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到此處肯定在尋找什麽,我在此州居住良久,肯定有些信息是你不知道的,如果你願意放我出陣並幫我完成任務,我將所有的信息告訴你;為了表示誠意,我先說一條信息,你所呆的那村落,可看出什麽奇怪之處了嗎?”唐蔓見房仲述一直沒有說話,就有些著急,若是對方將自己擊殺,那可真是完蛋了。
沒有完成結嬰任務的元嬰玩家,實際上隻能算是結丹大圓滿,若是在任務中死亡的話,倒是無需重新結嬰;但若是在任務中,被NPC或是玩家襲殺,這裏指的是非任務中的NPC或是玩家,那死亡的就會掉回結丹大圓滿,需要重新結嬰。
因此,做元嬰任務的玩家,通常都不敢到處閑逛,也不敢隨意的惹事,就怕一個不小心,被非任務中的NPC或是玩家掛掉,那時可就竹藍子打水一場空了;唐蔓就是有這個擔心,她師傅為了幫她找到地罡之氣,己是身負重傷,若是她此時死亡,她師傅的一片苦心可就白費了。
“有什麽奇怪?”房仲述聽到唐蔓的話後,仔細想了想,也沒有發現他閑得蛋疼完成的部落有什麽奇怪。
“沒有老人,沒有小孩子,全是成年男女。”唐蔓見此話題引起對方的注意,頓時精神一震,大聲的喊道。
唐蔓這麽一說,房仲述倒是愣了一愣,仔細想想,部落內還真的沒有老人也沒有小孩,這可真是奇怪了,怎麽會有如此古怪的事情;讓他想肯定是想不出來,答案握在困於陣中的女玩家手中。
唐蔓為了表示誠意,不等房仲述提問,就繼續喊道:“這裏曾經是北域冰鶴棲息之地,六千年前,北域冰鶴受到劫難,大範圍死亡,如今卻是早己絕了跡;但一千年前,這片大地上卻是突然出現一大批的凡人,這些凡人一出現就是成年人,沒有老人沒有小孩,仿若是一夜之間憑空出現一樣。”
“我師傅幾經探查後發現,這些凡人並非真正的女媧血脈,而是由六千年前冰鶴之魂凝結而成的。。”
“等等,你是說這些凡人全是冰鶴?”房仲述頓時有些激動的打斷唐蔓的話喊道。
唐蔓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她暗裏鬆了一口氣,就怕對方不提問,一提問,就探出對方來此處是來尋找冰鶴的;其實這也不難推測,整個北域人都知道,此處是冰鶴棲息之地,但六千年前,冰鶴己經被殺得絕跡,房仲述來到此處想要做什麽,隻要不是太笨,就能夠猜得出來。
當然,猜測僅僅是猜測,若是房仲述另有目的,唐蔓也會扯到其它話題上,反正她師傅總會說些修真曆史給她聽,她腦中的修真秘密還是相當的多;若是有關冰鶴的事情,引不起房仲述的注意,唐蔓就會說別的。
現在嘛,自然是不需要,而從對方的語氣中,唐蔓能夠知道更多的信息。
房仲述自然知道自己急,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在此處呆了一年多,沒有任保的線索,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線索,如果他不激動的話,就有些太過有城府了;不過,做為重生人士,房仲述還是相當有城府的,隻是他咋說也是年青人,一些東西並不會因為他是重生人士,就會讓他顯得更超人一等。
回過神來的房仲述沒有聽到唐蔓的後續話頭,房仲述自然明白唐蔓打得是什麽心思,這讓房仲述有些好笑,“你需要知道,此時不是可以提條件的時機。”房仲述語氣中帶有一絲笑意的說道。
唐蔓大為沮喪,盡管她自詡集智慧與容貌為一身,但如今肉在砧板上,主動權卻是不在她手上;唐蔓有些不甘心的掙紮道:“我若不說,你肯定沒有辦法。”
“我無所謂啊!”
伴隨著這個答案,整個陣式頓時“嗡”一聲大響,唐蔓感覺耳邊盡是無數的鶴唳與風聲,隨著一波又一波的鶴唳與風聲傳來,她感到難受極了,體內的靈力仿若受到什麽刺激,全都翻滾著四處激蕩,根本不受她本門心法的指揮。
“好、好、好,我告訴你。”唐蔓忍著痛楚大聲喊道,她聲音未落定,周圍的一切又重新歸於平靜。
“找到鶴丹,讓那些由鶴魂凝成的凡人服下,經過七七四十九日後,就會變成冰鶴,但都隻是煉氣期的,想要提升它們的修為,還需要你自己的努力。”
“鶴丹在哪裏?”
“我帶你去。”
“嘖嘖嘖,肉肉肉,我要一個準確的坐標。”
“你妹啊!”
唐蔓終是忍不住罵了一句,而房仲述則哈哈大笑。
“間鶴子要與您簽定俘虜條約,在他到達您所說的位置之前,您的靈力將受到封印,您是否同意?”
“間鶴子?新秀榜第一人?太倒黴了。”待聽到係統提示,唐蔓愣了愣就糾結的嘀咕道,同時也簽下了這個俘虜條約。
“間鶴子,你找冰鶴做什麽?啊,我明白了,六千多年前有一個西嶺冰鶴,哎喲。”
房仲述沒好氣的敲了一下唐蔓的腦袋,這妞的腦袋轉得極快,隻是簽個條約,居然就從中找出聯係,推測出事情始末;唐蔓淚眼汪汪的望著房仲述,不過這隻是假象,她眼中的笑意與臉上的表情,都可以推測出此時,她是非常的得意。
坐在滅蒙鳥寬大的背上,望著盤腿坐在另一側的房仲述,唐蔓心中8G之意又澎湃起來,嘴巴張了張又閉上,張了張又閉上;搞得房仲述虛火大旺,那張性/感的小嘴兒如此張張合合,豈能不讓他有所幻想啊!
“想問就問。”房仲述實在忍受不住這樣的誘惑,終是無奈的吼道。
唐蔓雙唇一抿再張開,發出一聲大大的“吧”的聲響,房仲述頓時崩潰了,尼瑪的,這小妞被困在陣中時,怎麽就沒看出她是如此的妖孽了?
“西嶺冰鶴是不是你師傅啊?”
“你是什麽門派的?”
“你怎麽能這麽快的達到元嬰修為?”
“你凝的是煞嬰還是罡嬰啊?”
無數問題排山倒海的湧向房仲述,房仲述被這些問題砸得有些頭暈,正努力撲騰翅膀的滅蒙鳥又發來一道信息刺激他,“傻鳥主人,此妞甚是有味道,不若讓我吃了她吧!”
“我知道你是誰了!”房仲述突然指著唐蔓大聲喊道,唐蔓頓時愕然。
唐蔓,後世略有名氣的女玩家,出身北域“影魂宗”,此門派與仙鶴派都是屬於當初的小型門派,小型門派就是無名的代名詞;但其派掌門卻是極有名頭的,影莫然,成名於三千多年前,影魂宗第九代掌門,化神後期修為,曾以元嬰後期的實力,滅殺過混元金鈹派的三名化神後期高手,並砸毀混元金鈹派的山門,引發混元金鈹派的大追殺,那一戰後就銷聲匿跡。
唐蔓在後世之所以略有名氣,是她獨身挑戰混元金鈹派的眾多弟子,並與此派首席大弟子約莫內,上演一出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大片;為與她在一起,約莫內反出混元金鈹派,成為遊戲第一個逆徒,被北域所有的門派追殺,最後逃進中土,而他與唐蔓轟轟烈烈的愛情,亦成為當時遊戲一道可口的菜肴,讓眾多癡男怨女稱讚不己。
但這場愛情卻是沒有好的結局,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房仲述重生的時候也沒有知道,他隻知道唐蔓最終離開了這款遊戲,而約莫內則在遊戲內狂性大發,成為當時遊戲內,讓玩家與NPC都極為頭疼的人物。
看著眼前這張美麗的麵容,房仲述在心中感歎道,難怪約莫內那家夥會瘋狂的愛上她,若非自個心中早是有了人,肯定也是會喜歡上她的;而唐蔓則被房仲述的眼神瞧得有些心底發慌,房仲述的眼神透露出一股很明確的信息,那就是憐惜。
尼瑪的,本仙子有什麽地方會讓這頭破鶴憐惜的?唐蔓有些疑惑不解,為了得到答案,她很是不滿的喊道:“你知道我是什麽誰啊?”
“唐蔓,影魂宗首席弟子,其師影莫然,成名三千年前,至今身上還背著一道混元金鈹派的追殺令,嘿嘿。”房仲述得意的說道,現在不需要擔心這妞兒到處喊他是西嶺冰鶴的後代,如果這妞兒喊出來,他也會到處喊她的來曆。
唐蔓確實吃驚,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麽間鶴子會知道這些,有些疑神疑鬼的周圍望了望,卻發現此時在天空中,也沒有什麽可看的,而身下的那頭怪鳥所飛的方向,正是自己所指的方向。
“唐蔓,你師傅跟混元金鈹派的掌門混世非,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無法在一起啊?”房仲述也是很難得的8G詢問道,這兩師徒倒是有意思,影莫然與混世非在數千年前邂逅,後來不知什麽原因分開,影莫然因愛生恨,殺上混元金鈹派,砸了此派的山門。
若不是有混世非的原因,憑影莫然僅是元嬰期的修為,估計早就魂飛煙滅,又豈能真的砸到人家的山門;沒想到幾千年後,兩人的徒弟又戀愛了,這倒是蠻有意思的。
“你連這個都知道?”唐蔓張著嘴巴,有些結巴的指著房仲述說道。
“當然,本道爺跟轉生境的北陰大帝是拜把子兄弟,知道轉生境吧?那是掌握凡人、修真者、仙人等轉世輪回的地方,自然是知道一些內幕的。”被美/妞如此的看,房仲述又得意了,一得意,丫又吹過頭。
不過,北陰大帝這次倒是非常給麵子,沒有降下雷劈他,房仲述也是話出口後才驚覺過來,有些怕怕的望著頭空;待發現北陰大帝沒有罰他,他才鬆了一口氣,趕緊轉換話題,唐蔓自然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不過她對房仲述倒是越來越好奇。
男人注意到女人時,通常都是容貌與身材開始的,而女人注意到男人時,都是從好奇開始;房仲述無意挖約莫內的牆腳;可惜人家唐蔓卻是對他有了興趣,當然這個時候是毫無男女之情,愛情這破玩意兒,來去皆是無影無蹤。
唐蔓不斷的發問以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可房仲述是重生人士,這就使得他很多東西是不能說,這使得她在唐蔓眼中越發顯得神秘,好奇心自然也是濃厚起來,時間就在一個追問,一個掩飾中慢慢的度過。
望著漫漫雪原,無數由風月凝成的冰柱橫七豎八的遍布整個雪原,房仲述笑著轉頭看著唐蔓說:“你終於還是把我引到了地頭。”
剛剛聽到任務完成提示的唐蔓,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能夠讓新秀榜第一的家夥上當,她還是很得意的;“可我也是沒有騙你,這地方真的有鶴丹。”唐蔓學著房仲述的樣子,眯著眼睛說道。
房仲述在附近轉了一圈,待發現唐蔓仍然寸步不離的跟著他,有些奇怪的說:“契約規定,隻要到了地頭,你身上的靈力就恢複,你任務也完成了,還跟著道爺我做什麽?”
“你長得帥,我想多看幾眼。”
女人,特別是美麗的女人,一旦耍起流氓,讓房仲述這樣的小年青實在是無語。
不再理會唐蔓,房仲述繼續搜索,隻是他如無頭蒼蠅般滿雪原的亂竄,讓唐蔓看到後很是好笑,最終也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唐蔓喊住房仲述,說道:“鶴丹可跟草藥不同,不會放在明眼處,當初的那場大屠殺可是經過數千年的時間,鶴丹早就被埋在雪底下,所以,你需要一些道具,才可以將鶴丹找出來。”
“你這麽說,是有道具了?”
唐蔓得意的拋了一個媚眼給房仲述,房仲述大怒,尼瑪的,如此挑戲道爺,真以為道爺不敢耍流氓啊?可惜重生人士還真的不敢耍流氓,原因很簡單,這款遊戲的係統就代表著天地法則,而此遊戲將女玩家保護得簡直是無孔不入。
每個女玩家進入遊戲時,都有個特殊的窗口,那裏寫著“不讓異性碰手”、“不讓異性碰觸身體”等等;房仲述在後世遇到一個極為變態的女玩家,這位女玩家長得倒是普通,卻把那保護窗口內的所有東西全給“勾”上,男玩家根本無法接近到她一米距離內,簡直就是生人勿近的典範啊!
好多遊戲都有好友親密度這個設定,此款遊戲也是不例外的,達到一定的親密度,那些保護窗口內的東西,對一些好友就起不到作用;女玩家若是吃了虧,也不能怪係統,隻能怪自己交友不慎。
正是因為這樣的設定,搞得一些帥哥悲催的要死,女玩家們可以明目張膽的非禮帥哥,而帥哥則隻能含淚奔跑,女玩家卻不會受到一點的懲罰;若是男玩家觸動女玩家的保護項目,直接就會被天劫劈中,死肯定不會死,但修為一定會降。
大塊板磚是此款遊戲公認的第一帥哥,此家夥帥得沒有人性,又出身於中土第一大派“瑤池閣”,此派內女玩家極多,每次大塊板磚外出行走,身邊鶯鶯燕燕無數,而大塊板磚一旦與人交戰,前來助戰幾乎全是女玩家,搞得與大塊板磚敵動的男玩家,未打先敗。
想想,一開戰,幾乎全是女玩家衝來,那場景,多麽恐怖啊!大塊板磚在後世也被戲稱為“女人戰爭機”。
唐蔓得意洋洋的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根奇怪的物品,將之遞給房仲述,房仲述卻是不敢接,這妞兒古靈精怪的,再聯想到她後世敢愛敢恨的性格,房仲述還真的有些怕;唐蔓見房仲述居然不接,頓時大感委屈,一臉悲傷的望著房仲述,房仲述大敗,一咬牙就接過了那東西。
“臥槽。”
一接過來就感到不對勁,一股外力拚命的往體內竄去,卻被天煞之氣給阻擋在外,房仲述大罵一聲,扔掉那怪東西,然後揚手就是幾道符朝唐蔓扔去。
唐蔓大笑一個飄飛,手中數道法訣打出去,將房仲述的幾張符化解掉,“間鶴子,讓我領教一下你憑什麽能登上新秀榜首的位置。”隨著唐蔓聲音響起,無數個唐蔓出現在房仲述麵前,這是影魂宗的法術“千魂術”。
唐蔓己是知道房仲述的是西嶺冰鶴的後輩,房仲述此時自然也不會藏拙,鶴形玄針藏在符中打了出去;唐蔓哪料到房仲述的手段如此的古怪,剛剛化解掉對方的符,沒來得及打出自己的法術,十枚外形古怪的鶴針撲麵而來。
唐蔓大驚,疾步後退,卻發現前方失去房仲述的蹤影,“糟了。”唐蔓馬上意識到不妙,纖腰一擰就欲折向左方,一股澎湃的靈力從後麵襲來;唐蔓無奈,隻好硬著頭發朝前一衝,頓時陷入一處極為熟悉的場景。
“你能不能玩個新花樣,老是把人家困在陣中。”唐蔓有些氣急敗壞的喊道。
“你能不能機靈點,不要老是被我困在陣中。”房仲述的聲音帶有調侃之味,把唐蔓哽的頓時說不出話來。
唐蔓細想一下之前短暫的交鋒,間鶴子此人的攻擊手段極為繁雜,但無數是符還是針,都是他用來迷惑對方的手段,其一切手段都是想讓對方按他布下的線路前進或是後退,一旦按間鶴子布下的線路行走,就會陷入他早就布下的陣式中。
但這個陣式到底是由什麽布下的呢?
唐蔓皺著眉頭苦苦思考,猛得她眼睛一亮,無論是第一次被困還是次此被困,間鶴子都將十枚鶴針隱藏在符中間,第一次是沒有探試出來;但這次可是探出來的,之前自己朝前一衝,以為是要跟那十枚鶴針交戰,卻不料那十枚鶴針突然落地消失,緊接著自己就被困在陣中。
“你的陣是由那十枚鶴子組成的,若是下次交手,我化解你的符,再避你的鶴針,你肯定不能困住我。”
“速度,小妞,你無論是出招速度還是躲閃速度,都比我差非常的多,就算你理解出我的手段,最終還是會被困入其中的。”房仲述說道。
唐蔓不斷的分析自己的破解之迷,房仲述倒是也有些啟發,唐蔓說在同等速度情況下,一些應招方式,讓房仲述填補了一下自己的法術聯招;一男一女,在冰天雪地內,就這樣交談起來,一個是要完善自己的聯招,一個則是想彌補自己對敵經驗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