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木鳥,真罡大成初期,水移秘境原產物。”從望之玄針反饋回來的信息得知,萬年鋼木的下落,該是從此隻鋼木鳥身年獲取。
房仲述身上的“震地遁地袍”受靈力填充猛得一漲,緊接著靈力又被重新收回房仲述體內,震地遁地袍立即又扁了下來;而房仲述則借袍子鼓漲與扁跌之間,整個身子如同泄/了氣的汽球般,在空中劃出一道難度極高的弧線,避開鋼木鳥嘴中噴出的七道利箭。
滅蒙長嘯一聲從五彩鶴中飛騰而出,冰鶴王己是進行休眠期,否則召它出來亦是一大助力,朱庇雖然會飛,但它卻是極不願意在空中飛行,腳踏實地對它來說更為踏實;對房仲述來說,自己的這兩隻靈寵就是一團迷,至今,他都沒有獲悉兩隻靈寵到底是何體。
若是說兩隻遠古異獸是普體,那簡直就是個笑話,普體的異獸敢跟三妖境的妖王、妖後們叫板嗎?嫌命長啊?但用望之玄針,卻是無法查探出兩隻靈寵是何體,當初無論是遇到滅蒙,還是朱庇時,兩隻怪獸都沒有表現出什麽特異之處。
收滅蒙是因為當時房仲述困在鶴壺中窮極無聊,希望找個人聊天,人找不到隻好找隻寵,收朱庇則是想讓它打白工,修複損壞的螭首尺;可以說這兩隻靈寵收來的時候,都是由當時環境及需求而決定的,房仲述並沒有依仗兩隻靈寵的念頭。
但隨著他自己的修為不斷提高,兩隻靈寵雖然很少出場,卻能夠跟著他的修為一起提升,這就顯得極為古怪,沒聽說主人修為提升,靈寵的修為也會跟著提升;靈寵的修為經驗同樣也需要靠打怪得來,通常是跟隨主人一起出戰,分攤主人的修為經驗,傲視榜與新秀榜上玩家之所以修為緩慢,大部分都花在培養靈寵身上,房仲述則很少讓靈寵做戰。
滅蒙當初隻是築基後期,朱庇是築基初期,而此時兩隻很少出場的靈寵,居然都提升到了元嬰初期,真是讓房仲述一頭霧水;疑惑歸疑惑,實力大升的靈寵讓房仲述應付起真罡大成初期的鋼木鳥,就顯得非常的輕鬆。
滅蒙雖是元嬰初期的修為,卻能夠在空中與鋼木鳥打得不相上下,這讓一直信奉實力至上的房仲述連連搖頭,而在地上的朱庇,則左奔右跑,也不知這家夥在跑什麽,莫非還等著鋼木鳥掉下去嗎?
此念頭剛升起來,鋼木鳥還真的往下掉落,無論什麽種族,感知範圍都是一樣的,也就是攻擊距離都是相同的;元嬰初期的修為,感知攻擊範圍是70米,鋼木鳥被滅蒙的怪招打得往下直線掉落,掉到離地七十米左右,朱庇的豬嘴一張,一團由純靈力凝結成的氣團就噴射而出,準確的轟擊在鋼木鳥身上,鋼森鳥身上凝成一層冰霜,居然被凍結住。
房仲述正欲出手殺了鋼木鳥,飛旋而來的滅蒙,張著翅膀一個俯衝,尖銳的鳥嘴如驟雨般落在化為冰雕的鋼木鳥身上;隨著如金屬般交擊的聲音絡繹不絕的響起,鋼木鳥身上出現裂痕,隨後崩碎,無數的冰塊在空中散落,一條巨大的鋼木亦隨之懸浮在鋼木鳥死亡的空中地點。
收起萬年鋼木,房仲述很是古怪的望著自己的兩隻靈寵,朱庇與滅蒙則無視他的關注,一個在空中玩起了滑翔,一個繼續在地上亂跑。猛得,兩隻靈寵同時頓住,它們的視線緊緊盯住地上的一塊冰,隨後,滅蒙長嘯,朱庇咆哮,兩寵疾速朝那塊冰衝去。
在進入彼此攻擊範圍時,滅蒙身上的羽毛化為利箭朝朱庇擊去,朱庇身上先是泛起一層青光,隨後嘴邊兩顆銳利的獠牙冒出兩束紫光,兩束紫光快速接觸後,化為一道粗/大的閃電,朝空中的滅蒙直劈而下。
滅蒙較小的一對前爪互相磨擦後幻出一麵巨盾,盾與閃電接觸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抵過朱庇的攻擊後,滅蒙俯衝而向,寬大的後肢利爪朝朱庇抓去;朱庇身上的豬/毛立即倒堅而立,爪與毛之間的觸碰,傳出一陣陣令人牙酸的聲音。
隨著一聲輕咳在兩寵耳邊響起,兩寵停止彼此攻擊,朝輕咳之聲處望去,發現它們的主人,正捏著那枚真罡大成妖丹,一上一下的拋耍著;兩寵相互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齊齊跑到房仲述跟前,露出乖巧的模樣,朱庇在地上打滾扮可愛,滅蒙用頭蹭房仲述的腿以示親密。
房仲述頓時寒毛直豎,怒喝道:“想惡心死道爺啊?滾一邊去。”
兩隻靈寵見扮可愛不行,立即凶相畢露,朝房仲述呲牙裂嘴的表示憤怒,房仲述一掌拍飛滅蒙,一腳踹翻朱庇,罵道:“若想吃此丹,就乖乖的從實招來。”可惜,兩寵確實有大氣,皆是冷哼一聲,表現出富貴不能移的氣節,房仲述自然也不會客氣,直接將這顆真罡大成期的妖丹,放入五彩鶴中。
如此輕鬆而快速的拿到萬年鋼木,房仲述自然很高興,被兩隻靈寵分走修為經驗的鬱悶,也消除了不少,要說這兩隻靈寵若真的能隨自己修為提升,而不斷的增強修為,那怎麽每次出擊,還會分攤走自己的修為經驗呢?這實在是太坑爹了。
凝煞之體所需要的修為經驗可是凝罡之體的十倍,普通之體的一百倍,如此海量的修為經驗,使得房仲述實在不願意讓靈寵分攤走;原以為自己的兩隻遠古異獸估計就這麽廢了,卻沒想到還有如此的奇怪之事,莫非遠古異獸都有這種功效不成?
心裏翻騰著兩隻靈寵的事情,房仲述漫無目地的在空飛一通亂飛,也不知飛了多久,才從自己糾結的思維中回過神來,兩隻靈寵卻是在遠處打怪;坑爹的設定在此處又出現,靈寵打怪得到的修為經驗,居然沒有分攤到主人身上,而是靈寵自己全部獲得,也就是主人想當甩手掌櫃,靠靈寵提升修為經驗,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多坑爹啊!
一株暗紅色的草騰,舞著數十上百的騰條,將朱庇與滅蒙卷在其中,兩寵拚命的掙紮,卻擺脫不了身上的騰條鎖困;騰條的束縛越來越緊,兩隻靈寵身上冒起團團的表氣,而它們的主人,卻笑嘻嘻的站在一邊,毫無出手解救的意思。
“道爺,我們是不會死的。”朱庇喊道,它那龐大的豬軀,此時被騰條緊束成一圈一圈如同斑馬一樣,而滅蒙的四個爪子,都被騰條捆綁起來,鳥嘴亦被緊緊的束住,翅膀更是被卷成數個結,這使得它的所有攻擊手段都無法施展出來。
房仲術的雙手若是被綁起來,他就無法施展法術,隻能憑借儲量豐厚的靈力,將手上的繩子震斷;若是繩子是特殊材料製成的法寶,靈力就無法掙脫,房仲述空有一身靈力,卻是一招法術也無法施展,因為法術需要打出道訣,而道訣要靠兩隻手。
困住朱庇與滅蒙的肯定就是萬年草藤,也不知這兩隻怪寵是怎麽找到萬年草藤的,房仲述之前可是滿地的亂跑,隻要看到是藤的模樣就去擺弄一番,結果卻是沒有找到;而真的萬年草藤,與普通的草騰根本就不相同,萬年草藤是暗紅色,普通草藤則是青色的,萬年草藤能長出數十上百的藤條,普通草藤則隻能長出三支。
萬年草藤拚命的想要吸食兩隻靈寵的身體,但兩隻靈寵可是遠古異獸,草藤雖然也活了萬年,但跟億萬年前的生命相比,它連小屁孩都算不上;一隻螞蟻要吃下一頭大象,所需要的時間與精力將是龐大的,萬年草藤就在做螞蟻吃大象的事情。
雖然不會真的被萬年草藤吃掉,但兩隻靈寵被困住亦是不好受,身上的妖氣大盛,體內的靈力正快速的往外湧,一旦靈力被吸食幹淨,兩寵體內的妖丹就會被逼顯露;到時候,萬年草藤就可以慢慢享用兩顆遠古異獸的妖丹,一旦失去遠古妖丹,兩隻靈寵就會成為普通的異獸,所謂的不死,其實就是妖丹不滅的意思。
“道爺,你如何得知?”聽到房仲述將它們不死的秘密說出來,兩隻靈寵都很驚訝的呐喊道,但房仲述卻從它們眼中看到一絲的狡詐神色;房仲述知道自己說出來的信息,肯定有些是準確的,但肯定也有不實之處。
原以為兩隻靈寵會隱瞞,卻不想朱庇說:“遠古妖丹不滅,吾等不滅,此話確實沒錯,但道爺真以為吾等靈力散盡後,遠古妖丹就會出現嗎?若是遠古妖丹真的如此容易出現,吾等還能從億萬年前一直存活下來嗎?”
五火七禽扇取在手中,房仲述朝萬年草藤扇去,隨著仙鶴神針心法的運轉,五火七禽扇中蘊含的空中火、木中火、石中火、三昧火及人間火,齊齊噴/湧而出;這五道火焰都不普通的火,一旦沾粘上,除非擁有“一陽真水”才能撲滅,否則隻能希望房仲述靈力消耗盡,又或是脫離出感知攻擊範圍;若不然,就隻能自己選擇逃竄,要不下場就隻能被活活的燒死,當然,死之前靈力肯定也是一絲不剩的,所有的靈力都被這五火消耗一空的。
萬年草藤空有真罡大成中期的修為,卻因為無法移動,並且生長出來的草藤,最長也無法抓到房仲述,隻能眼睜睜的望著房仲述將五火傾倒在它身上,然後它在慘嚎中舞起“火花”;兩隻靈寵在萬年草藤被五火燃燒時,就趁機脫逃而出,兩寵一左一右站在房仲述身邊,望著陷在火光中的萬年草藤,兩寵齊齊打了個冷顫,朱庇不但怕高也怕火,而滅蒙怕火又怕水,兩隻靈寵都有弱點,而這弱點對它們的主人來說,不是什麽秘密。
房仲述正因為這一點而疑惑不解,簽了仆從契約,按理說靈寵對主人是毫無秘密可言的,而兩隻靈寵的修為、法術、弱點、優點之類的,倒確實都被他知道,但他神識毫無阻礙的透入兩靈的記憶識海中後,總會被阻攔在外,無論他如何努力,亦是無法突破過去,將兩隻靈寵的過去了解清楚。
兩隻靈寵的過去成為迷團,而它們跟隨房仲述後,所有的一切都是清晰、明白的展現在房仲述麵前,毫無任何秘密可言。
萬年草藤獲取在手,房仲述繼續尋找其餘的材料,房仲述暫時也不去理會兩隻靈寵,,反正它們無論跑出多遠,都會因為契約存在的原因,而被房仲述輕而易舉的抓回來。
後院水移秘境居然如此的風平浪靜,讓房仲述非常意外,而兩隻靈寵如此給力的幫助,更是讓房仲述意外;對付鋼木鳥時,若是沒有兩隻靈寵相助,想要如此輕鬆的應付,卻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隨著兩隻靈寵的出現,一切就變得簡單,要說房仲述不驚喜,那肯定是假的。
萬年草藤對付起來就輕鬆很多,反倒是兩隻靈寵陷入困境,由可以得知,應付植物怪方麵,兩寵比較“微軟”,而應付禽類怪物或是陸上野獸怪物,兩隻靈寵就比較給力;這讓房仲述想起自己五彩鶴中的“雙頭無尾草蟲”,這玩意兒就是植物類的靈寵,心念到此,自然要召它出來看看,可惜它不是遠古靈寵,其修為仍然是可憐的煉氣一級,培養靈寵是房仲述最不願意做的事情,雙頭無尾草蟲再次被房仲述扔進五彩鶴,從此被打入冷宮,記不錄用。
陣陣檀香從平原東部的一處狹穀內傳出,朱庇一豬衝先朝裏竄去,然後一聲淒涼的豬嚎響起,朱庇渾身布滿密密麻麻的蟲子,不斷翻滾著衝出來;房仲術定看到那些掛在朱庇身上密密麻麻的蟲子,頓時渾身汗毛聳然,最討厭看到這種東西,若是女生看到的話,肯定是尖叫連連的。
修真世界果然不都是美好啊!
五火七禽扇真乃神器也,一扇出去空中火、二扇石中火、三扇木中火、四扇三昧火、五扇人間火,七扇則七禽出;人間火是其中最弱的火,雖然不一定需要一陽真水來熄滅,也是需要特定的水才能夠滅掉,房仲述沒有特殊的水,但他有五火七禽扇,能放火也能收火。
朱庇身上的蟲子被人間火燒了個幹淨,隨後火又重新被五火七禽扇收回去,待火退淨,朱庇身上皆是焦黑一片,原本油亮的豬/毛皆是卷卷的;房仲述還未出聲取笑幾句,朱庇渾身一抖,卷/毛居然在瞬息間就恢複成尖刺毛,而朱庇身上的焦黑,亦是在同一時間消失幹淨,房仲述見此景,歪歪嘴後不再搭理。
狹穀內布滿了黑色的蟲子,房仲述一路燒過去,將沿途數以萬計的黑蟲子全部燒了個幹淨,待黑蟲子盡數燒光後,才看到狹穀右側穀壁裂縫中,長著一棵紅綠相間的樹;此樹約一米長,根部深陷在穀壁裂縫中,房仲述接近它時,它亦沒有做出任何的攻擊,但用手去拔它,卻是紋絲不動,房仲述眯著眼睛,順著萬年檀香樹的根部往內望去,一隻黑色的蟲子突然從裏竄跳出來,把房仲述嚇了一跳。
隨著此隻蟲子的出現,後續更多的蟲子源源不斷的出現,房仲述隻好再次當起了縱火犯,將整個狹穀烤得悶熱非常,蟲子被燒死後亦發出陣陣的惡臭,整個狹穀空間內的空氣汙染非常的嚴重。
好在修真者可以閉氣很長的時間,達到結丹期就可以避穀,但完全閉氣不需要空氣,隻需要靈氣就能夠存活,卻是需要渡劫期才能夠辦到;房仲述現在能夠做到不用鼻子呼吸,利用身上的毛孔進行呼吸,但無論用什麽呼吸,總歸是需要空氣的,好在毛孔沒有嗅覺,吸入的話就不會覺得臭。
黑色蟲子的屍體越積越多,房仲述感覺有些不妙,趕緊騰空而起,朝狹穀上空飛去,狹穀兩側的穀壁約有百米高,房仲術一眨眼間就飛離而出;兩隻靈寵早早就做壁上觀,它們對蟲子亦是感到無奈,而等蟲子被房仲述消滅差不多時,一隻巨大的黑色蟲王,從地底冒了出來。
泥土翻滾,長著一對觸角,渾身漆黑,體型如同一頭成年大象的黑蟲王緩緩從地下冒出,一冒出來就渾身一抖,無數附在它身上的泥土就朝四麵八方激/射而出,重點射/擊的對象,就是兩隻靈寵。
朱庇身上的豬/毛就是最強大的盾牌,而滅蒙身上的羽毛卻是不可以當盾,它有四個爪子,胸前還長著一對較小的爪子,腹部則是大的爪子,與其它鳥類無異;滅蒙的防禦靠嘴、大爪、羽毛、翅膀,而它的防禦則完全依靠那對小爪,此對小爪非常的靈巧,與人的手一樣具有五趾,正因為如此,滅蒙打出妖術,比起朱庇純憑天生法術來說,滅蒙能夠施展妖術,己是壓過朱庇一頭。
房仲述在空中打出望之玄針,將黑蟲王的相關信息獲知,“黑蟲王,水移秘境本土怪物,真罡大成初期修為,擁有遁地之術,毒汁攻擊。”受修為差距影響,望針不可能把全部的情報探測出來,但名字與修為肯定都能夠探出來,運氣好的話,能夠探出怪物的弱點在哪裏,但機率比較低。
若是敵人為玩家,名字是無法探測出來,卻能探測出玩家的門派,修為,運氣好的話,還能探出玩家身上懷有何種法術與法寶;隻要是被望之玄針探測出來的玩家法寶,一旦此玩家被房仲述殺死,被探出來的法寶有一定的機率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