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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武召死死的摳住自己的掌心,他拚命的說服自己,這都是為了族人。
旋即咬住了壓,毫不遲疑的說道:“對,沒錯!我是親眼所見!”
他一咬死,君嬈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得逞的笑。
不過片刻,又換上了一副哀慟的樣子,指著林夢雅。
“都到了現在這地步了,你竟然還在狡辯!殿下,求您為我小堂妹主持一個公道!”
哪怕自家夫人被人指控,但龍天昱的眼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他將人繼續護在自己這一邊,神色淡淡的看向了君武召。
“汙蔑我的人,君家還真是好膽。”
君武召跟君嬈有些意外,不過前者的確心虛,後者卻是不甘心。
君嬈挖空心思,都是為了殿主夫人的位置。
現在,最大的阻礙就在眼前,她怎能不除?
“殿下。”她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話卻誅心。
“便是因為您跟她有私情,就可以枉顧旁人的性命麽?您不願意履行與君家的婚約也罷,但這個女人就是嫉妒我小家小堂妹,所以才下此毒手,證據確鑿。這件事,您還如何替她開脫?”
君家小姐的死,如果真的被認定是林夢雅幹的,那麽那些相同死法的姑娘的罪責,也會同樣都落在她的身上。
林夢雅冷冷的看著君家那兩人,瞧著君嬈自演自導的戲份,唇角勾起。
“君武召,剛才我還以為,你至少是個男人。”
言下之意,便是他現在的一言一行,她很是看不起。
君武召愣怔了一下,垂下了頭。
他又何嚐不想光明磊落,可他賭得起,但君家堵不起!
既然對方主動不要臉,那她自然沒什麽可顧及的。
上前一步,與男人並肩而立。
麵對所有人的懷疑,她隻需要有一人信她足以。
“不是我做的。”
她低聲道,卻聽得那人“嗯”了一聲。
不用解釋,也不用她據理力爭,所有的一切都在於他信她。
有他,就夠了。
男人如巍巍高山,將她的心也鎮住了。
林夢雅唇角輕輕揚起,道:“這件事與我無關。”
君嬈早就料想到她會否認,立刻質問道:“你自然不會承認的了,不過我堂哥算是人證,至於物證,你肯定早就銷毀了。幸好蒼天有眼,讓我堂哥將你抓了個現行。諸位,你們難道能放過這個殺人真凶麽?”
現在,就開始想要引起眾怒了是麽?
林夢雅上前一步,眼中結出了一層厚厚的嚴冰。
“我是不是殺人真凶,不是你們說了算。”
君嬈咄咄逼人,冷笑道:“我們說了不算,那誰還能算?殿下麽?他為了維護你,早就已經沒了底限跟原則,他的話,又怎麽能服眾?”
林夢雅搖了搖頭,指向了君家小姐的那具死屍。
“她算了才算。”
“笑話!”君嬈還以為她有什麽能耐,不過是狗急跳牆,隨便亂說的,“她已經是個死人了,如何能說話?”
林夢
雅卻胸有成竹,隻是眼中帶著幾分深意的,看向了君家的那兩人。
“那,咱們就問問她好了。”
她上前一步,卻被君武召擋住了。
“你就暫時先認下不成麽?”
君武召低聲說道,眼中似有哀求的神色。
“讓開。”
林夢雅冷冷說道,可對方卻不依不饒,隻是壓低了聲音,繼續勸道:“隻要你先認下,等到婚禮過後,我一定還你一個清白。”
她挑起了眼睛,不屑道:“當我稀罕你的假好心?君武召你記住,從此以後,宮家跟君家勢不兩立。還有,殿主夫人這個位置,你們君家永遠別想染指。”
君武召渾身僵硬。
到現在他才明白,剛才一時之間被君嬈所迷惑住的自己,究竟犯下了一個多大的錯誤。
他看著毫不留情的宮雅,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便是得了殿主夫人的位置又能如何?如今的宮家,早已經可以將君家按得死死的了。
到底,還是他想錯了。
“宮雅,你到底要幹嘛?”
君嬈也感覺到了這女人的不同之處,從剛才到現在,她竟沒有在她的身上,看到一絲一毫的心慌。
可不對啊!
宮雅明明已經沒有了翻身的餘地,便是現在君武召翻供,可大家還會懷疑她。
一個殺人疑凶,根本就不可能再成為殿主夫人了。
除非,她能真的找出凶手!
君嬈隻慌了一下,又勉強鎮定了下來。
不會的!宮雅,不過是在逞強。
“我想要幹什麽,你待會就知道了。”
她蹲下身來,在君家小姐的屍體上一陣摸索。
君嬈心裏越來越慌,未免夜長夢多,她朝著君武召試了個眼神。
後者也是破罐子破摔了,當時就想要上去攔人,可誰知卻被一身玄衣的龍天昱擋住了。
“別碰她。”
冷冷三字,字字如釘。
君武召當場就被定在原地,半分動彈不得。
他看著麵前冷峻的男人,心頭如擂鼓,越發不安起來。
“放開我!你們究竟想要對我小妹做什麽?她人都已經死了,為何還不能放過她!”
君武召對著龍天昱嘶吼,可後者卻隻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仿佛他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臭蟲。
“急什麽,看看不就清楚了。”
他眼中明晃晃的寫著不屑,可笑在這之前,不管是君武召還是君嬈,都以為他好糊弄。
林夢雅很快就在君家小姐的身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們不覺得奇怪麽?君家小姐是被掏心而死,而正常人一般在遇到這樣的情況的時候,都會用力的掙紮。一旦掙紮,就會有其他的外傷,哪怕是用繩子綁著,也絕對做不到如此幹淨利落。”
林夢雅將君家小姐的手腕跟腳腕,都露了出來。
果然,大家沒有看到任何傷口。
但君嬈卻不以為意,反而嘲諷道:“我可是清楚,你宮家小姐可是懂一些醫術的。沒準,就是你用什麽毒藥,將我家小堂妹迷暈了,
她才會毫無反應。”
林夢雅挑起眼皮,古怪的看了君嬈一眼。
“你說的不錯。不過若是能讓她在剜心之痛下,還能毫無反抗的毒,那就不如直接將她毒死了。”
君嬈雖然不依不饒,但眾人可不是傻子。
剜心之痛,那得什麽樣的藥,才會毫無反應?
林夢雅瞥了君家那兩人一眼,繼續道:“除非,在這之前君小姐就已經死了。要知道,人的身體也是有自我保護的功能的。沒人會在那樣巨大的疼痛下,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不過我知道有種藥,吃完了之後,隻有刨開心髒才能看得出來。但是那種毒藥,一次兩次的,恐怕起不到什麽作用。”
君嬈已經暗叫不好。
她不知道這些事情,宮雅到底是怎麽猜出來的。
不行!在這樣下去,隻怕她就會把自己的秘密給暴露出來了,當下,就喊道:“這些都是你在瞎說而已,你有什麽證據麽?我小表妹,就是被你給挖了心,所以才會死的!”
“哦,是麽?”
林夢雅忽然間露出了一抹頗有深意的笑,她的笑,讓君嬈跟君武召,都暗叫了一聲不好。
隻見她雙手成爪狀,以迅雷之勢插入了君家小姐的胸口。
“既然她是挖心而死,那這個,又是什麽呢?”
她手一抬,居然挖出了一個血淋淋的心髒。
頓時,所有人都嚇得後退了一步,唯獨君武召,定定的盯著自己妹妹的屍體。
“你連看都沒看,就知道她是挖心而死。君嬈,你還真是厲害!”
這便是她一直隱藏著的秘密。
君家小姐的心髒比常人的要小一些,大概也是因為那毒藥的緣故。
所以當時很有可能的是,她的胸口被打開,但心髒卻沒來得及掏出來,那些人就緊急的撤離了。
隨後,就是她無意中闖入,然後被君武召堵在了這裏,再然後,就該是君嬈拉著龍天昱過來,然後讓她成為眾人眼中的凶手。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她不會有機會再看屍體。
便是看到了屍體,也不會想到那個蜷縮成一小塊的東西,就是君小姐的心髒。
“你,你......”
君嬈不知該說什麽好。
她驚恐的看著那個小小的心髒,喉嚨卻是在作嘔。
林夢雅將心髒放在了君小姐的胸口,抬起頭來,冷冷的對著君武召說道:“你妹妹的確是被人害死的,不過卻不是我。你不是說她從小就溫柔乖巧麽?那是因為她從小就被人下了這種毒,心已經縮小為正常人的一半。活著都是勉強,哪裏還能去淘氣?而且等到她再大一點的時候,心髒難以承受身體的負荷。別說是走動了,就算是一個稍稍用力點的噴嚏,都能要了她的命。你這個當哥哥的,還覺得自己有多在乎妹妹,嗬,笑話。”
君武召愣愣的看著妹妹的屍體,拳頭卻是緊握。
他不傻,在看到君嬈的反應後,所有的事情,他都明白了過來。
轉過身,他一把掐住了君嬈的脖子。
“為什麽?”
他似癲似狂,怒聲質問道:“為什麽你要這麽做?”
君嬈用力的掰著他的手,拚命的辯解道:“不是我做的,是宮雅,是宮雅殺了你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