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快遞盒裏放著一套香.豔四射的情趣內內以及兩盒避.孕.套。
肯定不是亦涵哥送的,亦涵哥肯定不會送她這種東西。
那會是誰送的呢?
她煙視媚行地看著極為吸晴的兩樣東西。
如果秦晉桓沒和她慪氣,她肯定會懷疑是秦晉桓送來逗她的,不過她覺得他這會兒肯定沒心情和她開這種玩笑。
為搞明白這是誰人所為,她含羞帶怯地將內內和套套倒至床上,仔細翻找。隻是將兩樣東西都拆開翻遍,她也沒有發現一絲有關寄信人的信息。
不過在這個翻找過程中,她眼前幾次晃過蔣雯雯發來的那些羞羞的文字,心中已有了答案。
將東西扔至床上,她拿來手機給蔣雯雯打電話,質問她是不是給自己寄了快遞。
“就收到了?哇噻,你亦涵哥的飛人快遞果然神速啊,我才下單十幾分鍾,竟然就把貨送到了!怎麽樣?我服務周道吧?”蔣雯雯嘿嘿地笑了起來。
“誰要你服務周道了?”穆語紅著臉輕啐,“又用不上。”
“你不想救你亦涵哥了?!”
“想啊!我隻是,隻是想先試試看向阿桓解釋,如果他肯聽我的解釋,那就……”
“喂!穆小語,我問你,你和秦少領結婚證已經兩三個月了,這兩三個月來秦少隻碰過你一次,你是想憋壞秦少的男性功能還是想把他往別的女人床上推?”
“說什麽呢?”好友直白的話讓她霞飛雙頰。
“有什麽好害臊的?‘食色性也’可不是我蔣雯雯一個人的觀點。行了行了,別磨嘰了,快點兒洗白白把‘新衣服’換上,躺床上等秦少去吧,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好了,我還有事兒,不陪你嘮嗑了。拜。”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蔣雯雯又補充了句,“小語,你亦涵哥的命運可完全掌握在你手上啊,這事兒是因你而起的,你必須負責到底啊。”
穆語有些泄氣地掛斷電話,對著床上兩樣東西看了又看,眼看就快到九點了,她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拿起了情趣內內進衛生間。
在霧氣氤氳的衛生間裏,她比劃了好半天情趣內內,雖然難為情,最終還是將它穿在了身上,不過出衛生間時她又在外麵套上了睡袍。
其實偌大的房間就她一個人,不過出衛生間時她還是像做賊似的,踮著腳貓著腰飛快衝到床上鑽進被窩,並迅速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包裹起來,才略微鬆一口氣,仿佛有人在房間裏盯她一樣。
才九點半,離秦晉桓說回來的時間還有半小時。
別這麽早回來,最好別回來。心底突起的禱念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如果他今晚不回來,她見不到他,沒辦法消除他對辛亦涵的誤會,那他就會在明天的董事會上宣布收購永宜實業的事啊!
唉……
“小語,別擔心,秦少對我很客氣呢。”下午她給辛亦涵打電話,拐彎抹角地問及秦晉桓找他的事,他如是告訴她。
很客氣?她在心裏苦笑,她當然知道亦涵哥為什麽要這麽說——他不想她擔心,就像她從來也不願讓他為她擔心一樣。隻是他不知道她比他更了解秦晉桓:秦晉桓向來囂張跋扈,一般人都不會放在眼裏,他越客氣,對方要麵臨的危險就越大。
雖然識破了辛亦涵的謊言,但她還是沒點破,強裝出欣慰的口吻應和他,甚至還虛偽地發出了幾聲表
示開心的笑聲,直到掛斷電話,她才讓苦澀滋味在心裏任意蔓延開。
“傻丫頭,你這還叫苦日子窮日子?相比我讀書時過的日子,你簡直幸福得不要不要的呢。我如果不是學習成績好,校長和老師幾次三番來我家勸我爸媽,我早退學了——倒不是我爹媽不讓我讀,實在是家裏窮,他們能力又小,心有餘而力不足。雖然學校免了我的學雜費和住宿費——中學離家遠,必須坐校,還破例為我提供免費的午餐,但早餐和晚餐的錢家裏還是常常供應不上,我不得不每天在早餐和晚餐之間選一餐吃,另一餐就灌自來水填飽肚子。現在想想那時的日子,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啊。”
這是她曾經有一次向辛亦涵抱怨學校食堂太難吃時,他對她說的話。她之所以記憶猶新,是因為他很少很少在她麵前提及他的過去。用他的話來說,他過去的日子實在太酸楚,不忍回首。
雖然至今她都無法想象他曾經的日子到底有多苦,但她知道他急於掙紮出貧困境地的決心與毅力。
那年他剛搬來她家隔壁與人合租,每天早出晚歸工作,不辭辛苦。她媽媽偶然一次發現他很從專業角落分析她的病症並給予適當安撫,效果還不錯,立刻奉他為上賓,三天兩頭請他來家吃晚飯,讓他陪她聊天,伴她學習。
那個時候,他是她唯一的朋友。
在他的耐心引導下,她終於有了勇氣踏出家門,有了熱情與人交流,有了信心拿起書本。不得不說他在學習方麵真的很有方法,隻用半年時間,就幫她把有所落下的功課都補了回來,送她送高中課堂以後,在他的輔導下又連跳兩級,到下學期末時和高三學生一起直接參加了高考,並且取得了不錯的成績,順利進入安城大學。那時候,除卻下雨天她還會做惡夢外,其他她已和正常同齡女孩沒有兩樣。
她進入大學時,他已經是公司老總,事業蒸蒸日上。偶爾她再及他以前的生活時,他總是笑著說:“我喜歡看美好的未來,不喜歡緬懷艱難的過去。如果可以,我情願一輩子往前看,不回首。”
不回首……
假如永宜實業倒了,亦涵哥這麽多年辛辛苦苦的努力就將付之東流,就等於回到艱難而不堪回首的過去中去了吧?
他能受得了嗎?
肯定受不了。
她絕對不會讓這種局麵出現。
將手悄悄伸進睡袍中,輕輕摸著貼身而穿的情趣內內,她眼底又延開一抹深深的羞澀之意。瞅了眼座鍾,見分鍾一點一點地往12上靠,她的心也隨之跳得越快,臉頰滾燙得發躁,但她還是將臉埋進了被子裏,隻露出一雙勾人的美眸盯著即將出現秦晉桓身影的地方。
此時,她始終認為自己後麵要做的事完全是為了幫辛亦涵渡過難關,完全沒意識她心裏早就想接納秦晉桓,隻是礙不過心底的矜持而已。
“哢嚓。”
聽到開門聲,她全身陡然一顫,雙手下意識地攥緊被子,並迅速閉上微閃的雙眸,想想不妥,又悄悄眯開一條線,見視線中已出現秦晉桓的身影,立刻心虛地緊閉眼睛,默默地在心裏數著他的步子。
咦?他往床邊走來了?!
暈,他不會知道了她身上穿著什麽吧?
不能啊,這事兒應該就她和雯雯知道吧?雯雯讓自己給他驚喜,肯定不可能告訴他的。
那他……
額頭突然感覺到一陣微涼,她
下意識在睜眼,正好聽到他沒來由地問了句“好受些沒”,她頓時狐疑地看向他,一邊詫異地問了句“什麽”。
“沒那麽燙,應該退了些燒吧?”
“啊?”她越發茫然。
“你不是病了?”
“誰說我病了?”
“你沒病?”秦晉桓已抽回手,定定地看著她。
“呃……病了病了,我病得很重呢。”她癟嘴作可憐樣。
不惜撒謊騙他回來,除了聞澤煜,誰還會有這麽大膽呢?生怕他怪罪好心的聞澤煜,她隻能順勢而言。
但聰明的秦晉桓此時已看穿聞澤煜的謊言以及她的無恙,輕哼了聲,遂抬頭微彎的腰。
“阿桓!”怕他生氣而走,她猛地坐起來,羞怯怯地抱住他,“別走。”
她的主動讓他身體明顯一僵。
“我好冷哦,你抱抱我好不?”她解開他的大衣,將臉往他懷中蹭。
下午她琢磨了很久蔣雯雯發來的羞羞的文字,有些內容她實在接受不來,隻得盡量選些自己能接受又能學得來的經驗來學,剛剛的動作就是其中之中。
“冷就睡被窩裏去。”
他想推開她,但她死抱著不放,紅著臉應道:“被窩裏沒有你懷裏暖和。”
說話時,她作勢扭了扭身體——羞羞的文字中說緊貼男人的腰扭動身體對男子最有殺傷力,還故意把睡袍搞鬆垮,露出若隱若現的情趣內內。
“嘶——”麻酥酥的觸感讓秦晉桓禁不住十分滿足地倒吸一口氣,下意識地抱住她雙肩,卻沒有立刻將她撲倒,反而在心裏猶豫著要不要推開她。
他可不是青澀小少年,隻一眼就看穿了她睡袍裏麵穿著什麽,當然也明白她想做什麽。
這小丫頭,早不示好,晚不示好,偏偏在他看見她和辛亦涵拉拉扯扯時聯合聞澤煜來誘引他,到底是出於心虛,還是真心?
或許很有必要好好分析一下?
“阿桓……”沒想到他無動於衷,她頓時有些挫敗輕推開他,同時停止了在他腰間肆意妄為的動作。
果然盡信書不如無書。
“阿桓,嫂子不舒服呢,快點回去。記著,小鳥依人,根治百病哦。”聞澤煜帶著曖.昧眼神調侃的聲音尤在耳邊,到此時才真正明白“小鳥醫人、根治百病”含義的秦晉桓,已然開始心猿意馬,沒想到懷中女人突然推開了他,他一低頭,就見她低著頭咬著唇,正泄氣又委屈地拿眼角瞟著他,他心下一軟,伸手將她摟回了懷中。
她是他的女人,迎合他是應該的,還至於分析?
他在心裏嘲笑自己一時的腦子短路。
“阿桓……唔……”
不等她再出聲,她的唇便被堵上,身體被壓住,睡袍被脫下,隨即被一個溫暖的身體緊抱住一起滾進被窩中。
她不知道她對他不做作的親近才是對他最致使的誘引。
這一回她是清醒的,所以也是緊張的,到底對於她來說,還是第一回。他很了解,所以動作很輕柔,一點一點地引領著她飛翔。
她終於徹底成了他的女人。
他全身每個細胞都在興奮地偷笑。
次日午後。
秦孝摯書房。
緊抿著唇、麵帶急切的秦孝摯在書桌前正襟危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