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梁氏和李亮光見狀,明白老管家欲言又止必是因為有李秋生在場。於是梁氏眼珠一轉,忽然對一旁的冷月說道。“冷月啊,我昨日所帶的珠花好像在院中的亭子上遺落了一朵。你和李公子去看看,有沒有遺落在那裏。”
冷月不明故裏,又不敢多問。但見李亮光和老太太二人之間疑重的臉色,又見老管家一副慌裏慌張的樣子,拉起李秋生就應聲而去。
老管家見二人出了房門,不等李亮光先發話,他就驚慌失措的顫聲說道。“梁老太太,大將軍。國主,國主他微服私訪到府了,就等在前院大廳之中。”
“啊”李亮光訝然大驚,立即啞聲道。“這,這,國主也太突然了吧。”
梁氏則沒好氣地恨道,“這壞事的主兒來了,你別慌,我見他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