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野看著幾位的眼神,這種類似逼供的樣子,讓他一下子想起剛才李曉龍的那句話,李樸樸小腿粉碎性骨折。
粉碎性骨折,比江牧野預計的還要重很多,原本以為應該是腳掌骨折,可是延伸到了小腿骨上,那麽他這拳還有很強大的穿透力,估計這回知道的人,尤其是這幫懂行的選手,都該視他為神人了。
地蛤蟆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說的,所以隻有打馬虎眼了,反正他練太極不管是不是因為畫境的緣故,總歸對那拳譜的理解就是比其他人快,於是江牧野就大言不慚外加得意洋洋,讓人嫉妒死不償命的語調說:“很不好意思,三位美麗的姑娘,我很謙虛的說,因為我是太極天才……”
“切,伍月練太極那麽久,已經是很天才的人了,也沒有你這種力量……”米南反駁說。
伍月點了點頭說:“對啊,太極發力能夠達到那樣的力量嗎,在那麽快速度的運動下,猛然出拳,可以通過人的腳心擊碎人的小腿骨?這個力量比震腳震碎青磚還要難……”
“這個……”江牧野咳嗽的兩聲,裝腔作勢一番,然後說:“嗯,的確比震碎青磚難,我認為老陳肯定也會,不過他當時也沒辦法找個人表演而已,所以就用了更大的力氣來表演震腳碎青石板,這個力量更大,但是發力方法要簡單很多。而我今天打碎李樸樸的腿骨,那種發力,力量本身不如震碎青石板的,但是發力的控製要精巧很多。”
伍月點了點頭,說:“的確,就是發力的精巧,你真的就隻練了幾個月嗎?”
江牧野早就做好了厚著臉皮的準備,怎麽著隻能把畫境給自己帶來的優勢轉為自己的天分了,於是點頭說:“是的,我也不知道,說實話我可能真的對太極有天分。其實今天打斷李樸樸腿骨是我沒想到的,我當時隻是情急救人,就下意識的用了最快的速度衝上去,又用最大的力氣攔截那家夥踢過來的一腳,直到二十分鍾前,我都不知道他的小腿骨粉碎性骨折的,還是遇見曉龍,他說的。
當時我隻以為最多是打斷了李樸樸的腳掌骨,打完了以後我自己都還很驚訝怎麽會有這麽大力氣,回味一下出拳的過程,對發力感還有點模糊,知道李曉龍剛才告訴我說李樸樸粉碎性骨折,位置在小腿骨,我就一下子明白了,又重新試了試發勁的方法。現在我不敢說每次出拳都能做到這樣精巧的控製力,但是已經大概有一些印象了……”
說完這些話,江牧野自己都覺得瞎扯的能力增強了,自從有了這個畫境,他不僅練就了好身體,好腦力,還把說謊的能力增加了數倍。
米南和伍月以及蘇小菜聽著,都覺得這家夥還真是天才,於情於理這番解釋都不算勉強。伍月對太極的癡迷總是比米南更強的,她忍不住就問:“我也看了拳譜上寫的各種太極發力的方法,可是就是不如你,能不能教教我,文字總是死的……”
“就是,快點教,我也要學。”米南在一邊附和。江牧野一見這回有了對比,就說:“小暴龍,看到了沒,你看伍月,一樣和你似的有時候挺火爆的,不過人家要學東西的時候,就懂得尊師重道,你這麽大呼小叫的,要看我高不高興了。”
江牧野這話一出,就知道米南無言以對,隻能瞪著眼橫他,誰知道伍月忽然說:“江牧野,你好歹是個大男人吧,要教就都教了,和我們小女子計較來計較去的……”
“打住,為了展現我偉大的男人氣度,我這就一並傳授給你們吧。”伍月一開口,江牧野就知道這理沒處說了,隻好點頭同意,反正他也準備好了一套說辭,遲早都要教,不如早說早完事。於是乎把自己在畫境中感悟到的太極於自然融合的東西都說了出來,這些也都是對學太極有幫助的,學了隻有好處沒有壞處,雖然不知道學會了有沒有撼樹之力,但總是在教拳,既然是教拳,當然不能和之前那樣杜攥了,否則的話可能學的走火入魔也不一定。
一邊說一邊演示了幾個太極動樁,米南和伍月都聽得有些糊塗,隻有蘇小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是心有所感,忽然間跑到院子裏,打了一套太極拳,是一路架中的纏絲勁,算是以柔克剛的路子。
她這麽一動,就引來其他三個人一起觀看,三人都覺得蘇小菜靈動之極,打起來柔而有剛,比起平日打拳少了太多的刻意之感。平時一般人打太極都有做廣播體操的感覺,而學太極技擊的人打,就有武術的感覺。蘇小菜此刻這麽一練,兩種感覺都沒有了,如果非要用詞說,那就是隻有太極的感覺。
伍月和米南看著看著,似乎也明白了江牧野說的,兩個家夥都到了小院中間,各自練了起來,兩人都放開了性子自然而然,伍月是纏絲勁中夾雜著二路炮捶,而米南則是徹頭徹尾的炮捶,她也學了一路纏絲,不過總是覺著練著別扭,這個時候更是由心而發,自然就用處了剛猛的炮捶。
見三個大美女飄飄然舞的起勁,江牧野看得卻是非常爽YY的,腦子裏也開始了YY,不過才Y了一會,猛然間想到了什麽,上回就猜到米南所以站太極樁老是無法靜下來,可能因為她的性子就是動的,太極是順應自然,什麽性子就練什麽,現在這麽一看,這個猜測一定沒錯。
與自然融合,不見得就隻是隨風擺動,靜如處子,才叫自然。動如脫兔,那也是自然,老虎豹子天性就是動者,米南眼下的這套炮捶練起來比以往都要好,很明顯就有了那種融入環境的感覺,江牧野以前從沒想過這麽剛猛的拳路也會生出這種感覺,此刻算是徹底明白了太極的精要,心裏大為感慨,古人創出這樣的武術,不隻是技擊、在養生、以及生活道理方麵,都是非常的契合的。
不對,不能用創造這個詞,應該說太極本身就是自然之物,隻是古人發現了如何應用,來把人自然的本性給發揮出來,如此才能健康,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的健康,都是如此。
這一天下來,三個美女收獲都不少,江牧野又下廚給眾人準備了好飯好菜,幾個人吃完,又練了會功夫,伍月就在這裏睡了,於是乎裏間睡了三個大美女,江牧野就在外間翻來覆去,心說,食色性也,這也是自然的一種吧,想著想著腦子裏冒出一個怪念頭,人本身就有欲望,那練多了太極,會不會變成春.藥,越練越好色,把自然之欲無限放大呢。
帶著這個荒唐的念頭,一覺睡到大天亮。一早上剛睜開眼,就接到莫覓覓的電話,說老大,這下你也要參加比賽了。
“什麽?”江牧野愕然。
“學校本來要找你麻煩的,不過不知道怎麽許少也知道這事了,於是看在他的麵子,校長就算了,不過李樸樸要休息大半年時間,你就代替他作為墨江省的一名選手參加國家選拔賽。今天下午一點,這次友誼賽的決賽,也是你代替他作為勝者參加。”莫覓覓一口氣說完:接著就說:“老大,我就說你是天才,練那麽短時間的太極,就這麽牛了,什麽時候也教我幾招,讓我也好英雄救救美。”
“行啊,那全套的拳譜連帶老陳的注解,網上都有,你自己去看,不明白的時候,再來問我。”江牧野就說。莫覓覓啊了一聲,說了句那個我看過了,太複雜了,我還是不練了。江牧野心裏嘿嘿一笑,他就知道莫覓覓會這麽說。他當初如果不是答應了陳青陽,保管拳譜,又見到蘇小菜那麽辛苦的上傳到網上,加上米南耳濡目染,自己也會和莫覓覓一樣,看到那麽複雜的玩意,就會頭大的不想練的。
“MIMI,練不練再你,反正你要真學,我就真教。不過要我一下子參加國家選拔也未免太恐怖了,我得去找校長說說。”江牧野認真的說。
“別,許少剛才給你電話打不通,所以才打到我這裏來,要不我也不會全校學生中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你給他回一個,就知道怎麽回事了。”莫覓覓說。
許少這廝又玩什麽花樣,江牧野心裏想著,掛上電話,又給許少打了過去:“少爺,你的足球俱樂部還沒收購呢,怎麽又來忙我的事了。”
許少一開腔就是那種嗬嗬的憨笑,接著才說:“小江,你還說呢,你把人留學生打成那樣,要不是校長記得咱們倆是熟人,還不會打電話給我。這才把這個事搞定,你們校長說了,留學生那邊的事他來解決,不過學校以及省裏沒有人參賽了,多出一個名額,你就頂替上去了,反正你這麽厲害,也要替學校爭光。”
江牧野哦了一聲,說:“我明白了,這個老校長,說白了就是想讓我上擂台,給他爭麵子。李樸樸那邊的事解決不解決和我上不上擂台,頂不頂下這個名額根本是兩碼事……”
許少就有點尷尬的一笑,說:“我就知道你不會被我繞進去,其實不隻是你們校長,我聽了這件事之後,我也想看你上台,你小子這麽厲害,昨天那種威風的場麵,我都沒見著,MIMI說的我都熱血沸騰了,可想而知如果現場看起來,那才過癮,聽說這次全國選拔就有不少留學生,要是你都打贏了,這才帶勁。什麽都別說了,下午我過來,到時候我請客,你就聽我這一回,我保證你不會受傷總行了吧。”
說話話,許少就好像怕江牧野反悔似的,立即就掛了電話。
這個時候蘇小菜、伍月還有米南三個美女一起從外麵回來,還給江牧野帶了早點,米南一見江牧野還在睡眼惺忪的拿著手機,就忍不住得意的說:“懶豬啊懶豬,還要勞煩我們三個給你買早餐,就算報答你昨天教我們太極的恩情了啊……”
江牧野撇撇嘴,說:“別以為我不知道,小菜和伍月都是早睡早起的好姑娘,你一個人不好意思了,才會起的這麽早。”說完話,就看著伍月。
伍月聽了,在一邊笑眯眯的彎起和咕咕那樣的月亮眼睛,也不說話。
米南眨巴眨巴大眼睛,很委屈的拉了拉蘇小菜的手,說:“你看,小菜,這家夥又欺負我。”
蘇小菜就嫣然一笑,說:“他欺負你哪裏了啊。”這下米南一聽就傻了,用指頭點著蘇小菜,“你,你……”半天沒說出話來,心裏鬱悶的想,完蛋了,完蛋了,如此純潔的蘇小菜也被江牧野給帶壞了。
這個時候伍月就插話說:“江牧野,聽說你要參賽啊,你知道嗎?”
說到這個蘇小菜的笑容就收了起來,忍不住擔心的說:“估計是那個李樸樸故意這麽要求的,要不校長也不會強行要你參賽,孫吳可沒什麽,不過我擔心那個日本人,再說還有以後的全國選拔賽,到時候都是高手……”
“小菜,你也別擔心,我參加的比賽多了,全國我們這麽大年紀的高手也見識了一些,就憑江牧野昨天擊敗李樸樸的那一拳,在全國範圍內都少有對手。”伍月安慰說:“所以不會有什麽問題的,米南和我都能參加了,他一個大男人又怕什麽。”
蘇小菜想了想,也是,不過仍舊對著江牧野問了句:“平時都沒見你怎麽打架,行不行呢?”
“放心,先對付過今天下午再說,不過這事不是李樸樸幹的,是許少那廝給我找的麻煩……”江牧野笑嘻嘻的說,一臉的不在乎,雖然他也有點七上八下,但是不能讓蘇小菜為自己擔心。
對於下午的比賽,一共就兩場,那個日本人的招江牧野也見過,雖然很厲害,不過最差他也能躲開,不用害怕。隻是如果以後真的代替李樸樸參加全國大賽,江牧野心裏是有點興奮又是沒有什麽底的。孫吳、苗家兄弟、董方,伍月在江牧野心裏都是比自己強很多的高手,雖然他的眼睛比他們都快,甚至可以躲開他們的招,但是僅僅三個省市就有這麽多恐怖的強手,那國家選拔賽的時候可想而知,萬一遇見個不知名的什麽螳螂拳,蟋蟀拳、老虎拳、毒蛇拳的,那搞不好就要掛了。
不過從另一麵想又很興奮,有了撼樹之力加上這種眼明手快的反應,江牧野也想試試自己的身手,尤其是昨天能把李樸樸打成那樣,回味起來也是相當的過癮。
“猥瑣男,你別怕,如果有人欺負你,我米南幫你報仇……”米南仍舊大言不慚,似乎全然忘記了昨天她還是被江牧野救下了“小命”。
上午十一點的時候,許少過來了,拉了江牧野就去校長那裏,他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想讓江牧野參加比賽也沒問過他,很顯然有著一種自私的觀賞欲,以往他遇見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會想到自己的問題,現在和江牧野處久了,也開始有了這種想法。
“算了,大少爺,你想看我打,我就打給你看,再說,我也想揍揍那個日本人,這家夥第一輪預賽的時候,使詐搞定了八極拳的苗立,我這次就讓他知道什麽才叫使詐。”江牧野看許少拉他去校長那裏,要取消比賽,心裏反而下定了決心,參加就參加吧,難得有這個機會,最主要的是,也能有米南一樣的特權,到下學期全國選拔的時候,也好不用上課。
不管得到名次與否,期末的考試都算過了,也不用不著他以前那樣,算來算去,哪節課需要上,哪節不需要。
許少聽江牧野這麽說,興奮的直接要撲上去親一口,被江牧野來了個如封似閉,給直接攔的死死的。
“好小子,以前沒見你有功夫啊,現在說有就有了,真神了。”許少抖著肥唇,滿臉笑容。
“你說請客的啊,中午先隨便吃點,免得下午比賽犯困,晚上我們這可有一大幫子人,都要你請。”江牧野說。
“那沒問題……”許少拍著胸脯大義凜然的說:“哥什麽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錢了,要多少你說……”
“十億歐元……”江牧野跟上一句,弄得許少咚的一聲直接倒了,隻覺得自己想在江牧野這裏做口舌之爭,那是怎麽也搞不過的。
中午很快就過去了,全校都知道了江牧野要代表李樸樸出戰,而身在醫院的李樸樸也得知了這個消息,楚雲這個人偽裝也偽裝的夠味,沒有過河拆橋,專門去醫院看了一趟李樸樸,說:“中國有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江牧野是厲害,不過也隻是打了個措手不及,力氣大而已,讓他參賽,到了全國選拔就有他好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