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這麽說吧，你可以把我們所存在的空間看成是眼前的黃浦江，而我們，則好像這條變異草魚一樣，是裏麵的一條小魚。”
“之前已經說過對於小魚來說規則是什麽了，而其中一小部分的小魚，可以打破以上的規則。”
“他們可以離開水，可以逆流而行，也可以將所有其他的小魚全都吃掉，可是他們還隻是小魚，並不是神。”
“他們，隻不過是比其他的小魚強大了一些而已！”
“真正的神，可以徹底地掌控這條河流，控製它的走向，減少或增加其中的水量，甚至，徹徹底底地將之抹去！”
“相對於自然界而言，所謂的神，指的就是創造其中的一切規則，比如說，讓冰變得像火一樣炙熱，讓火變得像冰一樣寒冷等等！”
“也就是說，一切的一切，都有神來創造，都由神來掌控！”
“那你呢？”袁奮問道，“我聽梅林稱呼你為半神？這又是什麽意思？”
“我？我隻是這些強大的小魚，可以對規則進行一定程度的破壞而已。”首領聳了聳肩，道，“我可以做到讓冰遇到火不融化，讓火遇到冰不熄滅，可卻沒有辦法真正地掌控規則，改變規則！
“對於能夠做到這些的人，有一個稱呼，那就是無限接近於神的存在，也就是梅林前輩所謂的半神。”
“可偏偏，半神與神之間的差距，卻是無比之大，絕大多數的人，哪怕窮盡一生，也無法探得其中的奧秘！”
袁奮好奇地問道：“那你花了多久的時間？”
“十年。”
“啊？才十年？”
“嗬嗬，這隻是相現實中的時間而已。別忘記了，我可是一個擁有時間、空間、生命三係的異能者。”
首領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我能夠憑借這三種異能，創造出一個時間流逝速度比外界緩慢上好幾十倍的特殊空間，然後進入其中修煉，所以說，我花在探究神之道路上的具體時間，一共是一千零六十三年！”
一，一千零六十三年？！
袁奮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是該誇首領有耐心呢，還是誇他太特麽有耐心了？要知道，這可是一千零六十三年啊，而不是一千零六十三天！
“嗬嗬，其實一千多年並不算久，因為探究規則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會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首領想了想，道，“而且因為生命異能的關係，也不會怎麽變老……對了，如果你想使用我自創的空間進行修煉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哦？我要付出什麽代價？”
“不不不，正如之前我們的約定，我可以無償地幫你提升實力，並且送你去阿萊斯大陸，所以說，我可以無償地將那個空間借給你用，時間嘛，就定在十二天好了。”
“十二天？”
“是的。”首領點了點頭，“在我自創的空間裏，外界的三天卻等於裏麵整整一年的時間。也就是說，你在裏麵修煉四年，外界隻不過才過了十二天而已。”
袁奮再次瞪圓了眼睛，道：“我靠，這也太逆天了吧？”
“怎麽樣？羨慕嘛？不瞞你說，正是因為這個逆天的技能，所以我才能夠成為異能界的王！”
首領似乎對於袁奮吃驚的表情很滿意，道，“若是你想要再增加修煉的時間，也可以商量，不過卻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了，畢竟這麽做會耗費很多精神力，而你……”
搖了搖頭，首領沒有繼續說下去。
“什麽代價？”
“暫時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吧……”首領搖了搖頭，旋即啪地打了一個響指，兩人卻是再次回到了之前的屋子裏。
喝了一口茶，首領問道：“對了，第一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你了，還剩下兩個問題，你要問什麽？”
————
對於第一個問題，袁奮總的來說還是挺滿意的。
至少，他總算是知道了這所謂的規則究竟是什麽——簡單地說起來，就是這個世界上的萬物都要遵守的生存法則而已。
同時，他也明白了人與神之間的差別……
雖然這些東西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有些過於遙遠了，不過袁奮隱隱覺得，在不久的將來，自己總是會麵對的。
既然這樣的話，早一點知道，總不會有壞處的不是嗎？所以袁奮才會把三個問題的其中之一用在這個問題上麵。
更何況……
袁奮想了一下，道，“接下來我想問的是……你為什麽要戴麵具？是因為長得太難看了不敢見人呢，還是有別的什麽原因？”
首領完全沒有想到袁奮思考了半天，竟然會問出這麽一個沒有深度的問題，所以幾乎是脫口而出地道，“你才難看呢，你們全小區都難看！”
完了之後，他覺得還是不夠解氣，咬牙切齒道：“臭小子，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問這種沒深度的問題，當心我直接翻臉了啊！”
“沒深度嗎？我可不這麽覺得。”
袁奮聳了聳肩，“既然你戴著麵具並不是因為難看的關係，那自然隻剩下一個結果了，那就是你不想讓我認出你的身份！”
“換句話說，你很有可能是我認識的人，或者說，是我認識的地球人的異能界的版本？”袁奮笑了一下，“讓我猜猜，你究竟會是誰的翻版呢？是我老爸，還是劉叔？等等，你不會是我自己的翻版吧？”
看到袁奮似笑非笑的眼神，首領終於發現自己一不小心上了他的當。
不過他畢竟不是一般人，很快就從驚愕之中恢複了過來，道：“嗬嗬，這是你要問的第三個問題嗎？”
“不不不，這隻是我的自言自語而已。”
袁奮聳了聳肩，“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問出來的必要，甚至，我連你之前為什麽總是派人過來抓我，以及為什麽突然要提供給我那麽多幫助都不想知道！”
“哦？這又是為什麽呢？”
首領饒有興趣地看了袁奮一眼，問道，“如果你問的話，說不定我大發慈悲，會把真正的原因告訴你也不一定哦。”
袁奮笑了：“好吧，你這樣說，讓我更加能夠確定你這麽殷勤地幫助我肯定是在圖謀什麽了！哦，請原諒我這麽說，因為除卻殷勤和圖謀之外，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你現在的做法了……”
“嗬嗬，我並不介意你這麽說，相反，我倒是覺得你說的挺正確的。因為我的做法，的確是過於殷勤、過於功利了一些。”
首領聳了聳肩，“我記得你們地球有一句話叫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對吧？而在這之前，我與你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怎麽融洽……”
“僅僅是不融洽而已嗎？要不是我的運氣好，早就被你的手下給弄死了呢！”袁奮有樣學樣，也是聳了聳肩，道，“不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已經不想再追究了。”
首領撇了撇嘴。
“言歸正傳吧，其實我也是剛剛才反應過來而已，你給出的那兩個所謂的選擇，其實根本是故意想要讓我更加糊塗、更加摸不清你的最終目的罷了。”
首領挑了挑眉。
“因為我始終不知道你給出的答案究竟是真是假，然後就會因此而去不停滴猜測，去判斷，最終，會讓自己陷入一個不可自拔的陷阱之中——想要尋求最終的答案，而結果卻讓自己越陷越深……”
“可事實卻是，這一切的一切，總是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是嗎？”
袁奮攤了攤手：“既然知道你這麽做肯定是有目的的，那麽我所要做的，就是先把眼前所能夠得到的利益牢牢地抓在手裏，然後努力地增強自己的實力，同時，靜靜地等你出牌而已。”
“嗬嗬，你說的沒錯，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道理。”
首領哈哈大笑，“你是個聰明的小家夥，那麽按照你的說法，這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準備放棄不問了咯？”
“當然不是。”袁奮搖頭，“因為我們地球上曾經有一位偉大的領袖說過一句話——浪費是最大的犯罪，而我卻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所以我的第三個問題是，能不能把免費使用修煉空間的時間增加到一個月呢？”
袁奮的這個問題再一次出乎了首領的意料之外！
而且如果仔細琢磨起來的話，這個問題還真的不怎麽好回答——之前自己可是說過了，對於袁奮所提出的三個問題他不會不回答，可是給出的答案卻是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
而麵對這個問題，無論自己如何回答，都能夠讓袁奮抓到把柄！
所以首領愣了一下之後，笑著道：“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