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蛇幫剛剛是露出了冰山之一角麽?
厲中河重重地抽著煙,在海中市的時候,以郗寶寶為首的金蛇幫,已經讓他傷透了腦筋,沒想到,在這倫敦地界,竟然同樣出現了金蛇幫!
看來,老子應該腳底下抹油了,否則的話,秦小路必定無法保得住。
想到這裏,厲中河煞地一下扭過頭來,看著柯大夫正在做著手術的房間,隻見那房間裏正亮著一點如豆的燈光。算算時間,柯大夫從開始做手術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零四十五分鍾,也不知道手術的進展怎麽樣了。如果說何長天率領的京城八卦門的高手和形意門北派、日本仙台飛龍會、金蛇幫等組織的高手們一古腦兒地來到哥比倫,那麽,他厲中河的壓力屬實是大增的。厲中河相信,這可是自打走出國門之後,他遇到最為危機的事件之一,一個處理不好,他不但無法保護好秦小路,甚至,連他本人的小命都保不住。
此時此刻,厲中河真希望那柯大夫能夠快一點早一點給拉裴特爾先生做完手術,早一點離開倫敦,早一點回到哥比倫。
不由得,厲中河心頭一陣好笑,曾經,他渴望著離開哥比倫,沒想到現在又想回到哥比倫,真他馬的滑天下之大稽啊!
低下頭來,看著腳下兩名疼痛難忍的家夥,厲中河問道:“你們兩個屬於哪一個組織呢?”
秦小路稍稍一怔,然後把厲中河的話翻譯給了他們。
他們此刻根本沒有一點說假話的能力了,其中一人言道:“我們屬於金蛇幫。”
厲中河冷冷地道:“你們這次來到倫敦,難道隻有查訪我們這個任務麽?說,你們還有沒有其他的工作?”
一個微型稍胖的家夥道:“我,我,我們就是為了探測你的消息的。”
“那麽,你們是如何得知我們的情況的?”厲中河緊接著問道。
“剛才,在你們所居住的賓館裏,我們通過賓館的前台,看到了你們的這個劇組,其實並沒有留意,是一個名字叫做約翰的人告訴我們的,他也是你們劇組的。”其中一人道。
“約翰!?”厲中河的眼珠子瞬間睜大了。
尼古拉凱麗小姐一聽“約翰”這兩個字,不由得氣得渾身發抖,他暗暗地咬著牙:“這個人,真該死……”
“嗯,凱麗小姐說得沒錯,約翰真的該死,而且,他現在確實是死了。”厲中河淡淡地道。
“啊——”
“什麽——”
“那個給我們提供信息的家夥,他是怎麽死的啊……”
尼古拉凱麗小姐和秦小路以及倒在地上的兩個家夥,他們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得溜圓。
“是我把他解決的。”厲中河平淡的道,嘴裏旋即吐出了一口濃濃的煙圈,此事於他而言,像是一個沒事人似的,跟捏死一隻蒼蠅沒什麽兩樣。
“中河哥哥,你把約翰給殺了?你殺人了?”秦小路不可思議而又略帶恐懼的叫了一聲。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小路妹妹,你難道想為死者伸張正義?”
秦小路趕緊搖頭,道:“我,我,我我,我怎麽會把中河哥哥交給警察呢?我,我,我隻不過有些不敢相信罷了。”
“嗬嗬嗬,你就算是想把貝克姆斯先生交給警察,貌似警察也沒有辦法留住他啊!”站在一邊的尼古拉凱麗小姐微笑著接過話來,話語之中掩飾不住自己對厲中河的那副絕對的信任。
倒在地上的那兩個家夥,此刻依然在目瞪口呆啊,操,這他馬的剛剛露麵,就被人偷襲了,現在可好,自己的腿被人家一拳頭給打斷了,根本沒有任何的戰鬥力,即使是個娘們也能把俺們給打死,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實力不俗,恐怕,金蛇幫的人,如果沒有一點硬性的手段,怕是降伏不了他!
厲中河自然感覺不到腳下的兩個家夥此刻作何感想,隻是對他們繼續說道:“你們與金蛇幫的人用什麽樣的聯係方式呢?”
“用手機。”其中一個叫做菲爾德的家夥脫口而出道。
話一出口,菲爾德便立即後悔了,他怎麽會把自己與組織的聯係方式說出來呢,這可是行業大忌啊!
倒在菲爾德身邊的他的同伴名叫桑巴切斯的家夥,一聽菲爾德竟然說出了聯係方式,暗歎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了一聲:“哎,這下可全完了,全泡湯了。”
“聽著,現在立即拿出你們的手機,按照我說的去做。”厲中河冷冷地道。
菲爾德和桑巴切斯二人一聽厲中河的話,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天啊,此人還真他馬的是得寸進尺啊!
“如果你們再有所遲疑的話,休怪我把你們的小命收割了去。”厲中河淡淡地道。
旋即,一柄寒光閃閃的瑞士軍刀出現在了厲中河的手裏。
“啊——”菲爾德和桑巴切斯二人聞聽厲中河的冰冷話語,不由得嚇得七竅生煙。
桑巴切斯萬般無奈地道:“先生,我,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您,您能答應我麽?”
“難道,你覺得你有資格提出任何一點請求的話語麽?”厲中河平淡的道,平淡的語氣裏,溢出了一絲絲冷氣兒。
桑巴切斯道:“先生,對不起,我們也是為了生活,我,我們真的不想死,我現在,我現在立即會按照您說的去做事,事成之後,我,我希望您能饒恕我,我,我還有爸爸和媽媽,我為了他們能夠過上幸福的生活……”
換作往常,厲中河一定不會因為這樣的話語麵動心,可是今天,他突然之間覺得這位名叫桑巴切斯的家夥說出的話,竟然捅到了他的心裏去了,曾幾何時,他厲中河所有的奮鬥,不都是為了給父母爭口氣麽?不都是想讓父母高興與欣慰麽?這名外國人,他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好吧,如果你真能按照我所說的去做,我可以保證你死不了!”厲中河淡淡地對桑巴切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