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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靠近,難聞的氣味就越是濃烈。
除開十倍濃度的烈日下的動物園的那種味道,更多的,卻是一股子非常濃重的血腥又腐爛的氣味。
林夢雅的嗅覺靈敏,現在已經被熏得差不多要失靈了,但她還是走過去,親眼見到了那些人的狀況。
龍天昱跟樂正子檀並沒有殺那些成年野人,而是暫時讓他們喪失了反抗的力量。
這群人就跟她之前看到的那個小姑娘一樣,哪怕是手腳不能動,趴在地上,也依舊在對著他們用力地嘶吼。
他們似乎失去了語言功能,一切行動全憑野獸般的本能。
在他們的身後,一個長著長長白發的老野人,顫巍巍地護著四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他們看上去也就是有兩三歲大,一雙雙烏溜溜的眼睛,滿是恐懼地瞪著這群強大的“敵人”。
年老的野人顫巍巍地抬起頭來,一臉乞求地看著他們。
兩方的語言對方不通,但大家都能看得出來,那是這個老野人在懇求他們,不要傷害她的這群族人。
“媽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樂正子檀的麵色越發地難看。
作為樂正家的二公子,雖然他跟哥哥從前也過過一段不太好過的日子,但終究也沒像是這群人這樣,完全退化成了野獸。
難不成,真是什麽山魈的後代?
那這山魈在哪呢?他非得把對方找出來,給它徹底斷了根,讓它不能再去禍害好人家的姑娘!
但林夢雅在觀察了片刻之後,對著老野人說了句話。
依舊是之前讓小野人平靜下來古族方言,大致的意思是,“你們是誰?為何在此處?”
老野人的麵色一頓,隨後有些激動的手舞足蹈,然後不斷地重複著一些話。
林夢雅聽到對方用方言回她,好像是“我們是......後人,求求你們,不要告訴別人。”
她聽了好幾遍,才聽懂這句話的含義。
“二公子,”她突然轉向樂正子檀,“你知道胥廣成麽?或者是叫胥光程,總之,就是這麽個聲音的名字。”
樂正子檀這麽被她一問,腦子一頓,下意識地就想要搖頭,然後他就想到了一件事。
“這兩個名字我沒聽說,但我記得一個叫胥冠城的人。不過,這個胥家早在幾十年前就沒了,你......”
餘下的話,被他緊急地吞回了肚子裏。
他難以置信地看了看那幾個野人,然後,又看了看林夢雅。
“難不成,他們跟胥家人有關係?”
“恐怕是這樣的,這個老太太一直在重複著這個名字,她說他們可能是胥冠城的後人,希望我們能放過他們。”
樂正子檀的情緒有些複雜,“那他們是怎麽淪落成現在這樣的,難道真是什麽山魈?”
林夢雅卻道:“目前來說還不確定,但你也看到了,這裏不像是有什麽山魈的樣子。”
大約是聽到了熟悉的語調,老野人在林夢雅的一再安撫下,不再像是方才那般驚慌失措。
除了這句話外,她似乎還記得別的語言,隻是大約良久不用了,所以顯得很是生疏。
林夢雅讓龍天昱跟樂正子檀,這兩個看起來威脅力極大的人暫時退開,然後自己親自去跟老太太溝通。
再三保證自己毫無敵意後,林夢雅本來想伸手替老太太檢查一下身體,結果,她手剛伸過去,老太太就不知道怎麽想的,遞給她一隻幼崽。
林夢雅的手臂僵了僵,就跟小家夥黑亮亮的眼睛對視了片刻,然後收了回來,把臭烘烘的小家夥攏在了懷中。
“還是個挺健康的小家夥,張嘴,給姨姨看看牙齒,啊。”
大約是她身上總是帶著一股子能安定人心的藥香味,小家夥抽動著小鼻子,看起來還挺好相處的。
學著她的樣子,對著她就張開了白森森的小牙齒,林夢雅檢查了一下,發現這小家夥的乳牙,居然是也尖尖的。
她輕輕摸了摸,還挺硬的呢!
看來,這群人已經完全退化到原始狀態了,大概在孩子哺乳期結束後,就要學會用牙齒來撕咬獵物。
同時,她也發現了這孩子身上的毛發比較旺盛,除了小臉蛋上的體毛比較少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一層毛茸茸的體毛。
這讓她想到了兩個字——毛孩。
或許,跟那個長了尾巴的小姑娘一樣,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地出現了一些返祖現象。
“家主,要不要我來抱?”寒夜在旁邊看得直皺眉頭。
這孩子身上髒兮兮的,沒準還會有跳蚤之類的蟲子,就讓家主這麽抱著,他有些替家主擔心。
“沒事,你去讓人幫我帶一些布巾回來,就咱們帶來的那些就行,快一些。”她吩咐道。
寒夜立刻就著人去準備,就這樣,林夢雅一個又一個地接過老太太手中的四個小孩子。
在任何族群裏,幼崽總是會受到優待。
那十個成年人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緊張地盯著她的手,生怕她會傷害這四個孩子。
這四個小野人,三個都是男孩,隻有一個是女孩。
而且他們身上,或多或少地都出現了一些異常。
哪怕是在現代,這種返祖現象的出現都是不可控的,其實許多科學家也有做過一些相當有意思的猜想,但最終促成這種現象的原因,至今仍是一個未解之謎。
但是在全球各地,類似的現象也是層出不窮。
有人把他們當作災禍,而有的人,則會稱之為祥瑞。
但不管是哪一種,這些現象的出現,都跟他們本身的基因有關係。
林夢雅並不覺得,以目前的科技而言,會在這一層麵上有什麽突破,所以,她偏向於藥物改造所帶來的後果。
隻是現在,還沒有得到證實。
大約是看到她對四個孩子如此溫柔,老太太的眼神也逐漸變得溫和起來。
其實交出幼崽,對於他們來說,就等於是一種變相的臣服。
同時,林夢雅也發現,老太太的語言功能,還沒有完全地退化,所以,她嚐試著跟對方溝通。
“你可以讓他們不再攻擊我們嗎?”
林夢雅指了指那十個直勾勾看著她的成年野人,連比劃再說地重複了好幾次,老太太這才點點頭。
她對著那十個人,發出了幾聲短促的聲音。
那十個人似乎都很聽老太太的話,這種對於“長者”的尊重,其實是一種進步的人性的體現。
畢竟在真正的獸類族群中,年邁的獸類,其實是族群裏被邊緣化,甚至是被拋棄的存在。
看來,他們的人性還是還並未被完全泯滅。
十個人低下頭,表示了對她的臣服。
林夢雅這才讓人恢複了他們的行動能力,順便,也把那個安安靜靜的小姑娘給送了回來。
看到自己的同伴平安歸來,其中兩個成年野人立刻躥過來,把小姑娘給拉了回去,上上下下地翻看著她的身體,像是在檢查這孩子有沒有受傷。
他們身上簡陋的衣衫並不能完全遮蔽身體,那樣大喇喇地顯露在所有人的麵前,讓她帶來的那些男人們都不自覺地避過身去。
好在,寒夜讓人帶來的布巾足夠大,林夢雅讓人燒了一鍋溫水,然後用布巾沾濕了,給小娃們一頓擦洗。
順便,還給他們上了一些驅蟲藥。
小娃娃們想必從來沒這麽舒服過,一個個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還帶著點小幼崽的依賴。
她挨個地摸了摸頭,然後拍拍他們的屁股,示意他們可以去找自己的家人了。
四個幼崽依依不舍地回頭看著她,但還是手腳並用地爬到了大人的身邊。
這四個“去而複返”的小幼崽們,讓林夢雅成功地打消了那些人的敵意。
甚至,他們還用同樣亮晶晶的眼神看著她,那樣子,竟是像也想讓她像是對待幼崽那樣,幫他們搓洗幹淨。
林夢雅嘴角抽了抽,嘖,想都不要想!
但她還是遞出了驅蟲藥,然後逮到那個小姑娘,在她的脖子後麵撒了一些。
小姑娘現在對她已經沒了半分抵抗的敵意,再加上這個動作她之前也被做過,不知道為何,她覺得癢癢的那些地方,現在一點也不癢了。
其他人見狀,也都接過來,然後給彼此脖子後麵都倒了一些藥粉。
不多時,地麵上就多了許多各種各樣的小蟲子。
虧得林夢雅沒有密集恐懼症,不然還真容易做噩夢啥的。
此時,她已經跟老太太攀談上了。
兩人一邊比劃一邊用方言去交流,林夢雅還真得到了不少信息,並且,她還給老太太摸了骨。
結果發現,這個看起來滿頭白發的老太太,實際上才不到四十。
而他們帶來的火把,也引起了那些年輕野人的注意,不過,跟年輕野人的又懼又怕相比,老太太卻一點都不害怕。
林夢雅也斷斷續續地了解到,其實老太太最開始並不是野人,或許可以說,她是胥家被抓來那一批人裏的最後一個。
隻是那時候她才七八歲大,腦子裏隻記得一些朦朧的回憶。
她不記得自己為什麽會到這裏,隻記得到了這裏以後,他們就被關到了巨大的籠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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