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真是高手?”很多人同時揉了揉眼睛,不過看到鄭昊和精瘦漢子的背影,沒有任何特別,還是很普通的走路,都以為自己看錯了,也就沒有人去管了,倒是開始嬉笑怒罵的議論江牧野這廝剛才演的好戲。
“大家靜一靜,今天的比賽結束了,中午休息過後,下午繼續。鄭昊選手違背了規則,關於他的處罰,我們裁判組會商量好之後再決定。”主裁大聲製止了場上的喧嘩,讓所有人先行散去。
“他們是高手啊,這幾天得注意點,那個黑人真的威脅你了?”江牧野一下台,金錢就很嚴肅的過來問,他確實有點擔心江牧野的安全,在不知道鄭昊底細的情況下,真的無法判斷這兩個家夥的威脅。
“怕毛,我不信還真有這種人,他們是黑社會還是大富豪?”江牧野一點也不在乎,事實上他之前的確不在乎,如果放在以前他還有些擔心,不過現在他認識了許少,認識了陳一刀他們,又認識了警衛團的江鐵,想想哥從此也是個有背景的人了,還能有什麽怕的。
可最後那個精瘦漢子露的那一手,讓他開始擔心了,他不是擔心他們的勢力,而是擔心這兩個人會不會和金錢這樣是什麽深山老林的隱士高人培養出來的人物,就算沒有什麽勢力,就憑他們的本事,暗殺幾個人卻是沒有關係的,如果他們知道自己的家庭,會不會對父母構成威脅。
又因為隻是猜測,江牧野還不想讓金錢他們擔心,所以就表現的很自然。事實上,他很清楚精瘦漢子的那一手意味著什麽。當初他剛從畫境中出來的時候,下意識大步幅的狂奔的話,也會給人縮地成寸的錯覺,有這樣的本事,完全得益於畫境。
這個本事他還沒有看過金錢這類功夫高手能夠做到。可精瘦漢子做到了,而且做的和他不同,不是速度上,而是高度上的,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江牧野有了擔憂。
“他跨上擂台的一手功夫,我勉強才能做到,可是他卻輕而易舉。”金錢不無擔心的提醒說。
“管他呢,是福不是禍的,兵來將擋,如果他們真是高人,還和我們這種凡人計較,那也高不到哪裏去。”江牧野嘻嘻哈哈的回應。
金錢被江牧野這麽輕鬆的姿態給感染了,他原本就不是憂來憂去的人,一下子也放鬆下來,嘿嘿一笑:“哥們你說的對,是我太梁朝偉了。”
“牛叉,什麽時候都能如此自戀的,你稱第一,我不敢說第二。”江牧野豎起了大拇指。
“我靠,你說反了,應該是我稱第二,你不敢稱第一。”金錢糾正說。
“我故意說反的,因為我比你還自戀。”江牧野哈哈的一拍金錢的肩膀,揚長而去。留下金錢一個人嘟囔了一句:“難怪人家說你無恥,猥瑣,看來確實如此,我還真比不過。”
下了擂台,米南他們都對江牧野問寒問暖,這廝全都推到金錢身上了,說不怕不怕,有金錢這個高手坐鎮,還怕個鳥啊。
孫吳還要羅嗦,江牧野幹脆說,除了金錢,你孫吳到時候也會幫忙,兩大高手還對付不了那兩個家夥麽,還有孫吳你老媽,金錢他的老道師父,伍月以及伍月的道姑師父,一大堆人,搞定這兩個家夥,不是小菜一碟。
“江牧野,你太,太,太黑了,一把拉上這麽多人。”金錢大呼小叫的衝了過來。
江牧野很不屑的哼了一句,說:“我那不是為了大家才出頭的麽,出了事,當然大家齊心合力,咱們的宗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難道要做縮頭烏龜不成!”
孫吳聽了,立即被江牧野感染了,十分熱血沸騰的拍著江牧野的肩膀:“放心吧,誰敢來找麻煩,打他個天翻地覆的,我們滄州八極門怕他個鳥。”
“就是,我師父說了,要是真有人欺負我,她一定會出來教訓對方。”伍月雖然是個女孩,可是自出師以來,還沒有受過這麽大的氣,剛才回了趟上海隊內,這會又過來米南她們這邊,正好聽見孫吳說話,也立即大義淩然又帶著出一口惡氣的表情,惡狠狠的說,那樣子配合上她的巴掌臉和原本很大卻眯成一條縫的眼睛,把周圍五米內的人民群眾中的雄性給迷的半死。
米南自然也跟著揮舞小拳頭,表了小暴龍之心,蘇小菜不用說,當然不會退縮。莫覓覓和郭大叔兩個算是最沒本事的,不過莫覓覓也搶先說了,郭大叔自然也不敢落後,一夥人義憤填膺之後,就一起去大快朵頤,吃過午飯,休息了一會,下午的比賽又一次開始了。
大家都沒有賽事要參加,隻有認識的幾個人下午有比賽,最先出場自然還是一組,陳航和趙凝,或許是陳航這個高手,連續的失敗,讓他的信心大為喪失,又或者是趙凝的確厲害無比,陳航幾乎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就這樣敗掉了。
倒是二組的楚雲又一次出乎了大家的意料,輕鬆戰勝了美國留學生,截拳道的一個名叫傑克的家夥。後麵一直到孫吳的七組才有大夥認識到土豆,他雖然輸給了孫吳,不過今天的比賽,卻很輕鬆,這一次他上來就很精巧的用上了巴西柔術,詠春拳的海南選手李大河完全沒有抵擋之力,土豆壓服對手的同時,一拳接著一拳的打在李大河的腦袋上,當然拳頭打的很輕,隻是為了賺取點數,否則李大河被這樣數次轟擊腦袋,估計早就見了閻王了,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連續打了二十多拳,土豆還沒打累,李大河自己崩潰了,直接認輸。
被人這麽壓著打頭,還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簡直就是把命送到人家的手上,這樣的情況下,任何人都會堅持不了多久,李大河自然餓不會例外。後麵是苗立和錢程的比賽,苗立也不負眾望,贏了錢程。不過他自己對出現沒抱多大希望,他輸給了伍月,後麵還要和那個可怕的鄭昊開打,基本上是打不過的。
第二天休息,鄭昊也沒有什麽特別,他也和以往一樣在他們河北隊裏訓練,連他們隊友都感覺昨天和伍月對壘的那個鄭昊似乎不是現在的也不是以前的鄭昊,而是被附身的家夥。不過此刻的鄭昊也有一些不同,雖然仍舊不大說話,顯得內向,不過以前問他話,他都會客氣的笑笑,而現在他基本上對人不理不睬,這種感覺給人的不隻是內向,到還有一點點傲慢。
對方不來找茬,江牧野他們也不去管。金錢依舊不訓練,四處溜達,下午的時候他帶來了幾個消息,說是三個裁判,外加幾個保安都去了河北隊拜訪過鄭昊,而且神情中的客氣,簡直有一種巴結的味道。
看來這個鄭昊真有個家世不錯的背景。莫覓覓哈哈一笑,說要論背景,咱們也是認識一個牛叉的人,這人和我們大家都很熟悉,就是你金錢還沒見過,所以他要用背景來壓人,那是沒門的事兒。
米南聽了,雖然沒說什麽,不過心裏也是很不屑的。雖然她從小就不會自以為是,自己的家境,但是如果有人要用家庭背景來欺負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不說她老爸的富有,單說他姥爺的職位,就足以搞定很多事情,上回江牧野和莫覓覓去龍天救她和蘇小菜的事情,也就是她姥爺的戰友的下屬來幫忙的。
金錢啊呀一聲,兩隻眼睛彎成了異常猥瑣的形狀,所謂桃花眼就是男人見到美女時候,發花癡的眼神,如果彎的厲害一些,就是猥瑣的桃花。而現在金錢就屬於男人見到MONEY的眼神,是和桃花眼相對的金錢眼,剛好他名字又叫金錢,配合起來真是完美無暇。
“什麽高人,介紹我認識一下撒。”金錢沒有問別人,立即和莫覓覓勾肩搭背起來。
“行,晚上你請客,我就告訴你。”莫覓覓嘻嘻哈哈的勾搭著金錢說。
“請客啊,咱們到那邊去說……”金錢也是一樣笑嘻嘻,拉著莫覓覓就朝體育館外麵走去,兩人的形象這麽湊起來,真是一對。
郭大叔忍不住說:“這廝真小氣,單獨請莫覓覓去了。”米南就說:“那是,這兩人湊一起,連猥瑣男也比不過了。”
“總算聽見一句稱讚的話……”江牧野自鳴得意。米南就納悶了說:“我什麽時候稱讚你了。”蘇小菜笑盈盈的接上一句:“你以前從來不會說有人比他還猥瑣的,剛才那句不就是說他的猥瑣還比不過莫覓覓和金錢嗎?”
“啊……”米南愣了一秒,才說:“切,人家兩個人才勝過他,若論猥瑣單挑,還是無人能比得過他。”
一下午時間,就在訓練和閑扯中度過。很快,三十六強的最後一天的比賽日到了,沒有任何的特別,全部賽事完成後,最終通過每組的前兩名以及排列點數之後,決出的十六強很快就出了名單。
通過電腦自動篩選,排列出了十六強的分組。
這一次米南到了第一組,和她分在一個組的有鄭昊、金錢和巴雷西。巴雷西是天津隊的墨西哥人,是個留學生,用的是巴西柔術,當然他的打法沒有土豆精彩,卻也十分厲害。
第二組江牧野、楚雲、李同和蒙特。李同陝西人,因為分組幸運晉級,公認的實力較弱者。
第三組孫吳、趙凝、雅克和周德。雅克新疆人,用的功夫是彈腿。周德也是北京隊的,用的是散打。說起來除了墨都也就是北京隊晉級的人最多了。
第四組伍月、土豆、薑天、吳誌勁。薑天是山東隊選手,用的是鶴拳。而吳誌勁是河南選手,用的是八卦遊龍掌,算是這次比賽唯一一個用八卦拳的人。說來國術傳統拳法裏,倒是八極和太極的選手最多,不過結果是八極和太極和八卦都一樣,到了十六強各自都剩下一名,八極是孫吳、太極是伍月、八卦是吳誌勁。當然三人當中吳誌勁實力最弱。
十六名選手,分為四組,其中米南那組實力最強。金錢和鄭昊坐鎮。看到這個分組,伍月當時就說:“米南,明天休息訓練,咱倆單練。”
米南嘻嘻一笑:“誰怕誰啊,早就想和你P一把了。”
伍月小鼻子一翹,走過來,單手扶起米南的下巴說:“小妞,還挺牛掰的啊,看來我算是找到對手了。”
金錢還沒見過伍月如此,不由得瞪起了眼睛,江牧野就說:“習慣就好,兩頭暴龍當初第一天見麵就湊一塊了。”當然這話一說完,他人就閃出去了八米開外,否則伍月和米南兩人聯手襲擊,他可是不好受的。
不過這一下,莫覓覓就遭殃了,用兩個小.美女的話來說,跑了大和尚,跑不了小和尚,老大的債,小弟來償還。
江牧野看著莫覓覓的慘嚎,終於挺身而出,最終用請今天的晚飯的代價,擺平了這件事。末了還對莫覓覓說,看到沒,什麽叫義氣,我這就叫義氣。
莫覓覓趕緊說:“那是,跟著老大混,就不會吃虧。”江牧野嘿嘿一笑:“所以今天晚飯你得出一半。”話才說完,莫覓覓已經跑的沒人影了。
“年輕人在一起總是歡快的。”眾人離開場館之後,和通常影視劇的場景一樣,一個中年人在他們身後看不出感情色彩的微微歎了一句,這個人正是那天出現為鄭昊說話的那個精瘦的漢子。而鄭昊此刻也站在他身邊,臉上卻比他的表情豐富很多,帶著那種高傲的微笑,說:“米南,這樣的女人娶回家,還不錯,不錯。”
“噢,少爺什麽時候變了胃口了?”精瘦漢子還是不帶有任何表情的說了一句。
鄭昊仍舊是那種微笑,任何看到的人都會覺得如沐春風,“工具而已,老爺子要個兒媳婦,那就順他的意,反正這也是他同意的。”
“可是老爺子想不到米家的孩子會是這樣一個瘋丫頭。”精瘦漢子像是在勸說。
鄭昊表情不變:“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如果他不喜歡,離婚就最好了,到時候他也再沒有理由阻礙我去學武。”
“少爺說的是。”精瘦漢子點了點頭。
“你總是叫我少爺,叫多了,我真把你當成下人了。”鄭昊裝過頭笑嗬嗬的說。
“你對外人也這樣笑,對我也這樣笑。”精瘦漢子說:“我看久了,很容易降低自己的身份,你知不知道,你這種笑容對一般人來說好似春風,對我來說,就很想揍你,隻有自我暗示你是少爺,才會忍住這種衝動。”
聽了這話,鄭昊仍舊這麽笑著:“沒辦法,師兄,從小就是天之驕子,習慣了。”
精瘦漢子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微笑:“要不是師父寵你,我和大師兄早就把你扔到山下的蛇穀裏,當飼料了。”
“師兄說話總是這樣誇張……”鄭昊笑的倒是更開心了:“師弟心裏明白,你和大師兄對我的痛愛不亞於師父呢。”
“就你聰明!”精瘦漢子神色又恢複了冷漠“那幾個人怎麽辦,他們可能會阻止你呢,或許他們當中有人喜歡你未來的媳婦兒也有可能。”
“如果他們真要如此,那就當飼料好了。”鄭昊說。
“做蛇穀的飼料,他們還不配。從這個世界上抹除就是了,反正你們家老爺子有的是能力替你擦屁股。”精瘦漢子說。
如果有人聽見這兩人的對話,一定會覺得這兩個人骨子裏的高傲,似乎視他人為草芥,而且這種高傲讓人非常的不舒服,正如精瘦漢子自己所說,鄭昊的微笑很欠揍。他卻沒有說其實他的語氣同樣很欠揍。
又是一天訓練日,米南當然知道伍月說要陪練,實際上是在幫她,因為伍月是唯一一個和露出真本事的鄭昊打過的人,她可以把鄭昊的一些出拳的路數告訴米南,防備明天的比賽,鄭昊突下殺手。
眾人其實都有些擔心,不過沒有人想破壞輕鬆的氣氛,也就沒有人去故意提起這個話題。比賽日很快到了,一共四組,這樣時間上就寬鬆很多,一上午就隻有四組比賽,不需要兩組同時進行。
場館的擂台已經重新布置了,隻有一個放在最中心,兩個大屏幕播出的都是一場比賽,這樣觀眾看起來也方便了很多。
最先出場的自然是米南和鄭昊,兩人一上台。江牧野就在下麵嚎了起來,他直接拿了個大喇叭,也沒有去廣播間了,嚎的內容,自然是提醒裁判,要注意殺手鄭昊,這是一個混進人民隊伍裏的資產階級分子,隨時要準備破壞人民隊伍的和諧。說的幽默,但是廣大人民群眾都知道他是在提醒裁判和場下的幾名保安,人民群眾都還記得鄭昊前天出場時候的可怕。尤其是技擊選手們,他們更加明白鄭昊有什麽樣的實力,深不可測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最糟糕的就是鄭昊打興起之後,透露出的那股殺人拚命的氣質,是讓人不寒而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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