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源與肖金龍之間的關係,誰都清楚,但是,誰都不清楚呂清源與肖金龍之間到底有沒有行賄與受賄的證據!然而,肖金龍的確就是在呂清源擔任龍原市委書記的那幾年裏一下子發達起來的!
柯春炎能夠抓住呂清源的這一點拿來說事兒,足見其用心良苦。
作為省委書記的秘書,唐竹曉還是在第一時間把柯春炎的打算告知了秦德來。
對於柯春炎的舉動,秦德來隻是淡淡地一笑,掛了唐竹曉的電話之後,他拿起手機來,撥通了鄭遠山的電話,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交待了幾句。
鄭遠山一聽秦德來的交待,不由得大為震驚,秦書記不愧是高手啊!他竟然能夠提前洞察到其中的玄奧之處,當真是高之又高啊!
於是,鄭遠山立即給譚瑞秋打了電話,告訴譚瑞秋,讓他作好柯春炎到達龍原的準備工作!
譚瑞秋接受了鄭遠山的命令之後,立即給已經到達龍原的厲中河打了電話。
厲中河接到譚瑞秋電話的時候,正在痛快的洗澡呢,這幾日來,又到桃花溝,又是到海中市,又到林中市,他除了與青兒在一起歡樂的時候洗過澡之外,幾乎沒怎麽洗澡。現在,回到了龍原,總算有了機會。
當厲中河剛剛從浴室裏走出來,他的手機已經響了起來,一見是譚瑞秋打來的,厲中河無奈地歎息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哎,又來了事兒了。”
電話那頭,譚瑞秋把本次省委之間的部署十分清楚地告訴了厲中河,厲中河十分震驚地問:“譚叔,真的有這麽嚴酷麽?”
譚瑞秋道:“中河,這次省委的行動,應該說,是近幾年來最大規模的一次行動,這次的行動,涉及到無數的人,還有無數的事,你必須認真地對待。”
頓了頓,譚瑞秋又道:“中河,這件事,詠華和天成兩位同誌還不知道,你也沒有必要告訴他們兩個,尤其是天成同誌。”
聽著譚瑞秋的話,厲中河有些鬱悶,龍原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兒,難道,俺老厲真的不能與謝天成說說麽?這,這可是驚天大案啊!如果一旦不給謝書記說這件事,那麽,謝書記將來知道後,會作何感想呢?哎,我們之間可是好朋友的關係啊!如果沒有謝叔的關照,俺老厲會有今天麽?
然而,厲中河又有些隱隱的擔憂,如果將這件事告訴了謝天成,一旦謝天成從中作梗的話,一旦謝天成壞了大事,那麽,省委會不會責怪俺老厲呢?省委的秦書記,他會不會對俺老厲有什麽陳見呢?
厲中河作為一個十分清醒的人,他十分清楚自己的未來,自己未來的命運,掌握在省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掌握在秦德來的手裏!如果與秦德來作對的話,那麽,這無疑是十分不明智的!
看來,為了俺老厲自己的前程,也隻有背著謝天成來幹這件事了。
想到了這裏,厲中河立即換好了衣服,叫上了馬六,驅車來到了龍原市公安局,他要找葛斌一起商量一下對付肖金龍的對策!
一路上,厲中河感慨萬千,說好了俺老厲不再參乎那些事,沒想到不知不覺又得摻乎進來了,真他馬的鬱悶!
然而,對於厲中河而言,他不得不去努力地完成省委交給的各項任務!省委,就是省委書記,省委書記就是秦德來!他不得不聽秦德來的話!相比較而言,海中市委的各級領導對於厲中河的約束力已經越來越小了!
對於這個問題,厲中河不是不清楚,他比誰都清楚。可是。每當厲中河想起了這個問題,他的心裏還是有些沉甸甸的感覺。因為,他作為龍原市發改委主任,最直接的領導就是龍原市委書記和市長!如果還有其他的上級領導的話,那麽,則是海中市發改委!如果還有的話,則是海中市委!現在,龍原市委書記謝天成和龍原市長戴詠華對厲中河的約束力幾乎為零,而海中市發改委的領導們,包括市發改委主任,對厲中河可以說是不聞不問!為什麽呢?因為,誰都知道,厲中河與海中市委的幾名主要領導之間的關係那可是絕對不一般的啊!甚至,海中市發改委主任對於厲中河與省委領導一班人之間的關係怎麽樣,他們同樣很是清楚!所以,對於厲中河,當前在整個海中市,除了鄭遠山和譚瑞秋之外,貌似再也沒有什麽人能真正對他進行約束了!在這個海中市,厲中河不論是到了任何一個縣市區,隻要不出海中市的地盤,他厲中河可以橫行霸道!
同時,厲中河對於此行到葛斌那兒談論的事,也有些鬱悶,呂清源雖說不是什麽好東西,在官場之上竟然敢與秦德來對著幹,竟然敢與韋國標站在一起,是可忍熟不可忍,然而,呂清源的另外一個身份,就是青兒的父親!可想而知,如果一旦那呂清源遭了韋國標的毒手,那麽,青兒一定會很悲傷悲傷的啊!到時候,俺老厲能袖手旁觀麽?
不能!俺老厲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啊!為了青兒,俺老厲必須得阻止那個什麽柯春炎前來龍原啊!
當厲中河來到了龍原市公安局的時候,徑直推開了葛斌辦公室的門。
葛斌一見厲中河到來,笑道:“今天想喝酒,那可不行,省廳啊可是下了五條禁令!”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我不是來找你喝酒的,我此行的目的,是想和你談談肖金龍的問題。”
“肖金龍?”葛斌一怔,滿臉詫異地看著厲中河,道:“乘風集團的肖總?”
厲中河點點頭,然後對葛斌說道:“是的,我想去見見他。”
葛斌道:“肖金龍最近的情況不是很好,他病了,據我所知,前幾天市中心的幾幢設計豪華的大樓將要開盤,那是肖金龍利用五年的時間打造而成的精品工程,也是全市的精品工程,可惜,市裏的主要領導都去了,唯獨他肖金龍沒到!”
“難道,肖金龍病得如此重?難道他快要死了不成?”厲中河不無疑惑地問道。
葛斌點點頭,道:“是啊,據知情人士透露,肖金龍得了那種病?”
“哪種病?”厲中河追問道。
葛斌道:“是性方麵的病。”
厲中河笑了,道:“也是,像肖金龍這麽有錢的人,除了享受,難道還有什麽別的業餘愛好了麽?”
葛斌道:“據說,肖金龍花了將近一千萬,到處找醫生治病,就是治不好。”
厲中河道:“那好吧,我現在就去探望一下這個肖金龍,看看這位肖總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
葛斌道:“我真鬧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對肖金龍這麽感興趣。據說,肖金龍得的這種病,有傳染性,你可小心一些。”
厲中河稍稍一怔,笑了,道:“你啊你,你就會說這些沒用的話,甭扯了啊,哥們我的性取向一點沒問題。”
葛斌笑了,道:‘如果你要去的話,那麽,我陪你去。’
厲中河笑了:‘是啊,如果你不陪我去,那我來你這兒廢什麽話。’
葛斌笑了,打電話,叫了一輛警車。
下樓之前,葛斌換了警服,穿了一件便服,與葛斌驅車來到了龍原市中心的乘風大廈。
乘風大廈,果然不同凡響,位於龍原市中心,高達四十九層,比龍原市委市政府都要氣派非凡。
站在乘風大廈前麵,厲中河不由得暗自讚歎,這個肖金龍,竟然如此牛叉,難道,他真的與呂清源在任時有關?不管怎麽說,俺老厲一定要阻止這起事件!
進入了乘風大廈之後,厲中河和葛斌出示了相關證件,終於在肖金龍的辦公室裏,見到了他的秘書兼女兒肖雨晴。
肖雨晴平淡地對葛斌和厲中河二人言道:“家父最近一直有病在身,還望兩名領導多多海涵。”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我隻想與家父談一些極為秘密的事,否則,我們不會前來叨擾。”
“實在對不起,厲先生,我,我真的不能答應你這個條件。”肖雨晴道。
厲中河微微一笑,左右看看,發現沒人,同時又主動站起身來,關好了辦公室的門,然後返身回來,對肖雨晴道:“肖姑娘,我剛才已經說過,我們有一件極為重要的機密事宜,想要和令尊大人談一談,因為,這件事涉及到無數的人的利益!”
說這話時,厲中河十分鄭重。
肖雨晴見厲中河說得誠懇,隻得對他說道:“厲主任,那好吧,請您先在這兒稍等一下,我去安排一下,半個小時之後,家父和您見見麵,不過,醫生說了,家父病情重大,所以,你們見麵的時間不能超過十分鍾。”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肖姑娘費心了,多謝肖姑娘成全。”
肖雨晴微微一笑,臉上現出了一抹歉意,然後轉身出了辦公室。
厲中河暗想,隻要俺老厲記著您老肖的模樣,然後就有可能覆手為雲了啊!柯春炎,你他馬的盡管放馬過來吧,老厲等著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