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始恢複更新,繼續保持日更萬字!
----------------------------------------
大理寺的驗屍房,魏征、李孝恭、王珪、劉政會、孫伏伽和戴胄表情嚴肅的注視著驗屍台上檢驗香蘭屍體的馮琯。
魏征、李孝恭、王珪和劉政會還有孫伏伽五人在禦書房給李世民匯報完一天的審理過程和結果,當他們回到刑部大堂的時候刑部小吏便告訴劉政會戴胄來刑部的事情,還告訴劉政會大理寺少卿戴胄帶人檢驗了香蘭的屍體,還將重刑犯張忠帶走了。
劉政會聽後臉色陰沉,臉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大理寺卿孫伏伽,語氣很嚴厲的道,“大理寺少卿擅自到刑部大牢提走重犯,帶走死者屍體,這件事情大理寺該給本官一個解釋吧?”
孫伏伽也不知道為什麽戴胄今天會來刑部驗屍和提人,現在見劉政會語氣明顯是想要自己給他一個交代,不由的沉吟道,“劉尚書,本官自己也不清楚戴胄為什麽會來刑部提人,但我相信戴胄,他是一個很穩重的人,不會做無的放矢的事情,本官認為他這麽做肯定另有其因,既然你要我給你一個交代,那我們大家何不去大理寺跟戴胄問個清楚呢?”
孫伏伽的最後一句話是對魏征說的,明顯是想征求魏征的意思。魏征對於大理寺戴胄到刑部提人的做法很不讚同,但他對戴胄這個人還是有所了解,知道他對於律法和刑獄方麵很精通,人也很穩重,像他這樣的人既然他敢到刑部提人驗屍,這其中肯定有隱情,他可能在當中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跡。
因此,魏征便開口道,“既然大理寺卿如此說,那我們就去大理寺看看,看戴胄怎麽解釋這件事情。”
魏征是這件案子的主審,他一開口,眾人隻能點頭稱是。五人在魏征的帶領下上了車架,不多時便到了大理寺。五人來到大理寺的大堂,孫伏伽詢問差異戴胄,差異告訴孫伏伽戴胄在驗屍房,孫伏伽便帶領魏征等人來到了大理寺的驗屍房。五人走進驗屍房的時候正好看見戴胄站在聚精會神的注視著驗屍台上仵作的驗屍。孫伏伽剛要上前詢問戴胄為什麽在這裏驗屍就被魏征阻止,魏征示意眾人不要說話,眾人便靜靜的注視著驗屍台的馮琯。而魏征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他進了驗屍房之後就被馮琯的驗屍方法所吸引,馮琯新奇的驗屍方法和熟練的手法讓他想知道這個讓戴胄如此信任的仵作到底有什麽本事,他到底有什麽新發現能夠讓戴胄敢去刑部驗屍和提人。
時間過了一炷香,馮琯終於驗過屍體,將白布覆蓋到了香蘭的屍體上走下了驗屍台。馮琯走下驗屍台就看見了魏征等人,他剛要施禮就見戴胄上前詢問道,“馮仵作,驗屍結果怎麽樣?”
顯然是戴胄精神集中沒有發現已經在驗屍房中的魏征等人。
馮琯見戴胄詢問自己,便先給魏征等人施禮,這時戴胄才發現驗屍房中的諸人,他急忙施禮,隻是還沒有等他說話,劉政會就厲聲質問道,“戴少卿,你堂堂大理寺少卿到我刑部驗屍房取走屍體,到我刑部大牢提走重犯,本官想問你你到底想幹什麽?”
“劉尚書,下官隻是認為犯人和死者放在大理寺會更加安全而已,沒什麽別的想法。”戴胄性子耿直,見劉政會剛一見麵就質問自己,話中毫不留情的回答道。
“戴胄,你好大的膽子,你是在懷疑刑部的安全保衛能力嗎?,你是再懷疑刑部司法的公正嗎?哼!本官現在就上書彈劾你,告你誣蔑刑部司法公正。”劉政會怒道。
“劉尚書請便,既是劉尚書不彈劾下官,戴胄也會上書皇上建議今後一切關於皇後貴妃中毒案件的人證物證都要在大理寺羈押和看管。”戴胄針鋒相對道。
“戴胄…”劉政會吼斥道,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魏征製止,魏征看了一眼馮琯,對戴胄問道,“他是你大理寺仵作?你們到底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跡?”
“回魏秘書監,馮琯是長安縣令舉薦給下官的仵作,我們今天到刑部檢驗屍體,馮仵作發現香蘭是死後屍體被投入井中,而不是刑部驗屍所得的結果那樣是活活被投入井中溺水而死。”
“什麽?”
“你說的可是真話?”
魏征還沒有說話,劉政會和孫伏伽同時開口道。劉政會是驚訝,孫伏伽的吃驚。
“戴胄,此案幹係重大,你的一言一行都關係到很多人的姓名,你可不能大意馬虎。”魏征提醒道,“你說香蘭的死因禦醫驗證有誤是他檢驗的結果?”
魏征看了一眼馮琯說道,香蘭的屍體的由宮內禦醫所檢查,由刑部官員監督,現在一個長安縣的仵作有跟禦醫檢驗不同的結論,他隻是想確定戴胄是不是被他人所蒙騙和利用了。
“魏秘書監,下官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戴胄肯定說完,對馮琯道,“馮琯,你給魏秘書監解釋一下吧!”
“諾”馮琯小聲道,然後看了魏征一眼,見魏征點頭,馮琯便重新走上了驗屍台,掀開了蓋在香蘭屍體上的白布對魏征說道,“魏秘書監和諸位陪審,你們看到的就是死者香蘭的屍體,死者的屍體膚色偏黃而不發白,指甲縫中沒有泥沙,兩腳板不發白也不皺,卻有腫脹。”
馮琯說道這裏,魏征等人點頭表示認同。而馮琯則道,“小吏在死者的的屍體上就發現了這些痕跡,因為死者的屍體不是小吏首驗,在此之前已經有人驗過,很多地方痕跡都已經被破壞,已經驗不過什麽結果。因此從死者的屍體表麵隻能得到這樣結果,而這個結果正是生前已死而被投入水中的死裝。”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我們看到的屍體上的痕跡就是生前已死而被投入水中的死裝呢?”王珪問道。
“如果生前溺水而死的屍體,兩手兩腳都向前伸出,口閉合,兩手握拳,肚腹膨脹,拍打有聲響,屍體麵色微紅,有些屍體還有擦傷的痕跡。”馮琯道,“而溺水而死的屍體所表現出的症狀絲毫沒有在這具溺水而死的屍體上表現出來。”
“你的驗屍可有根據?”魏征嚴厲的道,“你可要知道,你的一言一行都要記錄在案,作為呈堂證供。”
“小吏是仵作世家出身,武德九年又得到漢王殿下給小吏的一本驗屍古籍,再加上這兩年世家小吏親自檢驗驗證和閱覽了長安縣數十年封存的驗屍報告多得的經驗,小吏今天說檢驗的屍體的結論句句是真,都是有根有據。”馮琯肯定的說道。
“魏秘書監,馮仵作的驗屍結果是香蘭死後才被投入井中,而藥膳房張忠的供詞中說香蘭是在井中被溺水而死,難道現在你還不知道有人在說謊嗎?”戴胄嚴肅的說道,“禦醫的驗屍出現了問題,張忠做了偽證,難道你認為張忠在刑部大牢就沒有生命危險嗎?”
“戴胄…”劉政會還想說什麽卻被王珪阻止道,“劉尚書,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而是要討論該怎麽解決眼前的問題的時候。”
劉政會被王貴阻止,魏征沉思了片刻,對馮琯說道,“馮琯,今天驗屍的結果你立即寫一份奏報,我要將他呈給皇上,你務必要將驗屍的結果和疑點都寫到奏報當中。”同時魏征對在場的眾人嚴肅的說道,“今天驗屍結果幹係重大,還望大家慎言,不要將事情透露給任何人,等我們商量一下立刻進宮覲見皇上之後再做定奪。”
隨即,他又對戴胄道,“戴少卿,在我們進宮之後的這段時間裏你務必要加強大理寺大牢的守衛,確保在我們回來之前張忠的生命安全。”
“下官明白!”戴胄肯定答道。
魏征在跟眾人說話之際馮琯已經寫好了驗屍報告,將奏報交給了魏征,魏征快速的看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將奏報收到自己的衣袖,對眾人道,“那我們現在就進宮將今天驗屍的結果匯報過皇上,看他如何吩咐?”
眾人點頭,戴胄又征求魏征讓馮琯解剖屍體驗證死因,魏征答應了戴胄的要求,這才帶領眾人急匆匆的出了大理寺。
魏征走後,戴胄讓馮琯繼續解剖驗證屍體,而他吩咐差役將張忠安排了大理寺的地牢,又安排了諸多的守衛。大理寺的地牢關押的都是重犯和要犯,犯下的都是見不得光的重罪,再到大理寺是防衛最嚴密的地方。
戴胄安排玩這些,方才重新回到了驗屍房觀察馮琯的驗屍。對於馮琯的驗屍,對律法和刑獄精通的戴胄非常重視,他現在親自觀察馮琯的整個驗屍過程除了重視之外自然也有監事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