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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下一刻就被清狐揪住了領子,一把薅到了自己的麵前。
“老?我哪老?給我說清楚!”
手下人都懵了。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能讓關主破大防的不是敵人正在不惜一切代價活捉他的消息,而是一句無心之失。
好在,大家夥都是知道人情世故的成年人。
當下就急忙往回找補,“您不老!您一點都不老,您風華正茂,青春正盛才是。都是小的用詞不當,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以後小的再也不犯這個錯誤了。”
他沒忍住,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
他可是真的不敢了。
關主的眼神也忒嚇人了些。
清狐這才順了氣,放開了這家夥。
“活捉我,嗬,那就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他眯了眯眼,手中長刀狠狠地往地上一杵。
頃刻之間地麵就被刀柄砸出了一個深坑,旁邊還帶著蛛網般的裂痕。
在場之人但凡看到這一幕的,都不由得閉緊了自己的嘴巴。
????????????????但卻是在心中不由得暗忖,那些家夥的死期恐怕也不遠了。
真當他們當初沒有反抗過關主麽?
笑話,那不是反抗失敗了嘛!
也是從那時起,他們才深刻的意識到自己跟關主之間的差距,所以才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他。
而事實證明,他們的想法有多麽的明智。
“想要活捉我?”片刻後,清狐不知道像是想起了些什麽,看向了最後一關的深處。
麵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那就讓我好好的看看他們有什麽真本事吧!”
其他人都在關主的話中,聽出了幾分瘋狂的意味。
他們都是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骨子裏就帶著幾分不安分。
不過是被清狐過於強大的武力值,勉強壓抑住了。
可如今,就連給他們套上枷鎖的關主都要放開了手腳,他們又怎會甘於人後?
“關主說得對!就應該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厲害!”
“對,讓裏麵的那些家夥滾出來,不然爺爺我第一個殺進去!”
“殺呀!”
“殺!”
“殺!”
無數聲音匯聚在一起,所有人的眼睛裏都跳動著興奮的光芒。
清狐滿意地看著這一幕,眼中帶著幾分嗜血的光芒。
他天生就不喜歡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所以,他就要比任何人都要鋒芒畢露。
他單手揮動著手中的長刀,遙遙指向了最後一關的位置。
“給我,殺——!”
......
正在外麵等著人來報複的林夢雅,似有所感地看向了身後的方向。
清狐今晚的行動沒有瞞著他們,或許直到現在林夢雅才明白,這是一場背對背的聯手作戰。
清狐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就是攻下最後的一關。
而神機營則是會為他們牢牢守住後背,不讓任何人有機會切斷清狐他們的後路。
隻能他們這邊能守好入口,清狐那邊即便是失敗了,也不會危及到自身的安全。
可她知道,清狐不會失敗。所以她更加要守好這裏。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神機營雖然之前看起來有些不太正常,可他們並沒有浪費一絲一毫的機會。
就在那群人逃走以後,所有將士們全都進入了戰備狀態。
這是林夢雅第一次看到正八經作戰指揮的神機營,說實在的,於她而言,的確是有些震撼。
很難想象,平日裏在她麵前憨厚老實,甚至能為了一口吃的就不斷犯蠢的糙漢們,一眨眼間就成了穩重而又可靠的士兵。
一股子肅殺之氣席卷了整個營地。
所有人的身上都穿好了便於肉搏戰的輕甲,武器也被他們擦拭的幹淨鋒利。
她深吸了一口氣,竟聞到了幾許血的味道。
那不是有人受傷了,而是那群常年浸淫在血雨腥風之中,在戰場上一命搏殺的將士們身上的味道。
或許有些人會覺得這是一股子臭男人的味道。
但林夢雅每次在歸來的兄長與父親的懷中,也會聞到這股子味道。
那是,刻印在他們骨子裏的記憶。
????????????????是他們衝過屍山血海,是榮譽與悲慟的勳章。
她覺得自己好像重新認識了一遍神機營的眾位。
既然大家已經各司其職,那她也有自己的任務。
實際上,從早上那二十幾人來偷襲他們的情況來看,這群人應當是受過正規訓練的士兵。
所以他們會想著用最小的代價來獲取最多的回報。
假如今天他們遇到的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雜役,那麽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殺掉這群人,然後在那些飯食裏麵添上足量的毒藥。
不要小瞧了這一步,古往今來多少將領都毀在了這一招上。
可仍舊有人用這招,顯然是管用的。
還有一點林夢雅覺得很重要。
那群人應該是很熟悉神機營這邊的狀況。
軍隊應該是最有規律的地方,所以他們早上什麽時候起床、吃飯,隻要是用心觀察的話,就一定能夠得到確實的消息。
但是,這幾天他們在周圍也都布下了不少暗哨。
可除了十三關裏清狐派出來的那些人之外,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跡。
也就是說這幾天並沒有人在周圍觀察著他們的起居。
可對方仍舊能一擊命中,甚至都能清楚他們這邊夥房防備的人數不算太多。
這就說明一定是他們的老對手,或者是已經在暗處觀察他們許久。
她想到了那些試圖離間清狐跟文州的那幾個人。
從表麵上看,他們好像是從後幾關裏麵出來的。
可不管是自家男人,還是清狐,亦或是杜參軍,都曾明確地表示那群人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
隻不過是有意偽裝成那個樣子罷了,而且深藏在幕後的人一定也跟神機營有舊仇。
所以,這群人究竟是誰派來的?
答案,呼之欲出。
怪不得,杜參軍跟白副將要那麽早就離開軍營。
林夢雅幾乎是下意識的想到了某種可能,然後嘴角掛上了一抹略帶幾分嘲弄的笑。
看來這群家夥們可能會占不到什麽便宜了。
而她要做的就是帶著人,守護好所有的物資。
這群家夥的手段太髒了。
難保不會故技重施,前麵佯裝攻擊而派人從後麵偷襲。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
......
豈不是說那幾個人到底是如何跑回自己人這一邊的。
就說他們沒有完成任務,甚至還折損了一大半的人手的戰績,就足以讓他們回到自己這一方之後,劈頭蓋臉就得到了一頓訓斥。
原本這幾個人還想勸勸大家夥,實在不行就先撤吧。
畢竟他們昨天晚上雖然逃出來了,但總覺得這氣氛有點奇怪。
而且神機營的那群人,居然如此輕易就讓他們跑了,總覺得不太安心啊!
但,他們才剛提出異議,就被自己的長官惡狠狠的訓斥了一通。
“聽聽你們說的這叫什麽話!這叫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他們的長官是個長得白白淨淨的中年男子。
而且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個率領軍隊作戰指揮的將軍,更像是一個文弱????????????????的書生。
不過,這“中年書生”可是向來標榜自己是個儒將。
閑著沒事的時候,他經常會手不離書,還讓自己麾下的所有人沒事的時候要多看書多學習。
當然,他們手裏的書如果不是那些風月遊記,那倒是還有幾分那個意思。
此刻一聽到這幾個好不容易逃回來的人,居然勸大家打退堂鼓,整個人更是氣急敗壞地訓斥道:“小小一個神機營有何可怕?我看你們就是因為辦事不利,所以才誇大其詞。”
幾個人被訓斥的頭都抬不起來。
但是心裏十分的委屈,他們真的沒有撒謊啊!
那群夥頭軍真的很厲害!
至少在他們過去的幾十年中,還從未看到過與之相比肩的存在。
隻可惜不管他們怎麽說,他們的長官就是不相信。
並且因為他們的說法居然還燃起了必勝的鬥誌。
“眾軍聽令!今日一定要剿滅那小小神機營,到時,我會為各位記頭功!”
眾人一聽,心裏確實有些嗤之以鼻,誰不知道他們的這位將軍好大喜功?
每一次不管軍中有人做出了怎樣的功績,最後都隻會落到那家夥的頭上。
每次的論功行賞說白了,也就比打個叫花子強不到哪兒去。
可有總比沒有強啊,他們當中很多人都是靠著當兵來求活路的。
所以,他們這一次不僅是要滅殺掉神機營,但是想著能不能從中撈一些油水出來。
有這樣的將領,再加上這樣思想的士兵,在某些方麵來說,他們根本不配跟神機營的將士們一戰。
所以當他們氣勢軒昂的衝向神機營的營地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就是中位神機營將士饑、渴難耐的大刀。
林夢雅聽著前麵傳來了喊打喊殺的聲音。
哦,那個喊的最凶的好像是袁豹。
等等!這家夥怎麽打架的時候開始罵起街了呢?
“你爹、我——”後麵的那些話被林夢雅自動消音了。
嘖,這家夥不僅武功厲害,口嗨得更是氣人。
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他都能扮演對方上數十八代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