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沈奕這一槍開出,上百發聖光彈飛射亡靈戰士,一道道聖光衝天而起,原本荒涼幽暗的亡靈營地一下子變得如旭日升空,光明普照。
價值三千六百血腥點,市場價不低於一萬點的一整盒聖光彈換來的是大批亡靈哀號著倒下,在射月,不死紋章,以及神聖庇佑等一係列能力的加成下,聖光彈的威力已高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幾乎每顆聖光彈都要帶走一名強大亡靈戰士的生命。
偶而還有生命力強悍,僥幸存活下來的,如憎惡等肉盾型生命,也被聖光彈打成重創。
沈奕在這時變又加了一槍:“射月!”
子彈再度飛翔空中,這一次隻有一顆,但是就這一顆子彈卻飛出了一條詭異的V形線!
尤其這條V形並不是直線V形,而是如齒輪般交錯凸起,仿佛一根彎曲的彈簧,將周邊大量亡靈囊括進去,劃出一條死神之線,瞬間將周邊所有亡靈消滅一空。
眨眼間,沈奕眼前已空出一大片空曠路麵。
塔維厄斯看的眼都直了,沈奕身上神聖光芒卻隨著這恐怖殺戮暴漲。
“你殺死了一名強大的亡靈騎士,神聖加持能力獲得提升”
“你殺死了兩名強大的亡靈巫師,神聖眷顧能力獲得提升。”
“你殺死了……”
來自血腥紋章的提示如刷屏般頃刻間充滿沈奕耳際,聖殿榮耀帶來的神聖庇佑能力終於在這刻隨著他的瘋狂殺戮大幅度上漲,轉眼間達到百分之三十多的攻防增減幅度。
“殺死他!”塔維厄斯長劍一指沈奕叫道,他到底是亡靈陣營的最高首領,輕易不會親自出手。至於旁邊的巫妖伊斯塔貝爾,這家夥最強大的霜凍新星麵對冰凍免疫的巫妖鎧甲是完全無效了,死亡凋零又不適合單打獨鬥,與其掛個冰罩衝上去拳打腳踢還不如站在後麵擺擺POSS。
大批的食屍鬼,穴居惡魔,憎惡,亡靈騎士紛紛向著沈奕湧去。這些亡靈缺乏智慧,沒有情感,隻會簡單的聽從指令,卻也因此沒有痛苦,無懼生死,哪怕沈奕威勢再強,殺敵再多,也不會讓這些家夥產生恐懼。
反到是那些冒險者看到這一幕後,彼此對望一眼,竟同時停住腳步不追了——當敵人已經證實了他的強大時,麵對困獸就要猶加小心,這是經曆過無數次殺戮與死裏逃生的冒險者最重要的一條經驗。
果然,麵對蜂擁而來的亡靈軍隊,沈奕眼中竟現出一股歇斯底裏般的瘋狂。
他竟然一頭朝著亡靈軍隊衝了過去,以絕對的囂張狂野之姿衝進敵群,身上同時亮起一層淡淡星光。
星光庇佑:使用後在佩帶者身上產生一層星辰護罩,對優先度30以下的所有傷害削弱百分之十五,優先度50以下削弱百分之十,優先度70以下削弱百分之五,持續時間五分鍾。
老實說這並不是什麽強力防禦技能,甚至可能是所有守護類技能中最弱的一個。
但是這個技能有一個特點就是防護罩本身不會隨著攻擊而削弱,用來對付量大而戰力較低的群體目標卻是最合適的。
沈奕本身防禦已近160,在開啟星光庇佑後,再加上神聖庇佑,亡靈攻擊幾乎隻能對他造成最基礎的一點傷害,所以他衝進亡靈軍中連躲都不用躲便大開殺戒。
先祖劍揮斬出一道道犀利光芒,就象是揮舞肉斧劈砍案板上的豬肉一般,將擋路的骨頭架子們一個個剁翻。
一名亡靈騎士騎著幽靈戰馬衝至,鋒利的騎槍撞在沈奕身上,就象是撞中了一堵牆,竟然把槍杆都撞得彎起,卻沒能刺入沈奕身體。
沈奕已騰空飛起,先祖劍對著那亡靈騎士劈下,百分之二十的分離特效再度發揮效果,竟然將那亡靈騎士連人帶馬一齊砍成兩半。
先祖劍順勢回斬,又將一名不知好歹的食屍鬼一劍砍翻,隨後人如鬼魅般欺近,左手吸血鬼之觸已快速劃過一名亡靈巫師的咽喉,人繼續迅速前衝。
遠方幾名女妖同時發出淒厲的尖叫,對著沈奕釋放出詛咒技能。
女妖詛咒:詛咒目標,使目標視野模糊,產生重影效果,無法清楚對敵人定位,一定幾率產生攻擊失誤,並大幅度削弱力量發揮度,優先度60。
與原版的詛咒不同,黑暗女妖們的詛咒不再是直接性的三分之一幾率降低命中率,畢竟命中率這種東西隻在遊戲有效,在現實中命中率完全取決於冒險者作戰技巧。
然而這詛咒落在沈奕身上,沈奕卻恍若不覺,一個衝刺就到了一隻女妖的身邊,一劍將女妖砍翻。他有心靈賜福,女妖詛咒對他隻能發揮半數效果,再加上他精密天賦對環境的掌控力,詛咒對他的影響力幾乎被降到最底限。
看到這一幕,塔維厄斯突然高叫起來:“考克薩爾,讓你的亡靈巫師輪流使用殘廢,卡羅瑟斯,讓你的毀滅者對他使用毀滅之球攻擊!巴裏克,調動絞肉車進行轟擊!”
“明白,塔維厄斯大人!”三名亡靈統領同時大聲回答。
隨著塔維厄斯的調度,沈奕發現自己身上的麻煩陡增。
他首先遭遇的就是亡靈巫師的殘廢技能。
技能殘廢:目標敏捷屬性下降四分之三,力量屬性下降一半。優先度60,持續時間十五秒,冷卻時間三分鍾。
這個技能的詛咒效果實在是太過強大,盡管被沈奕的心靈賜福削弱了一半,但是剩下的一半殘廢效果依然讓沈奕頭大無比。這技能原本最大的弱點就是維持時間短,但是在亡靈如海的亡靈營地中,亡靈巫師們數以百計的出現,一個亡靈巫師的殘廢技能發出去,也許未到結束,下一個亡靈巫師的殘廢技能已經接了過來,導致時間短這個弱點在這裏幾乎不存在!
然而這還隻是麻煩,毀滅者的毀滅之球和絞肉車的攻擊就直接是威脅生命了。毀滅者的毀滅之球攻擊雖隻有二十點,卻是無視防禦的。絞肉車的攻擊則幹脆突破了沈奕的防禦力,對他造成直接傷害。
要不是毀滅之球的使用需要吸收法力,絞肉車的攻擊頻率太慢,沈奕可能已經承受不住。
而隨著殘廢效果的作用,沈奕的衝鋒速度也隨之減慢,代之而起的就是無盡的部隊向他壓來。而隨著蜂擁部隊的增加,甚至連那些原本不起眼的攻擊都變得致命起來——原本如蚊子叮咬般的攻擊,隨著攻擊次數的增多而使痛楚加劇。
看到這一幕,塔維厄斯發出大聲的高傲之語:“你是個真正的勇士,年輕的獸人,但是你不該愚蠢到向整個不死一族發起挑戰!就讓來自地獄的怒火,徹底熄滅你的生命之燭,我會把你轉化成新的亡靈統領,代替死去的伯克斯!至於阿爾塞斯……也許我該感謝你,因為你的行為,我才有機會成為新一任偉大的巫妖王!”
說著,塔維厄斯一指沈奕:“不過在那之前,你必須先把霜之哀傷交出來!”
沈奕隨手劍劈出,砍翻一名剛對他使過殘廢的亡靈巫師,大笑道:“那可真抱歉,我想你永遠也找不到霜之哀傷了。”
“我會的,你會親口告訴我霜之哀傷的下落,在我將你轉化為我的統領後。我相信,你會是一個比伯克斯更加出色的統領。”塔維厄斯淡淡道。
“哇哦,你可真看得起我,不過你真認為這就能抓住我了嗎?”沈奕冷哼,他眼中澎湃的戰意再度昂揚,塔維厄斯心中突然生起一股危險感覺。
他脫口叫道:“考克薩爾小心!”
考克薩爾,正是亡靈族中的巫師統領,也是一位非常強大的亡靈戰士。當他正要靠近沈奕,親手將這個家夥拿下時,沈奕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能量光焰。
這光焰能量如此之強,以至於沈奕仿佛一個太陽般,周身暴射出無盡雷電之芒,遊走全身。
沈奕已暴喝道:“能量風暴!”
那曾經連伊薩多都不敢硬接的能量風暴在這刻終於再度全麵爆發。
不過這一次,那些亡靈戰士可就沒那麽好運了。
轟!
隻見巨大的能量風暴以無可匹敵的狂野之姿橫掃全場,在這片戰場上炸出一片凶猛狂潮。隨著能量潮如暴風般刮過,沈奕周邊數十米範圍內已經沒一個亡靈戰士能站著了。
“考克薩爾!”塔維厄斯發出痛心呼喊。
沈奕揚了揚手中箱子笑道:“又一個統領沒了。”
塔維厄斯自然是看不到箱子的,不過那些冒險者卻是集體心驚,同時也慶幸自己明智的選擇——這家夥果然有底牌。
不過這刻在看到沈奕發出能量風暴後,眾人也怦然心動,同時想到:這個家夥是不是已經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拿出來了?自己又是不是該出手了?
這是一個非常痛苦的猜測,錯誤的答案或者讓自己錯過獵殺目標的最好時機,或者就是死於目標之手。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跳了出來:“我就不信他還能有什麽底牌!”
三名冒險者同時向著沈奕衝去,其中一人揚手打出一道白色光流:“極地冰焰!”,另兩人則分左右撲向沈奕。
與此同時,塔維厄斯也手持重劍指向沈奕——亡靈巫師統領的死讓他再無法忍受,終於要親自出手了。
沒想到沈奕突然收劍掏槍,輕聲道:“煙霧彈!”
煙霧彈,沈奕在市場花園行動中獲得的特殊子彈。
由於曆次戰鬥需要用到煙霧彈的機會較少,因此他一直還保留著少許煙霧子彈。但是這一次,這種子彈注定要發揮大作用了。
對著地麵連開數槍,大量的煙霧升騰而起,將沈奕整個身形都籠罩於煙霧中,視野能見度直接降低為零,再無法看清沈奕的行蹤。
三名衝過來的冒險者和塔維厄斯同時陷身煙霧,塔維厄斯心中一驚,立知不好,竟然不顧麵子長嘯一聲,迅速退出煙霧籠罩地帶。
他是阿爾塞斯的學生,對巫王套裝的能力那是再了解不過。對手這刻發出煙霧彈,絕對不是為了逃跑用,而是因為這個混蛋有了巫王頭盔,擁有無視黑暗的能力。
可惡!
塔維厄斯沒想到對方還有這一手,竟然直接利用煙霧彈和巫王頭盔把亡靈基地變成了他的主場——沈奕之前強搶照明彈,就是因為這是可以破解他煙霧戰術的道具,否則哪怕是使用鬼眼類破隱道具都沒用。
破隱和無視黑暗畢竟不是一個概念。
至於亡靈生物雖然畢竟適應幽暗環境,但是適應黑暗與無視黑暗畢竟是兩碼事,所以塔維厄斯也不願在這種環境下與敵人作戰。
三名冒險者卻還茫然無知,被這突如其來的黑暗一怔,尚未反應過來,耳邊已聽到厲刃呼嘯之聲。
“快向右閃!”一聲暴喝響起。
一名冒險者本能右移,沒想到他剛移過去,就覺得小腹一痛,一把鋒利短匕已刺入他身體。
“血瀑!”冒險者耳邊響起冰冷的聲音,赫然正是那叫他右閃的說話。
“啊……你……!”
“你真聽話!”沈奕雙手已連續地瘋狂/抽/送,將先祖劍和吸血鬼之觸輪流刺進對方身體,瞬間將他捅成了蜂窩。
“布倫頓!”聽到這呼號聲,兩名冒險者同時呼道。
“幫幫我!”來自布倫頓的呼號由遠至近向著兩人傳來,顯然是對方正全力向這邊跑來。
一名冒險者正要上去接應,後方那人突然叫道:“那不是布倫頓,別上當!”
先前那冒險者一楞,隻見黑暗中一道粗大光柱劃破夜空,照亮了他的視野。順著這光芒,他看到了沈奕正捧著一門碩大的等離子加速炮對準自己,也看到了這光芒赫然是從那炮口中發出的,隨後他便被這能量光柱徹底淹沒。
“拉爾!”那最後的冒險者痛心叫道,然後他就聽到風聲乍起。
他知道這是沈奕衝了過來,本能的揮動長矛格擋,隻見一道犀利劍光揮起,直劃過他的身體,這最後的冒險者如遭雷擊,當場重傷。
沈奕戴巫王拳套持先祖劍,攻擊力已達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這一劍劈砍又是蓄力而發,發揮度接近滿值不說,竟還先發揮出先祖劍無視防禦特效,再觸發自身致命一擊特效,結果就是普通攻擊打出了雙B級技能的高傷害。
那冒險者嚇得亡魂大冒,再不敢停留,急叫:“瞬閃!”
身軀已憑空消失,再出現竟已在了煙霧邊緣處,一絲亮光在前方出現。
那冒險者大喜,不過一切的衝向外圍處。
後方響起沈奕冰冷語聲:“穿甲彈!”
數聲槍聲響起。
那冒險者右腕一翻,一麵灰色盾牌突然出現,他往後一揮,試圖擋住穿甲彈的攻擊。盾牌雖然是裝備,但與外掛機甲一樣,都是防禦體係單獨成立,穿甲彈雖然可以無視防禦,卻不具備穿透能力,隻會對盾牌造成傷害,不能對他本人造成傷害。
隻要擋下這一擊,他就能跑出去,逃掉一命。
沒想到這一擋卻擋了個空,子彈並未從後方打來,他微微一楞,想子彈呢。
隨後隻聽撲撲撲三聲響,那冒險者的額頭已現出三個血洞。
他睜大眼睛,看著前方的自己人,無力倒下,臨死前都沒想明白,為什麽沈奕在他後麵,子彈卻從他的前麵飛來。
“勞倫斯!”布拉默姆看著戰友倒下的屍體痛呼。
隨後隻見濃霧中衝出一人,正是沈奕,他對著前方那一群冒險者嘿嘿一笑,當著他們的麵對著那叫勞倫斯的摸了幾把,隨後迅速退回到濃霧之中。
這簡直是當麵的羞辱。
塔維厄斯簡直要氣瘋了,他憤怒大叫:“投擲火把!”
他的想法是沒錯,不過亡靈與惡魔不同,雖然同屬地獄係列,卻是絕對不喜歡陽光與火的存在,整個亡靈基地,隻怕都找不到一個火種。
塔維厄斯也隻是喊了一聲,隨即放棄這想法,最終還是要等待濃霧散去。
然而霧氣中沈奕卻回了一句:“放火?這是個好主意,不如我來幫你!”
隨後之間濃煙中陡然亮出一線火光,隨後直接飛出煙霧籠罩區域,落向遠出營地,落在地麵,轟的一聲爆炸,赫然是一個炸藥包。
亡靈雖然是住在墓穴而非房屋中,卻也有屬於自己的建築,更何況墓地周邊有著大量的枯木,最易燃燒。
濃煙中一個又一個炸藥包飛出,這些炸藥傷害力普通,沒有足夠的數量,對亡靈沒太大用,但是用來夷平建築,點燃樹木卻是足夠。
隻見煙霧中飛出的炸藥包飛向基地的四麵八方,一瞬間處處起火,一些畏火的亡靈甚至發出驚懼的叫聲。
原來它們不是真的不知恐懼,隻是沒遇到足夠的刺激。
“混蛋!”塔維厄斯憤怒咆哮著:“加布尼列斯,你還不出手嗎?”
“我來了!”一聲悶哼轟隆隆炸響,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驟然出現,赫然正是四首領之一的恐懼魔王加布尼列斯。
這家夥先前不知在哪兒,這刻突然出現,對著煙霧中心就是一揮手:“地獄火降臨!”
隻見天空中一塊隕石驟然砸向地麵,轟的一聲,正砸在煙霧彌漫的中央,大片火光升騰而起,將所有黑煙驅逐一空。
代之而起的是一個全身燃燒著熊熊焰火的岩石巨怪,地獄火!
而在地獄火身邊的不遠處,沈奕正有些狼狽的站著——他的頭發好似一個雞窩,那是地獄烈焰培烤的結果。
“哇哦。”沈奕吹了聲口哨:“看起來你們嫌我放的火還不夠猛,把這麽個大家夥也弄了出來。”
“你會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塔維厄斯語氣森然道。
他手提重劍向沈奕走去:“現在,你還有什麽花招嗎?”
沈奕猛地瞪向塔維厄斯:“我的花招多的是,塔維厄斯,想留下我,就看你本事了!”
說著他猛然向營地外衝去。
“你哪兒都去不了!”塔維厄斯揚手打出一記死亡纏繞,正中沈奕後背。與此同時,加布尼列斯對著沈奕一指:“睡眠!”
這一超強控製技一出,沈奕登時呆滯當場。
大批的亡靈軍隊已將他團團包圍,二十隻毀滅者同時飛上天空,在吸手了黑曜石雕像的法力後一起向著沈奕發出毀滅之球。
二十個毀滅之球的威力是極為恐怖的,瞬間將沈奕的血量達到見底。
塔維厄斯已經衝過來叫道:“別殺他,讓我來,黑暗轉化!”
一股陰暗能量已罩向沈奕,塔維厄斯得意狂囂道:“獻出你的靈魂,成為我忠實的奴仆吧,獸人!”
按照正常程序,黑暗轉化隻能對陷入重傷的目標使用。當黑暗轉化啟動後,目標會陷入巨大痛苦中,自身靈魂與侵蝕的能量交鋒,這將是一個相對漫長的過程。但是最終,被轉化的目標會被全麵侵蝕,並成為使用者的奴隸。
然而這刻當塔維厄斯對沈奕使用了黑暗轉化後,卻並未看到沈奕陷入痛苦的靈魂爭戰中,他甚至還若無其事般地對塔維厄斯微笑了一下。
“這……這是怎麽回事?”塔維厄斯愕然,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沈奕已悠然道:“雖然我說過我不想殺你,但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我還是不介意讓你受些傷害……我是說至少這可以為我那幾個要殺你的朋友帶來一些便利。”
說著,他突然將外衣一脫,隻見他身上竟然密密麻麻地綁著不知多少C4高爆塑膠炸藥。沈奕一個虎撲跳向塔維厄斯,就在撞上塔維厄斯的同時,已然引爆炸藥。
震波如風卷落葉般將塔維厄斯掀起,直送到百米開外才落下,即使以塔維厄斯的超強體質,也在這強力爆炸中發出不堪忍受的痛呼,反到沈奕的身體在爆炸中如空氣般撲的消失無形。
看到這一幕,塔維厄斯憤怒咆哮:“卡爾洛斯的學生!”
以他的精明,終於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剛才的沈奕分明就是一個鏡像分身!
毫無疑問,沈奕肯定是在先前的煙霧中就已用分身替換了自己,他自己卻用地行術悄然逃離。如果沒有分身吸引大家注意力,僅靠地行術,他絕跑不了,要知道穴居惡魔可是鑽地的行家。
然而這個家夥卻就這麽把所有人都騙了過去!
“混蛋!我一定會抓住你的!”塔維厄斯放聲長嘯。
這嘯聲一直傳到營地之外,傳到剛從地底出來的沈奕耳中。
沈奕笑了笑,來到大黃蜂身邊,拉開車門鑽了進去。拍拍大黃蜂,他說:“走吧,我們該回家了。”
大黃蜂發動車子:“你撒謊了,你說過你要從營地裏殺出來的,我在聽你說這話時,甚至還做好了衝進去救你的準備,結果我卻看到你從地底鑽出來了。”
他和沈奕有著直線聯係,裏麵發生了什麽事大黃蜂一清二楚。
“是麽?那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撒謊了,我騙了那家夥,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直接殺出去……我可沒那麽大本事。所以請千萬記住一件事,大黃蜂……那就是永遠別相信敵人的承諾。”
“問題是你為什麽非要那麽做?我覺得這太冒險了!”
“冒險?我不覺得。我隻是想幹完正活之後,順便刷點陣營榮譽,總不能白走一趟。”
“你把幹完正事不撈點額外好處就回去,看成是白走一趟?現在我開始有點明白你了。”
沈奕輕笑:“這樣很好,隻有增進了解,才可以促進友誼。”
“我對你的了解就是永遠永遠不要相信你,要小心防範你,你認為這對友誼有所幫助嗎?”
“那隻能說明你還不夠了解我,我可從不害自己人。”
“薇娜他們呢?你可是曾經害他們死過一個人。”
沈奕楞了一下,然後他回答:“他們不是自己人。大黃蜂,你最好明白自己人和幫手的區別。某種意義上,他們就象是我的雇傭軍,我給他們好處,我們就為我賣命,這並不牽涉私人交情,私人交情隻是聯係生意的紐帶,利益才是達成交易的關鍵。”
“可即使在利益方麵,你也並不大方。”
“哦,那是因為既然是生意,自然就會有討價還價。在交易談判中隨意放棄爭奪利潤,隻會被人看成是白癡,而不是大度。就象在你眼裏的楚升和老孟……”
“他們很白癡。”大黃蜂老實回答。
沈奕笑了:“瞧,這就是大方的後果。其實楚升不是笨蛋,他隻是生性豪爽不喜計較。所以我會在賺了他的便宜後好好宴請他一番,這樣一來,欠人情的就是他而不是我了。”
“盡管你實際上什麽也沒付出。”
“的確如此。”
“為什麽你就不能用真誠些的方式去對待他們呢?你對他們好,他們也會對你好的。”
沈奕回答:
“一:人類從來不需要真誠對待,何況我的隊伍裏容納不了更多的戰友,他們不可能永遠跟隨我進入每一個任務世界,我消化不了他們的友誼。”
“二:人是最不穩定的生物,不是你投資了就一定有回報。你以為你隻要給別人錢,別人就會對你好,這其實很可笑。時代變了,現在不是古代,不講究義字當先!更何況都市沒有法律,道德的約束力已降到最低點,是個比地球還要黑暗的世界。沒人會為一萬血腥點真正給你賣命,甚至一百萬都不行。如果有人給我一百萬,在我足夠喜歡這個人又或者自己有足夠的資本之前,我對他的回報永遠不會超過這一百萬,而這已經是有良心的表現了。如果是碰上那心狠手辣,道德徹底敗壞的……嘿嘿,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升米恩,鬥米仇,這種種說法還少了嗎?所以說投資是一門藝術,不是你有了投資的理念你就能成功。你得學會看人,得知道什麽人值得投資,什麽人不值得……你若以為有了錢,就可以隨意對人大方,以為對人好就能換無盡忠誠,以為有所出就有所回報,那我隻能說你太過天真。你若是風險投資者,必會虧得一無所有。”
“三:凡是抱著這種我對你好,你就必須對我好的想法,本身也不過是一種別有目的的掩飾。當你付出了,卻得不到理想中的回報時,你會失望,憤怒,甚至大發雷霆,結果反而破壞原本的友誼,導致付出巨大卻一無所獲。與其如此,還不如當初少付出一些,反而能保持正常而平淡的友誼。要知道生死之交並不需要太多,有幾個就夠了。”
“四:血腥點不是人民幣,它本身就是實力的體現。用血腥點收買人心,相當於用自己士兵的生命去換取盟國的微笑,未必值得。”
“五:都市是個朝不保夕的地方,活著的人固然未必願意回報你,死去的人更是沒有能力回報你。所以對人的投資永遠是最具備風險性的,否則我當初又何必五倍借貸?可我若給他們一萬,再索取五倍回報,你覺得他們是會恨我還是會感激我?”
“六:小氣與吝嗇可以是一種天性,也可以是一種手段。要學會分清天性與手段的區別。前者受本能驅使,後者受理性支配。分清這個,你就會知道什麽時候該小氣,什麽時候不該小氣。”
大黃蜂沉默了,好久,他終於問:“還有其他理由嗎?”
“唔……”沈奕想了想,笑道:“還有一個理由,就是用利益驅動他人為自己辦事,不過是最低級的手段。不花錢或者少花錢,還能讓人為你賣命,那才叫本事。”
大黃蜂歎氣:“說了這麽多理由,我想這才是最核心的……無論如何你都有把握讓他們聽你的,對嗎?至少在這個任務世界,你掌握著絕對主動權。”
“回答正確。”沈奕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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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帖子不過有感而發的一些感觸,我寫過就算,抒發心情也好,發表看法也好,都不過是說了想說的話,發表自己曾經的一些認識而已。我沒當回事,其他人也不用當回事。
不是我說了什麽感慨,就代表我一定如何如何了。
難不成我們歎息一下國家,說幾句憂國憂民的話,還成了對國家絕望不成?
不必擴大,無需探討,否則我一說什麽就轟動什麽,變成我如何如何……長此以往,我真是有什麽話都不敢說了。豈非真應了沈奕的胡言,人類不需要真誠對待了?
所以,沒必要事事緊張,有時候隨口說上幾句,需要一笑而過的不是我,而是大家。
過去就行了。
最後,本來想7999的,結果沒能搞出來,累。下午加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