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幹什麽又揪我的肉啊?這次我好像沒做錯什麽事情吧?”袁奮捂著手臂上被許夢寒揪紅的肉,苦笑著說道。
“哼,誰讓你不躲開的?”許夢寒紅著小臉,恨恨地說道,“不過看在你送我那顆鑽石的份兒上,老娘不跟你計較了,哼哼。”
“我躲開你不就摔地上了嗎?”袁奮說道,“我是個醫生,我知道一個人如果心情特別激動,又找不到地方發泄的話,很容易憋出毛病來的。我作為你的朋友,吃虧一點不要緊的。”
“什麽跟什麽啊。對了,你真的打算把這顆鑽石送給我?”
袁奮剛才的確沒有說錯,經過剛才的一飽一親,許夢寒的心情的確平複了一些,至少不像剛才那麽激動了,可是我們的許夢寒許大小姐怎麽可能會承認?
“是啊。”袁奮點頭,“你說我多倒黴?送你顆鑽石還被你揪了一下,那我要是送你顆雨花石,你還不把我給殺了啊?”
“哼,肯定要殺的好不好?老娘為了你,瘦了多少斤你知道嗎?哦,不對,不是為了你,是為了你的那顆鑽石!哎呀不跟你說了,我繼續看鑽石!”
許夢寒哼了一聲,繼續拿起那顆袁奮送的粉鑽欣賞了起來,一會兒想把它做成一枚鑽石戒指,一會兒又想做成項鏈的吊墜。
袁奮也不介意,坐在旁邊等著。
看著許夢寒時而傻笑,時而皺眉的樣子,袁奮的心裏不禁偷偷樂著——看來自己這顆鑽石還真的送對了,不過許夢寒家應該很有錢的啊,為什麽看到鑽石的時候還會這樣呢?
其實袁奮不知道的是,許夢寒的的確確見到過比這顆還要漂亮、還要美麗的鑽石,但那些全都是別人的,許夢寒隻能看,隻能羨慕。
而這顆,卻是自己的!
沒錯!完完全全是屬於許夢寒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因為誰要是敢這麽做了,許夢寒肯定會跟他拚命的!
女人對於能夠擁有一顆隻屬於自己的鑽石的執念,那是非常非常深的,隻是有的人隱藏的好,有的人卻不行。
不是有一句話麽?女人和巨龍一樣,對於閃閃發亮的東西都有一種天生的占有欲,鑽石、水晶、鉑金,甚至是水鑽。
而且袁奮也小看了自己這顆鑽石的價值。要知道,在1995年,蘇富比拍賣了一顆重達7.37克拉的粉鑽,總價值為600多萬美元,這還是十多年前的價格。而他送給許夢寒的這顆鑽石,卻足足有十克拉之多!
不僅如此,那個送禮物的人也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這顆鑽石是許夢寒討厭的人,或者不喜歡的人送的,許夢寒可能也會心動,但是絕對不會把它給收下來!因為身為許衛國的女兒,她不得不考慮許多問題,她會懷疑對方送自己鑽石的真正目的是什麽,是不是對許家有所企圖。
而袁奮,許夢寒根本一點都不會懷疑——要知道,就連整個許家送給他,他都不要呢!
整個休息室安靜了一會兒,敲門聲響了起來,外麵的保鏢出聲提醒道:“小姐,老爺已經到了。”
“哦知道了,我馬上就來!”許夢寒這才清醒過來,一轉頭,就見到袁奮一臉挪揄地看著自己,頓時有些手忙腳亂起來,連忙將鑽石藏在身後:“你幹什麽這麽看著我?”
“沒什麽。”袁奮搖頭,站起身來開門,“走吧,我想看看這顆光明之心,究竟能夠賣多少錢。”
“哦。”見袁奮不肯說,許夢寒也沒有追問,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跟在袁奮的身後出了門。
————
本來許夢寒隻是準備找幾個熟悉一些的珠寶供應商來進行一次小型的競價,可誰知道這件事情被許夢寒的老爸許衛國知道了,這位中年大叔當下拍板,既然是要幫袁奮,那就徹底把這件事情搞大。
為此他特地策劃了這次大型的宴會,並邀請了S市和S市周邊城市的一些大型的珠寶商和珠寶收藏家,以及一些其他對於這枚鑽石感興趣的社會名流來參加。
當袁奮跟著許夢寒下了樓,見到如此規模龐大、奢華的宴會時,頓時有些傻了眼。
不過無論袁奮心中如何驚訝,首先要做的就是去和許衛國打聲招呼。這是他作為晚輩的禮貌,無論許衛國有沒有幫助他,這麽做都是應該的。
因為這個時候的袁奮,所代表的並不是他自己一個人,而是整個袁家。等做完這一切之後,袁奮就打算當一個徹徹底底的隱形人,暗中觀察這場宴會的進程。
這是他和許夢寒早就說好了的,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已經成了一團亂麻,那些從異能界來的異能者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出現在自己的身邊,所以袁奮覺得自己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
再說他自己還沒有徹底習慣這種場合,看著周圍的人穿得光鮮亮麗,說著光鮮亮麗的卻沒有營養的話,袁奮就覺得有些不自在。
不過他知道,這是自己遲早要接觸的事情而已,畢竟等他大學畢業之後,就得漸漸接手軒轅的一些事業了。
不過還有很久一段時間,不是嗎?袁奮不急,袁飛也不急,前者是因為懶,而後者則覺得袁奮作為學生,應該是享受學生生活的時候,好好吃好好喝好好玩好好讀書,生意、事業什麽的,都不需要那麽急切地去接觸。畢竟等他大學畢業之後,將會連續趕上個三四十年不能停下。
許衛國還和一個月前一模一樣,麵色紅潤有光澤,豎著一個大背頭,上麵估計抹了好多發蠟,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此時的他正在和一個中年男人低聲說著什麽,見到袁奮和許夢寒肩並肩朝他走來,當下大笑著朝他們招了招手。
當一個人站到了一定的高度,就不需要刻意拘束自己了。哪怕比爾蓋茨穿一條上麵滿是破洞的牛仔褲,別人都有可能會說他勤儉節約或者不修邊幅。
許衛國有些日子沒有見到袁奮了,仔細一看,突然激動地問道:“袁奮,你的病治好了?”
“嗯,最近找到了治愈的方法。”袁奮並沒有因為許衛國知道自己有病的事情而感到奇怪,如實地回答道。
“哈哈,好啊。”許衛國大笑,“你父親也知道這個消息了?他一定很開心吧?”
“嗯。”袁奮點頭,他想起袁飛上次在醫院裏麵見到自己長胖了的激動樣兒,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起來。
“那就好啊!老袁盼這一天盼好久了,以前可沒少聽他在我耳邊訴苦。”許衛國拍了拍袁奮的肩膀,說道。
袁奮笑著沒有回話,看上去就好像一個靦腆的孩子正在害羞的樣子。這可讓一旁的許夢寒看傻眼了。
在她的印象當中,袁奮一直都是一個賊壞賊壞的家夥,現在卻突然在爹地麵前裝乖巧,他這是想要幹什麽呢?
許衛國和袁奮稍稍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作為今天宴會的發起者,他有著太多的事情要做,有太多的賓客需要寒暄,自然不能把時間全都用在袁奮的身上,雖然這個中年大叔對於袁奮很有好感。
許夢寒剛想要拉住袁奮問問看他究竟得的什麽病,旁邊卻有一些認識的和不認識的人將許夢寒認了出來,跑上來找她寒暄。
許夢寒隻對向袁奮投了個無奈的眼神,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著對方一些聽上去冠冕堂皇其實卻沒有什麽營養的話。
袁奮樂得清閑,拿著一杯紅酒,找了個角落位置的沙發坐下,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他不是很喜歡紅酒的味道,可是這種高級的宴會,沒有人會喝白酒或者啤酒。雖然隻要他一招手,侍者就會把酒送來,可是袁奮並不想去當那個打破規則的人。
他不想引起別人太多的注意。
突然,他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趙琳兒。
今天的她,穿著一件白色的女士襯衫,碩大的胸脯高傲地挺著,幾乎要將胸前的就扣撐爆了似的。她的脖子上打著黑色的領結,挺翹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一頭烏黑的長發被她綁成了馬尾,看上去非常的幹淨利落。
這個發現讓袁奮驚訝無比——她怎麽會來參加這場宴會,而且是以一個侍者的身份?
難道這是她的又一個職業?還是說,她來這裏有什麽任務要執行?袁奮滿腦子的疑問,不過還是強行忍住的上前打招呼的衝動。
他的一雙眼睛四處巡視著,想看看附近有沒有可疑的人!畢竟趙琳兒出現在這裏是在太詭異的一些。
不一會兒,他倒還真發現了一個非常可疑的人,那人帶著一頂紅色的、前麵印著一個黃色大寫的“M”。
李成,那個龍吼後勤小隊的隊長!
今天的他,和趙琳兒一樣穿著一身侍者的衣服,不過頭上卻帶著一頂麥當勞的工作帽,看上去怪異無比。
袁奮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李成同學,你是有多喜歡麥當勞啊?
不過見到他的出現,袁奮終於確定了一件事情——今天這裏似乎有些超自然的事情發生啊!
袁奮端著酒杯沉思了一會兒,還是站起身來,裝作散步似的來到了趙琳兒身邊,非常隱蔽地拍了拍她。
趙琳兒身子一顫,顯然是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卻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人竟然是袁奮。
“你怎麽會在這裏?”兩人同時出聲問道。趙琳兒愣了一下,捂嘴笑了起來。女孩子總是會因為這種心有靈犀的小默契而欣喜不已。
“我陪著朋友一起來的。”袁奮說道,“你呢?難道這又是你新找的工作?”
“當然不是。”趙琳兒看了看左右,假裝拿過了袁奮的酒杯要幫他倒酒,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今天有任務,具體不能和你說,不過我勸你還是快點帶著你的朋友離開吧,這裏很有可能會發生一些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