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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裏的日子還不算難熬,第二日,采茹就是打通了關係,其實也就是她往門口一站,探頭探腦的朝著牢裏張望。
最後獄卒大哥一時好奇詢問她,這才知道,竟是林夢雅的家屬。
采茹心中忐忑,生怕自家主子在牢裏麵受了什麽委屈。
卻不想自家主子除了衣裳稍稍有些褶皺外,竟沒有半點的狼狽,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
看到這樣的情況,她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拿著一籃子的吃食,塞給了旁邊的獄卒大哥。
那獄卒大哥也是個淳樸的,大概是因為許久沒有人來探監的關係,別別扭扭的收下了這一籃子的吃食,之後讓她們兩個隔著牢房門,自行談話去了。
采茹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問道:“可有人為難您?”
這件事讓他們兩個都敲響了警鍾,作為一個小商人,她不應該一進城就被人盯上,而且還用這種手段栽贓嫁禍。
這根本就不是普普通通的摩擦,根本就是衝著她的命來的。
林夢雅搖了搖頭,語氣還算是輕鬆。
“這裏跟別處不一樣,最起碼如果這些人想要把手伸進來,恐怕沒那麽簡單。對了,鋪子裏的情況如何?”
她問的自然不是那可有可無的生意,也不是那些足夠可靠的夥計。
采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回稟道:“我們回去之後,老李跟他的妻子就幫忙收拾鋪子,一時半刻都沒有什麽特別的舉動。主子,這件事會不會跟他有關係?”
“關係應該是有,但並不大。”
她這幾天沒幹別的,淨琢磨這件事了。
“我想那晚有人潛入,他應該也察覺到了。但他跟我們一樣都不知對方的來意,所以都選擇的是靜觀其變。現在他們還沒有選擇走,一來是沒有搞清楚這件事背後的秘密。二來,應該也是他背後的主子對我們起了疑心。”
不管陷害她的這件事是誰做的,隻怕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會牽扯到另外一方的勢力。
如果她所料不錯的話,老李背後的應該是現在掌握仙城的那股人。
在這些人的麵前,她更加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意圖。
現在的情況對她來說是最危險的,但同時也是最有利的。
“回去之後你不要暗中聯絡我們的人,也不要去做什麽事情,隻要表現得像一個擔憂自家老板的夥計就行。”
她就是要把這潭水攪渾了,才好渾水摸魚。
采茹得了她的吩咐,心下也就有了底。
眼看著獄卒過來,她立刻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大眼睛紅了一圈。
“小姐從前在家裏的時候,雖然咱們家是粗茶淡飯,但也沒遭過這份罪呀!”
說完她又十分不放心的看向了唯一的獄卒。
“這位大哥,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不求您能對我家小姐有多寬容,隻求您不要為難她。我家小姐命苦,從小就跟著家裏人走南闖北,什麽苦頭都吃過,眼看著就要過上好日子了,可誰又想到,既然竟然遭了這份災呢!”
說著說著就要聲淚俱下,那獄卒大哥也是個老實人,一看眼前的女子哭的梨花帶
雨,更是有些手足無措結結巴巴寬慰她。
“哎呀,大妹子你別哭。這幾天我也算是跟你家小姐有過相處,她的確是個好姑娘,我相信她是無辜的。你放心,在這裏咱們可沒有外麵那樣的規矩,總之有我在,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采茹點了點頭,還是對獄卒說了一些真心感謝的話。
最後她沒有拿出之前就準備好的一些銀票,而是許下了一壺酒,好換取下一次她來探監的機會。
獄卒大哥親自送了采茹離開,這回生來的時候對這患難與共的主仆兩個好感更甚。
就在采茹匆匆離開不久,林夢雅閉目養神之時,她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
“你們鬧什麽鬧,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這裏是大牢!難不成你們也想進?”
獄卒大哥的口吻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外麵嘈雜的聲音似乎說的是想要進來探監。
采茹才剛走,而且如果是她的人,獄卒應該不會如此阻攔。
鐵門的後麵,除了那個神秘的犯人之外就剩下那個夥計了。
而且聽外麵的動靜,還有什麽嚴懲凶手之類的話,想必應該是那夥計的夥伴。
她幽幽的勾起了一抹冷笑,看來有人比她還著急。
沒過多久,大概是鬧的太厲害了,獄卒有些招架不住。
最後他還是妥協了,隻不過他卻隻允許一個人進來探監。
他帶著人往裏走的時候,正好經過林夢雅所在的牢房。
她就坐在牢房的木板床上,視線隨著那兩人的行動而轉移。
進來的人也是當初在客舍裏胡鬧的的人的其中一個,見到她還十分不客氣的冷哼了一聲。
剛想說點什麽,就被後麵的獄卒大哥一頓嗬斥。
“看什麽看,這裏是你隨便亂瞅的地方嗎?快點走,不然就滾出去!”
林夢雅稍稍有些緊繃的心情,被獄卒大哥的雙標逗得輕鬆了些。
剛才的憨厚大哥,瞬間變成了暴躁獄卒,這轉變簡直是無縫連接。
那人倒也不敢繼續頂撞獄卒,而是瞪了她一眼,就不情不願的跟著獄卒繼續往裏麵走。
看著人消失在大門內,林夢雅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凝重。
那夥計的身上藏著毒藥,恐怕是來殺人滅口的。
挑了挑眉頭,不論如何,她也不會讓那些人輕易的得逞,而且也不能拖累獄卒。
隻是要想個好辦法提醒他,才能不惹人懷疑。
獄卒這一次並沒有走開,而是全程緊盯著這兩個人,以至於當那個夥計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下毒的方法。
他朝著裏麵的人使了個眼色,想讓對方找個理由隨便把獄卒支開。
裏麵的人根本不知道,其實對方是來要自己命的,他以為對方是帶來了說買他的人最新的指示,立刻朝著那獄卒討好的說道:“大哥,方才我這裏就沒有水了,能不能麻煩您給我在打一壺水?”
獄卒雖然看不上他,但卻也不至於虐待他。
警告的瞪了外麵的人一眼後說道:“你們倆最好給我老實點兒,別看我這裏人少,
但你們兩個誰也逃不出去!”
兩人立刻陪笑,浴足快步的拿起水壺走到了外麵。
此時,兩人都鬆了一口氣,裏麵的那一個扯著自己的同伴急急的問道:“是那位爺說什麽時候把我弄出去了嗎?”
同伴的眼神閃了閃,之後帶著虛偽的假笑拉開了他的手。
“你小子可真不夠意思,有了發錢的道道也不跟咱們說。”
他似真似假的抱怨著,手卻摸向懷中那藏著見血封喉的毒藥的藥丸。
夥計的笑容有些幹巴巴的,其實當初那位爺說要多買幾個,可是他卻貪圖那豐厚的回報,因此並沒有把此事告訴給任何人。
但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立刻做小伏低的解釋道:“咱們兄弟一向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當時我那也是嚇破了膽子,生怕把你們牽扯進來,有可能會害了你們。”
同伴還不知道他是什麽德性麽?冷笑一聲,把自己眼底的狠意掩飾的毫無痕跡。
他快速的將懷中的藥丸塞給了夥計。
“這東西是一種假死藥,你要是服下去了,當晚就會有暴斃的假象,到時候他們肯定會把你拖出去,那位老板說會找人在外麵接應你。”
夥計半信半疑的接住了藥。
要說了解,他們之間倒是十分的清楚彼此的秉性。
香料老板活著的時候,他們就常常為爭奪一點點蠅頭小利而暗中起了不少的爭執。
要說他被關起來,恐怕也是眼前這個同伴最高興。
要是沒有那位老板的吩咐,那家夥可不會來探監。
同伴的心跳如同擂鼓,其實還是有一些心虛,這畢竟是他第一次殺人。
可以想到豐厚的報酬,他又再度鎮定了下來。
“老板為了你也算是煞費苦心,當晚你殺人的時候你確定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嗎?”
夥計被關到這裏之後,整日的胡思亂想,這下更是有些慌張。
同伴繼續誘導他。
“反正除了這聖城,誰也不認識咱們,出了這道門誰都管不到你了。”
夥計還有些猶豫,同伴立刻加碼。
“你可知道為何聖城的監牢裏麵,隻有你們兩個人嗎?”
他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得到的音量說道:“那是因為一般的人犯錯隻會被趕走,可是褻瀆神明跟殺人可是重罪。一旦被查實之後,犯人就會被獻祭給神明以平息神明的怒火。”
不得不說同伴的威脅,一字一句都成了插在夥計心頭的鋼刀。
同伴輕蔑的看著這個膽小的家夥,找個理由溜了。
假死變真死,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獄卒剛打完水回來,就看到剛才還吵著要進來探監的人,現在卻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了。
他忍不住嘟囔道:“可真是奇怪,剛才還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現在就巴不得離開了。”
聽到這話的林夢雅笑了笑,狀似毫不經意的說道:“是真情是假意非得在落難的時候才能試驗出來,問我倒覺得這人還算可以。不然這樣興巴巴的來,我還擔心他們是來串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