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重生掙仙

第九節 憂喜錄(上)

蝦將鬼頭鬼腦在冒出河麵,左右看了看後又潛入水底,此許時間後,房仲述也是鬼頭鬼腦的冒出來,螭首尺護著他周身,使他不需要擔心會被水沾到;見周圍確實沒有玩家,房仲述拍著蝦將的肩膀說:“小蝦,有眼力,好好跟著九太子混,等哪天有需要,吱一聲,道爺肯定不會拒絕。”

“吱。”蝦將喊道。

房仲述愣了愣後啞然而笑,“有什麽困難就說吧。”

“道爺,小將原來也是個凡人,在南疆仁州沿海捕魚為生,某日偶食一物,結果就成了一隻蝦,幸虧九太子經過救起了小將,否則小將就算當時不死,也會被當成妖怪打死的。”

“哦,如此說來,你是心裏牽掛著家人,想讓我去看看?”房仲述對這種事情己是很熟悉,不管是仙人還是妖人,心中總是有牽掛的人,他雖是玩家,卻也是蠻牽掛自己的師傅雲鶴子,好在雲鶴子有位化神初期的泛姑且陪著,應該不會太寂寞。

之前化神成功後,遊戲曾問是要將獎勵放在自己身上還是門派身上,房仲述想了想後還是將獎勵放到門派上,雲鶴子才是結丹期,若是沒有好的功法獎勵的話,他就無法修到元嬰期,那壽命就會比泛姑且短,到時候無法相守到老,所以房仲述才會做出這個決定。

再說他一個重生人士,還怕會得不到好東西嗎?

沿著河麵往前飛馳,隻要在河麵上,九太子都能夠及時的出來支援,所以房仲述為防萬一,暫時不會離開河麵;飛出不遠,就看到撩衣客這小子鬼鬼祟祟的四處張望,房仲述當然是先下手為強,一道符直接拍了過去。

撩衣客嚇了一跳,房仲述修為比他高,感知能力強過他,在撩衣客感知範圍外發出攻擊,撩衣客自然是無法知道;好在房仲述也沒有下重手,撩衣客發現是房仲述後,怒罵道:“混蛋,沒事打我做什麽?”

“你不是來伏擊道爺我的嗎?”房仲述納悶的問道。

“伏擊你妹啊!”撩衣客罵道,隨後不再理會房仲述,繼續鬼鬼祟祟的四處探查,隨著數種探索的法術打出去,終於感到東南方麵有所異常;撩衣客露出欣喜的笑容,手捏一法訣,嘴中念念有詞,待法術準備完後,朝那方向一甩,但聞一聲金屬交響的聲音傳,一位渾身漆黑的怪物蹦跳而出,快速的在地上以S形的動作朝前竄去。

房仲述見到此物大為驚奇,“烏金魚,生在南疆馬鬼河域,性情多疑,渾身是寶,魚眼可製丹,魚鱗可製衣,魚肉魚骨皆可成為淬器之物。”頓了頓後,又清了清嗓門說:“這麽大的烏金魚,至少活了三千年,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你就放過它吧。”

撩衣客沒好氣的瞪了房仲述一眼,說得容易,你自己也說這是三千年的烏金魚,渾身是寶,是個人都不會放過它啊?不過,待他轉頭望向逃竄而走的烏金魚時,卻發現那烏金魚似乎聽懂房仲述的話,速度還緩了一緩。

這讓撩衣客心中一動,莫非間鶴子知道如何抓到烏金魚?他己經抓這隻烏金魚足足三年之久,從南疆馬鬼河域的偏西方向,一直追著它,可它非常的滑溜,就算撩衣客罡嬰後期的修為,卻也隻能鎖定它,而無法活擒它。

但若是打死它的話,很多有價值的東西就失去了效果,所以撩衣客很是苦惱,卻不得不一路抓下來。

“附近青草有些茂密,施主,不若就讓它從那邊過去吧。那青草正是它所喜愛的食物,想來它被你折騰這麽久,肯定是餓壞了。”房仲述一邊說,一邊朝撩衣客打了幾種手勢,兩人在基友團中合作過很多次,手勢代表什麽都是清楚。

撩衣客朝房仲述所說的方向之相反位置奔去,快速設下幾道陷井法術,在他將信將疑的時候,那烏金魚居然真的從這個方向竄過來,然後掉入法術陷井中;接下來,撩衣客自然不會讓它再次逃走,手腳利索的打下種種法訣,終於將這隻抓了三年多的烏金魚給逮進特殊器具中。

“它生性多疑,但卻沒有眼睛,一切隻憑耳朵聽到的進行判斷,所以抓它的時候不要不說話,一定要不停的說話,讓它自己去判斷,一旦判斷出了錯,就很容易抓到它。”房仲述擺出一幅哥很博學的樣子說道。

其實他心裏非常的爽,這些信息全是撩衣客在後世爆出來,如今卻是當著原主人告訴他,此等心情是何等的爽愉啊!

撩衣客又哪知房仲述在暗爽,他倒是一臉受教的樣子感謝房仲述,然後就欲急急離去,房仲述卻叫住他,“欠我人情得還啊!”撩衣客無奈,隻好問房仲述有什麽事,房仲述就把蝦將交托自己的事情,告訴撩衣客,撩衣客自然不會拒絕,應下來後就匆匆離去。

撩衣客飛的方向正是南疆仁州,不過他倒不是去完成房仲述交代的事情,他此時正在做一套連環任務,這環己是最後環節,而且還有時間限製;若不是恰巧遇到房仲述,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如今抓到了,自然是急匆匆的趕回去。

青竹遍布的籬笆牆外,一位老者正躺在藤椅上,旁邊則是一位年青的姑娘在替他搖扇子,撩衣客從天空降落,朝老人行上一禮後說:“老丈,三千年的烏金魚己是取到,你看可是所需之物?”

相比起房仲述看到老人就喊老頭老頭的,撩衣客對NPC的態度可就相當的好,這才是高手風範嘛!哪象房仲述這種土麅子,一點禮貌也沒有。

老者眨開渾濁的眼睛望了望被擺放在特殊物具中的烏金魚,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但他似乎身上有疾,嘴巴張啊張啊就是沒有聲音出現;旁邊的姑娘有些著急的拍了拍老者的背,撩衣客捏了個清心爽氣的法術施放到老者的身上,老者頓時緩過氣,朝撩衣客點點頭,又朝那姑娘點點頭,隨後撩衣客就聽到任務完成的信息,接著一堆獎勵落入他的儲物法寶中。

撩衣客鬆了一口氣,忙活了將近三十年,終於將這套任務做完,再看看修為經驗,他更是露出滿足的笑空,正如他計算的那樣,做完這一套的連環任務,修為經驗讓他跨入元嬰後期大圓滿,終於即將踏入化神境界。

猛得記起房仲述交待的事情,趕緊騰空而起,朝房仲述所說的村落飛去,村中長者聽聞有仙人到來,趕緊率著全村迎了出來;撩衣客扶起那村中長者,問道:“老丈,此村落內可有一戶姓啟骨的人家?”

“有有有,快,去把啟骨家的娘子叫出來。”村主老者急促的說道。

撩衣客取出一粒法品一階的丹藥遞給那村中長者,“此丹不可增壽命,但卻可斷去一些疾病,希望老丈能夠收下。”瞧這丫說話的態度跟語句,估計房仲述聽到後就會翻著白眼說,尼瑪的,你玩遊戲玩傻了啊?裝什麽B啊!

可撩衣客這番作為卻總能夠收到一些好效果,村中之人對他的態度非常的尊敬,哪象房仲述那鳥人,去哪裏人家都不是怎麽待見他,特別是凡人們;此許時間後,被村人們當神一樣圍在中心的撩衣客,就見到了一位年輕的娘子。

撩衣客和善的說:“啟骨析是你家何人?”

年輕的娘子卻是不知道,倒是那村中長者知道,吃了撩衣客給出的丹藥,他仿若年輕了數十歲,背也不駝,說話極為洪亮,“仙人,啟骨析在五十多年前出海遇了難,這女娃是他的孫女。”

“嗬嗬,老丈,啟骨析卻是沒有遇難,而是碰到個仙人,仙人見他極有資質,就收了他為徒,你們村也是出了個仙家弟子啊!”撩衣客笑道。

村中之人聞言頓時全都拜倒在地,感謝列代祖宗保估,村子內能出仙家弟子,說明他們村子極有氣運,肯定能夠人丁興旺,搞不好還能再出個仙家弟子,這些弟子成長起來後,不就是仙人了嗎?

七十多位的啟骨夫人聞聽丈夫並沒有死,而是被收為仙家弟子,這話可是仙人親自說的,她自然不會懷疑;淚如泉湧的跪地感謝撩衣客,她以為是撩衣客的同門收自己丈夫為弟子,撩衣客扶她起來,並告訴,派內一應衣物皆有,就不需再準備什麽東西。

說完,就欲離去,啟骨夫人卻是從雜物堆中取出一件令牌的東西,雙手奉上說:“此物是他被仙人收為弟子那天得到的,當時他人影不見,隻有船在海上飄,此物就被扔在船上;如今仙凡兩隔,讓他拿著此物,也就斷了凡間的念想。”

撩衣客渾不在意的接過此物,然後虎軀一震,王八之氣飆得滿天神佛都在跳鋼管舞,尼瑪的,化神令啊!

撩衣客望著天空,他非常的悲憤,憑什麽啊?如果間鶴子沒有拜托他辦此事,那這化神令肯定就是歸間鶴子所有,可憑什麽間鶴子就能夠不斷得到好處?這是憑什麽?

撩衣客的這種想法其實是走了一個誤區,房仲述如果親自來辦這件事情,他肯定是不會得到這件物品的;因為蝦將隻是讓房仲述來看看,他的家夥是否都安好,房仲述看肯定會看,待知道那一家子都好後,也肯定拍拍屁股走人,根本不會跟村內的凡人說話。

但撩衣客卻不一樣,別看丫的好象跟凡人很平易近人的樣子,事實上丫就是從裏到外散透著一種清高的氣息;他跟房仲述在一起時,就不可能會有這種態度,原因也簡單,房仲述強過他,信息量多過他,他在房仲述麵前屬於弱勢的一方,又豈能擺出平易近人,禮賢下士的態度。

對凡人就不同,這在修真者眼中如同螻蟻的存在,隨便一場修真者大戰,死個數百萬凡人都是小事;撩衣客喜歡擺出清高的樣子,這是他性格使然,倒不是說他是個喜歡裝/逼,或是一肚子冒壞水的家夥。

隻是有的時候,越是這種人越能夠得到意外不到的獎勵,如同此次,他對村內凡人很是和善,拋出一粒隻值十枚下品靈石的丹藥,馬上贏得整個村子的尊敬;最重要的是,他這個態度,讓啟骨夫人敢有勇氣托他帶衣物,雜食去給他的丈夫,啟骨夫人認為撩衣客不會因為這種瑣事而責難她。

正因為撩衣客的這種態度,使他獲得了化神令,否則,他若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啟骨夫人又豈托他帶衣物,沒有衣物,那化神令也隻能繼續呆在啟骨家的角落裏,所以說,緣來由去,皆有定數啊!

撩衣客自然不會去分析內中的原因,他知道自己又欠下間鶴子好大的人情,隻是這人情隻能是默默的還,他不會傻的跑去跟間鶴子,臥槽,我幫你跑跑腿,居然拿到了化令;這話要真讓房仲述聽到,估計丫當令就會翻臉滅了撩衣客,倒不是對撩衣客有意見,而是恨自己居然錯過得到化神令的機會。

取到化神令,撩衣客還沒說出告辭的話,村中的老家又說道:“仙人,啟骨析即是仙家弟子,那他遇到仙人的地方,肯定是福緣極深;不知仙人可否帶我等前去,看看那地方是否有島嶼之類的,我等也好立個碑。”

撩衣客並不知道那地方在哪裏,但啟骨夫人卻是知道,她丈夫出事的地點,船就在那海上漂的,隻是出海極有風險;當初為找到丈夫,村裏還死了五個人,然後才找到那艘船,但有仙人帶著去,就不需要擔心危險。

撩衣客拿了化神令,自然不會拍拍屁股就走人,他取出一件法寶名為“布毯雲”,此物僅是法階5品,它速度很慢,但卻可以載很多人,整個村子的人都上去,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在撩衣客中這東西飛得很慢,但在凡人眼中,能夠飛在天上,看著天空的白雲,感受海風在仙人布下的罩氣外掠過,這可是一輩子難遇到的事情啊!

那附近並無島嶼,村人們很是失望,而撩衣客卻感到難受之極,一股莫名的壓力從海底噴發而出,將他籠罩在其中,若不是他及時的飛騰上空,估計會被股壓力壓得癱倒;將那些村人送回村子內後,撩衣客想了想,一咬牙還是決定前去探查一番,他接下來的遭遇,與房仲述遇到溫瓊雕像的經曆就沒有多少的出入。

撩衣客進入心魔力量被化解的曆程時,約莫內正在山野間如猴子般蹦跳,他身上掛著很多如同小果子一樣的東西。

可不要以為這真的是野果子,它們事實上一種植物精怪,倒是沒有什麽攻擊,比較喜歡粘在人的身上,用靈力的話也無法消除掉,隻能用手一一拔除,又或是不斷的顛簸,將它們一一震落。

好不容易終於將那些討厭的精怪甩掉,約莫內罵了一句晦氣,抬眼望著四周參天大樹,歎了一口氣,化神令啊化神令,球膽墨這小子運氣怎麽就那麽好,被人打傷居然沒有爆掉化神令,僅是掉出數樣低階的法寶。

約莫內原想返回北域混元金缽派,問問其師是否知道化神令的落處,隻是在返回途處,偶然聽到一位茶博士說了一段曆史故事;茶博士說得曆史故事倒不會觸發曆史任務,約莫內也不知道曆史任務很坑爹,他聽著這故事很有趣,而那故事發生的地點,正好是在他返回的途中,所以他就順道來看一看。

卻不料剛剛進入那曆史故事的地點,就被那群討厭的野芒精給纏上,殺又不能殺,隻好亂嘣亂跳一番,結果卻發現自己脫離了那個曆史的地點;迷路這種事情隻能發生在秘境,在臨仙境除非是陷入某種陣中,否則隻要往天上一飛,就不會有迷路的事情。

約莫內卻是知道自己迷路了,正確的說,他無意間走進了一座古陣,此陣有禁飛的限製,使得他無法騰飛上空,隻能漫無目的的亂走一通;也不知走了多少時日,看到一塊巨大的岩石,上麵寫著“胡笳十八拍”。

約莫內倒是知道這是十大名曲之一,作者是三國很有名的美女蔡文姬,即是蔡琰,看到這曲名,約莫內失聲而笑;之前聽到的曆史故事時,總覺得有種熟悉感,如今看到這個,卻算是回過神來,原來卻是仙俠版的蔡琰傳。

曆史故事的內容是講約兩百多萬年前,一位豔絕天下的女修真,因其父親與丈夫被巫魔所殺,當時她的修為極低,而遍走天下卻是沒有哪個門派敢說,其門派心法與法術能夠戰勝八大巫魔;女修真遂深入幽淵魔境,嫁與八大巫魔中的一個,並育下兩子,同時憑其受寵愛的機會,學習了巫術之法,並在功/法大成之日,斬殺其夫。

其育下的二子皆年幼,但若帶入臨仙境,卻為修真門派所不容,女修真無奈,含淚離開幽淵魔境重返臨仙境;她的壯舉讓當時整人臨仙境的修真皆對她非常崇敬,雖然她一身巫術,卻沒有被歸與巫魔行列,當時世界十大門派為她舉辦盛大的宴席,並舉薦數十位當代精英男修真,希望能與她結為良緣。

女修真後來與其中一位男修真結婚,定居在南疆,隻是她極為思念自己的兩個兒子,因此結合巫術與道派之術,創造出“胡笳十八拍”術法;此術法兼巫道兩派的心法,其法術亦蘊含有巫與道的強大威力與防禦力,被當時修真者聞知後驚為天人。

而因為此術法,女修真的丈夫被殺害,女修真三嫁其夫卻不得善終,悲憤之下帶著胡笳十八拍隱沒南疆某處,從此再無其信息傳出來。

約莫內是個極為感性的家夥,否則他也不會因為唐蔓而感到心痛,聽完這個曆史故事後,他才會特意前來女修真的隱居之地看一看;卻沒想到這女修真後來根本就沒有搬到太遠的地方,仍然是這座山峰之間,並且還留下胡笳十八拍大陣,將他困在其中。

約莫內輕/撫巨岩上秀涓的字跡,順著那字跡的筆畫,一字字的勾劃下去,待將“拍”字那一橫劃完,整個大陣隨之一震,無數清脆悅子的拍拍之聲響起,約莫內陷入到那美妙的曲音中,他仿若看到一位傾城之貌的女修真,一臉幽傷的站在雲端,手中的樂器彈奏著胡笳十八拍。

“叮”。

曲子聽完,寫著胡笳十八拍的巨大岩石無聲無息的開始剝落,待一尊女修真雕像出現時,一塊令牌也掉落到約莫內的腳跟前,撿起卻是化神令;約莫內卻沒有絲毫欣喜的感覺,他有些憐惜著望那女修真的雕像:“怊悵悲憤,思怨昵昵,多少情,盡寄胡笳十八拍。”

此句話一出,手中的化神令自動飛落到女修真雕像的手中,一聲綿長的歎息從天際間傳來,約莫內被卷入心魔力量空間內,他從進遊戲以來的重重經曆,被化成一部部的劇情電影,在他眼前不斷的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