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手心軟軟的暖暖的,讓林夢雅愛不釋手。
突然,小福寶的小爪爪合攏,一下子就把她的手指抓住。
林夢雅不敢動了,隻能感受著那隻小小的手的微弱的力量。
盡管如此,她還是別樣的興奮。
“她會沒事的,對吧?”她殷殷看向龍天昱。
後者點了點頭,撥開了她額前的碎發,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
“我保證。”
......
白淨的事情雖然是冷處理,但卻沒有逃過趙家那倆位老太爺的耳目。
他們兩個之前的確安靜了一陣子,但卻不是因為良心發現,而是在暗戳戳地尋找一個更好的機會。
趙府上下然不會走漏消息,但趙古廉跟白靜的人卻不一定。
就在白靜被抓回來的第三天,倆個老家夥再度上門。
美其名曰是要商量如何處置白靜這個毒婦,但實際上怎麽想的卻沒有人知道。
為此趙古廉暗中發了好大的脾氣,覺得自己戴綠帽子這件事情怕是兜不住了。
他那般好麵子,最後卻都折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讓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對此,方姨跟霍叔的意思是不想參與進去。
林夢雅跟龍天昱更是退避三舍,但沒想到,當天下午還是有人登門,將他們兩個一起請了過去。
再見麵,趙家那兩位老太爺對他們夫妻二人的態度已經有了些變化。
盡管林夢雅相信,他們在心裏依舊是想要算計自己,但至少麵上看起來還算是客氣。
隻可惜,她絕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不知找我們來,所為何事?”她開門見山,將自己不想要參與的態度擺明。
趙古廉就坐在趙家兩位老太爺的身邊。
從他們進來開始,他就一直眸色沉沉的盯著他們兩個看。
這讓林夢雅十分的不習慣。
給他戴綠帽子的人又不是他們,這人犯得著像看仇人一樣的看他們麽?
聞言,趙二太爺隻是抱歉地笑了笑,說道:“本來這是我們趙家的家事,打擾兩位貴客實屬抱歉。”
“那倒不必,隻要有些人不再覺得我們是故意謀害他的就好。”龍天昱一開口,就讓趙古廉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本來他被自己的發妻背叛心裏就擰巴得厲害,現在更是個一點就著的炮仗,當下,氣呼呼地質問道:“別以為你們可以瞞過所有人,如果你們真的對我到家一點心思都沒有,又何必賴在這裏不走?”
但他這話,還不等林夢雅夫妻倆開口,就招致了霍書江的反駁,他微微蹙起了眉頭,說道:“他們兩個是我親自請過來的貴客,難不成,三哥對我請來的客人有什麽不滿?”
“老五,三哥可是為了你好。”趙古廉越說臉色就越陰沉,本來還算得上周正的長相,在這兩天的摧殘下,竟待了幾分陰鷙相。
想來,他是真的打擊不小。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可是聽說他們在方家就鬧出了不少的事情出來,跟五弟妹更是舊詳實。五弟,哥哥可是前車之鑒,凡事你還是應該多想幾分,免得被騙。”
這話可就越說越不像話了。
不僅是龍天昱沉了臉,就連霍叔也將十分的不滿都掛在了臉上。
“還請三哥慎言!他們兩個都是我們夫妻二人看中的小輩,而且這些日子以來,在我府上也幫了我不少的忙。”
“我雖沒有什麽大才,但識人之明還是有的。三哥的好意我心領了,隻不過這種事情,我敢保證絕不會在我的家裏發生。”
“嗬,保證?你拿什麽保證?”趙古廉就像是條瘋狗,逮誰咬誰。
“你為了那些店鋪的經營,每日早出晚歸,甚至十日有八日不在家。而且我聽說弟妹的脾氣古怪,向來與你不和。”
“五弟,我倒是覺得你沒事還是多顧一顧家裏,多哄一哄弟妹,免得某一天,落得我這樣的下場。”
霍叔徹底怒了,“趙古廉,你要是再胡說就給我滾出去!”
他的夫人,絕不許任何人羞辱。
但趙古廉隻是咧開嘴,嗤笑一聲道:“嗬,怎麽?五弟看來也並非是不知情,我不過是假設一種可能,你就先惱羞成怒了?不過,我這光腳都不怕穿鞋的,你竟然不顧兄弟情,將此等醜事宣揚的人盡皆知,那就休怪我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霍叔一拍桌子,氣憤道:“真是不可理喻!趙古廉,你捫心自問,我何時做過這種事?我又不是那長舌婦人,我傳這等閑話做什麽?”
他真是要氣死了。
風聲走漏之後,趙古廉就像是個瘋子一樣衝過來讓他負責。
可事實上,就連他自己都納悶,這事情怎麽傳的如此之快,而且在那之前,他特意關照過趙府上下絕不能夠將此事外傳。
他雖是要帶著夫人跟孩子們離開,但也要計劃周詳,最好是悄悄地走,免得節外生枝。
可在這節骨眼上,若是此事鬧開,不僅趙家白家都會盯上他們,就連其他跟這兩家利益相關的家族,說不準都要湊熱鬧。
一時間,他也氣得夠嗆,卻不知誰是始作俑者。、
“哼!還不是因為白靜那毒婦之前得罪過你的夫妻二人!”趙古廉不依不饒。
他現在覺得自己當真是一點臉麵都沒了。
每聽到外麵的人傳來的消息,他都覺得像是在嘲諷自己的無能。
現在的他恨不得直接殺了白靜那賤人泄憤,奈何那兩個老家夥卻不同意。
這時他已經將所有阻止他殺白靜的人都恨上了。
隻是沒辦法報複,他也隻能胡亂攀咬,圖個嘴上的痛快。
林夢雅算是聽明白了。
之所以把他們倆找過來,大概是因為他們也算是當時的知情者之一。
所以他們也有可能泄露消息,隻不過誰都沒有確鑿的證據。
林夢雅後退半步,緊貼在龍天昱的身側,嘴唇微動。
“你覺得會是誰傳出去的?”她問。
龍天昱的眼神在在場的人中掃了一遍,“對誰最有利,那就是誰。”
所以,首先被排除的就是趙古廉了。
除非是他腦洞清奇,覺得自己帶上的那頂綠帽子好看得緊。
但這種事,要是沒有個特殊愛好,隻怕
一般男人都接受不來。
至於在場的其他人。
趙家二老跟霍叔方姨的立場都差不多。
這事傳出去之後,最受影響的就是趙古廉的名聲,而趙家二老雖然可以借此機會打壓趙古廉的南院,但趙古廉還有兒子,大不了,他將所有的一切都傳給自己的兒子就是。
畢竟這件事情上,他頂多是個受害者,算不得什麽大錯。
至於霍叔跟方姨,這兩個人現在恐怕心裏想的都是如何跟趙家撇開關係。
就算是想要知道白靜口中的大秘密是什麽,他們也會盡力的保住白靜的命。
所以,這個事要是鬧開了的話,白靜就必死無疑了。
那麽之後,趙古廉名聲受損,白靜死了,最大的受益人那就應該是有資格繼承南院的人!
正在此時,趙玨出現在門口。
才短短幾日不見,對方的氣質就有了些驚人的變化,再也不是那天可憐巴巴的悲慘庶子了。
“二爺爺,三爺爺,父親,五叔五嬸。”
他不卑不亢地給各位長輩打招呼。
他的年紀並不大,但看起來卻很沉穩可靠。
“你來這裏做什麽?”趙古廉的神色有些不自在。
對方雖然是自己的兒子,但他這些年來並沒有多關心他們母子。
他連外人的嘲諷都受不了,何況是自己的孩子?
當下,對趙玨就有了幾分不耐煩。
但趙玨的態度卻依舊恭恭敬敬,“父親,兒子一直在家中照顧兄長,是二爺爺派人叫我來的,兒子也不知道是什麽事。”
見他的態度依舊如初,趙古廉總算是找回了點做大家長的自尊。
他現在就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任何人都不能觸碰他的傷處,否則他就要跳起來咬人的。
“行了,這裏沒你什麽事,你趕緊回去吧。”
“是。”趙玨乖巧退下,誰知,卻被趙二太爺叫住。
“你先別忙著走,我且問你,這幾日你兄長都在做些什麽?”
趙玨似乎有些驚訝於趙二太爺的問題,聞言,隻是想了想說道:“兄長自從受傷了之後,心情就有些反複。不過好在有母親的關愛,再加上又有兩位小嫂嫂受孕,兄長自是歡喜的。”
趙二太爺的眼神微沉,說道:“行了,你下去吧。”
誰也不知道趙二太爺為何要叫趙玨來。
即便是來了,也隻是問了幾句話,就讓他離開。
但林夢雅的視線,卻落在了趙玨身上。
經過剛才的分析後,她發現這件事情鬧大以後,對趙玨最有利。
可昨晚白靜被趙古廉的人抓回來以後,就直接關在了趙府。
她身邊那些知情的人也全部被看管了起來,根本不會有人有機會向外傳遞消息。
除非——
有人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件事!
“嘶——”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昨晚的事情,就連他們都沒能完全算計到,又會是誰,完完整整地安排了這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