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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閣主的話也說得太難聽了!”
“對,這豈不就是在滅我們的誌氣,長他人的威風?”
“我們就是再不行,那也不能把這個機會拱手讓給他人,除非......”
後來的話,被那人悄悄地悶在喉嚨裏,但每一個人其實都心如明鏡。
“你們也聽到了,並不是我一個人這麽想。再說,這本就是我們古族的好處,若是輕易就讓外人占了去,那豈不是愧對我古族先祖?”
杜仲提起嘴角,露出了一個自覺很有深意的笑。
但卻不知在對麵三人的眼中隻剩下了兩個字——欠揍。
樂正嶽直到現在還不明白對方的意思,那他還不如直接回家種地去。
他抱著胳膊,低聲冷笑。
“看來,杜長老已經是心有成竹了。那我就祝杜長老,一切順利。”
杜仲顯然是沒有預料到,他說出自己的提議後,對麵的人既沒有反對,也沒有讚成。
他在心裏飛速地過了一遍自己方才說的話,沒毛病啊!
於是他認定對方肯定是故弄玄虛而已。
畢竟參加全族大選的信物,如今就掌握在他的手裏。
是了。
杜長老越發地相信自己的想法。
一定是這樣。
對方之所以態度如此冷淡,就是想要等自己先亮底牌。
畢竟宮家那邊肯定想要這東西,他隻要拿捏住對方就可以要盡好處。
“所以嶽閣主的意思,是不想與我們共進退了?我勸你還是好好思量思量,畢竟我們才同屬一族,你如此偏袒那些個外族,也不怕寒了咱們這些人的心。”
樂正嶽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然後轉身就帶著人離開。
他可不要跟這個神經病再浪費時間了。
不管是準備東遷還是跟宮家合作抗敵,都需要充足的時間。
而現在恰恰最不足的就是時間,他們得抓緊每一時每一刻。
至於那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家夥,就讓他自己去作死吧!
反正他可從來沒見過誰膽子那麽大,敢這麽要挾宮家主的。
杜仲膽子大,那就讓他自己去吧!
“不識抬舉!簡直就是我古族之恥,若是以後......”
杜仲想說的是,若是以後等到他把那些人都踢出去,拿著宮家給他的好處恢複古族榮光,到那時就算是他們想要回來,他也不會接受!
他會讓他們痛哭流涕地跪求自己,而自己到時候一定會戲弄他們一頓之後,再把他們徹底趕出去。
一絲陰鬱爬上了杜仲的眉眼,他陰鷙地瞪了眼那些人,然後,轉身就找到了那位宮家之主。
“走,咱們過去看看。”
跟在他身邊的親信,外加幾位跟林夢雅都曾結下過梁子的家主,此刻內心也有些忐忑。
他們其實也想跟著樂正嶽他們一行人走,奈何,他們自覺程堅得罪過那位宮家主,甚至有的還曾經想要過她的命。
如今人家儼然是他們再也無法高攀的存在,甚至還因為從前的事情元氣大傷。
失去了大部分的家底的他們,現在隻能用“苟延殘喘”四個字來形容。
他們也曾想過,反正宮家那邊也沒提他們,那他們不如就跟在樂正嶽的身後,悄悄地苟活算了。
但他們畢竟風光過,甚至還覺得,當初自己不過是大意輕敵,若是再來一次,他們未必鬥不過那個女人。
內心的不甘,日複一日地折磨著他們,促使他們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現在,他們已經把所有的寶都押到了杜仲的身上。
最開始他們也不敢,但對方卻拿出了他的底牌。
“你們也不想想,宮家就算是再厲害,真要是到了上境,他們也得憋著。何況若是沒有信物,他們就連參加全族大選的資格都沒有。
如今古族式微,就算是咱們勉強去了,隻怕還跟從前一樣,第1輪就會被篩選下來,與其如此,咱們還不如拿著名額去換一點實在的好處。”
杜仲的一番話,倒是說到了他們每個人的心坎裏。
但他們也在之前跟宮家的交鋒中吸取了教訓。
畢竟人家家大業大,而且那些東西就算是給他們了,他們也不一定能夠把握得住。
所以幾個人心裏的想法都是,想從宮家挖出一筆足以讓他們後輩子孫都能受益的財富即可。
他們想得很輕鬆,如此一來,他們雙方都可以受益,宮家也沒有什麽理由拒絕他們,對吧?
隻是等到杜仲他們走過去,還不等靠近林夢雅,就看到有人急匆匆地走進來,遞給了林夢雅一樣東西。
“主子,這是清狐在他們身上搜到的,您瞧瞧是不是真的。”
白蘇緊著走過來,把手裏的東西交給了林夢雅。
那是一枚看起來像是古刀幣一樣的令符,食指長短,上麵雕刻的花紋很是精致。
林夢雅跟龍天昱仔細地查看了一番後,唇角微微彎了起來。
“看起來應該是真的,你們再仔細查找一番,看看別人那裏還有沒有,爭取多弄幾個來。”
白蘇立刻領命而去,至於那枚令符,則是被林夢雅收入囊中。
她對著自家男人揚了揚眉,“你看我就說肯定能遇到幾個吧?這東西既然珍貴,那就肯定有人不放心放在家裏頭,沒想到拿過來就便宜了我們。”
龍天昱淺笑著點點頭,剛要順勢誇讚夫人幾句,就看到了不遠處,呆若木雞的杜仲等人。
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淡了下去,“有事?”
那清冷的語氣之中,暗含著幾分不耐。
杜仲被他的態度一激,竟有些想要後退的衝動,不過,一想到自己所求,立刻就厚著臉皮迎了上去。
“見過聖尊殿下,早就聽聞殿下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龍姿鳳狀,不似凡人。”
龍天昱對外的態度一向不算太熱絡,尤其是像這種一看就知道沒安好心的,更是連半句話都懶得多說。
“沒事就走。”
別打擾他跟夫人的雅興。
杜仲恨得牙根癢癢,但為了即將到手的利益,他還是強忍著想要拂袖而去的衝動,對著那對夫妻假笑。
“其實我是有事來跟二位商談。”
他略微頓了頓,心裏就等著他們兩個追問,自己再順勢講出來,如此,他就可以掌握談話的節奏。
結果,夫妻兩個兩雙眼睛就這麽看著他,直到把人盯得心裏發毛。
“我,我,可是我臉上有什麽不妥之處?”
林夢雅搖了搖頭,“不是你說有事要找我們麽?”
結果還等著她配合。
咋,還想給她說段相聲啊?那為啥不自己帶捧哏呢?
杜仲被她一噎,準備好的那些話,突然就亂了。
不,不是的!
他在心裏無聲呐喊,事情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
按照他原定的計劃來說,現在他應該已經被奉為座上賓了。
結果,林夢雅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後,淡淡道:“我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轉頭,她看向龍天昱,問道:“這人你認識嗎?”
龍天昱搖了搖頭看也沒看他一眼,就牽著夫人的小手準備離開此處。
結果,杜仲急了。
他趕緊跑過去,攔在了那夫妻二人的麵前。
“不,殿下,殿下,您聽我說,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您二位商量,請留步!”
結果,林夢雅的腳步不停,卻拂開了自家男人的手。
“得了,找你的。你們先聊著,我先過去。”
說罷,人頭也沒回地就離開了。
被獨自留下的龍天昱,心情很不好。
他還想趕緊去追自家夫人,所以站在他眼前這個人,就成了礙事的家夥。
“有話快說。”男人的聲音冒著冷意,凍得杜仲差點就牙齒打戰。
但他還是勉強著陪著笑臉,說道:“殿下,我知道你們有心想要去上......域外之境。隻是你們不知道那邊情勢要比咱們這邊複雜得多,若是手中沒有可依傍的信物,隻怕根本沒辦法參加全族大選。”
龍天昱的態度根本沒好,而是覺得自己不應該再站在這裏聽他的廢話。
“你想說的就這些?”
眼見對方根本就不上套,杜仲一咬牙,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手裏有今年參加全族大選的名額!隻要殿下能允了我的心願,我願意雙手奉上,並且全力支持您。”
他本以為,自己露出了底牌之後,至少這位聖尊殿下多少會猶豫一些,或者幹脆把他帶到一旁,商議此事。
沒想到,卻隻得了一個“嗬”。
龍天昱看著那家夥自以為是謀算,大腳一邁,就繞開了這個礙事的家夥。
“殿下若覺得有什麽,咱們也好商量。隻是這樣的機會難得,殿下若是錯過了,那可就沒有了!”
杜仲稍稍提高了音量,用來掩飾自己的心虛跟氣急敗壞。
他沒想到自己都已經說得這麽清楚了,對方還是這麽目光短淺。
結果,龍天昱非但沒給他任何回應,甚至步子還越走越快,那樣子,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
杜仲氣壞了,目光如刀子般,死死地紮向那個莽夫。
“蠢貨,都是一群蠢貨!自以為是的家夥,真當上境那麽好混?嗬,等到他們真正到了那處,才是撞南牆都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