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中河剛拉開箱子的拉鏈,突然間猛地將箱子朝上空一拋,箱子順勢朝天升起,升到了二層樓那麽高的時候,箱子裏掉下了兩遝現金,同時,伴隨現金抖落出來的還有兩條細若拇指的蛇,蛇身呈墨綠色,蛇脖相當的單薄,蛇頭則呈暗黃色的三角形!
毒蛇!誰都能看得出來,這是什麽蛇!誰都知道這種蛇的毒性是多麽的巨大!
厲中河暗吸一口涼氣兒,幸虧自己提前警覺了,否則的話,俺老厲今日將會命喪這位名叫小剛的家夥之手啊!
想到這裏,厲中河迅速控製住了小剛。小剛疼得直求饒,趾牙咧嘴直喊救命。
同時,厲中河拿起了一根鋼管,輕輕地挑起了一條毒蛇,將蛇慢慢地伸向了飆哥。
飆哥大駭,哇靠他馬的啊,老子剛才還發了毒誓,沒想到不出五分鍾便應驗了,難道,老子真的會讓毒蛇蛟死麽?
眼瞅著那毒蛇的嘴裏吐出了讓人恐怖至極的信子,飆哥再也承受不住心頭的恐懼,身子一個哆嗦,兩眼一番,昏過去了。
厲中河收起了毒蛇,將目光轉向了小剛,小剛嚇得又是一陣恐懼,他馬的,眼前的這個病鬼,簡直就是瘟神啊,他的功夫超強,他的手腕也絕對厲害,以後龍原有了這樣的人,老子的小日子將不得安寧了啊!
“大爺,請稍等一下!”小剛撲通一聲朝著厲中河跪下了。
厲中河微微一怔。
隻聽得小剛道:“大爺,兄弟以後再也不敢做壞事了,兄弟以後想跟著您混,大爺,您,您就收我作小弟罷!”
說著,小剛朝著厲中河撲通撲通地磕起了響頭,腦門子在腳下的硬石板上可勁兒的碰著,不大一會兒,他的腦門子便一片血肉模糊。
厲中河暗想,這於春嵐和於小虎姐弟倆以後如果想平平安安地過下去的話,眼前的這幫人必須想辦法安撫下去才是啊!老子也不能總是呆在他們的身邊護著啊!
想到這裏,厲中河從小剛口袋裏拿出了剩下的半瓶礦泉水,擰開蓋子,直接將瓶裏的水倒到了嚇昏過去的飆哥的臉上。
飆哥微微睜開了眼,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厲中河,不由得嚇得大喊一聲。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見你們今天也夠誠心的,我想了一個折衷的辦法,想和你們商量一下,不知可不可以?如果不可以的話,咱們今天硬碰硬,我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飆哥恢複了一下思維,對厲中河說道:“大爺,您說吧,我,我,我全聽您的!”
厲中河吐出一口煙圈,淡淡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於家姐弟兩個,你們必須得保護起來!”
“呃……”飆哥和小剛等人同時驚訝,原來就為這個啊!
由不得他們多想,厲中河道:“你們這幾個潑皮,給我聽著,今天,我不再要你們的錢,我隻想看看你們以後的行動,如果於家姐弟再被你們欺負的話,我好歹取你們的性命!”
聽著厲中河的話,飆哥等人一陣不寒而栗,就憑厲中河剛才的身手,如果想要他們的狗命,隻消動動手指頭便可做到!同時,飆哥和小剛以及被鐵鏈子捆綁在電線杆上的三名光頭大個子也知道今天遇到了高人!
“敢問大爺,您,您在龍原哪一帶混?我,我們咋以前沒有見過您?”飆哥不無崇拜地問道。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我是剛來龍原的,在未來的很多年之內,龍原,將會是我的家!”
“哎呀,兄弟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飆哥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站起身來,道:“今天,大爺您饒了我一命,兄弟感激不盡,如果大爺不嫌棄的話,兄弟想請大爺喝頓酒,好好給大爺您賠個不是!”
厲中河暗暗好笑,這飆哥一口一個大爺的,他馬的,老子易容後真的有那麽老麽?老子頂多也隻有二十多歲的樣子啊!
然而,厲中河卻是擺了擺手,道:“改天吧,改天我會給你一個機會,而且,我還要向你了解一下龍原市的一些事情。”
“大爺,這個好辦啊,我汪飆可是地地道道的龍原人,你想了解龍原哪方麵的事,我都可以給您提供最詳細的信息!”
“你們走吧!”厲中河朝著他們擺了擺手說道。
“那啥啊,大爺,我,我的場子就在這白虎道,您啥時候到了白虎道,直接就到金龍大酒店找我就行。”飆哥興奮地說道。
厲中河笑了。
轉過身來,厲中河對於春嵐和於小虎姐弟兩個說道:“以後,在這龍原市,再沒有人敢欺負你們!”
“啪卡”一聲,於春嵐丟了雙拐,就要朝著厲中河下跪。
厲中河趕緊伸出手來,扶住了於春嵐,道:“給我下跪的人,不是你,應該是他們!”
說著,厲中河轉頭看向了於小虎,道:“剛才,我聽你們說,你們是降龍鎮的人,父母都不在世了,那麽,你們怎麽生活啊?”
於小虎一聽厲中河的問話,鼻子一酸,差點沒掉下淚來。
於春嵐那美麗的大眼睛裏也蒙上了一層霧氣。
厲中河一扭頭,將目光轉向了飆哥,道:“說,他們姐弟倆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飆哥道:“他們是降龍鎮的,家裏都沒什麽你了,父母去年同時出了車禍,死了,她們姐弟倆就來到城裏來打工,一邊打工一邊賺點生活費和學費,姐姐今年春天的時候被一輛麵包車給撞了,右腿折了,弟弟在龍原市第五中學上高二。”
厲中河微微點點頭,然後道:“你們走吧,記著我剛才說過的話,任何弱小的人,你們都不得欺負,否則,我要你的腦袋!”
飆哥一夥人此刻對厲中河已經是敬若神明,哪敢再說一句屁話啊,隻得互相攙扶著離開了。
“走,我送你們回去!”厲中河道。
於春嵐趕緊說道:“遠大哥,您是我們的大恩人,我們……”
厲中河一擺手,打斷了於春嵐的話,道:“如果再這麽跟我說話,我很不高興了啊!”
說著,厲中河的臉上溢出了一抹微笑。
於春嵐見厲中河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而且,他的笑格外的迷人,與剛才對付飆哥那夥人凶神惡煞的樣子截然不同,不由得也笑了起來。
十幾分鍾後,厲中河進入了於春嵐和於小虎姐弟倆在龍原市租住的房子,那是一幢破舊的小院子,院子外圍距離垃圾場隻有三百多米,空氣質量很是不好。
不過,小小的院子卻收拾得非常整潔,看得出來,於春嵐這位當姐姐的是一個善於持家的勤快人。
然而,厲中河看著姐弟倆居住的屋子,心裏卻是很不忍心,他們的床,是用磚頭支起來的一塊裂了縫的三合板,他們的生活用品,也極其的簡單,隻有一口小號的不鏽鋼鍋,更沒有什麽像樣的衣服了。
“遠大哥,我,我們家沒有什麽好招待你的,我,我們……”
厲中河阻止了於春嵐的話,道:“不要客氣了,我也是苦孩子出身,今天與你們結識,也是我們之間的緣分,春嵐妹子,你今天多大了?”
於春嵐一怔,道:“我今年十八歲。”
“嗬嗬,還很小著嘛。”厲中河笑道:“難道你不打算上學了麽?”
於小虎接口道:“遠大哥,我姐姐以前在降龍鎮中學讀書,成績可好著呢,好多人都說我姐可以考清華,沒想到,家裏這兩年來接二連三的出事。”
厲中河微微一怔,不由得一陣長歎。
於春嵐似乎是一個格外堅強的女孩子,她看著厲中河,說道:“我,我已經挺過來了,過去的都過去了,我沒有什麽好難過的,我隻想多攢點錢,等弟弟明年高考,就可以有錢上學了。”
厲中河一聽,鼻子一酸,差點沒掉下淚來。
許久了,厲中河的心一直都是非常堅韌的,可是今天,目睹了眼前這兩個比自己小了幾歲的弟弟妹妹,他的心裏還是產生了深深的情感波瀾。
厲中河下決心想幫助這兩個弟弟妹妹一把。
“小虎,你現在的成績怎麽樣?”厲中河問。
小虎答道:“不是很好,上次摸底考試,我考了第十三名。”
“我的乖乖!這還不叫好?”厲中河大跌眼鏡。
“遠大哥,你也許還不知道,我家裏沒出事以前,我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遠小虎道。
“哎喲,你還真的很聰明啊!”厲中河讚道:“那,那你的理想是什麽呢?”
“我的理想是考上林海大學!”小虎道。
“遠大哥,別聽他吹牛,他哪有那個本事啊!”春嵐道。
厲中河笑了。
通過一番近距離的談話,厲中河,抑或是遠山雲,一下子拉近了與於家姐弟倆的距離,再也不是剛才對付飆哥時的強狠模樣。
“遠大可,那,那您是哪個大學畢業的啊!”小虎好奇地問道。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我就是你理想中的大學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