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梁王一時變得如此陰鷙的臉色和眼光,那帶頭的兵將已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二人相持了片刻,終是那帶頭的兵將拱手說道。“王爺,不管你恨與不恨河陽王,末將奉命行事隻是平常。至於王府私藏的那個凶犯刀疤三等惡人,末將還是要在王府抓人的,煩請王爺莫要節外生枝,幹擾末將辦正經事了。”
哦的一聲,梁王似是淡淡的回答道。“哦,你可以奉命行事,我怎麽就不可以包庇那些王府的凶犯呢?況且說白了,他們幾人也算不得是真正的凶犯。他們隻是奉了本王之命送回寧府的退婚禮物罷了,河陽王憑什麽就說他們是打砸寧府的凶徒啊?而且在這個推送和拒接之間的過程中偶有碰磕之傷,亦是在所難免,怨不得他人。”
“可是,那刀疤三欺上寧府的時候,明明是可以避免此種可以意見性的事故的。但是他卻視而不見,帶著一眾家奴拚死歐打他人。這豈非是以強淩弱的鐵證,作惡多端的證據。”
“哎,這那裏算得上什麽作惡的證據呢?頂多就是歐打他人的罪證罷了。”梁王這樣氣勢洶洶的更正道,根本就不想聽那帶頭兵將的解釋發,意思明顯得就是不想讓這些奉命而來的兵將把他王府的人帶走。
那帶頭的兵將見勢,難以執拗梁王的意願。若是強令自己的一眾手下進入王府拿人,勢必引起梁王的奮起反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隻得拱手作禮道。“若是梁王刻意要偏袒刀疤三等凶徒,那末將也隻能無功而返,誠請河陽王親臨梁王府了。”
梁王一時氣急敗壞地說道,“啊,你個大頭兵也敢如此來挾持我梁王府,未免也大小瞧人了。等看,今日之事你若不把河陽王那奸人請出來,你休想從梁王府中拿人。”心中已似蛟龍翻滾一般,兩眼冷冷地妙殺著一眾兵卒,仿佛差一點就要口吐鮮血了。
事情鬧僵到了這一步,那帶頭的兵將兩手一拱就向梁王作別而去,後麵的一眾兵丁見狀,亦慢慢退了出去。
那帶頭的兵將無功而返,直接就趕回了京畿守衛總署,風風火火的拜見了營中的河陽王。
在署中,河陽王看著那個無功而返的帶頭兵將,一頭垂頭喪氣,神情鬱鬱的。一時之間,頗覺大驚失色,茫然無解。他也瞪愣著一雙眼睛呆在那裏,直等著那帶頭的兵將合自己一個最好的解釋。
誰知那兵將俞發變得神情漠然了,等那兵將吱吱語語把梁王府的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個遍,河陽王總算明白過來。原來是梁王私底下對自己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後快,才刻意做下阻礙官差辦案的事情來,夫非就是要給自己設下一個套,給他挽回一點點梁王府的顏麵罷了。
見那兵將仍是心不懈怠的丫在那裏,河陽先是白了他一眼,繼而安慰道。“林校尉,你起來吧。這事兒既然是那梁王非得指名道姓要本王前去,那你就算是完成任務了,誰人又能責怪於你啊。”說罷,輕輕拿過案桌上那一道湊章,又仔細橫瞄了幾
眼,才揮手示意自己先期而去。
那兵將不知河陽王在聽得自己凜報之後,如何能夠這樣做得神情自若,安然無恙。也不敢多問後麵的事如何,就應諾了一聲先自退去。
日過中天,太陽把一臉熱情如火的瀑涙橫灑在了天空中。沒有風,和雲,到處一片渾熱如火,灸烤得人們有一些莫名的煩澡。
京畿守衛署內,河陽王在自己的辦公大衙中獨自坐了一會,莫名地張望著外麵的一幕炎熱之色,再度坐定下來。複又從從容容地斟起了一杯茶水,慢慢捧起來放到嘴邊細細品償起來。
一茶已畢,河陽王一時把弄著手中的茶杯,突然向外大聲叫道。“護衛營,備車,本王馬上要去拜訪梁王府。”
聲落之後,就隻聽得有一個待衛從旁邊閃出,應聲領命而去。
河陽王也不再擔擱,自大衙中走出,直向院內備好的馬車走去。
兩旁早已有人躬身出來,攙扶著河陽王上了馬車。那馬夫手一抖,一手揚鞭,一邊吆喝,立即打馬飛奔而去。
京畿守衛署與梁王府不過相隔十幾裏的路程,一路上倒也沒有什麽風吹草動。隻是焦灼的陽光毒辣辣地瀑曬在青石板鋪就的路上,仿佛冒起了一層青煙幽火繚繞的圍幔,夾雜著一層層陽光曬就的熱浪猛然而至,灼人心扉,驚人心神。
轉眼梁王府已是遙遙可望,河陽王在車內突然向旁邊的待衛說道,“你,派個快騎先去梁王府通報一聲,說本王馬上就到。免得到時,人家找個借口把咱們的車駕擋在外麵了,那麵子上就丟大了。”
那待衛領命應諾,飛馬就奔了出去。後麵又有待衛人員自動補充上來,伴著車架後前行。
不一會兒,到得梁王府大門外,隻見梁王府的安公公帶著一眾家奴門客早已迎在當中,隻是獨獨不見了梁王和一眾親屬的身影。
河陽王一時大惑不解,正要發問之際,就聽得安公公迎上車架前來,作禮說道。“老奴謹奉梁王之命在此恭侯河陽王,煩請河陽王稱架跟隨老奴而來,梁王自在大廳之中與禮相見。”聽得安公公這閹人不陰不陽之言,河陽王的心裏馬上就皺起一層冷冷的雞皮疙瘩。
見得梁王這樣的安排,河陽王非常的不解和難甚。他不知道這個一直與他友善鄰邦情同父子的皇叔,為何現在變得這麽雌錐必報而心胸狹小。明明是自己沒人做了什麽得罪過梁王的事情,現在的梁王卻把一腔怨恨和憤怒全推到了自己的身上。他也想不明白到底他河陽王一身錚錚鐵骨,一腔剛正不阿的卑性礙誰阻誰了,落得梁王這般對待。
不過他作為皇子和皇臣,既然領了天子的欽命,他就得如法執行,否則他就是犯了欺群之罪。這樣想著的時候,河陽王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絲安慰。他鼻吼裏冷哼了一聲,便落下馬車來跟隨安公公而走,後麵的一眾護衛也緊跟其後,緩緩進入了梁王府。
王府大廳內,梁王和王夫人一臉冷若冰霜地坐在八仙桌的左右兩邊當中。見得安公公已然領著河陽王走了進來,二人鼻吼也不冷哼一下,招呼也不打一聲,仍然是黑著臉孔傲然而坐,形同一點也不能動的木偶。安公公忽然陰沉著臉色凜道,“王爺,河陽王我已按你的哈哈帶入大廳來了。有什麽活兒,還請王爺明示。”
梁王夫婦似乎對踏步而入的河陽王視而不見一樣,在座上猛然打了一個咳嗽,擦擦鼻子不緊不慢的答道。“嗯,安公公,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去吧。沒有本王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來。”
“嗯,老奴知道了。”安公公應聲而答,隨後緩緩退出了廳外。
河陽王咱見梁王夫婦如此慢待自己,心中雖有不悅,但仍是不動聲色地作禮說道。“侄兒,拜見皇叔王妃。祝皇叔王妃,榮華富貴,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誰知,隻聽得當中一聲冷笑奸邪而出,梁王那極盡譏諷和蔑視的語言就如花開一般綻放開來了。
“河陽王,你可別來無恙啊?你現在是真認得我這個皇叔還是假裝認得我這個皇叔啊?天下有你這一般對待皇叔王妃的嗎?表麵說得光鮮亮麗,背後卻暗下殺手,猛捅刀子。本王啊經過這些時日和事情的煆煉,總自算把你這個虛偽的家夥看清楚了。今天你竟然還有膽量來我王府抓人示威呐,我真人是瞎了這一雙老眼,錯把你一頭惡狼當成好人了。”
河陽王心地一涼,沒想到還沒見麵就先被人家痛斥了一頓,這窩心窩子的痛啊,真是如利刃刺骨,寒霜括心。他強忍著心中的一腔憤怒之火,仍是平靜如常的說道。“皇叔如何這般抵毀侄兒啊?侄 作所行之事皆為朝堂之上國主所喻,百官認可的。為何一到皇步這裏就變成了這一般惡毒不堪,難道皇叔也認為國主和百官的叛定都是是非不分,邪惡不堪的嗎?侄兒的一切所行皆是針對皇叔背道而馳嗎?還是皇叔的心和眼被什麽東西蒙弊了,再也看不清是是非非了。”
哈哈,兩聲冰冷的冷笑,從梁王的嘴中噴薄而出,一時如同鬼魅魍魎雜合的淒厲哭喪,陰森恐怖地飄散開來。回繞在這個清涼的大廳內,如同淒厲的鬼器狼嚎直刺人的心窩。
“哈,哈,河陽王,你現在口口聲聲說本王不辯是非,不明事理?那本王問你,你在朝堂之上一力相爭非得處死趙大熊不可是何居心啊?你明明知道那趙大熊是王府趙姬的親哥,他死了王府的趙姬這個美人還能活著下去嗎?當初我暗地裏求你多少次,求你放過這個趙大熊放過你皇叔的五妃趙姬,可你呢?有沒有給皇叔這個麵子。你有沒有放過趙姬這樣一個貌美如花,宛如你皇叔心口一顆夜明珠的妃子。關天地趙姬的死,本王可以說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逼死了本王的妃子。”
“河陽王,別人都說咱倆是情同父子的一對叔侄。可是,我恨你,真的恨你。從趙姬身死的那一刻起,我就無時無刻不在詛咒你,惡毒你,希望你早早的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