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與秦德來的通話,厲中河高懸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裏,他現在當務之急,並不是與鄭遠山拚鬥,而是保護好秦小路!當然,想要保護好秦小路,不可避免地將要與鄭遠山發生劇烈的衝突,這是在所難免的。不管怎麽說,兵來將當,水來土掩,隻要老子小心一些,一定能堅持下最後二十天時間!
……
哥比倫的朝陽格外的明媚,厲中河一夢醒來,站在橢圓型的窗子前,隔窗遠眺,隔著繁華都市的樓群,遠眺大海,但見碧藍的海麵上波光粼粼,幾隻大船小船正來回遊弋,船上的人們唱著歡快的歌兒,身上披了一層黃金。厲中河雖說聽不懂他們的歌聲內容,但他能感受得到,歌聲中充滿了純樸之情,歌聲中傳遞著一種對於美好生活的向往。
不由得,厲中河的思緒飄洋過海,越過重重大洋,回到了祖國,回到了桃花溝,他左手牽著懷英,右手牽著青兒,徜徉在萬水千山之間,享受著平靜安寧的生活。
收回了目光,厲中河來到了秦小路的房間裏,隻見秦小路還在認真地讀書,柔和的光線從窗戶外射了進來,緩緩地照著她的背影,曲線柔美,玲瓏有致,分外溫馨。
厲中河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這個秦小路,年齡還不大,卻是一個美人痞子,再發育幾年,絕對是一個十足的美女,而且不在懷英和青兒之下。
緩緩地回過頭來,秦小路看著厲中河的臉上湧動著一片神往,俏臉上掠過一抹淡淡地微笑,道:“中河哥哥,你難道是在監視我?”
“嗬嗬,我在欣賞你!”厲中河毫不掩飾地笑道。
秦小路小心肝撲通一聲跳動了一下,俏臉微紅,眼瞼稍垂,嬌羞神態登時顯現。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我覺得,小路妹妹身為高幹子女,能夠天天像你這樣刻苦學習,真的是很難得一見了,沒有一點點驕橫,所以,這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
厲中河所言不虛,短短一句話,既點明了欣賞秦小路的原因,同時又讚賞了秦小路刻苦學習的精神。
秦小路緩緩一笑,道:“我爸爸隻有我一個女兒,我不能給他丟臉!”
厲中河重重點了點頭,道:“秦書記能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是他的榮幸。”
秦小路的臉上微微泛動一抹慚愧之色,道:“中河哥哥,我雖說不太關注上層的事,可是,我也知道林海現場的局勢,我爸爸他現在真的很不容易,本來,像你這樣優秀的年輕幹部,可以陪在爸爸身邊,隨時為爸爸分憂的,沒想到爸爸又讓你來到了哥比倫。”
柔和的目光,看著厲中河,秦小路繼續道:“中河哥哥,我這幾天一直都在掰著手指頭算時間,到今天,還有整整二十天時間,就要回國了,真希望能早些回到爸爸的身邊。”
厲中河笑了,拍了拍秦小路的腦袋,鼓勵道:“小路,最近這幾天時間,你就安心學習吧,把答辯準備好,爭取通過,而我呢,也會做好各方麵的工作!嗬嗬,沒想到,我厲中河這輩子還可以當一回護花使者。”
秦小路微微一怔,芳心深處跳動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情愫。
待秦小路繼續埋頭讀書之際,厲中河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他的鐵哥們張一笑打來的。
厲中河迅速過了一遍腦子:張一笑這小子現在已經升到了雞鳴縣委辦公室主任了,他這個時候打來了電話,是為了什麽事呢?
再往深裏想,張一笑現在身居雞鳴縣委重要成員,那麽,他的站位問題是什麽呢?鄭遠山,一定知道他與俺老厲之間的關係,那麽,他會不會同樣用昨天晚上讓黃波提前回國的法子來對付俺老厲呢?
張一笑可是厲中河的發小啊,倆人光屁墩長大的,感情不可謂不深,可是,在這樣一個關鍵的時刻,張一笑早不打晚不打突然之間在這個時候打來了電話,他的真實意圖是什麽呢?厲中河不得不懷疑。
按下了接聽鍵,厲中河朝著話筒微微一笑,道:“哎呀,一笑啊,你還記得我厲中河啊。”
電話那頭,張一笑顧不上與厲中河寒暄,直截了當地道:“中河,你現在是不是在國外?”
厲中河一怔,然後道:“一笑,我現在正忙,咱們長話短說,你找我有什麽事?”
張一笑有些急促地說道:“我這次給你打電話,是因為聽到有人說你在國外執行一項特殊的任務。”
“嗬嗬,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先掛了,現在真的有點事情要處理。”厲中河道:“如果晚上有時間的話,我給你打過來。”
張一笑道:“中河,既然你很忙,那我說實話告訴你,據我所掌握的消息,今天早上,有四十多名漢子,到桃花溝去了,據說,他們還拿著槍。”
“嘶——”厲中河倒吸一口涼氣兒,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對張一笑道:“一笑,你是從哪裏掌握的這條信息?”
張一笑道:“我今天早上到城東去調研,順便去買驢肉,在那家老李驢肉館門口,發現了這個情況,那三四十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其中,我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
“哪幾個關鍵詞?”厲中河故作一副緊張的口吻問道。
“他們談到了張德延,還有叫史懷英等人的名字。”張一笑道。
厲中河微微一怔,沒有說話。
“中河,咱們是朋友,我不得不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張一笑道:“如果他們要對懷英和張德延等桃花溝村民不利的話,那可應該提前作好準備啊,我有一種知覺,他們也許是衝著你來的,畢竟,當前的形勢很微妙,很複雜,中河,你心裏一定要有個數啊……”
厲中河的臉上,漸漸地湧現出一抹笑容,一笑啊一笑,事到如今,就連你也對俺老厲采取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