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不算太傻。”
林夢雅從外麵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冷笑。
君家族老一看到她立刻激動的跳了起來,隔著柵欄,指著她罵道:“都是你這個賤人挑唆的!你等著,我君家與你不死不休!”
但林夢雅隻瞥了他一眼,話卻是衝著君武召的。
“這是我在你家這位族老的房間裏找到的,你要不要看一看?”
說著她將一摞信件,遞給了對方。
看到這些東西,君家族老頓時臉色大變。
“少,少主,這都是她栽贓陷害,你可千萬不能上她的當啊!”
君武昭鐵青著臉色將手中的信件拆開,裏麵的內容讓他恨得牙癢。
看了短短幾行,他就再也忍不住,死死地捏著信件,瞪著那位他曾經十分尊敬的族老。
“我隻問你這信上的東西到底是真是假?你有沒有與那些人勾結?”
族老自然百般抵賴,說什麽也不肯承認。
但君武召卻已經認出了字跡,的確是族老的,而且那上麵還印著對方的私印。
“如果這上麵印著的是我族的官印,我尚且還能信你幾分;可是私印你可是從不離身,宮雅就是是再厲害也無法隔空取物,況且在這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君家與聖殿的婚約!到了現在,你還要繼續抵賴嗎?”
君武召毫不留情的質問,讓對方有些惱羞成怒。
“我這還不都是為了我們君氏一族能夠順利的繁衍下去?你少不經事,這其中的重要你並不曉得。”
看到哪怕是現在還絲毫不知悔改,依舊以為自己是為了君家好的族老,君武召不由得冷笑一聲。
他眼中一片涼薄之色,心中的苦悶無人知。
“從我出生開始,父親就告誡我君家的事情到底有多麽重要,我一直兢兢業業,時刻不敢放鬆,沒想到在你們的眼中,我就是一個可以被人擺布控製的傀儡!既然如此,你們還要我這個少主做什麽?”
族老聽到這話,卻隻覺得他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肆意的任性。
隻是旁邊的林夢雅實在聽不過去,不由得插嘴道:“你們口口聲聲喊著他是少主,但實際上心裏卻沒有一個肯瞧得上他,這樣重大的事情,居然不肯告訴他,反而私下裏跟對方做了約定,我看你這族老當的比他這個少主可厲害的多。”
君家族老瞪著她,氣呼呼的說道:“不用你在這裏挑撥離間,這是我們君家自己的事情,少主肯定會想清楚我的良苦用心。我可以拍著良心保證,這裏麵沒有我自己的私心,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君家能夠擺脫現在的困境。”
“嗬,是嗎?”
這話不由得讓林夢雅嗤之以鼻。
“你要是真的那麽無私,為何不讓你的孫女來當這個實驗田?借種?你把他們都當什麽了?是豬羊狗還是其他可以隨時拉出去宰殺的動物?說的
好聽些,你是為了君氏的未來;說的不好聽些,你就是想要借著這件事獨攬君家的大權。這件事一旦成功,你就是整個君家的恩人,到時候他們還不把你供起來?家族也罷,少主也罷,誰又能越過你去?這一手算盤,你打的可真是十分的精妙!”
那些見不得光的齷齪心思被人一下子就翻到了人前,君家族老臉漲的通紅。
“你,你這都是胡說,你這分明是汙蔑!”
“我是不是汙蔑,想必你自己清楚。而且這信件上來往所談的條件,我看也未必都是君家人所需要的吧?”
她眯了眯眼睛,心情十分愉悅的拆穿著對方的心思。
“你們君家雖然人數不多,但是經過好幾代人的經營,家底已經十分的豐厚,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在信上注明要酬勞黃金萬兩?”
她一點點的將族老所有的偽裝撥開來,攤給君武召看。
她要讓他知道他所相信的,維護的人到底有多麽的不堪。
不經曆近風霜,人不足以成長。
是生是死是破是立,就要看他自己的選擇了。
“還有與你們定下婚約的明明是殿主,即將繼承下一任殿主位置的也是他的老人家的徒弟,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討好副殿主?你是不知副殿主有二心,還是覺得他比殿主更能適合履行君家人的婚約?”
她緊緊的盯著對方,讓對方眼中的心虛無處可逃。
“我來猜猜看,副殿主肯定是承諾你們等到他繼承殿主之位以後,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可那婚約的內容不是說,非得要下一任衛國太子來繼承殿主之位才能解除你們君家的危機嗎?你這樣與副殿主私下約定,到底是為了什麽?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現在不說,我有的是方法,讓你乖乖的吐出實話來,隻要你別喊疼就行。”
族老的臉上已經布滿了冷汗。
如果是在這些信件沒有被翻出來之前,那他大可以推脫說是對方冤枉了他,可現在這些東西鐵證如山便是他如何狡辯也會露出馬腳。
索性他選擇閉口不言。
君武召已經完全不想管這些人,他冷冷的看著,宮雅一點點的拆穿對方的陰謀,越是聽,他就越是深感無力。
而他現在已經失去了堅持下去的意義,族人也好,婚約也好還是肩上的重任也好,竟然都是虛假的謊言。
他這個少主可悲可笑,隻是一個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廢物罷了。
林夢雅從袖子裏抽出了一個信封,她揚了揚果然看到族老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緊張。
“這些東西都不足以治你的罪,最關鍵的應該是在這封信上吧?”
族老突然衝了過來,隔著柵欄拚命的朝她抓撓。
“你把它給我!把它給我!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把它給我!”
看到對方的樣子,林夢雅就知道她捏住了對方的七寸。
她站在這個位置,對方不管怎麽夠都夠不到
,因此大可以十分安心的將信件展開,然後她揚起唇角冷冷的說道:“哎喲,沒想到族老的心思居然如此的齷齪,你可真是夠狠辣的。”
便是心如死灰的君武召也被他的話吸引了目光,疑惑的看向了對方。
林夢雅捏著那一張薄紙,然後像是戲耍對方一般,慢慢的說道:“原來你的目的竟是想要奪取君家少主的身體,光明正大的占有君家所有的一切。而你要付出的代價就是,當你得到君家的一切後,你會永遠臣服於副殿主。”
那張紙的字足以讓君武召崩潰。
他麵色陰沉,“我竟然不知你老人家居然如此覬覦我君家的一切,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是我君家哪裏對不住你嗎?還是我父親不夠器重你?”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對方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撕開偽裝,大聲的嚷嚷道:“什麽器重不器重,說白了,他高高在上,我隻不過是他的一個奴才而已。憑什麽整個君家都要被他獨攬大權?憑什麽你生下來就是受人尊重的少主,而我的兒子隻不過是犯了一點小小的錯誤就被他杖斃而死。他讓我斷絕了最後的根苗,我也要毀了他所有的希望!他殺了我的兒子,我要他兒子的身體,這很公平。”
君武召簡直不能相信對方的話,他義憤填膺地說道:“你兒子豈止是犯了一點小小的錯誤,他為了一己私欲,竟然殘殺人家滿門,我父親若是不罰,他如何對得起天上的亡靈?他之所以得到這樣的結果,是他咎由自取,與他人無關。你兒子的命就是命,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這句話倒是讓林夢雅高看了君武召一眼,看來這小子雖然被所謂的家族使命所絆住了腳步,但實際上卻還不是一個愚不可及,泯滅了良心之人。
就衝著這句話,她決定給他一條明路。
族老這邊卻還是執迷不悟的嚷嚷道:“那些賤民殺了也就殺了,他是我的兒子,我們君家人生來高貴,那些賤民的命如何跟我兒子的命相提並論?”
這話直接將君武召氣得差點暴走。
他憤怒的指著對方,可卻因為情緒太過激動,竟然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此時林夢雅才涼涼的說道:“那按照你的邏輯,在我眼裏你的命也不值錢,殺也就殺了。來人,動手吧。”
她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嚇得族老大喊大叫道:“你不能殺我,我是君家族老,如果你殺了我就是跟整個君家作對!”
林夢雅聳了聳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便是要跟你們君家人作對,又能如何?現在沒有人知道你們在這裏,就算是知道了,我宮家現在勢力如日中天,你覺得你君家的那些人,夠我們宮家玩幾個來回的?”
她故意露出一副輕蔑的神色,仿佛眼前的幾條人命在她眼裏就跟地上的螞蟻一樣,隨時都能踩死。
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等著別人乞求自己的族老第一次萌生出了恐懼。
他現在清楚的意識到,他的命捏在麵前這個女子的手中。
“不,你不能殺我,我答應你隻要你能放過我,我就替你辦事!”
絕色毒醫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