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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她既然已經被牽連進來,那就由不得她了。
“你們下一步準備怎麽做?”
現在她心裏已經一點也不慌,並且因為她屬於局中人的身份,也許還能跟昱裏應外合,讓事情進展的更加順利。
龍天昱也不瞞她,壓低了聲音說道:“那個楊老板就是聖殿高層安排進來,負責挑撥離間,讓他們自行殘殺的棋子。”
怪不得,她總覺得那個楊老板出現的時機未免太過巧合,而且不管是什麽事,都似乎少不了他的參與。
“所以我跟顧城商量好了,下一步就是讓楊老板入局。”
她想了想,立刻反應了過來。
“你的意思是以其人之道反之其人之身?”
龍天昱點點頭,說道:“一直以來他們的真實目的都隱藏的非常好,那些人隻怕是到死都想不到,他們到底是中了誰的毒手。所以這次,我也要讓那幕後之人嚐到被幽靈盯上的滋味。”
看著自家男人眼中露出的絲絲寒意,她禁不住有些好奇。
“雖然這事的確可惡,但……”
“顧城跟我都懷疑,這幕後之人就是囚禁師父的那個人,所以我們這麽做也是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最好讓他自亂陣腳。”
如此,她才算是徹底的明白了。
既然能幫上自家人,這種事情她當然責無旁貸。
“這麽做的確不錯,最好是在繼任大典開始之前有所行動。我猜想他既然想要對付你,那所要準備的定然不少,如果我們現在給他們百上加急,打亂他們的部署的話,我們救出師父的行動成功率才會更高。”
龍天昱就知道,自家的夫人不僅聰明絕頂,而且善謀略。
所以一些事情,他也願意跟對方商議。
如果說賢內助隻會起查遺補漏的作用,那麽他們家的就是一根“頂梁柱”。
他毫不懷疑,如果真的有自己倒下去的那一天,那麽他可以放心的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自家夫人。
他們之中的任何一方從來就不是菟絲花,而是兩顆相伴相依的夫妻樹。
解除了心中疑惑的林夢雅,連覺也睡得踏實了些。
兩人就在這間不算寬敞的屋子裏相擁而眠,如同過去的那些個日日夜夜,溫暖且安全。
第二日天將將亮,外麵就傳來了采茹的敲門聲。
“小姐,楊老板派人請您過去議事。”
聽到這話,林夢雅跟龍天昱瞬間清醒。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幾分詫異。
按說她之前如此落對方的麵子,楊老板不說將她除之後快,但至少也不會如此的輕描淡寫,還有那個閑情逸致邀她去議事。
或許這就是楊老板的打擊報複?
兩人對視了一眼,龍天昱朝著她輕輕點頭。
也是有她家男人在,她還怕什麽楊老板?
“讓楊老板稍等片刻,我這就來。”
這話說的底氣十足,要多狂妄有多狂妄,外麵跟采茹站在一起的小童,也忍不住變了臉色。
要知道經過昨晚的警告,還能這麽橫的她也是頭一個了。
待她梳洗完畢,就被小童帶到了客舍的大堂。
今天的氣氛可跟昨晚不同,楊老板坐在最中間,蔡九虎這個蠻橫不講理的人居然肯坐在楊老板的下首。
看來昨天晚上受到“特殊照顧”的,也不是她獨一份。
蔡九虎倒是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隻不過牛不喝水強摁頭,瞧他一臉的鬱色,肯定昨晚也沒少發脾氣。
也難怪如果被楊老板斷了糧,像是他們這樣的人,肯定沒機會從外麵獲得給養。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一屋子的人都看上向了她,奈何這些對於她來說都是小場麵。
無視了所有人的視線,她自顧自的坐在楊老板的對麵。
“早啊楊老板。”
對麵的人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隻不過看到她這般輕鬆還是忍不住開口試探道:“白老板早,不知昨晚白老板過得如何?”
一聽這話大家都明白是什麽意思,有幾個臉色不好的揉了揉幹癟的肚皮。
他們都是之前不肯歸順於楊老板的,誰曾想被餓了一個晚上之後也就想通了。
現在這樣的情況,有奶就是娘。
不跟著楊老板,難道他們還要被餓死不成嗎?
現在他們倒是覺得,那些死去的同伴,至少還不用被如此折騰。
可不管是衝出去還是自裁,他們都沒有這個膽量,因此隻能苟延殘喘,屈服在楊老板的威脅之下。
她挑了挑眼皮,笑得一派輕鬆。
“這又不是自己家,在外麵到處都要湊合。”
說著她還揉了揉自己的腹部,打了一個小飽嗝。
“就是昨晚吃的太好,到現在還不消化。”
一屋子的人都聽傻了。
要知道哪怕是楊老板這邊也隻能保持最基本的溫飽,更別提吃好吃撐了
但很快大家就反應了過來,這是白老板在嘴硬呢!
“口是心非可不是什麽好事,白老板,你一介女流之輩本就無根無憑。依我看,你不如跟了我家楊老板也好不餓肚子。”
趙思滿眼中帶著幾分不懷好意,說出來的話也髒得不能入耳。
周圍幾個大老粗也都跟著“嘿嘿”笑了起來,顯然調戲這倆個女子成為了他們為數不多的娛樂。
但還沒等他們得意多久,采茹踹了一條板凳過去,砸向了他們幾個。
隻聽到瞬間大堂雞飛狗跳,趙思滿幾個人哪裏是她的對手,立刻被砸的嗷嗷直叫。
林夢雅瞥了那邊一眼,“楊老板,養狗也得看看品種。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這隻會叫的狗,怕也不是什麽好狗。有那點餘糧還不如節省下來,讓你活的時間更長一些。”
她簡直囂張的令人咬牙切齒。
饒是以楊老板的定力,也忍不住變了臉色。
“看來即便是沒有我的協助,白老板也能活的下來。”
她微微一笑,眼角眉梢盡是挑釁。
“哎呀呀怎麽說呢,我這人別的長處沒有,就是一點,命硬。”
她看了楊老板一
眼,視線轉了個圈。
“所以呀,命數不如我的就別學著人家以卵擊石。”
這話明顯是對他的警告,周圍那幾個蠢蠢欲動的也不敢輕舉妄動,值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最後一起看向了楊老板。
楊老板在心中暗罵這幾個慫貨,不過就是個會武功的女人而已,竟然輕易就把他們唬住了。
但現在還不是除去他們的時候,既然這個女人要當一個刺頭,那他就拿她開刀。
“白老板果然不輸男子之勇,其實楊某請你過來並非是存心為難,而是想要跟大家共同商議對策。”
楊老板一臉的嚴肅,話說的也是頗為義正言辭。
“今日的情況大家都看到了,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條路就是殺出去,跟他們拚的你死我活!”
所有人都沉默了,如果說幾天前他們還一心盼著這事結束,那麽現在他們更多的是絕望,深深的絕望。
他們早就看透了治安官的心狠手辣,那一日被打成重傷的同伴在後半夜就被人生生的拖出了客舍。
想來肯定是凶多吉少,說不準現在已經在哪個亂葬崗上被野狗啃食。
反抗,那不就是死得更快些嗎?
楊老板看到大家沒有做聲,心裏就知道他們已經做出了選擇。
他不動聲色的說道:“這第二條嘛,就是按照治安官的話找出殺人的凶徒。畢竟按照他自己的說法,他是不會對我們動手的,如果我們找到了凶手,他就必須得放我們走,否則我們就算是他殺的。”
楊老板說完眾人眼前一亮,立刻生出了對生的渴望。
林夢雅沒有拆穿他的謊言,實際上按照原本的計劃,是要煽動這些人內鬥,然後找到機會暗算楊老板。
可這麽做難免會留下什麽證據,現在有了她在,這一步就可以更加完善。
果然眾人聽到楊老板的提議,馬上就動了心思。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趙思滿,則是惡狠狠的看向了她們主仆二人。
“東家說的對,隻是有人能無聲無息的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殺了人,那肯定是個武功高手。”
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采茹,顯然是想要暗示眾人,她就是真凶。
但林夢雅哪裏會讓他在其中搬弄是非,“看好你那雙狗眼,要是再敢亂瞧,我就給你挖出來!怎麽著?會武功的就是凶手,那你是怎麽苟延殘喘至今的,難不成咱們還是同夥嗎?”
眼瞧著她要拉自己下水,趙思滿立刻否認。
“誰跟你是同夥!我告訴你,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之前不知道誰說我是凶手,還綁了我一夜!現在又要把罪名扣在我的人頭上,難不成你是覺得我們好欺負嗎?”
說著兩人就要打起來似的互不相讓,此時的楊老板有些不悅。
他警告的瞪了趙思滿一眼,語氣不是很好的說道:“叫你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吵架的。二位若是想要在口頭上分個高低,那不如出去吵。”
自己的主子發話了,趙思滿自然不敢過分。
隻可惜林夢雅卻不給他這個麵子,“我可是付了房租的,即便是你盤下來這個店麵,你也沒權利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