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半,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大漢們,背著煙酒吃的喝的等物事踏著山路來到了桃花溝。他們,是按照江石鎮黨委書記的指示,把這些東西送到了桃花溝,作為接待記者之用。錢書文知道桃花溝山荒地僻,沒有什麽可以接待的,而這次接待記者,是今年江石鎮的一項重要工作,他必須得完成。
大漢們到了桃花溝村委會將東西交結給張德延後便返身回去。張德延立即吩咐村裏的廚師們,準備午宴。
中午11點半,海中日報農村部記者趙青,攝美部記者韓海峰,海中電視台記者任鶯、呂奮發,四名記者在雞鳴縣委宣傳部對外宣傳科科長韋敏玲、宣傳幹部尚欣妍以及江石鎮黨委書記錢書文、鎮長麻金旺、鎮辦公室主任柴秋菊沿著漫漫山道進入了桃花溝。
史懷英、張德延、趙盡忠、徐浩洋、竇美仙五名村幹部到離村五裏的山道口進行迎接。
趙盡忠、徐浩洋很有眼力架,他們主動幫著韓海峰、呂奮發等記者背起了沉重的攝像器材,張德延拿出香煙主動向記者們敬上。
雖說昨晚跟厲中河在一起度過了一場此生難忘了銷魂之夜,但史懷英似乎一點都沒有疲憊的跡象,她主動跟縣委宣傳部的外宣科科長韋敏玲、尚欣妍以及記者們聊起了桃花溝的情況。
看著史懷英如此美貌,尚欣妍以及這些從市裏來的女記者們紛紛心動,她們見過的美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她們本身也都是美女,她們同時在想:這桃花溝一個四麵環山的小山村,竟然有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她如果去參加全國選美大賽的話,一定能獲得第一名!
不光是女人,就是韓峰和呂奮發這兩名男記者們的眼睛似乎也不住地朝著史懷英的身上瞟,史懷英衣著簡樸但卻雅意十足,他們渾身的血液似乎加快了。
走在最後麵的柴秋菊,不住地看著史懷英的背影,她的心裏突然有一種感覺:史懷英今日的精神比之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以前的史懷英,她的臉上很少露出笑容,不管麵對什麽樣的人,她即使是笑,也隻是那種平淡的笑,而今天,史懷英笑起來卻分外開朗,她的笑,不再像以前那樣的平淡,不再像以前那樣的保守,而是笑得很知足很甜蜜。
究竟是什麽樣的原因使得史懷英能如此開懷地笑呢?柴秋菊的心裏不住的翻騰著這個問題。
毫無疑問,柴秋菊是一個心思敏感的美麗女人,她今年雖說二十四歲,雖說還是一位處女,但她卻從各種書裏看到過不少的資料。直覺告訴她:史懷英和厲中河一定在近日在一起睡過了。
一想到這個問題,柴秋菊的心裏便一陣痛楚,她不願意想這個問題,可是,她的腦子裏卻始終都在閃耀著厲中河和史懷英光著身子倒在床上無限親昵的場景來。這個場麵,像一幅充滿魔力的畫麵,緊緊地牽動著柴秋菊的神經。
“史書記,厲中河現在在哪裏呢?”韋敏玲在跟桃花溝的村幹部們聊了一陣後,直接點出了厲中河。這才是她們此行來的真正的目的。
史懷英甜甜地一笑,道:“韋科長,厲中河一大早就給那些快高考的孩子們實習去了。”
“補習?”韋敏玲暗暗驚詫,奇道:“厲中河還負責這樣的事麽?”
“我們桃花溝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大學生,更沒有出過名牌大學生,厲中河是第一個。”史懷英坦誠相告,道:“明年,我們村將有五六個學生參加高考,他們學習都很刻苦,可就是找不到竅門,當厲中河來到了桃花溝,他們就把我們的厲副村長給粘住了。”
張德延接過話來道:“小厲這段時間給學生們補課,效果非常好,一些孩子們做了往年的一些模擬題目,總分竟然考了六百多分,嗬嗬,我們桃花溝的孩子們明年參加高考,好像要出幾名名牌大學啊!”
“真的啊?”海中日報記者趙青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這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新聞素材啊!
張德延笑道:“呆會啊,你們見到了小厲,讓他來跟你們好好說說。”
記者們聽著桃花溝村幹部對厲中河的介紹,心裏同時有一個願望,他們好想盡快見到厲中河。
半個小時後,記者們在鎮領導、村領導的帶領下進入了桃花溝。
看著曲曲折折的青石板小道上整潔幹淨,再看看小道兩側緩緩流淌著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傾聽著四周的山坳裏傳來的一聲聲鳥鳴,這些山外來的領導們一下子震驚了。他們想不到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裏,還有一個像桃花溝這樣的村莊,如此靜謐,如此清淨。
韓峰和呂奮發紛紛架起了照相和攝像設備,把桃花溝的美麗風景拍攝了下來。
正在此時,隻聽得遠處傳來一串清脆的鈴聲,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趕驢的老大爺遠遠地走來,竟然是桃花溝村民五大駝。
一見五大駝,趙青和任鶯趕緊迎了上去,熱情地向王大駝打著招呼:“大爺您好,大爺,您是桃花溝的人麽?”
王大駝哈哈一笑:“你們好,你們好,我叫王大駝,我就是本村的人,你們是?”
趙青笑道:“我們是海中日報的記者,剛來桃花溝。”
“海中?記者?”王大駝的臉上現出一抹詫異的微笑:“海中可是很遠的地方啊,出了這大山,還要走很遠啊!”
“大爺,你趕著毛驢,這是幹啥去呢?”任鶯笑問。
王大駝道:“嗬嗬,這不冬天了嘛,我到山裏溜溜驢去。”
“光聽說過溜狗,還沒聽說過溜驢。”趙青道:“大爺,我們跟您打聽一個人。”
“打聽個人?你說吧,桃花溝這些人,我還是能認得八九不離十的。”王大駝道。
趙青一聽,愈加歡喜,道:“大爺,您老認得厲中河麽?”
“厲中河?嗬嗬,厲副村長嘛,我咋能不認得他呢?桃花溝誰會不認得他呢?厲中河現在就住在我家裏。”王大駝一談起厲中河來,滿臉的興奮道。
站在記者們身後的張德延暗暗欣慰,這王大駝平常老實巴交的,沒想到還真他馬的會演戲。
“大叔啊,您覺得厲中河這個人怎麽樣?”趙青和任鶯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詢問道。
王大駝把毛驢拴在路邊的樹上,點燃一袋煙,道:“厲中河這個人怎麽樣?嗬嗬嗬,厲中河可是個好人啊,我老頭子活了這麽一大把歲數,就沒見過這麽好的領導。厲中河住在我家裏,一點都不嫌棄我家窮,幫我蓋了新房子,又張羅著給我娶了個老婆,還幫我的小侄女補課呢,我的小侄女上回到學校裏參加什麽摸底考試,一下子考了第一名啊……”
“啊——”眾記者聽著王大駝老漢的介紹,興奮得雙目放光,這位掛職幹部厲中河,他的事跡可真是新鮮啊!看來,這個典型人物的事跡是鮮活的,將來如果宣傳出去的話,一定會有人看的,一定會產生很大的反響。
張德延接過話來,道:“各位領導一路辛苦了,我看這麽辦吧,咱們先到村裏的夥房吃點飯,休息一下,下午呢,咱們再跟厲中河談。”
錢書文讚賞地看了一眼張德延,道:“是啊,一大早咱們就上路了,現在大家都累了,咱們先到村裏吃點飯去。”
其他的幾名村鎮領導幹部們也紛紛建議記者們先吃點飯。
然而,趙青和任鶯兩名記者卻異口同聲地道:“我們總得先跟厲中河見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