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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保山洞內已經看不出什麽痕跡,幾人這才離開。
他們走得急,再加上山裏麵有其他人在,為了躲避開這些人的追蹤,林夢雅全程將自己的血毒放開。
這下子不光是俞箐身上的那隻蟲子不敢動彈了,就連著山林裏的那些毒蟲毒蛇們,也都不敢靠近,遠遠地聞著風就要迅速地逃走。
簡直是太可怕了!它們這裏什麽時候來了這麽一位大魔王?
還是趕緊跑吧,跑晚了恐怕就得被人逮走吃掉了!
所以,當他們這一路上暢通無阻,就連之前時常看到在路上的毒蛇跟蜘蛛都已經不見了。
林夢雅他們這邊的人倒是沒什麽太大的反應,主要是每次跟林夢雅出來,她的身上總會帶著一些古靈精怪的驅蟲藥。
所以大家都一致覺得如果有機會跟家主一起出去任務的話,那將會是一件非常愉悅的事情。
但是林子裏的其他人可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叮鈴鈴,叮鈴鈴”,清脆的鈴聲在林間回蕩。
那人一邊搖著鈴鐺,一邊仔細地聽著從各處傳回來的動靜。
他親自培養出來的小蟲子,對他的鈴鐺聲相當敏銳,隻要是在方圓十裏之內,一旦蟲子感應到了鈴聲,就會不斷地啃食對方的血肉。
而且蟲子在進食的時候,還會發出一種類似於嗡鳴的聲音。
一般情況下,帶著蟲子的人都會因為受不了蟲子的啃咬而發出慘叫,即便是毅力強大的人,也會因為蟲子的聲而暴露自己的位置。
可他什麽聲音都沒有聽到,那看來是因為人真的不在這裏。
想到這個原因,那人眉頭微簇,本來他跟孫公子已經商量好了,由他負責親自把俞箐送到莫家人的手上。
可沒想到中途的時候居然被這丫頭給跑了,也不知是生是死。
他都已經帶著人在這裏麵找了好幾天,要是再找不到她,自己就得回去跟孫公子複命。
雖然知道對方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跟自己翻臉,但終歸他麵上不好看,而且還會影響兩個人之後的計劃。
所以他想著幹脆在這裏再轉一圈,順便也想一想之後去麵對孫公子時的對策。
要是把人找到了,那是皆大歡喜,但若是人找不到,他也得想辦法脫身,讓對方不至於把所有事情都怪在自己的頭上。
正想著,他一出神就沒注意到腳下,等到他發覺腳腕處傳來一陣冰涼的束縛感的時候,一低頭,他就跟一隻三角腦袋的毒蛇對視上了。
毒蛇:小樣的!我對付不了剛才的大魔王,我還對付不了你嗎?
結果纏著對方的身子,一口就狠狠地咬在了對方的小腿上。
男人慘叫了一聲,他想要使勁地甩掉這條毒蛇,但是毒蛇卻是越纏越緊,而且還不斷地攻擊他。
到最後他雖然沒能讓毒蛇咬到自己的關鍵部位,但也沒得到什麽好處。
等到毒蛇遊走,他才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之前被咬傷的地方也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他知道這是因為蛇毒馬上就要發作了,假如他要是被人扔在這,那他就沒有以後了!
所以他立刻想要大聲呼救,“來人,來人啊!我被毒蛇咬了,快點來人救我,來人啊!”
他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淒厲,同時也是越發的微弱。
可惜的是,之前跟他一起進來找人的那些家夥都散在各個方向,他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寶貝鈴鐺,所以才不讓別人跟著他。
沒想到這卻是成了他的催命符。
等到旁邊有動靜傳過來的時候,那人早就已經一命歸西。
“咦?這家夥是怎麽了?他不是一直拿著他的寶貝鈴鐺從來不離身的嗎?”
一起跟他找人的都是孫尚柏的下屬。他們早就瞧這個外來的家夥不順眼了,明明看起來賊眉鼠眼的,也沒有什麽特殊的能力,可就是憑著一張巧舌如簧,會逢迎拍馬,反而天天騎在他們的頭上,頗
得公子的歡心。
“別動,這人好像是已經死了。”有人注意到了那人嘴唇的青紫。
“死了?這怎麽可能?”
最開始發現的那人並不相信,等到他把手指放在對方的脖子下麵,才發現這家夥真的沒有脈搏,又探了探鼻息,猛地把手縮了回去。
“真,真的死了?快,咱們快點回去稟報給公子。”
這兩個人也不傻,他們知道回去之後口說無憑,於是就把這人的屍體挪到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平緩的地方。
最好的方法是能給他挖個稍微深一點的坑,隻要把人埋在裏麵,就算是有猛獸過來,至少還能留下一部殘軀。
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兩個人就急急忙忙地把人直接用樹葉掩埋住。
“這樣不行。”
另外一人比較冷靜地看著那屍體,“這裏的野獸這麽多,咱們兩個就算是能把人領回來,恐怕也找不到他的身體了。”
“所以呢?”
那人一狠心,直接拿出手中的刀,砍掉了那人的右手手腕,他手上還攥著一隻鈴鐺,哪怕是死,那人也沒鬆開手。
但是現在卻再也顧不上了。
“有了這兩樣東西在,公子肯定能夠相信我們,咱們倆還是快走吧,這個林子奇奇怪怪的,我總覺得有點瘮人。”
於是兩個人就胡亂地把斷手跟鈴鐺包在那人的破衣服裏,急匆匆地下山複命去了。
而他們兩個卻不知道,剛才他們距離俞箐藏身的山洞僅有幾步之遙。
之前他們在山上無頭蒼蠅一樣亂轉的時候,也曾經幾次在山洞旁邊走過,卻都沒注意到。
林夢雅他們也是從天剛蒙蒙亮就跑了出來,一口氣跑下了山,之後又快馬加鞭地往大營裏趕,總算是在吃午飯之前把人帶到了地方。
俞箐的狀態時好時壞,剛開始他們走的時候,她還能努力地保持清醒,但是後來隨著傷勢跟高熱的反複,她整個人的狀態變得越來越頹廢。
等到林夢雅他們把它放在床榻上的時候,俞箐早就已經失去了意識,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幹裂的唇一而再地蠕動著,林夢雅能看得出來那是一句句無聲的“娘”。
聽說孩子在麵臨生死考驗或者是劇烈疼痛的時候,下意識最想要依賴的人就是自己的母親。
畢竟母親曾經細心地保護了她十個月,所以在人的潛意識當中,母親應該是最讓她信任的人。
隻不過有的人並不適合當母親。
雖然俞箐的情況很緊急,但這對於林夢雅來說都是小場麵。
她迅速地將對方的小命搶救了回來,等到又是一個黑夜來臨的時候,俞箐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了下來。
俞箐不再反複的高燒,雖然身上的傷口暫時還沒辦法愈合,但至少不會惡化了。
白蘇把一碗剛熬好的藥端了進來,放在了桌子上。
“主子,這一晚上就交給我吧,你趕緊去休息,昨天晚上已經熬了一夜,你看你眼睛都紅了。”
白蘇心疼地看著自家主子。
他們現在都是一個態度,並不反對自家主子去做好事,但前提是她不能犧牲自己。
林夢雅點了點頭,再次為俞箐測量了一下溫度,她的手感對於溫度把握得很敏銳,幾乎是一個人形的額溫測量儀。
雖然小藥也能達到這個功能,但他們兩個的結果上下不超過0.2度。
對此,小藥也覺得稀奇。
林夢雅想了想,這大概跟她的手經過特殊訓練有關係,她的手其實比一般的手要敏銳得多。
不過這對於大夫來說也是好事。
“等我把這藥喂給她之後,我就去睡。咱倆輪流守著,後半夜我來替你。”
白蘇剛想說不用,她一個習武之人,一兩天晚上不睡算不得什麽,但林夢雅還是堅持。
“行了,你就聽我的吧,就算是你再厲害,這身體也不是鐵打的。
反正經過今天上這一晚上之後,她大概就沒有什麽問題了,往後咱倆也不用看著了。”
俞箐不愧是習武之人,她的身體底子其實不錯,假如要不是這些日子以來每天都鬱鬱寡歡,而且身上還受著各種各樣的折磨,她也不會這樣病來如山倒。
就這樣,在迷迷糊糊之間,她被灌下去了兩大碗黑乎乎的苦澀湯藥。
俞箐的求生意誌很強烈,她沒有任何自己放棄生命的想法,所以當林夢雅給她喂藥的時候,她是主動吞咽的,這就少了很多麻煩。
把人放下之後,林夢雅這才鬆了一口氣,又交代了白蘇幾句,就去了自己的私人營帳休息。
龍天昱早就已經等著她了,見夫人過來也沒著急詢問情況,而是殷切地伺候著自家夫人洗漱上床睡覺。
林夢雅這一覺迷迷糊糊的就睡了兩個時辰。
她是被腦海裏的鬧鍾給吵醒的,一睜眼睛就發現龍天昱也讓她給驚醒了。
“你先睡吧,我去替換一下白蘇。”她低聲道。
那邊他去也不方便,不如好好在這裏休息。
龍天昱叮囑他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然後還是不太放心,把她送到了營帳門口他才回去。隻是那一步三回頭的樣子,想也知道心中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