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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就毫不猶豫的起身出了茶樓。
身後,水芝卻還不死心,想要往出爬。
不要緊的,隻要小姐那邊可以得償所願,那麽她的一切付出就有意義。
那個人、那個人也一定可以看到她的真心,一切都值得!
但當她看到,那個本應該在白嘉柔的房間內的男子,衣冠整齊的出現在蘇梅的身邊的時候,她震驚的睜大了雙眼,怎麽會、怎麽會——
聳了聳鼻子,林夢雅有些不滿的抱怨。
“你怎麽那麽不小心,身上都沾到了別人的氣味了。今天晚上,不許你進我的房間!”
龍天昱聞言,眉頭微皺。
那女人的房間不知道熏了什麽香,竟然這樣難聞。
他不過是進去打暈了對方的這一會兒功夫,就沾染上了,著實無奈。
“回去就洗。”
“嗯,這身衣服燒了吧。”
“好。”
幾句話,就把這件價值不菲綾羅綢緞,商定好了歸處。
龍天昱揮了揮手,讓一直守在她身邊的暗衛,把裏麵的跟外麵,都拖出來。
“主上,這幾個人如何處理?”
出了水芝跟外麵被她收買而來的幾個家丁之外,還有那個企圖勾引自己的白嘉柔。
本來這樣的人,他是從不過問的。
但白嘉柔不能隨隨便便就死了,起碼,也得等他夫人出口氣才行。
“別亂扔啊,我看,還是給白家家主送過去吧。哦對了,你去她房間裏頭,把香爐裏的香灰掏出,還有那姑娘身上的毒藥,一並都送到白家家主的麵前。”
“是。”
龍天昱對於這樣的女人,心中連半點厭惡都不曾有。
因為她們,連讓自己仇恨的資格都不夠。
“咱們再去一趟白家,上次走的匆忙,好像忘了點什麽東西。”
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跟龍天昱說道。
後者立刻會意,怕是自家夫人,又要獅子大開口了。
“好。”
作為一個合格的相公,這時候是必須要跟著夫人一起,去敲竹杠的。
剛剛才消停一點的白家,此刻卻因為白嘉柔跟侍女,被人打暈了丟到院子裏,而再次沸騰了起來。
下人們指指點點的,看著衣衫不整的白嘉柔,跟臉色煞白的水芝,不知該不該上前扶起來。
“都圍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去做事!”
白府的大管家沉著一張臉,把人都給趕走了。
而跟著她來的幾個侍女,則是立刻拿著衣服,把自家小姐捂得嚴嚴實實的。
大管家看著緊跟其後的一男一女,嘴裏頭發苦。
咳,這叫什麽事啊!
“不知二位這是”
“你家小姐做了什麽沒臉的事,難道還要讓我再說一遍麽?她有臉做,我都沒臉說。”
林夢雅咄咄逼人,一點也不客氣。
而早就見識過她手段的大管家,哪裏還敢跟她對戰,隻能立刻叫人,去請家主跟二老爺。
不多時,幾人又在白家大廳內重聚了。
白家人的臉色是越發的難看,而林夢雅也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
“事情不是都已經了結了麽?你們為何,還要來我白家?”
白華安雖然知曉前因後果,但麵對毀了自己女兒一生的人,他還是做不到立刻平靜下來。
林夢雅嗤笑一聲,命人把兩包東西,呈了上來。
“我倒是想要了結,可你家小姐卻是死纏爛打。白二爺在質問我之前,還是好好的看看這兩樣東西吧。我宮家人就是再不堪,也斷然做不出這等無恥事的事情出來!”
白華安被她氣得胸口一疼,但他隻能強撐著去看那兩樣東西。
其中的一個,好像是香灰。
他隻聞了一下,隻覺得那香味甜得發膩,實在不像是家裏人平常用的那一種。
另外一樣,則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看著對方義憤填膺的模樣,他不敢小看,隻能讓周圍的人來看看。
“可小心著些吧,這包東西,能要人命呢。”
林夢雅的話,讓白華安臉色一白。
他想了一下,就讓人去取一雙銀筷來。
隨著銀筷的變黑,他的臉,卻迅速的發白。
“這,這怎麽會有砒 霜,難道——”
“是啊,怎麽會有砒 霜呢?不光二爺您覺得納悶,我也覺得如此。我現在想來還有些後怕,若是我一時不察,喝下您府上的這個侍女,親手給我炮製的茶,那麽現在,我是不是就得去閻王殿上,給自己伸冤了?”
在她這個毒道巨巨麵前玩這一招,那可真是在班門弄斧了。
莫說這毒根本逃不過她的嗅覺跟雷達,就算是整包喝下去了,她也能安然無恙。
可白家人又不知道,她還得好好的感謝水芝,把這把刀,遞到她的手裏頭呢。
“她,水芝?這不是水芝麽?”
此時此刻,白華安才看清楚倒在地上的侍女的臉。
縱然有些扭曲,但的確是自己女兒的貼身侍女不假!
瞬間,一個可怕念頭,飛快的從他的腦子裏鑽出。
不會吧!不會有這樣的事情吧!
“還有,那香灰就是從你女兒的房間裏搜出來的。你要是鼻子還好用的話,就應該聞到她身上的那股子味兒。至於這香做什麽的,我想貴府的三爺應當比我還清楚。”
正說著呢,白實安就急匆匆的趕到了。
尤其是在他看到被侍女們扶著的白嘉柔,跟躺在地上的幾個人之後,急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父親、二哥,這是、這是怎麽回事?”
白家家主早已經看透這些事了,現在,他隻能想著該如何做,才能把這件事對於白家的影響,降到最低。
可現在,顯然他說的,已經不好用了。
關鍵,還是要在於人家的態度。
“老三,你怎麽來了?”
白華安隻覺得腦袋,像是被大錘子砸過一樣,嗡嗡作響。
“我聽說你們這裏又鬧起來了,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蘇梅,我侄女跟你的事情,也該告一段落了吧,為何你又要來?”
“不是我要來的,是貴府的小姐,‘請’我來的。未免讓大家覺得不公平,不如我們先把白小姐叫醒吧。縱然是她做錯了,可也該讓她自己分辨幾句吧?”
但沒想到,白家主卻搖了搖頭。
“不必了,是我白家家教不嚴,才出了這麽個忤逆。蘇梅先生直說,要我白家如何補償你吧。”
聰明!林夢雅不得不說,整個白家裏頭,還屬這位老爺子看得明白。
反正叫醒了白嘉柔,也隻會把事情鬧得更大。
到了最後,丟臉的一定會是白家。
還不如就趁著現在,把事情處理了。
“補償就不必了,隻不過是請您好好想想,我宮家來這裏是做什麽的。”
白家主沒想到,這姑娘做事竟然這般的幹脆利落。
同樣是後輩,再看一看自家的糟心貨,隻能暗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好,我應下了。”
隨著白家主的答允,白華安跟白實安,都露出了心痛的表情。
如果說先前宮家人來,是有求於他們,兩家的地位對比,還是他們白家,稍稍處於優勢。
那麽現在,他們已然是一退再退,到了現在,已經是隻能任由宮家,予取予求了。
除非,他們白家不再要名聲了。
但他們,又哪裏能不顧一切呢?
“那我就代曾祖,謝過家主了。還有件事,晚輩不得不多說幾句。”
白家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這祖宗莫非是還有什麽不滿,想要再提條件?
現在場的,乃至二十年內,所有白家人的心中,都有了一個信條。
惹天惹地,都不能惹宮家女。
不然,一定是骨頭渣子都不剩。
但現在,林夢雅可沒什麽自覺。
“貴府的白小姐如此執著,我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求下一次白小姐來找我的時候,白家還能如此痛快。”
“不可能!若是她再敢去,我就打斷她的腿!”
白華安幾乎同時,就發了狠的說道。
要知道白家這一次,可是放棄了多少利益,才換來她的息事寧人。
要是再來一次,恐怕白家的密庫,都得讓這丫頭,搬空一大半。
“打斷腿就算了,反正我們也不會在這裏停留多久。那我就靜候佳音了,各位,告辭了。”
她好脾氣的說道,而白家人,隻能硬生生的咽下去這個啞巴虧。
不然能怎麽辦?是讓人知道他們家小姐裝病逼婚不成,反被人設計,嫁給了一個什麽都不是廢物。
還是讓世人都知,他白家的女兒如此不知廉恥。用媚藥勾引有婦之夫,還企圖毒殺人家正室?
這事放在平民百姓的身上,尚且還能讓白家名譽掃地,更何況,對方是宮家人。
除非,白家從此以後,隱姓埋名,搬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可那跟自殺,又有什麽區別?
唯有這盛名,這封地,這一切的一切,烙印著白家痕跡的一切的存在,才是一個真正的白家,不然,白家又還有什麽?
此一時,他們才真正的感覺到,家族的榮耀,一代代的傳承,是多麽的不容易。
而他們,卻聯手培養出了一個災星。
一個,能把白家活生生的推入萬丈深淵的災星。
現在,他們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
他們也好,白嘉柔也好,從出生開始就注定了要為白家承擔起責任。
而不是,隻享受著白家的權勢,任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