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夏木希一定會回來的,還有,如果你真的想要去見她,我不會再阻攔你了。”
秋黎末從樓梯上走下來,剛才莉果說的話他全部都聽見了。
“哥,你怎麽也還沒睡啊。”莉果胡亂擦著臉上的淚水,說實話,她真的不想讓這個人看到自己狼狽地樣子。
“你們不是也還沒睡嗎,都這麽晚了,而且還喝了這麽多咖啡,不打算睡了嗎?”秋黎末坐在了一旁。
“睡不著。”莉果嘟著小嘴,臉上的淚痕還未幹涸。
“要不要我現在打電話給林木讓他過來陪你?”
“哥,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麽還有心情開玩笑啊,真是討厭。”
“這兩天你也辛苦了,明天就回去吧,媽你也是。”
“也好,不過還是讓玉嫂暫時留下吧,也好替你分擔些。”
“好吧,那就先讓玉嫂暫時留在別墅幾天。”
“行啦,都各自回房睡吧,再不睡馬上天都快亮了。”林舒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身邊的莉果。
“哥,你也趕快回房間休息吧。”
“嗯。”
然而,這個男人一夜未眠。
昏暗地房間裏,感覺空氣都快要消失殆盡,血腥味,一直在彌漫著。
被綁住的女人瞳孔一直在放大,現在已經到了極限!臉部傳來的痛感逼得她馬上就要瘋掉了!
“現在是什麽時候了?”女孩慵懶地聲音再次響起,身邊的紅酒不知不覺已經喝了大半,那把沾著女人鮮血的匕首就像是垃圾一樣被女孩丟在了一旁。
“現在是早上四點三十五分。”男人的聲音立刻響起。
“差不多了呢。”女孩將水晶高腳杯中的酒飲盡,然後緩緩起身向著已經陷入瘋癲地女人走去。
纖細白皙地手指輕輕地挑起女人的下巴,而女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再像之前那般聲嘶力竭的喊叫了。
女人臉上那道被匕首劃傷的傷口,依舊還有鮮血在冒出,看到這裏,女孩的嘴角漾著淺淺地笑意。
“時間已經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女孩的聲音帶著笑意。
回去?
聽到這兩個字的女人,她那雙早已渙散的眼眸又重新慢慢恢複了一點點的生機,隻要她可以回去,她就一定會為自己雪恥!
“不過呢,有件事我要告訴你,現在隻要是醫院,不管大小,他們都不會接收你這個臉被毀的病人哦。”
女人的身體猛地一怔!
怎麽可能?!
女孩輕笑出聲,然後繼續說道。
“你不用緊張,畢竟你還是有機會的,隻要那個男人願意的話,你的臉,說不定還有救哦,所以,那個男人現在是你唯一的希望,走出這扇門之後,你必須要立刻去找他,不然你就等著自己的這張臉徹底潰爛吧,我可是很期待最後的結果呢,那個男人看到這樣的你之後究竟還會不會像你所說的那樣愛你如命呢?或者··視你如垃圾?”
“夏木希,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女人的聲音很平靜,也許是因為她喊得太久了,早就已經沒有了力氣。
“好呀,我等著你哦。花了我那麽多
寶貴的時間陪了你這麽久,我現在也累了,那麽我就先走啦,期待我們下一次的見麵哦。”說完後,女孩便準備離開。
“等一下!”女人叫出了聲。
“怎麽啦?難不成你還舍不得我走?”
“你不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讓我怎麽離開?”
“那個應該是你自己想辦法呀,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你!”
“哦對了,匕首不是在那裏嗎,你自己想辦法去解決不就好了嘛,這麽簡單地事情對於你來說應該輕而易舉的不是嗎?”
女人看著不遠處被隨便丟棄在地上的匕首,看著上麵已經幹涸地血跡,女人的眼眸中迸發出了一抹嗜血的紅!
砰!
整個人就這麽摔向了地麵!
女人拖著椅子艱難地向著那把匕首爬去。
女孩看著這一切,幾秒鍾後便離開了。
這裏,是郊外一處早已廢舊的房子,周圍堆滿了亂石,雜草叢生,有些雜草甚至都長得和人一般高了。
鐵物早已生鏽腐壞,旁邊還擺著一些根本就看不懂的東西。
說不清這裏曾經被當做什麽來使用,總之,早已荒廢到連個人影都沒有。
而這裏的空氣,早就已經變質,讓人一刻都不願意多呆。
黑色加長賓利車緩緩地駛離了。
“小姐,黛米堯真的會去找那個人嗎?”
“她沒有別的選擇了,當然了,如果她真的想讓自己的臉就這麽毀了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我的意思你已經傳遞到每家醫院了吧?”
“所有醫院,不管是什麽性質的醫院,全部都已經用紫氏的名義向他們傳達了指示。”
“沒有遺落掉的吧?那些小醫院或是私人醫院。”
“沒有。”
“那就好。”
“那我們現在是直接回去嗎?”
“不,直接去那裏,那個人的家。”
“小姐,我不明白。”
“我是這場遊戲的開啟者,自然不能錯過任何可能會在遊戲中出現的每個細節了,必要的時候,我還會給這場遊戲做個某種設定或是更改,當然,前提是我必須要親身經曆每個場景才行。”
“小姐,難道您是打算住在那裏嗎?”
“對呀,誰讓那個地方是觀賞整場遊戲的最佳之地呢。”
“小姐準備在那個地方停留多久?”
“一直到結束這場遊戲。”
“會不會太冒險了?”
“既然是遊戲,那就必須要刺激點才行,不然遊戲中的玩家不是會很不過癮嗎?紫昇,等這件事結束後,我們便可以回去了,徹底離開這個地方,從今以後,我會認真履行紫氏家族家主的身份和責任,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我明白了。”紫昇知道,既然是這個女孩親口做出的承諾,那便一定會做到,有了這個承諾,他也就可以稍微放下心了。
那間昏暗地房間裏,整整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女人才將綁住自己的繩子割斷,用那把毀了她臉的帶血匕首。
手背上,不知道被匕首紮了多少次,劃傷了多少次,但是女
人通通都不在乎!
她隻知道現在必須要馬上離開這裏!她隻知道現在必須要去醫院!必須要護住自己的這張臉!
女人拚命地跑出了那間昏暗地房間!拚命地向前跑去!
低調卻不失奢華地別墅。
早上五點半左右,黑色加長賓利車緩緩地停在了別墅前,身穿一襲黑色吊帶睡裙的女孩從車裏走了出來,冬日的清晨有著刺骨地寒,但是女孩卻並未感覺到一絲地寒意。
“你回去吧。”女孩對著車裏的人說著。
“小姐,有些事情不要一個人撐著,您還有我們。”
“嗯。”
簡短地話語,但卻是那般地真摯和溫暖。
女孩目送著黑色加長賓利車離開,直至消失不見。
她轉過身看著麵前這座熟悉到甚至閉著眼睛都能夠找來的別墅,那張精致絕美地臉上漾著笑意。
秋黎末,按照之前的約定,我來找你了。知道嗎,我親手設定的這場遊戲,是要由你親手劃上休止符才可以呢,其他人都是不行的,希望這一次,你真的不會再讓我失望了。
女孩慢慢地向著別墅走去,然後,蜷縮著身體坐在了別墅前的石階上,身體依靠著門欄。
雪白的肌膚已經被寒風欺負到泛著微微地紅。
她的腳上,還穿著拖鞋,身上,還散發著清冽地酒香。
也許,正是因為之前喝了那麽多酒,身體攝入了大量的酒精,所以她才沒有感覺到這冬日清晨的那股寒冷,因為酒精已經在之前就將她的神經麻木了。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再過幾分鍾,那個男人便會出門,因為他有著早晨鍛煉的習慣,隻是不知道現在這個習慣有沒有變。但是直覺告訴她,一旦到了那個點,男人一定會從這扇門裏走出來,因為誰讓他是個非常執著的人呢,習慣什麽的既然已經養成,就不會輕易改變。
女孩開始計算著時間。
三。
二。
一。
早上五點四十五分,別墅的門被緩緩地打開。
女孩的嘴角微微上揚,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男人的腳剛準備邁出去時,幾乎還懸在半空中就停止了。
他慢慢地看向倚靠在門欄上那蜷縮在一起的人兒,然後——
身體的血液好像瞬間凝固了!
穿著一襲黑色吊帶睡裙頭發散開的她,雪白地肌膚被凍的泛紅的她,穿著一雙拖鞋的她···
下一秒!
一件帶有男人溫度地外套落在了女孩的身上,因為外套太過寬大,所以女孩那纖細地身軀被整個包裹住了!
“傻瓜!為什麽穿成這個樣子坐在這裏?為什麽不敲門?為什麽不叫我?”
男人的聲音有些緊張和擔慮,他那高大修長地身體蹲在了女孩的麵前,那雙大手直接將女孩那早已凍的冰冷地手握在了掌心!
女孩緩緩地抬起頭,那雙眼眸不再是之前的深邃,無法捉摸。現在女孩的眼睛,美麗而又清澈,那雙靈動地眼睛就這麽看著麵前的男人,然後,精致地雙唇微微輕啟。
“秋黎末,我來找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